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云目露感动:只怕太过麻烦你。
顾庆昌耳根微红:你我之间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你放心,我必帮你办好!
江暮云终于笑了,君子一笑似冬雪初融,要多仙有多仙:多谢你,只是你需得答应我,若遇麻烦,一定要回来寻我,再忙再累,我们一起解决。
好!
说是这么说,顾庆昌已经下定决定,这事他必须得一个人办好!让江暮云瞧瞧他的本事!
心尖宠之言,九原城传遍了,边关自然也有所耳闻,传到大帐,里面就是一片笑声。
哈哈哈心尖宠!人甜腰软手还白,可笑死我了!头发炸着的年轻战将拍桌狂笑。
王爷外头有人了?为什么咱们不知道!不行,得给王爷准备聘礼,王妃怎能流落在外,必须得速速娶过门!光头壮汉相当实在,放下长马刀,站起来就要帮忙筹备婚事,还忧心忡忡十分发愁,王爷陷这么深,也不知道讨人家欢心,回头人家不肯嫁怎么办?
一颗栗子准确打到光头大汉额头,天生嘴角上扬观感亲切的青年男子声音略有嫌弃:这位施主喝了多少?但凡有颗花生米都不至于此,哪来的心尖宠?
光头大汉眼神茫然:啊?
一边拿着书卷的俊书生颌首,神色冷漠,惜字如金:计。诱计。
诱的是谁,不言而喻。
边关战事胶着,每天都不一样,别有用心之人倒是想亲近镇北王,到哪找?想见,当然是呆在一个地方,想办法让镇北王找过去。
帐帘卷起朔冷北风,又落下。
一个高大身影出现在营帐,轮廓深邃,剑眉扬锋,墨眸肃杀,站在帐中似山岳,又似深海,让人感觉安全,又可怕。
正是镇北王霍琰。
头发炸着的年轻战将猴子一样蹿过去:王爷!您的宝贝心肝小可爱在九原城唤您,您去不去?
霍琰眼皮一撩:你很闲?
呃
年轻人迅速后退,可惜已经晚了,王爷命令已经来了:今晚丑末,你去夜袭。
猴子一样的年轻人生无可恋,干脆豁出去:偷袭就偷袭,末将最爱偷袭了!但王爷您问题还没回答,九原城,您到底去不去!
霍琰垂头,盯着自己袖子上的爪子:松开。
嘤
年轻人受不了压力,蹿回小伙伴组织:王爷又欺负我!
霍琰没理他,视线环视营帐:四将听令,随本王出战!
是!
大家纷纷操起兵器,鱼贯而出。
今天的王爷依旧好战,依旧威风,依旧摧枯拉朽,无可抵挡。
就是没有回答那个问题
你的心肝宝贝小可爱在唤你,你到底去不去嘛!
第4章 你就是王爷的心尖宠?
顾停知道霍琰不会来。
也来不了。
尤大春带着皇上圣旨和监军太监招摇前来,没到九原就想好了点子找麻烦,柳家姑娘大约也只是其中一个借口,他们暗地里耍的小花招一定数不胜数,不死死扯住霍琰后腿,怎么抢机会抢功劳?
再加北狄袭关,边境线战事不休,霍琰□□乏术,很难抽出时间。在那个人面前,所有蝇营狗苟都没必要太放在眼里,一切要为边疆安稳,百姓安和让路。
防御犯边,顾停干不了,他远在权力之外,信息有限,即便有心,也帮不上什么大忙,只能从眼前局面开始。
尤大春剑指柳家,意在镇北王,卷在局里的当事人焦头烂额,心急如焚,可惜不管想什么样的法子,不求助他人,仅靠柳家自己是不可能的。
柳伯观未必相信顾停这个送上门的帮手,时机太巧了,谁知道会不会是别人浑水摸鱼想搞事?可顾停承诺,此事全程他来办,不需要柳家出任何力气,也不会让尤大春怀疑柳家,所有风险他一力承担,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顾停对柳家一行很有信心,事情结果也证明,他的信心没错。
走出柳家,上了马车,顾停垂眸看着掌心小手炉,笑了。
吴丰掀帘子进来:少爷?
顾停看着他,目光深邃,如静水流深:开始吧。
吴丰:是!
