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病衣毫不犹豫的迈出脚步,从沈奉灼身后往前踏了一步:我想看看它能画出什么东西,别人的口述终究抵不过自己的亲眼相见。
军官们一下子紧张起来,满头大汗的说:魏少爷,您就待在原地吧,鬼知道这些卯畜会不会忽然暴起伤人。要是您知道想知道地上画了什么东西,大不了我们四个人再去看一下,给您原原本本的描述出来,总好过您以身犯险
话还没说完呢,沈奉灼就先魏病衣一步上前了,魏病衣也很快的跟了上去。两人几乎是前脚后脚的走,主要是魏病衣贴的近。
他就算不会死,但多多少少也会痛哇,跟着大佬走免去了被攻击的困扰,多好。
他这边如意算盘打的啪啦啪啦响,压根就没有注意到身后几人已经看愣了。就连肖琅也被哽了一下,冲众人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
从他们的视角看过去,两人所过之处卯畜连连避让,像是在躲避着什么洪水猛兽一般,跑的比什么都要快一些,转眼就退离了将近十米。
最后能撑着的也只剩那只小卯畜了。
咕叽咕叽~~
小卯畜在原地招手,指着地上勉强称之为画的作品,看上去很急切。
魏病衣小声说:它不讨厌驱散药剂是味道诶,看样子真的是三次变异的卯畜了。体型竟然还有倒着长的,真新奇。
说完,他也没指望沈奉灼能说什么,只自顾自的蹲下,看着那画:小家伙,你画的太抽象了。附近有河?你想表达什么?
咕叽!怎么新来的人类还是看不懂。
小卯畜气的脑袋上都快飘烟了,本来想像之前一样跳上去踩对方的脚,但一接触到魏病衣笑吟吟的清澈眸子,卯畜不自觉的摇起短短的球形尾巴,别说踩脚了,它连跪舔的心都有。
这该死的诱惑术,人类果然不可小觑!
一个踩不了,这不是还有另外一个人嘛。卯畜当机立断的瞅准了沈奉灼的方向,刚一跳跃到半空中,脖子后头的毛就给人揪住了。
猛的对上沈奉灼平静的眼神,它一下子就怂了,乖乖的挂在半空中一动也不动。
那十只二次变异的卯畜见到头头被抓了,皆不安的在原地刨土打转,嘴巴里不停咕噜噜。
沈奉灼压根就没有理会其余二次变异的卯畜,他凝神看了几眼手中这只,忽然轻嗤一声:变异了三次,竟然直接变成了废物。
小卯畜生无可恋的挂在半空之中,压根没有起什么反抗念头,直挺挺僵着。直到魏病衣说了一句话,它猛的精神起来,嗷呜呜个不停。
他在向我们求助。
魏病衣以指为笔,将地上的画作改了几下线条,那画形貌顿时比之前清晰了许多。
这不是河流,热带雨林里不会有河。这是一条矿脉,假设河里的鱼是未知物品x,那周围排列乱糟糟的肯定就是虎视眈眈的牲畜们,他们都觊觎着那个x,在矿脉附近徘徊。
肖琅不自觉靠近,他吃惊都明明白白的写在了脸上,原本想问一句真的假的,然而转眼看见小卯畜激动的变成圆溜溜形状的大眼睛,他顿时改了话锋:它在跟我们求助什么?
魏病衣起身,刚要说话,十米开外忽然凭空而起数道野兽的咆哮声。那十只二次变异的卯畜谨慎的围绕住在场的几人。
野兽叫声实在杂乱,全都乱糟糟此起彼伏堆积在一块。只能勉强听到其中有狼嚎声,有虎的咆哮,还有食人鸟的尖声鸣叫。
蒋空枫面色一变:我们被包围了!
我们早就被包围了。有军官冷笑一声,不屑的看了他一眼:你想当军官,怎么连这么一点儿眼力见都没有。这些卯畜和隐藏在黑暗中的其余野兽,他们压根就不是一伙过来的!
几乎就在话音落下的那一瞬间,无数叶片摇曳,发出梭梭的声音,在寂静的黑夜中听起来格外让人毛骨悚然。
跑!!!
