她不知道和兴内部的恩怨,仅能凭借唐季飞此前的话,猜测赵弘武颇有野心,想要取代唐靳的位置。
唐季飞说过,杨岚这一出可大可小的赌局乌龙“是个机会”。想来,就是今晚。
可是,李铃兰在其中扮演的什么角色,唐靳怎么会将人绑了去?
她没法相信任何人,除了叶钊,这个局外人。
她其实怀疑过,或许内部有人查到他和茶楼的关系,威逼利诱让他靠近李铃兰,可按照这个逻辑,便说不通了。他质问她帮杨岚的动机,相当于摊牌,若是做局演戏,全然没必要。
几件事搅在一起
,的确太过凑巧,一定是她遗漏了某个关键点。
“兰姐也在?”她讲着电话,看向驾驶座的人,他仍是一尊静默的雕塑,目视前方。
唐季飞说:“她怎么会在?”
“噢,我找不到她,一个人在家好无聊。”适当的停顿和叹气,她用不过度的撒娇的声音说,“真的不能来找你玩啊。”
叶钊眉头微动,瞥了她一眼。她笑笑,听见唐季飞说:“改天好不好?”
“……好吧,改天我就没时间啰。”
打趣两句,她挂断电话,“去三哥会所。”
“确定?”叶钊得到肯定的眼神,调头驶离和兴大酒楼。
别克驶入地下车库,李琊解开安全带,语调轻松,“我上去看看就下来。”
他抬手搭在她肩上,欲言又止。
她粲然一笑,“你帮我很多了,姑姑的事,轮不到你出面。”
“如果——”
“别想那么多,又不是演电视剧。”
他低头笑,“谁会写这么烂俗的剧情。”
“是啊。”
“我等你。”
倒真像一出烂俗电视剧,明知没有回头路,男主角执意要走,女主角柔情蜜意地说“我等你”。
*
李琊下了车,垂着头迅速走到电梯口,路上没看见那辆面包车,事实上就算有她也分辨不出。电梯从三楼下来,她一秒都等不得,跑上楼梯。
从楼梯口走出来,到达会所一楼,最负盛名的销金窟冷清异常,只有灯光将走廊映得富丽堂皇。
大厅传来争吵声,她连忙穿过回廊,心砰砰直跳。
她猫着腰,躲在绿植后面窥视。厅堂两端站着乌泱泱的人,情绪紧绷,如拉满的弓,一触即发。
李琊真真被吓了一跳。
她可以装模作样耍狠,掼人烟灰缸,不过是确信自己能安然无恙。眼下的场面,她从未领教过,再不能事不关己地笑这是粗劣的黑帮电影。
“谁在哪儿?”唐季飞视线横扫过来,“出来!”
李琊走了出去,勉强笑笑,“哥……”
唐季飞惊诧,“你怎么来了?”
赵弘武笑笑,“这下好,你们一家子来齐了。”
坐在沙发上的女人哼笑,“倒是忘了还有这么个小的。”
李琊醍醐灌顶,是了,她遗漏了一个人。干妈。
唐靳不论想对李铃兰做什么,只需找个借口把她约出去便好,何须大费周章。
只有唐靳的太太,既能用唐靳的人,又可能对唐靳的情人不利。恰好,赵弘武又需要这么一个重要又不太重要的角色,要挟唐靳。
昏沉地蹲坐在地板上的女人不是李铃兰又是谁?
李琊这才看清,连忙走过去,蹲下来扶着她,“小姑!”
李铃兰摸了摸她的脸,手上处处淤青,唇角带着血迹,“让你担心了吧?”
她摇头,“他们打你了?”
唐太起身,瞧着她们说:“靳爷的姘头,谁敢打啊。”
“说够了?”唐靳坐在沙发上,面有郁色。
唐太抽走他手里的烟,扔到地上,用尖头高跟鞋碾灭,“人都带出来了,怎么也不见你心疼?”
李琊与她仅有几面之缘,连名讳也不晓得,皱眉道:“干妈,你放过她……放过她好不好?”
“放过她?”唐太拢了拢披肩,鞋面狠狠地从她背上擦过,留下烟灰,“谁来放过我?”
唐季飞急切道:“妈——”
唐太看了他一眼,又看看她,“鬼迷心窍的本事,你们一家倒是玩得好。”
“够了!”
“没你说话的份!”唐太眼神凌厉,一一扫过在场的人,“老爷子还在一天,和兴就不姓唐!”
在外叱咤风云的男人几时这样不堪过,唐靳闭了闭眼睛,“阿兰,回去吧。”
“阿兰?”唐太笑得肆意,“你是不是也这样叫她?这样叫她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
赵弘武将茶杯转了方向,笑着说:“我说,老大,好端端的论事,你把这出家长里短摆到我面前做什么?我可没功夫替你和嫂子做裁判啊。”
唐太缓缓走到他面前,猛地掀翻茶杯,“赵三,你算老几?”
赵弘武摊开双手,“大嫂,你这……”
“你打什么算盘我不知道?想用这个贱人威胁老唐,以为我傻兮兮地着了你的道是吧?我今天就是做了她,你看老唐敢不敢说一个字!”唐太掷地有声。
所有人沉默了,连赵弘武都堪堪低下头去。
李琊只觉太荒谬了,这里没有一个正常的人。
她揽着李铃兰,平静地说:“你想怎样?”
唐太朝人招了招手,那人奉上一柄小刀,“按规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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