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迫不及待遣人查她,想知道她现在是不是如上辈子那样,活在步步算计中。没想到竟然有一人挡在前面为她遮风避雨,原本应该是没有这个人的。
种种事迹表明,江然和他一样,他们都重活了。
只是,江然比他要更早。
这时候,江然已经请旨求娶,永晋帝的圣旨已下,满城风雨。
那又如何……
他等了这么多年,必定要等到的。
手指倏然握紧,绚烂的桃花在掌心中碎开。
“江世子?”
赶来的巡卫军只见到纨绔世子一人,不由得呆了呆:“似乎这边有异响……”
江然:“哦,我在砍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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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世子骑着马绝尘离去,留下一众面面相觑的人。
周元礼缓缓开口:“世子许是有什么急事吧?阿彰你也不必多想,不如派个人前去问问看。”
程瑶棠轻轻一笑:“我们先走吧,他会跟上来的。”
霍彰还没从江然的举动中完全反应过来,直到听到程瑶棠说这句话,心里不由冒出喜悦。看来,明曦县主对江世子的情谊也不过尔尔。
他还想借此机会拉近和程瑶棠的关系。
结果没想到高兴不过没多久,江然就鲜衣怒马出现在视线中。
赶来的江然坐在马背上,目光越过众人,落在程瑶棠身上。
程瑶棠刚牵着方书妙的手坐上小舟,一袭藕荷色的齐胸襦裙,裙上只简单缀有几朵含苞待放的小花儿,手中清透的飞燕团扇轻摇,唇畔笑意浅浅。与河畔边盛放得极其绚烂的桃花相比较,人比花娇,似是画卷。
她正巧抬起眼,撞进他的黑眸中。
都没有说话,却也不必要说话。
各自展露一抹笑容,眼里只剩下彼此。
望着这如诗似画的一幕,旁边的霍彰怔怔然片刻,才反应过来。这哪里是没有什么情谊,他们之间,已经到了无需多言的时候了。
这样的感情,无非是令人羡慕的。
霍彰悄然握紧了拳头。
周元礼笑着道:“江世子,你方才可是将大家都吓了一跳。”
“实在抱歉。”江然翻身下马,笑眯眯地说,“下次喝酒,我自罚三杯。”
周元礼作出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的样子:“下次喝酒?还要等到下次喝酒?怕是到时候早就忘记了,或者江世子你不认账了吧?”
江然道:“我是那样的人么?”
“是啊。”
一路都在沉默的程博东这时道:“我带了几坛桃花酒,泛舟游湖时可饮一二杯,最是应景不过。”
话音落下,登时几个人通通笑出声来,周元礼朗笑道:“江世子啊江世子,这万万没想到吧?自罚三杯就现在!”
程博昱看着程博东从马车内接连取出几坛酒来,忙伸手去帮忙,边笑问道:“阿东,我记得前两年你在学酿酒,这些就是当时酿下的吧?”
程博东微微一笑:“正是。闲来无事,便循着古书上的酿酒方子学习,唔,这酒我自己都还没尝过,不知滋味如何。”
说到后面,他有些羞赧。
周元昊玩笑道:“看来我们要做最先尝试的人了。难喝倒还好,酒酿错了不会有毒吧?”
程博东道:“那只好我先饮一杯,若无事再请大家喝酒。”
一听,众人都笑起来,吵吵闹闹的接过酒水瓜果往舟上去。
阳光落在远处的湖面上,波光粼粼。
他们的位置正阴凉,四周还有桃花绚烂可赏,春风从远至近,拂过面庞,格外舒适。
程博东坐上小舟后,果然当先自己开了一坛酒,倒一杯先饮。饮完后不由得一笑:“应当是无毒的,只不过同宫里的比,实在差得太远。”
“你第一次酿酒就想同宫里的比?”周元礼摇头,“阿东哪儿都好,就是太要强,我们都比不过啊。”
众人皆是笑起来,纷纷跟着倒酒来饮。
在周元礼的催促下,自己开的自罚三杯,必然是要尽快解决的。
江然轻叹一口气:“往日的运气都不算好,谁知道这回更是说什么来什么。这个道理告诉我们,做人千万要谦虚……”
众人笑骂道:“喝你的吧!”
“人心浮躁啊。”
江然再叹了口气,非将人全都整得笑倒一片,这才慢悠悠端起酒。但又不马上喝下,而是侧过头看向旁边小舟上,热闹看得正欢的人。
“阿棠,一会我若醉了,你会送我回府吗?”
被忽而叫道,看热闹的程瑶棠满脸无辜:“到底是谁非要跟我出来,且说是要护我安危的?你若醉了……”
不等她话说完,江然迅速接过:“我若醉了,身手肯定比以往更好,阿棠放心。”
说完,盏中的酒一饮而尽,又端起另外两杯,都是一饮而尽。
程博东道:“江世子若是醉了,也不必担心,这儿这么多人,都会护住长姐安危。”
周元礼跟着道:“正是!正是!江世子,你可要敞开了喝啊。”
面对几个人的接连起哄,江然不为所动,从容放下酒盏,笑眯眯地说道:“这么好的天景风光,如果醉了看不清,岂不可惜?”
说着,目光却是看向程瑶棠,眼中全是笑意。
程瑶棠怀疑他话里有话,且是不知羞耻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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