不知道是谁暴喝了一声,魏病衣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被人拦腰打横抱起,紧接着脑门上的刘海都被风给呼啦啦掀起来了,眼睛都被眯的睁不开。
跑的太快了,快到他一开口,空气就呼啦啦疯狂往他喉咙里灌。
不要开口。
顿了顿,上方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但语气尤其坚定:抱紧我。
这是沈奉灼的声音。
魏病衣毫不犹豫伸手揽住沈奉灼的脖子,将脸埋在他的胸前。
随着激烈的奔跑,感受与耳脉紧紧相贴的心跳声,一声快过一声,就像是快要爆炸似的。不知道是不是被影响了,魏病衣的心脏忽然紧紧一缩,呼吸跟着一揪。
周围的咆哮声跟的又紧又迫人,闭着眼睛仿佛都能看见凶兽们的血盆大口。
咚咚,咚咚心跳忽然加速。
魏病衣猛然闭眼,将头埋的更深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是心动啊,糟糕眼神躲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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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不一会就听不见肖琅的声音了, 耳边充斥满沉重的呼吸声, 还有叶子哗啦啦的响动。
一声接着一声, 仿佛能盖过猛兽的咆哮。
大约五分钟后, 魏病衣忽然抬头:去那边!太宽广的地界甩不掉它们的。走小道,至少能把大体积的畜生全部都给甩掉。
沈奉灼连犹豫都没有,立即转换方向冲着魏病衣所指的方向去。
只不过临到小道前又犯了难。
那小道实在是太窄了,沈奉灼抱着一个人, 过是能过, 但是在树枝叶里头快速奔跑,保不准魏病衣就会被伸出来的大阔叶割伤腿、胳膊。
放我下来吧, 我自己可以跑。
嘴上这样说,当沈奉灼真的放他下来,拉着他跑的时候,没有跑一会儿魏病衣就感觉自己肺好像快要被洞穿了。
那肺, 呼哧呼哧的就跟巨大的排风扇似的苟延残喘。两条腿都快不是自己的了,就跟两个假肢跟着胯以下, 完全没有触觉,全麻了。
【宿主你就跑了四分钟。】
系统有点嫌弃,但还是很关爱的问道:还有四粒特效药,要使用吗?
不使用!
人类的本质是两分钟以后。
快快快, 特效药,我快死了!
【】
【宿主使用一粒特效药。】
30分钟以后。
【已经为宿主续了一粒特效药。】
又过了20分钟。
身后几乎听不见野兽的声音了,明明天空上还悬挂这一轮大满月,可是魏病衣就是什么也看不清, 感觉眼前花花的一片黑暗。还有许多白色的小点点,天旋地转的几乎站不稳脚。
终于穿过了那条丛林缝隙隔出来的小窄道,魏病衣立即要原地躺尸。膝盖刚一弯曲就被沈奉灼一把拽了起来。
不是已经甩掉了它们吗?
说这句话的时候,魏病衣简直带着了哭腔:我真跑不动了,坐一会,就坐一小会好吗?求求你啦!
一般来说,军官的朋友圈子也全都是军官。沈奉灼以往接触的要么是不苟言笑的国字脸军官,要么就是跑个一天一夜屁话不多说一句的下属军官,哪里见过这样娇生生的。
关键这人还长的好看,周身被夜幕中绿叶环绕,乍一看像是在拍高清大片一般,撩人不自知足以形容他现在的模样。
沈奉灼几乎立即就要妥协了,一个好字出口以前又在唇边打了一个转,不行,运动以后不可以直接坐下,要慢慢走动放松,不然会拉伤肌肉。
还走?魏病衣瞪眼:你要不杀了我吧。
他原地赖下,抱着手臂面无表情说:反正野兽也追不上来。肌肉拉伤就拉伤,不管它。
就这样对峙了一两分钟,面前的男人一声不吭。魏病衣缓和了以后,又开始后悔。
刚刚实在是跑的太累了,他高考百米冲刺都没这么辛苦过,下意识就迁怒了无辜的沈奉灼,人家辛辛苦苦带着自己逃命。
自己到了安全地方就虎着脸给脸色看,这叫什么事啊。
帝国那么多少男少女对沈大元帅魂牵梦萦的,能说上一两句话就高兴的找不着北。
总不能仗着好几次住一起就莫名其妙的甩脸,他都替沈奉灼感到冤枉。
想通了这些,魏病衣正准备抬头说声抱歉,谁知道刚抬头,话都没有来得及说出口,沈奉灼倒是先半跪下,视线与他平齐。
抱歉。他语气迁就,眼神有些飘忽不定:我忘了你的身体状况。
更不好意思了有没有!
啊那个,我其实没有那么累,你扶我起来,我还能走两步。不信你看。
话音刚落,他猛的扭过头,捂着嘴巴一阵猛咳,直到咳得眼圈通红才勉强停下来。
【宿主,特效药时间到啦。您还有两颗特效药,三次抽奖机会。友情提示,两颗特效药连续使用会使得病弱强度加重哦。快快准备好纸巾,不要弄脏了衣服。】
什么叫快准备好纸巾,不要弄脏了衣服?
