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弦咬牙:站住。
艾青映惊喜回头:还是得我抱吧?!
景弦伸手扯了一件T恤,手臂酸软无力地往前一甩:穿上衣服再出门!
虽是被冲了一句,艾青映却是忽然特别高兴,笑出白牙:好!
艾青映匆匆将那件T恤套在身上,拿了手机回身就走,开了门,他到底又是关上,走回来,忐忑问道:那有个问题啊
说!
你是对我昨晚的表现不满意么?
不然为啥这样生气捏?艾青映实在是不太理解。
景弦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终于忍不住道:滚!!
我滚了。艾青映回头就滚。
景弦听到关门声,用力呼出一口气,他喘着气不过随便看了眼,便看到拆开的那几个condom包装袋,一、二、三他数不下去了,脸立刻又黑了。
还敢问表现?!
他可是第一次啊!是要弄死他吗!!
就不能,就不能少来几次吗!!!
景弦气得满脸通红。
疼死他了!!!!!
景弦咬紧牙齿,一鼓作气,终于坐起身,他颤颤巍巍地勉强起身,回身看那塌了的床,地上乱七八糟的衣服,还有乐谱,眼前更是一黑,都是些什么破事啊!他往前走一步,脚下一个趔趄,他低头一看,不知道哪里来的灯泡!
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这两天,他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景弦再再深吸一口气,他不生气,不生气,他挪着,正要往卫生间去,听到手机的响声,他低头一看,他手扶着的桌上就是个手机,手机恰好一亮,他不想看到都不成。
微信推送一条接一条:
宝贝,是我错了。
不要不理我,宝贝[哭]。
宝贝看到了,立刻给我回电话,等你[爱心]。
对方的昵称一看就是个女孩子。
景弦眼前再一黑,他是睡了个什么人?
他再仔细看一眼这间乱七八糟的屋子,回想昨晚的一系列事情。
他不后悔,这人虽然把他弄得很疼,爽的时候也是真的爽,他不嫌丢人,愿意诚实承认,但也就被到此为止了!
他的人生也就只能走岔这么两晚。
这种人,景弦也知道,云远山前男友就是这种,一口一个宝贝,临到头才发现,他一共有八个宝贝!云远山跟那个渣男打架被老师发现,还是他去充作家长的。
渣男不过是个十七岁的小屁孩,也就是帅了点儿,成绩好了点儿,就能骗那么多女孩子。
这一个,可是帅了不知多少个级别啊,又会唱歌,又会笑的,还会那啥怎么可能老老实实地做人。
算了算了,长得帅没用的。
宝贝来宝贝去的人,他惹不起,与他的人生观也不符。
怕了怕了。
景弦也不洗澡了,缓慢穿上衣服就准备走。
正要走,再看看塌了的床,好吧,也有他的原因。
他翻翻身上,钱包里只有一千块的现金,他抽出来,全部压到那个手机下,回头就走。
白帆没能一直等着,毕竟还有工作上的事,他安排自己的司机开着车在楼下等景弦。
景弦上车就赶紧叫司机送他回家。
他出来,司机就通知白帆,白帆赶紧给他打电话来,笑着问:咋样啊?
景弦不解:什么?
景多多,你还跟我装!
我是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啧!白帆小声问,就是那个,昨晚那啥,业务能力咋样?
啧,我再换个方式问吧!那啥,昨晚用了几个啊?白帆又贱兮兮地问,身上有没有种草莓?
滚!!!景弦扔了电话。
吓得白帆的司机大气也不敢喘。
景弦窝在车后座里,倒是喘了好一阵的气,只觉身上什么液体都有,也更疼了,偏偏白帆的话变着法地在他脑中飘。
他不自觉地往车内镜子瞄了一眼,瞄到他自己的脖颈。
他的眼前彻底黑了。
全部都是红印子!!!
作者有话要说: 嘎嘎嘎嘎嘎嘎
第8章 鸭
艾青映买好早饭,兴奋归来,如何面对空空如也的房间,又是如何面对桌上的一千块,暂且不提。
回家的路上,景弦坐在车里,瞧清楚自己脖颈上的那些印子,慌忙去整理衬衫领子,无奈不论如何整理,也遮不住星星点点的印子。
他生自己的气,正气着,手机响。
他拿起看,是林主任的电话。
他也突然想起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今天是礼拜一!
