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玉脸红得像起成熟了的西瓜馕,不过这次是气的。
他道:“便是不伤风化,却有违待客之道。”
乔青举了几个例子:“那阮某某,在家中纹丝不挂,时常以天为被,还被誉为风流雅士,真性情不做作。朕该穿的都穿了,怎么能说是待客不周。”
她还没追究宴玉擅闯她的寝宫呢,虽说隔了屏风,她睡的宫殿也是四通八达,而不是那种小小的紧闭的房间。这人倒倒打一耙,说自己待客不周,简直就是恶人先告状。
要不是宴玉脸好看,脸红的样子让人觉得可爱而不是可厌,她一早就把人扔出去了,哪里会好声好气,和颜悦色的同他讲道理。
乔青又说:“朕穿成这样见国师,正是说明朕对国师亲近,把国师放在心上,那打铁的嵇x经常光着膀子见好友,在那些关系不好的人面前,却是衣衫革履。”
宴玉听到那句天子把他放在心上,虽然觉得天子话说得过于直白,可心里感觉舒服多了,不枉他在宫中等了他这么长
时间。
乔青又说:“不过国师说的对,朕要同你去看攻城弩,自然不能穿成这样,你且转到屏风后头去,朕换身衣裳。”
宴玉这次反驳他:“方才陛下说了,好友之间赤诚相待,如今陛下换衣,怎么又让我避让,莫非方才陛下并非肺腑之言,而是在诓臣。”
乔青觉得宴玉这话说得就过于幽怨了,她吹得彩虹屁当然是客套话,当真了不是傻瓜么。
像宫里宫外这些人天天喊她万岁万岁万万岁,她也从来没觉得自己能够活1万岁。说什么愿为她赴汤蹈火,刀山火海在所不辞。
可真的到了性命攸关的紧要关头,有几个人能做到自己当初说的话,利益面前,这些臣子该背叛的,还是会背叛。
相对来说,她眼前这位国师,当真是单纯得让乔青觉得自己像是个欺骗纯情少男的人渣。
她试探了一下宴玉:“国师爱看就看吧。”
她又没有胸,脱了看不出什么来,下半身这丝绸短裤可以直接当亵裤,只要在外头罩衣服就好。
结果她脱下上衣,国师就在那瞬间就背过身去了,压根没看。
好歹是个成年人,这未免也太纯情了吧。
看看国师那张精致的脸,她简直要怀疑他是个女扮男装的,除了个子高挑,目测大概有一米八,宴玉比她还像女人。
乔青到底没说出这个猜测,怕面皮薄的
国师被她气死。
可一遍换衣服,乔青忍不住问:“国师今年多少岁了?”
转过脸的宴玉抿了抿唇:“这个问题陛下初次见面的时候就提了。”
乔青干笑:“是嘛,朕怎么记得国师没有回答我。”
“我当时说不记得了。”时间太久远了,他记忆模糊了。
乔青最后决定避开这个可能会损害君臣情谊的话题:“好了,朕换好衣裳了,先不提这些了,快带朕去看看国师的杰作吧!”
齐国,西北,西北境内一直是冷的,在长安城中的贵人,因为炎热的天气烦闷不安的时候,西北却是最舒服的凉爽天。
即便是在炎炎夏日这个地方常年也只有十多摄氏度。
当然这个时代的人并不明白什么叫做摄氏度。
他们只感觉到西北这边天气一直挺凉,从来没有穿薄薄衣服的时候,等到冬日那就更冷。
冬日严寒,水滴成冰,这在外头撒泡尿,要是一不注意,整个人都能冻上。
如果不裹上厚厚的棉衣,大西北夹杂着冰雪的寒风能把人活活的给冻死。
所以冬日里,反而没有什么人来骚扰西北边境。
而到了炎炎夏日,就是一年中西北最舒适的时候,也是那些猖獗的外族人最为活跃的时间。
这两年,西北境内小摩擦不断,不过都被边疆将士强压了下来。
这次不一样,越国奸滑,武器又厉害,西北大军吃了好几个败仗,死伤惨重,一边撤退到堡垒之中,安排了信使请求皇帝派下援兵。
李铁头就是西北军的士兵之一,他挥刀杀了好几个胡人,自己也被砍伤了胳膊,用布随便包扎了一下,吊着膀子继续匍匐。
现在是换防的时候,一部分士兵守在城门上,得以休息的李铁头蹲下来,用完好的手抓住包裹的一角,用牙齿把上面的结打开,包裹里躺着的是今天的伙食,是一个干巴巴的馍,黄澄澄的,是用玉米面做的。
这个玉米面磨得可不细,吃起来个咯嗓子。
他吃了几口,没再吃了。
不是不好吃,家里穷,当年比这个玉米面做的馍难吃好多倍的东西,他也是吃的津津有味。
都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家里好几个男丁,李铁头很珍惜粮食。
只是他们困在这里好几日,也不见援军,这馍馍还不知道能撑多久,他得省着点。
城下响起来战鼓声,号角声:“全体戒备,敌袭!”
第61章
一鼓作气, 再而衰, 三而竭。
越国的军队攻打这座城, 已经不只是两三次了,但是齐国的士兵,这些老弱病残依旧苦苦坚守阵地,抱着那么一点希望, 等待着援军。
这城池是他们西北边境最后一道屏障, 若是败了,这些可恨的越国军队就会进入城池,骚扰那些手无寸铁的无辜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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