脑子里刚冒出来这个问题,下一秒钟魏病衣立马就明白这话的意思了。
他放下手掌,掌心赫然一片鲜红。
沈奉灼面色猛的一变,近乎蛮横的拉过魏病衣的手,哑声道:你
这个动作好巧不巧,就像是触发了一个按钮一般,魏病衣又坐回了地上,侧过身子猛咳不止。
鲜血从指缝中漏出,滴滴答答的砸落在地皮上,融入泥土,只能看见那一小块泥土比其他地方的颜色要深些,也格外触目惊心些。
沈奉灼表情一下子就不对了。
他和肖琅不一样,他上过战场,见过数不尽的伤势,沾染过无数人的鲜血。这么多年过去,他还是唯一一次只是见到血就方寸大乱的。
虽然说这鲜血没有沾染到他的身上,但是其带给他的感觉却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来的慌乱。
就好像面前这个人马上就要消失掉。
**
同一时间,帝国皇宫。
白玲草感觉脑子一阵一阵的嗡鸣,眼前的事物都有些不受控制的虚浮。
她踉跄几步几步扶住柜子,柜子里的魏海洋好像比她还要震惊,身长手长的不知道撞到了哪里,发出了咚的一声响。
白玲草头更痛了。
她不着痕迹的挪动步子,悄悄挡在了柜门前,道:顾双芝为什么要造反?
问完后,她又觉得这个问题可笑至极,连忙摇了摇头:你让我准备什么?
追问了一句,白谈绔却没有回答。
他扫视整个房间,眼神在墙上的海报停留了许久,几乎是每一幅海报都仔仔细细的看过了。
白玲草忽然觉得有些尴尬。
她的房间基本上没有男人进来过,当然,魏海洋是一个例外。这一次白谈绔来的突然,她压根就没有时间收拾房间里追星留下来的痕迹。
准备一下行李,我马上将你送出皇宫。不、直接将你送出帝都,你不是交了夏暑热带雨林通关令吗?我已经给你签好了,马上带着行李躲一阵子,等这边稳定了再接你回来。
说完,白谈绔走近海报,神色狐疑,但也没有多问,而是困惑问道:你这房间是不是还有别人来过?
白玲草:???
白谈绔说:我闻到了不一样的味道。
柜子又发出了咚的一声。
白玲草眼疾手快的一巴掌拍在柜门上,厉声道:我不走!我是帝国公主,我要坚守在皇宫,我不能背信自己的子民!
你的子民?
好在白玲草反应快,白谈绔果然没有注意到某人在衣柜里磕磕碰碰发出来的声音。当然,也有一部分原因在于他现在关注点都在海报上。
他上前了几步靠近柜子,白玲草顿时脑门发热,虽然她和魏海洋有婚约,但怎么讲柜子里藏着一个大男人也实在过于惊悚。
就在白玲草几乎坚持不住决定主动和盘托出之时,白谈绔脚尖方向一转,来到床头。
他单膝跪在床头,仰头看着那光幕。
淡粉的床单,白色的蕾丝,床很少女,然而跪在上头的黑发男人却极其不搭。
他伸出手,轻轻触动光幕。
白衣墨发的高傲仙尊回眸,风雪扬起,衣袂翻动,一眼就是万年。
啊啊啊啊啊啊啊看了多少次还是很好看不不不冷静自己是一个事业粉。
白玲草内心已经爆炸了。
她现在满心想的都是同一个念头:好想把皇弟的手挪开呜呜呜她自己都舍不得碰的宝藏周边花了大价钱买下来的呜呜呜!
然而白谈绔猛的转头,冷冰冰的眼神一下子就将白玲草拉回了现实之中。
这是?
白玲草立即公主范上头,脸上分分钟挂上不出错处的微笑,缓缓道:这是魏病衣呀,你不是和他见过面么。
嗯,是见过面。
这话说的意味模糊,讲完后他又扭过头盯着光幕上的白衣仙尊,若有所思。
他闭上眼睛,指尖磨砺过光幕上衣服的纹路。还有那块玉,这玉的形貌与记忆中的慢慢重合,一般无二。
魏病衣这部戏是在哪里拍的?
是在南寒雪山,就是顾双芝在你飞机上动手脚,害你坠机的那个地方。说起来,我记得好像听人说过魏病衣在南寒雪山拍戏的时候遭遇雪崩,曾经失联过几天。只不过剧组担心引起恐慌封锁了这个消息。哎,他们导演真的有问题,上一次南寒雪山拍戏也出事,这一次夏暑热带雨林拍戏也出事,等解决完顾双芝我就去吊销他的导演执照,太不负责任了
后面的话白谈绔压根就没有听见。
喉结上下滚动,他的呼吸忽然急促了起来,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眼中的震惊竟是藏也藏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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