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都下午三点多了,预约通道已经关闭,早就没有入场名额,小丫头们还不知道。
那头豆豆不知道说了什么,云远山哎呀了声:豆豆才看到页面上的提示,要预约的,预约通道关闭了!我们是看不到了吗!
景弦不由笑:那要我这个哥哥是做什么用处?
云远山笑出声。
景弦就在博物馆工作,带妹妹进去看个展览,还不算什么。
景弦其实挺高兴的,终于有点儿事做了。
他挂了电话,梳洗穿衣,便赶紧开车去博物馆。
两个小姑娘坐在门口有阴影的台阶上说着话等他,他匆匆从停车场来,她们俩立即站起来朝他招手,云远山有些诧异:哥,你怎么从外面过来?
景弦倒也没有瞒:我最近在休假。
云远山也没有当回事,点点头,拉上豆豆,跟着他进了博物馆。快到闭馆时候,已经不再放人进去,景弦是直接带她们从员工通道进的。展览在五楼展厅,展厅内凉气开得很足,人虽多,却都在仔细看展品,显得厅里更安静,似乎也更冷了。
俩小丫头一进去,就很感兴趣地一一看起来。
看到不懂的,就问景弦,景弦自然是如数家珍,看着看着,俩小丫头都盯上了不同的目标,渐渐两人就分开了,景弦看着暗自好笑,也索性没有再跟上她们,自己也就在厅里随意地逛逛。
博物馆内的工作有很多种,有馆内的讲解员这样直接与人沟通交流的工作人员,也有陈列员、保管员,还有负责各项展览、讲座的宣传、公关方面的工作人员,其实与一般公司差不多,也同样有设计、财政、人事。
只不过博物馆因为特殊性,还有一类专门的研究员。
景弦就属于这一类,日常工作,往简单了说,就是研究、鉴赏,以及写论文,发论文。景弦本科学的是博物馆学专业,这种冷门到不能更冷门,很多人都没听说过的专业,放到其他人家,父母是绝不让学的,到他们家,他爸妈觉得很好。
他的家族中,远近亲戚们,涉及各个领域,院士科学家比比皆是,不论到底学的是什么专业,又从事什么工作,或多或少都有益于人类文明的进步。
景弦还有个远房表哥,是专门喂动物的呢,那动物极其稀有,且难养,全国也没多少人会养,他表哥养得不亦乐乎,天天喂食铲屎,恨不得就跟他的宝贝住在一块儿。养动物的同时,他的表哥不知发了多少论文,甚至推动了全球这个动物的研究进程。
到了景弦这儿,学习这样的专业,他的父母自然赞同。
本科毕业后,他硕士又念哲学去了,是在国外念的,他导师的研究方向是梦,他也是奔着导师这个人而去。他跟着研究了三年的梦,做了三年的梦,乐在其中,论文自是没少发,他父母也觉得挺好。博士的时候,景弦又去读了个艺术史,他爷爷还送了他一幅欧洲中世纪的油画,是家中藏品。
这也是景弦甘于如此生活的原因,不论如何,父母、家人从来都是尊重他的,他可以学自己想学的一切,只要他做的事情利于文明与进步,不沉溺于享乐,不做无谓的徒劳。
毕业后,父母也未曾干预过他的工作。
兴许是因为他自小到大就从未让父母失望过,做什么都会尽力做到更好,父母知道他会做出很好的选择。
博士毕业后,景弦突然喜欢上研究碑铭,毕业后,花了半年多的时间全国跑,上过山下过地,也只有工作的时候,他才愿意出去走一走,走完这一遭,他回来便到博物馆工作。
刚来,半年内,就一连发表了十来篇论文,震惊界内。
景弦阅卷无数,学识颇丰,人又谦虚,有足够能力,这几年工作下来,研究范围早已不仅仅是碑铭,就例如明式家具相关,他也曾发表过论文。这次的展览,负责的同事先前还专门跟他讨论过一些细节,征求他的意见。
景弦走到展厅内一个黄花梨木六柱式架子床前,上回写论文时,他还提到了这个床,他站在床前沉思不语,想着自己近来的一些新的心得,想得一时就有些出神。
这床,质量应该不错?
身边忽然响起一道声音的时候,他吓了一跳,赶紧回眸看去。
陌生却又熟悉的笑容,朝他,霎时绽开,来人往他再走近两步,站在他身边再看看那床,又笑着问他:应该不容易塌吧?
景弦便有些懵,为什么,在这里都能遇见这个人。
或者说,这个鸭?
为了业务量竟然连博物馆都不放过吗
作者有话要说: 已被白帆带偏的某多多哈哈
明天不更,没什么存稿,为了V后能日更,明天多攒点稿,大家周一来看哦。
一般都是下午更吧。
第12章 想你
艾青映看到景弦的身影出现在寂静展厅内时,正是他最沮丧,差点要放弃的时候。
他在这儿,除了周一闭馆没法进来,他已经整整等了四天!
