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车队人数实在有些多,马儿走南闯北,看着神骏,可到底是驮货的马,比不上世家公子哥府上的爱马,天天清洗打理。
这马儿散发着不轻的臭味,宴玉先走也是正常,不过这种话他不能对人家车行的人说,免得得罪了人。
出门在外,多交个朋友总比结仇好,虽然他们家阁主从来不在乎。
那货行的当家的拍了拍自己结实的腱子肉:“我们办事你放行,保证不会磕着碰着。”
说是石像,这些汉子心里稍微放松了一些,不然他们要知道这是二十吨重的金子,可能腿都要走不动。
这汉子平日里经手不少生意,身份贵重的大人物也见过不少,可就算是当今天子,也不能将这实打实的金山看做一笔小钱。
宴玉是个甩手掌柜,阿宝和玉扇师兄弟两个却不行,他跟玉扇在后面骑马盯着,阿宝忍不住就问:“师兄,那是真的假的啊?”
其实街上也没有什么人,但他怕人听着,说得很是含混不清。
这么贵重的东西,主子也不过问两句,像是完全不把这么巨大的一笔财富放在心上。
虽然他们老早就知道天易阁底蕴丰厚,但那都是阁主的东西,没有人会去觊觎,也没有谁见过传闻中的宝库。
这还是阿宝活了这么久,第一次体会到阁主的财大气粗,他感觉和做梦似的。
一小块金子,就可以换好多肉包子,这里百来匹骏马驮着,那就可以换好多好多座肉包子山了,他吃十辈子都吃不完的那么多。
玉扇故意逗他:“什么真的假的?”
阿宝就说:“就是,就是红布下面盖着的那个……”
玉扇就反问他:“这些东西再贵重,能敌得过一座富饶的城池吗?”
阿宝摇摇头。
“那就得了,这么点钱,根本不算什么。咱们主子的东西,从来没有假货,你觉得真的就是真的,你要是觉得假的……反正也就是从咱们手里过一遭,犯不着操心那么多。”
传闻中价值连城的和氏璧就落在天易阁里积灰,阿宝只晓得金子之前,可不知道天易阁里用的东西都贵着呢。
玉扇比阿宝年长不少,对天易阁的底蕴更加了解。
提到阁内的底蕴,他满眼都是骄傲。所以啊,他们也生不出什么异心,在自家主子手里做事,稍微露出一点东西,就比这世上绝大多数人好得多。
车队因为天不亮就到码头边上接了货,紧赶慢赶,在早市未开之前就抵达了宫城的大门。
今日可是六月六,长安街上热闹的很,他们还想着早点卸了货,回去陪着妻儿,指不定还能赶上家中热气腾腾的一碗羊肉汤。
但车队抵达宫城大门,就被守城的将士拦了下来。
“什么人?”
玉扇在周围看了一圈,也没有看到自家阁主,他根本不知道阁主要送什么东西过来,只硬着头皮道:“我家郎君听闻陛下生辰,这是为天子送的寿礼。”
“你家主子又是哪位?”
“我家郎君姓宴,名玉。”
乔青的确是有吩咐过,倘若有叫宴玉的过来,好生招待,请他入甘泉宫。
那宫人一听,立马客气许多。
“原来是宴郎君的府上的人,只是送这些货物,可有天子手谕?”
玉扇哪里拿的出这种东西,只能摇头。
“那就请郎君在此守候,我等入宫通传一声。”
这码头和宫城的小插曲,乔青是一概不知。
为了应付今日的热闹,她昨日连茶都没有喝,不重要的折子也先压着了,早早睡了。
果然,一大清早,天不亮她就醒了,然后一大早就在宫人的伺候下开始换外头的衣服。
内里的单衣是用雪蚕丝织成的,光滑冰凉,很适合夏季,关键还是外头的行头。
司衣曹备了十多套,昨日夜里的时候乔青就试穿过,选了半天,觉得哪套都好看,到底还是决定不下来,就想着次日早些起来,根据心情来决定最后胜出的那套。
这是乔青这个壳子二十岁的生辰,是虚岁,不过民间有过九不过十的规矩,二十又是及冠之年,也就是众人眼中男子成年的年纪。
因为她年纪轻轻就登基的缘故,太子的冠礼是提前举行了,但办的也不隆重。
当时请了几位德高望重的顾命大臣,又到太庙里拜了拜,就算是礼成。
但今天这个生辰,整座甘泉宫上下都万分重视,连带着乔青自己,也养精蓄锐了一整夜,确保自己有最好的状态去应付那些臣子。
她办的隆重一点,才表明对这个生辰宴很是看重,那些臣子心里才能有数,吃了她这么好的宴席,才能掏出足够多的钱给她送生辰礼。
当然,朝中有些臣子出身寒门,又清廉守礼,只带两袖清风来,乔青也不会因此就对他们不喜。
只是她这边才换了衣服,就有宫人通报:“宫门处来了十二辆马车,光是拉货的马儿就有近百匹,为首的是一位姓宴的郎君,那宴郎君说,他同陛下约好了,在城门等着。”
乔青本来在解领口的第一颗扣子,她这衣衫实在是隆重,看着是华贵逼人,可穿在身上也热的很,到底已经是六月初六,三伏的开头,已经热得很。
这一听这话,一不小心用力过了头,金丝扣子便崩了,直接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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