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云敛哥哥,咱们走吧。”祝卿卿强装镇定的拉紧缰绳,骑着霜降和秦云敛拉开了距离。
秦云敛不明所以,无奈的笑笑,跟了上去。
【安长观】
余烬坐着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想着追上他们也没什么用,他打算过会儿去临江城看看,把这事情告诉秦云守——他管不了这两个孩子,秦云守还管不了了?!
“余道长。”忽然听到声音,余烬心中一颤。
“木青?”余烬问道,他看不见也有一段时间了,听力越来越好,即使是再轻的脚步声都可以听到。
但周木青和秦云守是个例外,只要他们刻意的掩藏脚步声,余烬一般都听不到。
秦云守内力深厚,余烬可以理解,但这周木青才十几岁就有如此本事,实在是让他不得不怀疑。
他将此事告知于世净,却被他教训了一顿:“十几岁怎么了!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不思进取,云敛他也能做到,他要是想,一样能吓唬你。你望望你,仗着自己看不见,把活都扔给俺徒弟,你要再这样,俺可就不养你了!”
余烬捂着耳朵跑了。
后来听说周木青在师兄面前听话的很,还想认他为师父,余烬心里更不喜欢他了:观里的小道士都说他常常冷着一张脸,比秦云守还吓人,在于世净面前那么乖,一定是另有所图!
好在后来于世净以他已经很厉害了教不了他为由拒绝了,但周木青还是时不时的往山上跑,于世净也未曾嫌弃过他,只把他当成个来请教问题的朋友,礼貌客气的对待。
从此余烬便把能分辨周木青的脚步声当成了一种乐趣,久而久之听力居然更好了。
余烬这次也是因为秦云敛的事情分了心,才被他吓到了,他直起身来:“你怎么来了?”
“观主在吗?”眼神从余烬的脸上扫过,看到他脸上的一小块淤青:“你的脸……摔了?”
“……”余烬摸摸自己的脸,“这么明显吗?”
啊啊啊混蛋,丢人了……
“后山。”郁闷的撂下这两个字,余烬抱着胳膊低下了头:“最近他心情不好,你别惹他生气。”
“我从来不会惹他生气。”任迟无声的笑笑,轻车熟路的朝后山走去。
“于观主。”
任迟在小屋前停下,一股若有若无的臭味萦绕在鼻尖。
果然……
于世净闻声走了出来,手中端着一个小碗,里面还有些黑色的残汁:
“你怎么来这儿了?余烬他没拦着你?”
“余道长不小心摔了,正在休息。”
“摔了?那云敛和卿卿呢?”于世净将小碗放在门前的石桌上,朝外走了走。
“我上山的时候和他们擦肩而过,许是回去了吧。”
“这样啊……”于世净精神不太好,走了两步就有些摇摇欲坠,任迟扶住他:
“观主?”
“我没事,只是这几日……”
“是为了瘟疫的事情吧?”
任迟道,于世净脸上有一瞬间的慌张:“可是发现了其他病人?”
“没,只是……”
任迟一时间就失了言。
上一世是于世净找到了治疗方法,救了百姓——那是他唯一一次下山,也因此捡到了来找任丙雁中途却饿晕在路边的任迟,从那之后他便深藏功与名,带着任迟在安长观过他的悠闲自在的日子。
那时的安长观还是山上一个没什么名气的小道观,也没有余烬的存在,师徒二人相依为命,于世净教他武功,教他医术,任迟没忘了报仇的事情,但在山上的日子,是他一生中为数不多的快乐时光。
于世净一次喝了酒,任迟才知道原来他是有个很疼爱的师弟的,那个师弟瞎了一双眼,在半年前死在了进京的路上:
“我没能保护好他,我怎么能放他进京呢……他什么都看不见,我居然同意他进京、要是我不告诉他那个女人的消息就好了、我、我对不起他……”
于世净抱着十岁出头的任迟,哭得一塌糊涂,鼻涕眼泪都抹在了任迟的身上。
第二天醒来,于世净又恢复了那一口流利的方言,昨天晚上的话,他忘得一干二净。
他像没事人一样给任迟讲课,告诉他炎丘村的那一次瘟疫,将治疗瘟疫的方法告诉了他。
“我试了很多种方法,最后却发现最开始的那一味药便是对的,只需再加一点转生竹即可。”
往生竹是涣州独有的一种植物,和普通的竹子在外形上没什么区别,但枝叶都是深褐色的,也比一半的竹子要矮上许多,最高的也长不到任迟的膝盖。
说它常见,在涣州的任何地方,只要有点土它便能存活,山林中更是常见;但只限于涣州,一旦离开了这里,无论养的多好,最后都躲不开枯死的命运。
这种竹子品相一般,没什么观赏价值,也没什么味道,在涣州人眼中,它就和野草野花没什么区别。
直到于世净用它入药,往生竹才渐渐被重视起来,但是也有很大的局限性,除了用在一些疫病上,几乎没了其他用处。
但在瘟疫横行的时候,它便是千金难求的珍宝。
这一世的很多事情都发生了改变,瘟疫没有爆发,余烬也没有死,任迟也没了师父。
他的师父有了个更乖的徒弟,不带着一点私心的跟着他学习,不像任迟,在学医的时候,还在想着哪种毒能让人死的神不知鬼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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