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眉头皱得都能夹死蚊子:是你身后那位。
阿福偏了偏头,他的眼睛刚好高过布鲁斯肩膀,这让他透过老爷肩上的大片空间,轻而易举的看到了罪魁祸首。
那个在他面前奶凶奶凶,却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的奶娃娃,正坐在蝙蝠侠的披风上大笑着,抓咬撕扯着披风的边角,而披风的正中间,有一滩明显的不可描述水渍,彰显着它的存在感。
阿福将侧过的头,又慢慢地正了回来:达米安少爷?
布鲁斯撑着桌子,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塔利亚从来不会让我好过,我就知道,她不会让我好过。
阿福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可怜的老爷,但不得不说:其实我在的时候,他还是蛮乖的。
布鲁斯咬牙切齿地说:他一定是继承了忍者大师的基因。
阿福实事求是地说:但您五六岁的时候,其实也调皮得惹人讨厌。
布鲁斯不敢置信地看向他的管家,他的战友:我们不是站在一边的吗?
阿福微微皱了下眉:但您觉得,这个样子的达米安少爷,能听得懂训斥和教导吗?
所以。布鲁斯平稳了一下情绪,冷酷地说,我要用他能理解的肢体语言,告诉他什么能做,什么不行。
阿福眼睁睁看着布鲁斯捏紧了拳头,转身朝达米安走去,他沉重的步伐在空旷的战备室咄咄地跺响,昭示着脚步的主人,此刻暴怒的内心。
而他那可怜的新少爷达米安,却根本没有意识到危险即将来临,仍旧傻乎乎的坐在披风上,嗷呜叫唤着啃边角啃得欢快。
阿福的嘴角抽搐了一瞬,下一秒,果然如他所料,布鲁斯走到达米安身边,一把握住他左脚脚踝,然后猛地一提,将他倒吊着拎了起来。
达米安快速地眨了眨眼睛。
对他来说,整个世界骤然颠倒,荣升他近期最爱玩具的黑披风也越来越远,再也够不到,他伸长了手尝试着抓握了一下,什么都没有抓住。
达米安先是一懵,而后张开嘴,蓦地大哭了起来。
比平常孩子更大、更聒噪的哭喊声响彻战备室,又迅速扩散至整个蝙蝠洞,紧接着山洞更深处的那群常驻蝙蝠,也被惊扰的煽动翅膀,发出阵阵恼人的喳喳声,直听的布鲁斯眉头紧锁,空着的手越抬越高,而后狠狠落下,在即将抵达目的地时猛然一顿,而后轻轻扇在了达米安小小圆圆的屁|股上。
也许这对布鲁斯来说已经很轻了,但对于一个资料显示两岁,心智还不成熟的奶娃娃来说,已经足够严重。
达米安哭嚎声猛然一顿,然后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嗝,整个人惊呆了。
阿福叹了口气,赶紧走了过去,试探地戳了戳布鲁斯的手臂。
布鲁斯的嘴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直线,但那双深邃的蓝眼睛里,却同样盛满了茫然与无措。
阿福瞬间明白,自家老爷对眼下的情况根本无从下手,哪怕他表现的气势很足想要教训这个便宜儿子,却除了揍一顿以外毫无办法。
但显然幼儿娇嫩的屁|股同他那些肌肉美女们完全不同,让他打过一下,就再也下不去手打第二下。阿福只好亲自递去梯子,让这位将自己架在高台上的可怜父亲,能够保全颜面,再自己走下来。
把达米安少爷交给我吧。阿福拍了怕布鲁斯的肩膀,从他手里接过了幼崽。
你一向很会教养孩子。布鲁斯硬邦邦地说,手半点也不犹豫地松开了。
达米安从那个凶巴巴黑漆漆的男人手里挣脱了,他连滚带爬地趴到阿福身上,然后再次爆发出了响亮的哭嚎。
与之前的干打雷不下雨不同,这一次的达米安哭得抽抽噎噎、鼻头通红,他的眼泪吧嗒吧嗒落进管家的衣领里,好不可怜。
老阿福瞬间心软了。
他看向自家高大强壮,比自己还高半个头的老爷,不满地说:达米安少爷在我面前可乖得很,您确定不是自己做了什么,才导致了眼下的情景吗?
布鲁斯不可置信地说:所以是我咬碎了纸盒、抓破了沙发、拆了马上就要完成的新装备并撒的满地都是,最后再尿了我一披风?
阿福心虚地垂下了头:也许是您的样子有点吓人?
是啊,吓人。布鲁斯面无表情地说:用这副最想睡的哥谭男性排名榜榜首的样貌。
阿福吃惊地说:您怎么知道那个榜?
