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业的顶头上司正在旁愉快的交流,各桌席上的员工在不远处讨论得不亦乐乎。
“难以想象小舒总居然比我还小。”
另一个人又说:“起跑线都不同,怎么比?你跟同出身的比还差不多。”
“投胎也是一种投资啊,会投胎也是种本事。”
“反正这辈子是没可能了,等下辈子看有没有这运气吧。”
有人插嘴又说:“其实小舒总也没你们想的那么轻松,我听她办公室的人说,之前出企划书那段时间,小舒总每天几乎只睡三四个小时,最终版出来那天,还开着会呢,小舒总直接撑着下巴睡着了,还是她助理把她叫醒的。”
“责任越重能力越大嘛,小舒总要继承恒浚,肯定要付出努力啊,要换我我可能比小舒总更拼呢。”
众人哄笑,“那未必啊,毕竟你是每天蹲厕所都要蹲个仨小时,俗称带薪蹲坑。”
那人脸红,“人有三急嘛。”
“我看小舒总就没你这么急,你蹲坑的那三个小时,她账户都不知道进了多少钱了。”
“我也存了不少钱的好吧,改明儿给你们看看我账户余额。”
“哎,你要去问小舒总她账户里有多少钱,她肯定回答不出来你信不信?因为他们这个阶层的人,钱已经不再是数字,而是用来利生利的工具,我们每个月挣多少都是有明确数字的,而他们的国内海外账户每分每秒都在进账,再加上各种动产不动产,不具体估值根本说不出个所以然。能准确说出自己资产有多少的才是真正的穷人呢。”
其他人纷纷点头附和。
他们又再次不约而同的看向大佬那边。
柏林地产的沈总和孟副总已经到了,正在和晋总说话。
“哎,上次不是说咱们小舒总陪着太子爷逛公司吗?行政部在群里发疯了不是,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谁去问了行政部,赶紧说说啊。”
有个人哦了声,“我后来在食堂拦了个行政部的妹子问了,就是他们行政部那天空调坏了,小舒总没穿外套,太子爷把自己的外套给小舒总了。”
在座的男士们兴趣怏怏,倒是几个年轻女孩儿激动地睁大了眼睛。
“然后呢然后呢?”
这人又说:“没了啊,就这,你们这帮姑娘想什么呢?小舒总结婚了好伐?”
女孩儿们失落的垂下头,满怀可惜的看着那边的小舒总和太子爷。
“真的很配哇。”
男士们摆手,“要小舒总没结婚你们幻想幻想还成,就太子爷那种身份,他要什么女人没有,别瞎想了。”
有个女孩子愤愤说:“都年会了,小舒总的老公也没见到人啊,我们小舒总肯定很失望。”
“要不说你们年轻女孩儿天真呢,合着不来老婆公司的年会就是渣男呗?小舒总老公又不是家庭煮夫,人家福沛少东,肯定也有自己的工作要办啊,哪儿有空天天搁这儿儿女情长呢?”
“我看福沛也来了代表啊。”
“那是恒浚请过来的,又不是小舒总请过来的,哎不说了,我去拿点水果吃。”
男女思维差异太大聊不下去了,即使是在听见男人们这么分析后,女孩儿们仍然觉得小舒总的老公今天年会都没来,实在是太不给小舒总面子。
她们又不经感怀伤秋起来,连小舒总这种女人婚姻都不怎么美满,更不要说她们这些普通女人了。
还未踏入婚姻坟墓的年轻女人们,就已经开始生出了“恐婚”的情绪。
等人差不多都到齐后,先由晋绍宁作为最高层领导上台发言。
恒浚的年会不再是这些高层往日里参加的名流聚会,也并非大排档里员工们围坐一桌喝酒划拳的饭局,高层仍然矜贵优雅,中层自信亲和,基层员工有吃有喝待会儿还能参加抽奖,这年结束还能有奖金拿,无论是哪个职位的人都能在年会上找到自己的位置。
舒清因旁边的座位是空的,那本来是留给宋俊珩的位置。
她另一侧的徐琳女士悄声说:“俊珩他真的来不了了?刚刚我问宋总,他说他不知道俊珩今天还有工作要忙。”
舒清因敷衍的应了声,“确实来不了了。”
他们的桌子在最前排,置放于舞台旁边的摄像机时不时的会扫到这边,空着实在太难看了。
徐琳女士又问她:“你和俊珩还没和好吗?”
舒清因并不想回答,这时候台上的晋绍宁提到了她的名字,让她上台来说话。
这是流程里没有安排的,舒清因有些愣。
晋绍宁手上拿着话筒,声音透过麦克风传入会场的每一个角落。
“上去,”徐琳女士小声提醒她,“好好表现。”
舒清因愣愣的站起身,提着裙摆走上阶梯,从晋绍宁手中接过话筒。
晋绍宁用唇语对她说“别紧张”。
她握着话筒,看向台下,所有人都在看着她。
舒清因眨了眨眼,保持镇定,语气平静,“各位晚上好。”
原本流程里确实没有副总上台说话这一步,她还太年轻,是否能掌管好偌大的集团还未可知,董事会和很多老骨干对这位年轻的副总还持有保留态度,虽然知道恒浚迟早会是她的,但还是不愿在这个时期,将恒浚轻易的交给她。
舒清因不常下楼,很多不同层的员工并不熟悉她的模样,只远远见过她或是听过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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