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这行的,可以有软肋,但是软肋不能太明显,让人一下子抓住了,就会很致命。
如果还是像之前那样查不到,用还是要用的,就是多几道检查步骤,兵器这种上战场的东西,一定要反复检验很多回,而且至少要经过长达半年以上的测试。
乔青走了一会,还没能看到宴玉,便问魏寒:“他现在在何处?”
天子走在前头,魏寒走在后头。两个人本来是并排走的,可是一向体恤他的乔青却没有注意到他,而是越走越快,没多久就和魏寒拉开了一定的距离。
看着乔青脚步匆匆,神情激动,魏寒忙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他顿觉欣慰,心里又不自觉有点泛酸。
魏寒欣慰的是,陛下手上人才济济,倘若天子让他推行的一些东西有了成效,会有越来越多的人才为他的陛下效忠,泛酸的是,他乃是天子近臣,为天子看重。
但是如今的天子在朝堂话语权。越来越有力,簇拥越多,他不过是占了先来者的便宜。@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作为为陛下开疆扩土的人,他的作用是不是逐渐会被人取代,甚至到最后,会不会狡兔死走狗烹。
夏日的凉风吹在魏寒脸上,吹得他被酒精麻痹的大脑清醒了几分。
这才半年,他就有点恃宠而骄了,再这样下去那可就太危险了。
魏寒让乱七八糟的情绪跑出自己的脑海:“应该是在兵火营外头那一圈等着,我先前便知会过宴先生,他还应允了我。”
不管将来如何,现在他为陛下办事,不考虑后果,只求能够保持初心,对得起陛下,拿捏得住分寸。宴郎这种人,自然是多多益善。
听到这里,乔青却还是不能放心下来。
结果到了兵火营,宴玉人却不见了。
这下子魏寒可顾不得心里那么点泛酸了:“宴先生呢,可是已经回去了?”
现在其实也不算特别晚,因为今日是六月初六,天子仁善,给臣子们留了足够的回去和家人相处的时间,还给他们放了假,公休一日。
“宴先生既然辛苦,就放他回去吧,也不急于今日这一时。”
宫里头还有个梁王,多的是需要费心思的人。
“这倒没有,问过宫门那边了,没有见着宴郎君出宫。”
宴玉那张脸实在是太出挑了,凡是见过他的人,哪怕只看了一眼,也绝对不可能忘记掉他的脸。
乔青问:“怎么没有安排人贴身伺候他?”
是这么没有眼力见功力的这些人当真要换一换,这么重要的人物,即便是对方嘴上说是不需要人伺候,那也得安排跟着。
乔青倒不担心对方会逛到什么宴玉不能看的机密的地方,那些东西并不在宫城里,而且还有重兵把守,想硬闯都难。
“我们有跟着,但是那位宴郎君走得实在太快了,我们跑了也跟不上,一眨眼的功夫,他人就不见了。”
人是陛下的贵客,而且连陛下跟前的大红人魏寒对这个宴郎君都十分客气尊敬,更何况是他们。
这宫里也没有人敢硬拦着他,只得婉言相劝但宴郎君根本就不是个能听得进人劝告的。
他们也想着去城门那边守株待兔,想着兴许对方只是想出宫城,结果这么一拖,就拖到了现在。
他们也这样的不想的,实在是那位宴郎君太难沟通了。
魏寒在着急的时候又有一点放松,为的是这宴玉的不识时务,目前来说,对陛下而言,他的作用应该是无可取代。
虽然这位宴郎君有一颗足够聪明的脑袋,可是为人处世上,他与他这个吃过不少的苦寒门子弟实在是相差更多。
或许正是因为宴玉有些“傻气”,不擅长与人交流,他才在武器方面有这样的本事,做工太需要专注了,魏寒想的太多,心思太复杂,注定做不了宴玉做的事情。
乔青听了具体情况,却罚了宫人:“今日负责贴身照顾宴先生的人,去羽林骑拿领五大板。”
这都过去一个时辰了,人在偌大宫城里消失了这么久,竟然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朕记得张纵当初经手的一个案子好像提到过一句宴玉,目前了解到的应该是宴玉习过武,有些轻功底子。”
这个世界没有并没有那种非常厉害的一拳轰开山脉的武功,什么九阴白骨爪,乾坤大挪移,通通都没有。
但是习武能够力气大,轻功没有凌波微步那么厉害,可是翻墙走壁不是大问题。
这些东西只要有些天赋,加上勤学苦练都能做到。
宴玉搁在后世,估计就是能做那种跑酷高手的人。
宴玉自己有本事不好追是一回事,宫人办事不力是另一回事。
做的不好,该罚。
只是五大板而已,今日是天子生辰,没有哪个没脑子的会做出见血的事情来。
宫人们的脸色不太好看,可听到五大板,还是恭恭敬敬谢了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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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自天子登基以来也不是没有处死过宫人,而且处死的还不是一一个两个,这样的惩罚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魏寒替天子呵斥站在这些,有点呆笨的宫人:“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找找!”
“先领了板子再走。”
负责行刑的人最知道分寸,别说是打五个大板就是两个大板,他们也有本事打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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