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瑶棠抬眼,略顿了顿,微笑道:“霍公子。”
霍彰笑道:“县主怕热,爱喝冰水是必然的。不过这么喝还是不合适,不如可以熬些去火清凉的草药,很有效果……”
听他说许多,程瑶棠便问道:“霍公子对药理也有些研究?”
难得程瑶棠主动问话,霍彰立刻道:“家母喜好药学,我便跟着学过一些。”
“霍公子才学渊博。”程瑶棠却没有再多话的意思,只客客气气说完这句。
霍彰不免心中有些失望。
原本想多言两句的同时,他感受到注视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根据方向,他不用看过去也知道是谁。
霍彰从容不迫,泰然坐好。
孟若宛收回目光。
左等右等,陛下没等来,来的人,却是永晋帝身旁的太监。
“陛下身子有些不适,已然歇下,还请诸位接着赏花。”
他的话说完,迎来几个关心的声音,太监都施施然回复完,便快步远去。
这不过是段小插曲,没人放在心上,程瑶棠开始思索着是不是趁机溜掉,去太后宫里请个安,再借口先行出宫。
这样的宫宴,她实在没兴趣参加。
这时,孟若宛慢吞吞道:“方才得到的消息,也不是什么秘密了。不过陛下还是关照着大家的担心,便不打算直接说出来。”
她话说得神秘,立时引来一群好奇:“什么消息啊?”
孟若宛果然也不隐瞒,呵呵道:“寒门关有变,江世子好本事,叫整个白家军下落不明。”
对方的语气讽刺意味明显,却没想会听到这样的消息,程瑶棠面色顿变:“你说什么?”
没想到会在程瑶棠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孟若宛先是若有所思,接着浮出淡淡嘲讽。
语气冷淡:“江世子似乎闯了祸,导致寒门关情况未卜。若是他一人害得千万性命,那这罪责,真是大啊。”
程瑶棠眉心猛地一跳。
多日未收到江然的信件,原本只以为是太过忙碌,到现在,从别人的口中听到有异的消息。让她一颗心立时跌落谷底。
从头沉默到尾,谨言慎行的施怀娴,没想会在这里听到有江然不好的消息。登时也忘记自己该谨记的事情,慌忙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听闻,是江世子不听白将军劝言,过于自负,径直深入敌营。而之后,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什么事情,现下,消息已经断掉。”
“所以,陛下已经忙得焦头烂额,当然没闲心过来赏花宴。”
……
施怀娴方才露出焦灼,身侧的小丫鬟已拉住她的手臂,轻声道:“小姐,如果江世子真是如此,这个罪责可不是靠着陛下宠爱,就能担待得起的。”
她的话,有提醒的意味。
在告诉自家小姐,这个节骨眼上,定要远离江然,丝毫关心都不要轻易露出。
施怀娴沉默下去。
回府的路上,寂静无声。
见程瑶棠脸色有些难看,方书妙担忧问道:“阿棠,你没事吧?”
程瑶棠摇摇头。
事情发散得比意料之中的还要快。满朝震惊,原本不看好江然的人,却迫于‘江王府’威胁的人,纷纷蹦出来,一个个都成为‘先知’。
偏爱江世子的永晋帝含糊其辞,叫人失望难捱,折子一封封递上去,乱七八糟。
而这中间,喊得最大声的,就是一直对江世子不喜的霍太傅。
种种作为,叫永晋帝脑壳疼。
这样的情况下,最该出来发声的江王爷却是闭门不出,连朝也不上了,称病。
病?这么巧的病?这种种在人看来,分明是心虚的表现。
“寒门关至今未有消息传出。怕是凶多吉少。”
“江世子毕竟年少轻狂,会做出这种鲁莽的事情来,毫不意外。”
“他一人要死便死,但拉上白家军那么多人,实在可恨!”
之类的话语,程瑶棠听得烦不胜烦。
程王府倒是平静如初。
许是看出女儿的担心,程王爷在自家王妃的催促下,有些不情愿地开口道:“江家小子不会有事的。”
程瑶棠知道这中间必然有许多隐情,所以只能耐着性子等待。而现在还有老爹的安抚,她顿时放心不少。
不过……信断,消息全无,她心情着实糟糕,干脆牵了风神出去,到京郊骑马。
之前同江然来过几次,这次却是自己一个人,还怀着担忧,她心情不佳,跑几圈后就缓下去。
什么时候,对这位死对头,这般上心了?
程瑶棠长吐一口气,有些无奈摇摇头,又是想笑,但又笑不出来。
“县主。”丹华骑着马跟上来,轻声道:“霍公子来了。”
霍公子?
程瑶棠回身,看到不远处,骑着马的霍彰。
他气质儒雅,便是骑着马,这份温文也不变,见她看过来,他露出浅淡笑容。
程瑶棠微微皱眉,原本以为只不过是巧合,也没心情搭理,没想到霍彰拉扯缰绳,直接过来了。
看来这家伙,是特意来找她的啊。
她心绪活跃起来,打起十二万分的警惕。
霍彰和她并行,相顾无言时,他问:“明曦县主近日似乎心情不佳?难道是因为江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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