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风面对着她,手脚无措,不过他的头脑倒是恢复了运转。
见沈白的脸上没有任何不悦,他忍不住问道:“那你还愿意让我进去?”
沈白的笑容淡了下来,她瞥了一眼跟斗鸡一样亢奋的吴果,淡淡地道:“开门做生意的,来者是客,客人是月神赐给我们的礼物,我当然欢迎。”
吴风愣了愣,眼神复杂地看了她一眼,低下头,快步往山上走去。
吴果见不得自家人的背叛,闻言狠狠地瞪了沈白一眼,没好气地道:“按你这么说,我也是月神的礼物,你凭什么拿绳子吓唬我?”
沈白走上前,在吴果警惕的目光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你不是月神的礼物,你是月神的杂物——欠收拾。”
吴果:“……”
见她即将暴走,沈白微微一笑,伸出拎着绳子的手道:“不过你要是想上去玩,我一样欢迎。”
吴果哼了一声,甩开她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大步往前。
一上去,她就露出了白木匠同款的呆滞表情。
大约一亩田大小的地方,围了一圈木栅栏。
栅栏的正中间留了个口子,上面挂了个“沈白游乐场”的木牌子。
被栅栏围起来的地方,摆满了奇奇怪怪的玩意。
她之前听到的欢声笑语,就是从这儿传出来的。
她下意识往前,在走到栅栏门口的时候突然被人拦住:“一两面粉,谢谢。”
吴果一脸懵逼。
她还没回过神来,说话那人快速地扫了她一眼,然后嫌弃地摆了摆手:“成年人不准进,在外面等着吧!”
吴果老老实实地掉转头。
一旁有好几张木头长椅,看上去是专门给人坐的。
长椅旁边还有几张石头坐的圆桌和圆凳,有几个她看了十分眼熟的人正坐在那儿……下象棋。
她走过去,面无表情地道:“赌场没了,你们跑这儿赌来了?”
正在下象棋的那几人听见了,瞬间蹦了起来,在嘴上比划了个“嘘”的手势。
“这儿都是小孩,不让赌博,影响不好!”说着,她们伸出手,指了指挂在头顶大树上的木牌子。
两米见方的木牌子上,写了个大大的“赌”字,但在“赌”字上,还有一道鲜明的红叉。
指完头顶的标识,说话那人摆正胸前的白色牌子,一脸骄傲地道:“我们是来这儿打排位赛的!我马上就要升阳光灿烂了!”
其他人跟着挺起胸膛,纷纷露出胸前色彩各异的木牌子。
吴果看着她们得意的小模样,感觉自己站在了人生的十字路口。
十分迷茫。
她颤颤巍巍地找了张长椅坐下,问身边正在嘱托孩子的大人:“你是过来干什么的?”
那人白了她一眼,然后摸了摸自家孩子的头,随手从腰间摘下一个小布袋递过去。
等孩子走了她才爱搭不理地道:“孩子闹着要来玩,一两面粉也是面粉,反正我没什么事,陪她过来玩一玩,顺便给她把门票买了。”
这里的大人不限制孩子玩耍的场地,但对于给资产一事,十分慎重。
如果没有必要,她们一般会牢牢把家里的资产抓在手里。
说完,那人一拍脑袋,后怕地道:“家里的锁坏了,差点忘买了!”
她下意识往腰间一摸,不小心摸了个空。
“哎呀,还好沈白这儿不用先给粮食!”她拍着胸口,庆幸地道。
吴果眼睁睁地看着她高兴地奔向沈白铁铺,整个人都凉了。
这个狠毒的沈白!竟然利用小孩子!
她转过头想看看其他大人,结果她们要么去逛沈白家俬了,要么去周围散步了。
荒山上没有野兽这一点,之前是被人唾弃的,但现在,却成了一种优势。
吴果气得牙痒痒,干脆起身往游乐场附近走,想要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
刚凑近,她就听到了一阵刺耳的声音。
她捂着耳朵骂了句娘,抬起头时正好跟拿着尤克里里的吴风对上视线。
吴风脸色苍白,表情看上去像是快要哭出来。
吴果扫了几眼,得出一个结论:刚刚那阵刺耳的声音,是她亲弟弟弄出来的。
她有几分尴尬,可她一向不会安慰人,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砸了吧,这东西留着也没什么用,这不是制造噪音呢……”
吴风的脸更白了。
一只纤细的手突然伸出来,从吴风怀里拿走那把尤克里里。
紧接着,一阵吴果从未听过的悦耳乐声响了起来。
她看了看被沈白拿在怀里的那把尤克里里,又看了看一脸痴迷的吴风,想了想,苦口婆心地劝诫道:“没那个天赋就不要跑来浪费时间了,一两面粉也是面粉……”
吴风弯腰捡了块石头,隔着栅栏朝吴果丢去:“闭嘴!”。
其他小孩有样学样,笑嘻嘻地捡石头砸吴果。
她们的准头有限,一块都没砸到吴果身上,可吴果因为害怕,左脚绊右脚,自个儿将自己摔了个狗啃泥。
摔倒在地的吴果十分气愤,指着吴风的鼻子道:“你怎么还吃里扒外上了?当初说要跟我一起对付沈白的是谁?把全部家当给我的是谁?果然男人就是没脑子,怎么?你还被她迷住了?想被她买回去?我告诉你,你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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