那晚与景弦分开后,他立即想法子找景弦去,有了车牌号与姓名,又知道相貌,一切都好说,他也的确找到了景弦,知道景弦就在博物馆工作,博物馆离青映酒吧直线距离甚至只有几百米,离他极近。其余的家庭背景之类,则不太好打听,对方说,景弦家里对他保护得很好,很多东西都不好打听。
他能理解,他觉得景弦那种气质与性子的人,必然不是一般人家。
知道景弦的工作单位已经足够,其他的,往后总会慢慢知道,便没叫人继续打听,他开始到博物馆守株待景。
他知道景弦在博物馆工作,也知道景弦是研究员,应当不是在大家平常看到的博物馆的展览厅工作,而是里头有专门的办公地方。无奈,他也不知道那个地方到底在哪里,博物馆到底是特殊地方,不可能简单放他们这些外人进到那种地方。
去博物馆大门口找保安问,人家不管内部的事,也不知道这号人是谁。再问,保安差点觉得他这个人有问题,要喊人来抓他,艾青映不想通过什么特别手段在这儿找人。
再者,艾青映这个人,生性喜欢困难,更喜欢搞点事儿。
当然,这里的搞事,是搞好事。
他觉着,再次见面,怎么也得搞点惊喜出来,即便不能令景弦一见难忘,好歹要留下印象。他问到博物馆的员工停车场,这个停车场对一切员工通用,偶尔也有外来车辆开进,只是因工作区域不同,出入口有好几个,他从对外人开放的那个口开车进去。进去就找景弦的车,找来找去,找了一天,他也没找着景弦的车。
兴许是他到底还是运气好,那个停车场也的确不大,他听到有人提到景弦的名字。
他当时正觉得自己运气不太好,打算走了,听到有几人在说什么明朝家具展的事儿,他听了几耳朵,好像是这个展有些事要找景弦,同事们说景弦休假了,找不到人,那人便有些可惜:当时还说要办几场讲座,打算让景弦来开一场的。
景弦的事,你也知道,他最近心情不太好,好不容易休假,你别去麻烦他了。看他什么时候回来了,如果来得及,回来的时候,你再跟他说。我听我们主任说,他这次应该会休蛮久,不过他嘛,闲不住,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突然回来了,他对那个展一直挺有兴趣,当时也帮了不少忙,总之你们做好两手准备。
好吧。那人有些失望,几人说些有的没的,纷纷开车从不同出口离开。
听这话音,这些同事似乎对景弦还不错,并没有因为那什么出柜的事而厌恶他,是不是景弦自己把这些事情想得太严重了?
艾青映听得若有所思,立即打开博物馆的app查看,找到那个明朝家具展的页面。他往下拉了拉,在工作人员的列表里,找到了景弦的名字。
正巧最近刚开学,乐队里几个学生很忙,酒吧里也有其他乐队巡演,他们的排练时间全都改到晚上。
第二天起,艾青映便开始天天到五楼展厅报道。
他不知为何一定要等到景弦,说不出来原因,他同样没有什么贞操观念,景弦是他第一个睡的男人不假,体验很棒也不假,他很喜欢,还想要,同样不假,却也不单单是图床上这点事。
他莫名就是想找到这个人。
他觉得景弦长得好看,说话冷冷的,刺得他特别舒服,他更喜欢景弦含着梨涡却在冷笑的模样,仿佛甜甜的冰淇淋,他喜欢吃甜的。他更是常常想到打算自杀的那一夜,景弦坐在湖边低头、低声说话的模样,与夜色融为一体,那么安静而又朦胧,与后来的冷漠判若两人,好似突然出现的美梦。
再难令他忘怀。
他曾经窥探过景弦那无人知晓的领域,包括景弦自己。
这个发现令他沾沾自喜,他终于有了一件可以独自乐,不想与任何人分享的事。
他觉得自己的确是已经弯了,等了四天,他也发现,他甚至可能是的确对景弦有了那么些意思。
兴许这份意思还够不上喜欢,他也还不知,这份意思会持续多久,更不知会沉淀多深。
无所谓,哪怕明天就消失不见,此时,他就是想多看看景弦。
景弦其实也是那曾将他拉出迷惘怪圈的浮木。
景弦出现后,他差点冲上前,景弦身边两个眼熟小丫头的出现,及时制止住他的脚步。
他也终于重新清醒,还记得要搞点事儿。
等到景弦落单,他才拿出最好的姿态走上前,假装偶遇。
再次遇见,景弦懵完,其实是有些尴尬的。
毕竟那天的车震,实在太不像话,比酒后乱xing还疯狂。明亮的展厅内,面对面站着,这人又说什么,床塌不塌的。
他虽尴尬,面上却是收起了迷蒙,照例冷冷淡淡的,也没有说话,艾青映半点儿不受影响,很惊喜地继续装: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
景弦瞄他一眼,心中也是称奇,实在是太巧。
艾青映再道:我是听说这儿有个家具展,特地来看的,我可喜欢明朝家具了!