他清了清嗓子,立刻接起电话,抱歉道:林主任,不好意思,我今天迟到了,我马上就到。
不急不急,小景啊,我其实是有些话想跟你说,才给你打这电话。
景弦的嘴角抿了抿,眉头微蹙:您请说。
林主任慢条斯理地说:这阵子来,你一直有些心不在焉的,你
景弦更抱歉:对不起。
林主任笑:我不是在怪你,你放轻松。这三个月,到底发生了些什么,我们都知道。景弦的后背紧紧绷起,瞬间进入防备状态,林主任的声音依然不紧不慢,我跟你爸妈一直熟悉,你自小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毕业后,你在我手下工作,我一直很满意,同事们也都很喜欢你。你是个好孩子,有些事,我年纪大了,或许难以理解,却也不至于去排斥。
景弦的嘴角抿得更紧。
小景啊,你最近的确绷得太紧了。我能够理解你的紧绷,毕竟单位里人多口杂,先前又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发生那样的事情。但是,林叔叔我,是一直很放心你的。你的工作能力,有目共睹。
景弦听明白了林主任的话,林主任是说,不论其他人如何,他是支持自己的。
景弦多少有些感动,林主任又道:真金不怕火炼,其他同事早晚也会理解,时间久了就好。但你最近这个状态,很危险啊,我想这件事也想了一个多礼拜,我想,不如你就休假一段时间?
景弦微愣:我,我那个研究还在做,论文写到一半了,我下个月还得出差去看那个新起的墓,我
林主任叹气:你看你,小景啊,给自己放个假吧。
景弦沉默了,开始仔细思考林主任的提议。
是啊,这三个月来,他不好过,同事们又何尝好过?
这三个月,他单方面拒绝所有人的来意,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往常总是轻松愉悦的办公室,如今变成了什么样子?
近来,大家就连外卖奶茶、咖啡都不怎么点了。
景弦抬头望向车窗外,恰好经过一个地铁站,正是上班高峰期,无数的人,进进出出,面上不论是笑容,还是尚未睡醒的惺忪,都是生活的味道。
而他,早已丢失感受自己生活的味觉。
或许,他的确该停下来休息休息了。
放过自己,也是放过别人。
或许停一停,看看他早已不曾关注的身边风景,再回去,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景弦接受林主任的建议,正式开始他的休假。
这是他工作以来,头一回休假,他甚至有些不知该做些什么才好。
好在当天他回到家,睡了一觉醒来,他就发起高烧,自杀、宿醉、乱xing,一通瞎折腾,不生病才怪,他便老老实实地在家窝着养病。
突然休假,好些日子不与他交流的同事,竟然纷纷打电话,或者单独发微信问起他、关心他。
他多少有些感慨,觉得林主任的建议可能当真是对的。
高烧来势汹汹,他也没多少劲去想其他事,每日除了吃药就是睡觉,偶尔清醒的时候,就是窝在被窝里看看书。
白帆每天过来看看他。
景弦自己的家并不大,他小时候被表姐骗了看鬼片,以至于他一直怕鬼,长大后,他独自居住,自然不喜欢大房子,生怕哪里藏着什么。他的家只有六十多平,除了承重柱,全部打通,地上铺了白色羊毛地毯,四周墙壁上全部都是订做的直抵天花板的书柜,塞满了书。景弦的领地意识很强,除了家人与白帆,从来不邀请朋友来家里,自然也不会请阿姨帮着打扫抑或做饭。
他不会做饭,往常要么回爸妈家、外婆家吃饭,要么去白帆家里吃,也会去餐厅吃,更多的时候就在家随便叫点外卖对付,他一向不爱吃饭,吃得很少。
最近在生病,每天也就喝些白粥,吃些水果。
知道他休假了,白帆倒是挺高兴,总算能歇一歇,他觉得景弦工作起来比他还对自己狠。
景弦发高烧,人蔫蔫的,白帆也没顾得上再拿那晚的事问他、开他玩笑。
倒是三天后,白帆刚开完会从外头回来,正打算去办公室里躺着休息会儿,助理说有人找他。
白帆边走边问:是谁?有预约?
没有,不过,呃
怎么?
人就在您的小会客室,您去看看吧。说话间,两人走到会客室前,助理帮他推开门,里头的人起身,回头看来。
白帆愣住了,竟然是那只鸭。
助理不好意思地笑:老板,他是青映的主唱,说是找您有急事。我想着,他不是什么来路不明的人,又想着,您几天前刚去过青映,就
这些被外表蒙骗的年轻人啊!