布鲁斯意味深长地看了老管家一眼:因为我的好阿福,会收集一切关于布鲁斯和蝙蝠侠的信息,包括那个见鬼的榜。
阿福一时语塞,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第29章 招蜂引蝶的管家
阿福更加心虚了。
哥谭的确有这样一个排行榜,榜首毫无疑问是花|花公子布鲁斯韦恩,排名第二的却不是哥谭骑士蝙蝠侠,而是阿卡姆的常驻嘉宾小丑。
阿福不明白为什么小丑的人气会那么高。
他明明总是一脸奇怪的油彩看不出本来面貌,又行事乖张疯疯癫癫,但就好像坏蛋总是能轻易虏获女孩儿的芳心一样,小丑比那些平平无奇的连环杀人犯,更加吸引女粉丝,阿卡姆的公共邮箱里,甚至塞满了狂热粉丝们写给他的告白信。
这让阿福一度十分费解,并猜测他排名低于布鲁斯,很可能只是因为不够英俊?
而可怜的正义使者蝙蝠侠就与之相反了,他的排名甚至跌出了前三,输给了普通监狱里几个长相英俊的变态杀人犯,稳定在第五位,这实在让老管家始料不及。
也因此,他犹豫了很久,终究因为怕老爷伤心难过,将排行榜的事情埋在了心底,并没有说出去。
但现在的意思,即便他没有说过,布鲁斯也能知道?
老爷。阿福很快想明白其中的原因,无奈地说,您的控制欲也许可以收敛一下。
布鲁斯双臂环胸,摆出了一个抗拒的姿势。
阿福瞬间败退,无话可说。
趴在他肩头委屈大哭的达米安,声音渐渐低了下来,他脸上挂着泪珠瞅瞅老阿福,又抬高了脑袋瞅瞅布鲁斯,小小的脑袋里努力地思考了一下,突然发现自己临时抱的大腿,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粗壮?
他如遭雷劈的止住了哭声,只剩下一道接着一道小声地抽噎,看起来好不可怜。
老阿福心疼得不行,他安抚地拍着达米安的背脊,对布鲁斯说:我去送达米安少爷睡觉,您如果很闲,就把战备室整理一下吧。
布鲁斯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委屈,可阿福却没再说什么,他拍哄着达米安离开了蝙蝠洞,一路走回了庄园。
因为新少爷是临时出现的,所以他还没来得及为他准备房间,而且说真的,阿福也不认为一个满打满算才两岁的孩子能够独自居住。
不过鉴于这对父子之间似乎不太友善,阿福只能将新少爷暂时安置在他的房间里,并将购置小床的任务,提上了日程。
达米安也许是闹够了、哭累了。他趴在阿福的肩膀上,随着老管家摇摇晃晃的脚步,感受着后背上一下又一下规矩的拍抚,眼皮越来越重,意识越来越弱。
再后来,小达米安就只剩下绵长的呼吸声,和是不是两下撒娇的哼唧,显然睡得很熟。
还是个幼崽呢。
老管家怀念的笑了一下,他将达米安放在自己的大床上,又在幼崽周围,用厚棉被围城了一圈高高的围墙,这才勉强放心,脚步放轻地走出房间,回到了蝙蝠洞。
他离开的时间并不算长,但布鲁斯却已经将战备室整理了大半。
支离破碎的零件被捡回了桌子上,只不过要想再拼出之前的样子,恐怕还要再费一番功夫。
纸箱碎片被归拢到一起,又全部扫进空纸箱里,凌乱的地面也终于恢复了整洁。
沙发彻底废了,被布鲁斯丢在门口,看样子是要拉出去扔掉。而他那被某种口水和尿渍污染的黑披风,被团成了一团,皱巴巴地堆在角落里,看起来好不可怜。
阿福被幼崽牵走的良心陡然摆正,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似乎他家老爷,所经历的折磨要更加凄惨一些?
布鲁斯正在做最后的整理,听到脚步声,立刻转过了身来:这么快就睡着了?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脱下了战甲,披着一件灰蓝条纹的长睡袍,但这让他脖颈处的抓痕更明显了。
阿福皱了皱眉:还疼吗?
布鲁斯思考了很久这个问题,才试探地回答:你在说枪|伤?这么多天了,基本都愈合了,早就不疼了。
阿福心疼的神情一顿:我在说您脖子上的新伤!
这种小伤口布鲁斯都没当一回事,所以刚刚突然被问,他脑子里想的还是几天前那个枪|伤。
他不怎么在意地说:只是被小花猫挠了两下,没什么事,刀片已经被我收走了。
嗯?阿福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刀片?
布鲁斯惊讶地说:不然你以为沙发上的裂口是怎么来的?被那个小崽子用爪子挠破的?
阿福用沉默回答了布鲁斯,他之前的确是那样想的。
他能说自己本身不是人类,所以才一时忘了人类幼崽该有的攻击力是什么水平吗?不过转念一想,就算是刀片,也不正常啊!