艾青映压根不知道景弦的具体工作内容,但他在网上搜索了景弦的履历。景弦这样的年纪,还不至于是什么有足够影响力的知名学者,但也算是界内小有名气的青年学者,被不少师弟师妹崇拜的,学历与曾发表的论文、编写的著作,在网上都能搜到。
艾青映用景弦、明朝这俩关键词特地搜过,他一个字儿也看不懂,愣是看天书一般,把景弦那几篇论文给看了,虽然看完后,还是一个字也不懂,但他觉得景弦应当是很喜欢这东西,工作应当也跟这些有关,他自然就往夸张了说。
景弦不知这些,听在耳中,是相信的,面上缓和不少。
他觉得,身为一个鸭,还知道来博物馆看看展览,说明还是个有追求的人,景弦偏爱热爱学习的人。
景弦开口:这个展不错的,你可以多看看。
艾青映赶紧点头,还指着一个黄花梨木插肩榫翘头案道:你说我搞个这样的,回去放琴,怎么样?
景弦看了眼,觉得他有点可爱,面上带出笑意:中西结合么?
他笑了,艾青映更是笑:怎么样?是不是很合适?这东西,如今还好买么?
国内有几家专门制作仿明式家具的工坊。只是有些贵,哪怕是仿的。
怎么找?
景弦见他一脸真诚,便道:你如果真的想买,我可以给你联系方式。
艾青映笑着应下,又道:可我还是觉得这个原版的好,能买到么?钱不是问题。
景弦瞥他一眼,当鸭的口气这么大!这种东西,有钱也买不到!况且,人家金主是傻子么,买个假的就算了,能给你钱买这种真东西?
想到他的身份,景弦有点不高兴,面色再度变冷,不想再搭理。
艾青映压根不知哪里出了错,他只好又指了景弦先前盯着看了很久的床,试探着说:这个好,你也喜欢?
景弦嗯了声,语气冷淡。
艾青映想到他小时候见过跟这差不多的东西,不过具体是在他爸还是他妈,或者他爷爷还是外公那里瞧见的,他完全给忘了,他正想着,要不要再去看一眼,把这东西给要过来给景弦看看。
景弦已经转身要走,遇到这人准没好事,还是早撤为妙。
艾青映见他要走,赶紧伸手拉住他的手:别走啊!
动静有些大,身边几人看来,景弦被被出柜给弄怕了,立马就去挣脱。
艾青映攥着不放,景弦更用力,身边几人立马散了,不远处,云远山与豆豆又走到了一起,眼看就要转身走来。景弦心中一紧,不想被妹妹看到,不顾艾青映还拉着他的手,回头就大步往外走,两人手拉手走出展厅,获取无数惊讶目光。
景弦心中又尴尬又愠怒,拽着不放他手的艾青映直接推开安全通道的门,进去后,便低声怒道:松手!
不松,我们这是第三次偶遇了,这是什么缘分啊!我不松!我不放你走!
无赖吗!
你
艾青映转身将景弦往后一推,推到墙上,欺身上前,将景弦的手按在墙壁上,低头与景弦双眼对视。
景弦清醒的时候,十分讨厌被人压制,他这会儿气得脸色都有些微红。
博物馆全是他的同事,也不知道刚刚有没有被认识的同事看到!他非常在意这件事。他用另一只没有艾青映握住的手去推人,艾青映再度攥住,直接压到景弦的头顶,压在墙上。
你想干什么!景弦生气。
想你。
景弦。艾青映忽然叫他的名字,景弦呼吸一滞,这鸭不仅靠脸吃饭,还靠声音吃饭,声音多好听,不用多说。这样近,用这样的脸,这样叫着他的名字。
景弦承认自己有点没出息,无法违背人类定律,会被漂亮东西蛊惑。
他手臂上的鸡皮疙瘩,静悄悄地全都冒了起来。
我们五天没见了,你想过我没啊?艾青映又问。
景弦不说话,艾青映笑:想的吧,你看着我都不说话了。
景弦咬牙:不要脸唔。
艾青映低头,啄了一下他的嘴角,景弦浑身僵硬,艾青映已经吻住他的嘴。景弦更羞更气,这人凭什么逮着他就亲!他是这样胡搞的人吗!这是什么地方啊!门外来来回回全部都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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