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就哄笑起来,俱都一副深有同感的样子。
“就是平时惯着你们吃的太好了,”庞牧笑骂一句,言归正传道,“王春花的案子很矛盾,看似简单,实际上几乎没有任何线索可言,咱们从头顺一顺,看有没有漏掉的。”
“天平三十七年,葛大壮与杏仁相识,当时后者还带着一个六岁的儿子,波疆。次年,两人提出要成亲,遭到葛大壮之母王春花,也就是本案死者的强烈反对,但未果。”
“天平三十九年初,杏仁生下女儿妮妮,与婆婆王春花的矛盾进一步激化,几乎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而在这期间,王春花也频频与邻居吵闹,本地衙门多次调解,但都没什么效果。”
“天佑元年夏末秋初,镇远府进行了建府后第一次规划重建,期间王春花突然失踪,顾大人曾加派人手搜索,更一度进山,但都没有结果。一直到两天前,也就是九月初七,本地百姓赵大力家推倒的屋墙内发现了失踪多年的王春花的尸骸。”
晏骄接道:“尸体条件太差,解剖不彻底,目前只能得出一个结论:王春花死于脑后钝器打击,至于还有没有其他伤口就不得而知了。”
“伤口面积比较大,而且骨折痕迹凹凸不平,”她继续道:“事后我和阿苗反复做过实验,觉得凶器应该就是镇远府随处可见的石头。”
屋子里很安静,除了她不急不缓的陈述之外再无其他声音。
待她说完,众人齐齐点头。
庞牧又道:“当年的行凶现场就在如今的案发现场,也就是赵大力家附近,这一点大家没有异议吧?”
一来当时全城都在大搞建设,人来人往,特意从别处过来抛尸的风险太高,而且也没有必要;
二来盖房子打地基恰恰就需要大块石头,很符合作案就地取材的规律。
最关键的一点:当时急需人手,只要是十岁以上的男丁都被调动起来,十三岁的波疆恰恰就在这一组。
自打跟着晏骄之后,宋亮一身棱角就慢慢被磨平了,平时不大敢出风头,可此刻却瓮声瓮气的问了个关键问题:“既然葛大壮在另一组干活,那王春花为何要巴巴儿跑到这边来?她都骂亲孙女是杂种了,难不成还对纯种赫特人的波疆另眼相待?总不至于追着骂吧?”
“问得好!”晏骄拍了拍手,“这个我们也确认过了。王春花除了对葛大壮之外都十分刻薄,连自己吃穿也十分吝啬,更别提杏仁母子三人。”
“她平时不做家务,但唯独炒菜一样从不假手于人,就是怕杏仁偷吃或私藏,即便不亲自动手也要直勾勾盯着的。”
宋亮皱巴着脸想了半天,难以置信道:“您是说,她特意跑去检查饭菜?”
晏骄点了点头,“目前也只有这个解释了。”
这个答案让宋亮这豪爽粗犷的汉子浑身不自在,一个劲儿的摇头叹息,“何必,何必啊!”
齐远主动发言道:“那是波疆一时激愤杀的?”
提到杀人,他还是很在行的:要么有过人的手上功夫,不然肯定要提前准备个趁手的工具。
“暂时只能说高度怀疑,”晏骄道:“王春花的家人,具体来说就是杏仁母子三人嫌疑确实最大。双方存在长期且不可调和的矛盾,又朝夕相处,对彼此的日常起居规律和行动轨迹极其熟悉,可以说既有动机又有时机。”
“但经过调查后得知,盖房子期间杏仁和其他女人一样在家洗衣做饭收拾家务,就连送饭的活儿也是交给六岁的女儿妮妮去做的,根本没有出门,也就是说,她没有作案时间。”
“妮妮年纪太小,不具备作案能力,暂时排除。”说到这里,晏骄的语气不自觉变得复杂,下意识像庞牧一样用手指敲着桌面道,“就是那个波疆,当年十三岁……”
庞牧啧了一声,“这个年纪不好说啊,按理说还算个孩子,不过么,”他用手朝前一划拉,将齐远、小四他们都划进来,“当年大家伙儿上战场的时候也都差不多是这个岁数。”
“他跟咱们不一样。”小六就道:“我打听过,杏仁还怀着波疆的时候就跟着男人四处逃窜,用晏大人的话说就是没出娘胎就营养不良。昨儿夜里我偷偷爬墙头去他家瞧了,二十岁的大小伙子了,还干瘦的跟个鸡崽子似的,个头么,”
他伸着脖子在一屋子人里撒么一圈,指着后座的许倩笑道:“比她还要矮半头。”
许倩这丫头天生个儿高,这两年心情舒畅、饮食又均衡,据晏骄估计,现在很可能已经突破一米七五,放在大禄男性中也不算特别矮的了。
小六这么一说,众人便都刷的看向许倩。
许倩恨得牙痒痒,伸手去掐小六的脖子。
晏骄看着他们闹了一回才制止,“如此说来,他也不具备单独作案的能力。”
庞牧道:“你觉得是他?”
晏骄拧着眉头道:“其实我最初怀疑杏仁,但她有邻居作证,确实没有作案时间。”
可就目前所得信息来看,如果是波疆干的,那么必有同伙。
唉,真是拔出萝卜带出泥,越查窟窿越大。
不过不管凶手到底是波疆还是暂时未知的神秘人,他们杀害王春花必然需要一个激烈的,能在瞬间爆发的矛盾点……
“许倩,”晏骄忽道,“你看看当年与波疆同在一组的其余六十九人中,有哪几个是外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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