达米安少爷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阿福不能理解。
布鲁斯倒是有些猜测:也许是塔利亚那个疯女人给他的,也或许是他从哪里偷走的,阿福,那个崽子可不是你想象得那么无害。
阿福不太在意地说:但也没有您想象得那么危险,他还是可控的。
布鲁斯泄气地说:希望我能教育好他。
如果他真的是您的孩子的话。阿福取来了他常用的医疗箱,推着布鲁斯坐到了沙发上,让我看看您的伤口。
布鲁斯低声说:即便不是,我也不能放任他。哥谭里的罪犯太多了,至少别再多一个达米安。
阿福用棉签沾着酒精,清理布鲁斯脖颈处的抓痕,这稍微会有些疼,但布鲁斯就像习惯了这一切一样,眉头都没皱一下。
就像他说的那样,这点疼痛算不上什么。
最开始他瞒着阿福当城市义警的时候,甚至还自己动手缝合过伤口,那时候为了保持清醒和手指的灵活,他一向都是不打麻药的。
那样缝合皮肉的疼痛都忍了下来,现在只不过是消消毒,实在算不上什么。
但阿福还是有些心疼。
对幼崽下意识的关照期过去了,老爷又成为了他心头的唯一。
他手很稳的清理伤口、上药包扎,最后才将医疗箱收拾回原处,扔掉了用剩的棉签和碎绷带,走回老爷身边。
他看了眼沙发,说道:幸亏还没扔掉,这沙发倒是还有些作用。
战备室的转椅很多,但坐起来高低和角度,对阿福来说却不如沙发舒服。要想伤口清理得更方便,老爷的不适感更小,阿福还是更推荐沙发。
但也仅限于今天了。
布鲁斯抻了抻睡袍,站了起来,回头看了眼布满划痕海绵外翻的可怜沙发,没什么不舍地说:明天早上我就去把它丢掉。
还是晚一些吧,老爷。阿福说,我们先去带达米安做鉴定。
布鲁斯有些不可思议:你比我还着急呢?
我不希望您带着疑虑,不管是在什么事情上。阿福说,我们可以去找汤普金斯医生,她会帮您保守秘密的。
如果我真的有一个私生子的话?布鲁斯知道他的管家在说什么,当然可以,莱丝莉一向信守承诺。
莱丝莉汤普金斯曾经当过韦恩家的家庭医生,后来由他父亲资助开设了医院,再加上她医术一向不错,如今也是哥谭里赫赫有名的人物之一了。
从他记事起,莱丝莉对他就十分和善,年少时还不明白,不过现在嘛
布鲁斯看向阿福,难得促狭地说:有你在,莱丝莉当然会关照我。
阿福狐疑地看着他:您在说什么?
布鲁斯惊奇地说:你竟然不知道?
阿福一头雾水:我该知道什么?
布鲁斯皱起了眉头,仿佛不能理解一般:莱丝莉追求了你十几年,我一直以为你表现得毫不知情,只是为了拒绝她?
不可能。阿福断然反驳,并且有理有据,她的男朋友从来就没断过。
布鲁斯理所当然地说:追求你,和她有没有男朋友有什么关系?
阿福总觉得这句话哪里都不对,但布鲁斯的表情太正经,语气太肯定,让他一时间也产生了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过小题大做了?
不过他是真的对汤普金斯没有感情,又或者说他本来就不是人类,不太能理解人类对爱情的解读,对他来说,只有亲情是他能理解并接受的。
更何况那个女医生,除了和他说一些毫无意义的对话,眼角抽筋一样的看他外,也没做过什么有意义的事,他不知道也很正常吧。
阿福很快说服了自己,并且毫无压力的继续说:那我明天一早就打电话预约,咱们带达米安少爷去汤普金斯私人医院。
布鲁斯放弃了这个话题,顺着他的管家说:好,那今晚就早些休息。
他的巡夜只进行了一半,明天早起没什么问题。
阿福点了点头,同意了这个建议。
他们一路走回庄园,上到二楼,很快就到了阿福的房外。
就在这时,一道重物落地的巨响突然从房门里传出,紧接着是噼里啪啦的碎裂声。
布鲁斯对此甚至已经习以为常:他可能是醒了。
阿福退开了门,一眼就看到了那个不知什么时候睡醒的小崽子,正在不遗余力地破坏着他的房间。
他果然有问题。布鲁斯看着神态兴奋,仿佛被暴力欲与破坏欲控制住的幼崽,隐隐意识到了什么,这就是塔利亚把他送来的原因?
还不清楚。阿福回过头看向他的老爷,而后突然双眼瞠大,聚焦在了他的身后,但我们似乎有新的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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