局其实早就开始布了,所有准备都在暗中,只等时机到来。
吴丰根本没问顾停有什么吩咐,把顾停送回家,热茶暖香炭火,甚至厚厚被褥都准备好,看着这位主懒洋洋翻着书悠悠闲休息,才转身离开,给自己贴胡子换衣服装扮上,悄悄离开住处。
尤大春带着监军老太监进到九原城,城里瞬间热闹了起来。百姓们都在好奇张望,各酒肆茶馆纷纷客满,待到午后,尤大将军那边饭吃完了,下人们也松泛了,出来溜达的溜达,办事的办事,大街上就更热闹了。
新来的都是生脸,甭管要办什么事,打听什么消息,自己总得找话头和当地人聊,既要聊,少不得真真假假透点尤大将军和老太监李贵的事,当然,办事人提前得过叮嘱,嘴里有分寸,说的话不能全信,普通百姓也没什么要求,总之多长几个心眼,不该说的别说,耳朵里听个乐就行,大家气氛往来还算愉快。
有个面白无须,声音略细,自称大将军府采买的年轻下人,认识了大胡子本地混混田三。两人你来我往,不知怎的特别投缘,茶喝过了吃饭,饭吃完了喝酒,一下午加一晚上的工夫,竟然称兄道弟,成了熟人。
第二日相约喝了早茶,田三打了个油腻的响指叫小二会账,却被告知已经结过账了,还是好兄弟花的钱,田三笑着指对方:你这就没意思了啊,回回都你出钱,兄弟怎么做人?
那年轻采买笑了,压低嗓子说话,声音倒没那么细了,看起来就跟普通人一样:你我既是兄弟,何必客气?
谁说不是呢!田三拍了桌子,左右看看没什么人,眼珠子转了转,凑过来低声说,李林啊,别说兄弟不照顾你,送你个天大的功劳,要不要?
李林捏紧茶杯,不动声色:哦?怎么说?
田三靠过来,颇有些神秘兮兮:九原是镇北王地盘,你们尤大将军不得民心,好些事这里的人不愿意告诉你们,你们怕是还不知道,镇北王啊,在这城里藏了个小宝贝,宠的是掌中宝眼里怜,爱的都不行了你说你们要把这位抓到,按住了镇北王七寸,战功赫赫又怎么样,还不是由着你们拿捏?
李林眼睛微眯:当真?他是监军老太监李贵的干儿子,得力着呢,人又精明,此番出来就是为探听消息,自认手段还行,我怎么不知道?
田三瞪眼:都说藏的严实了,你们打哪儿知道去?
这事有点大李林想了想,你我兄弟,我也不好吹牛,我只不过是将军府小人物,这功要是能立自然好,要是此事有疑,功没立成,你兄弟我这条命可就交代了。
田三似是经不得激,当即拍桌站起:我田三什么时候坑过兄弟?我那会儿还瞧见这位了,你现在就同我走,亲眼看一看!
李林自然应是。
二人顺着大街东拐西绕,走到一处繁华街巷,停住,田三指着珠宝店里的一个人:就是他!怎样,好看吧?
李林在宫里伺候,见惯了贵人,你扮穷酸他未必看得出来,你扮贵人,他怎会没点品判?
店里清了场,只有一位客人,雪为肌,玉为骨,清隽风雅,脱去了少年稚嫩,风华初绽,眼型略长,眼梢上扬,不笑都似含了情,眉眼姝色惊艳。不但人美,皮肤也很好,光滑莹润,似罩了一层珍珠华光,十指修长秀美,指甲整齐,一看就是精心保养,从未受过苦的。衣裳也是,看起来只是精致了些,并不张扬,实则每一寸布料都是珍稀之物,裁衣裳的人亦手工了得,花了十二万分心思。
再看周身,没太多饰物,头上玉簪水头多好就不说了,光看腰间那个香囊,不是数日精心准备,不可能扮成这个样子。
别说,还真挺像被好好娇养着的人。
顾停听到信号就知道人来了,视线斜都没往外斜一眼,慢条斯理的展现周身气质。
托上辈子的福,经历太多见过太多,有些气质稍微扮一扮就能出来。这一身行头他准备了很久,人还没到九原,单子就已经让吴丰私下去最好的铺子订制了,款式花纹布料,全照他说的来,包括腰间香囊。
展示是得展示,却不能太刻意,他既然是花惯了银钱,镇北王捧在手心的心尖宠,就不能对这些外物太在意,越随便越真,他越随便,一边看着的识货的人就越心疼,越觉得他娇贵。
镇北王好歹是一地霸主,他的心尖宠怎么会是一般人?可以不用太有才华,不用懂很多,必须会享受,还得有脾气。
顾停将掌柜小心翼翼端上来的东西扔在桌上:什么垃圾玩意儿,也敢拿来糊弄我?
掌柜心疼的不行,上好的镇店之定,人家还嫌弃
公子,这真的是店里最好的了
顾停哼了一声:那你这店也没必要开了。
嘶田三在外头不小心扯掉一根胡子,你瞧瞧这小脾气,镇北王对他都百依百顺,他怕过谁?
谁说不是呢李林点着头,眼珠子转来转去,全是算计。
本来一切顺利,突然珠宝店门口有了意外情况。
你,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吐血了哦一个脏兮兮的包子脸少年抖着手指着对面黄板牙大汉,似乎吓的不行。
黄板牙嘿一声笑了:你撞了老子,不主动赔钱,还敢讹老子?
包子脸少年抓着衣襟,看起来像要哭了:我真的会吐血哦,你敢过来我就吐了!
街上迅速聚起围观人群,怎么的,碰瓷大戏?谁碰瓷谁?
黄板牙早在道上混油了,才不受少年这吓,伸手就要过来逮,在他大手捏到少年肩膀的一瞬间
哇
少年真吐血了。
大吐特吐,吐的还挺多,瞬间染红了前襟。
黄板牙吓了一跳,立刻往后蹿:吓,吓唬谁呢?我可没动你,老少爷们都看到了啊
讹钱是讹钱,他可不想搞出人命。
你我
包子脸少年捂着胸口,血吐的停不下来。
黄板牙怕他就这么吐死了,转身撒丫子就跑。
少年视线迷茫的看四周
所有围观百姓齐齐往后退。
包子脸少年:
他视线最终落在店里的顾停身上。
顾停:
要了亲命了,我这还有局呢,您别凑这热闹行不行?
作为大人物的心尖宠,这种事要不要管?
顾停思量,不管吧,稍稍有点微妙,也浪费了这个送上门的展现机会,管吧,怎么管?
想着自己的局,瞬间有了决定。
被宠坏的人,不一定善良,但肯定天真,不一定喜欢做好事,一定会享受别人感激的目光,至少这个能证明他还是个有价值的人
所以得管。
瞧这可怜见的,你去,赏几颗金珠,让他好生看看大夫。他指挥身边下人。
包子脸少年接到金珠,愣了片刻,竟然哭了:谢,谢谢
他冲着顾停鞠躬,抹了把脏的像小花猫的脸,转身小跑走了。
顾停这才拿出帕子,在鼻前晃了晃,要多嫌弃有多嫌弃:吐血成这样,脏死了。
田三在一边拉着李林嘿嘿笑:你瞧,多天真的少爷,被骗了都不知道,给赏钱还用金珠,谁家养的出来?
倒也是。
李林心里转着:可没听说过镇北王好男风啊
田三翻了个白眼:那他娶妻了么?
李林微怔。
田三挤眉弄眼,表情暧昧:但凡一个真男人,这么大年纪了谁憋得住?不娶妻就是个幌子,你懂的嘿嘿
李林瞬间脸黑,他一个太监,懂个屁!
行,谢了啊。
别啊,咱们兄弟谁跟谁田三嘴上这么说,手指已经伸出来,比了个姿势。
李林从胸前掏出一把银票,塞到他手里:兄弟别介意,我这马上要忙,回头再聊啊!
田三看着李林背影消失,吹着曲绕到暗巷,才收了浪荡姿态,扯了胡子,脱了外袍,之后转出巷外,拐了一条街,上了一辆马车。
公子,成了。
哪里是什么田三?正是顾停的长随吴丰!
嗯。
顾停接过吴丰递过来的银票,数了数,笑了:还行,比我给出的多,赚了,他把银票重新塞回吴丰手里,全部拿去买粮。
吴丰:公子现在回家么?
当然不回,顾停眼梢荡起来,不在外头浪,别人怎么有机会抓到我?
赶走长随,顾停又发脾气骂走了堆跟着的下人,自己一个人在外边花钱散心。
待到傍晚,慢悠悠往回走的路上,他突然听到了不同寻常的脚步声,很轻,在跟着他。
顾停姿势更加优雅,唇角甚至扬起笑意,拐弯时都刻意放慢了速度,被人按住,捂住口鼻的那一瞬间,他乐的简直要开花,十分放心的晕了过去。
再醒来,是一间密室,有个男人玩着锋利匕首,阴阴一笑:听说你是镇北王的心尖宠?
第5章 你可真是个贱人
黑暗密室,门不知道在哪里,没有窗子,外面漏不进一丝光亮,唯桌上一盏烛台,提供看不了多远的微弱光芒,顾停双后反剪在背后,被绑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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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北王有个心尖宠(重生)——凤九幽(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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