白帆挥挥手,叫她下去,顺手把门关上,暗自打量眼前的男人。
艾青映今天过来,特地穿了身黑西装,打了领带,戴了袖扣,皮鞋锃亮。身高腿长的,还用发胶将额前头发全部梳到后头,又帅又飒,看起来,比他还像个老板。
白帆暗道,如今的鸭可真是不得了啊!修炼得十分可以啊!
白帆还没说话,艾青映先笑着走过来:白先生,你好!
白帆心中又是一惊,这鸭怎么知道他姓什么?
白帆不动声色,艾青映直接开门见山:你还记得我吧,我是青映的主唱,Cyan。
你有什么事?白帆不客气地问。
艾青映也不气,只是笑着说:我是想向你打听,那天,那位先生的名字!以及他的联系方式!
白帆便更为不客气:我凭什么告诉你?
艾青映照例不气:我喜欢他,我想找到他。
白帆心中嚯了一声,先问:你怎么知道我是谁,还能找到我这儿?
艾青映笑着并不隐瞒,坦坦荡荡地说:我知道白先生你的车牌号,自然好找。
知道个车牌号就能找到车主,这可不是普通人能干出来的事,更何况他自己也不是普通人。白帆对他生出提防,他坚持认为此人是鸭,毕竟这人长得太好,又有前头那些行为,的确像个鸭啊!
这么一看,估计还是个高级鸭!
此鸭认识的估计也都是些厉害人,才能帮着找到他的公司与姓名。
看着景弦好说话,或许出手还挺大方,放不开?还想吊着景弦?
这是拿着别的金主的人情反过来找新人情和新金主啊!不得了!
白帆暗自琢磨,白先生?,艾青映再出声询问。
白帆回过神,不悦道:我是不可能告诉你的。
艾青映这才皱眉:白先生,你这样未免太不近人情,俗话说得好,宁毁一座庙不毁一桩婚
等等,你说啥?白帆怒道,谁跟你一桩婚了!
白先生,我跟那位先生情意相投,我们
停停停!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不可能告诉你他是谁的!你赶紧走!
艾青映面露不快,看着白帆,正想着要不要上手威胁,白帆已经按了内线电话,叫保安进来,赶他走,还指着他说:当鸭,就好好当!千万别碰你不该碰的人!
艾青映便有些无言以对,他就是随口说几句,这人还真以为他是鸭了?什么脑子啊!
保安匆匆来到,艾青映压根不想走,又见白帆气成那样,觉得不该留下不好的印象。
白帆既然那天能去派出所接那位先生,可见是关系及其亲近的,那人才愿意让白帆看到那样的落魄样子,他可不能得罪白帆,万一以后背后给他穿小鞋。
大不了,他找人跟踪白帆?
艾青映心里想着,到底是笑着又说了几句话,回头就走。
白帆被他弄得更不明白,想了想,想起自己也是有保镖的人,赶紧给保镖打电话,叫他们仔细着,如果有人跟踪他,一定要及时告诉他。
之后几天,白帆与艾青映之间,跟踪、反跟踪,折腾了好几个来回。
艾青映恨得牙痒痒,再叫人去好好调查白帆这个人,偏偏白帆完全是把景弦一家当作家人看待,也是真心对他们一家,从来不做面上功夫,也生怕旁人为了走景家的关系找到他这儿来,对外,很少让人知道他们的亲密关系。
艾青映打听了几天,也没能查出景弦到底是谁。
跟踪他的人终于跑了,景弦的烧也退了,白帆带了饭菜与酒来和景弦吃饭。
景弦上次喝酒喝怕了,这次说什么也不愿意再喝。
白帆自己喝了几杯,开始旁敲侧击地问那鸭的事,他这几天仔细想过了,他们景多多也不容易,万一景弦是真的喜欢那鸭的脸,他也不能棒打高级鸭吧。那鸭帅,又会说话,如果真喜欢,花点钱养着,陪在身边,倒也不错?
总能令景弦高兴些吧?
白帆眯眼看一颗颗捡着花生米吃的景弦,到底是问:多多,问你个事。
嗯?景弦声音懒懒。
就是,那个鸭吧。
景弦一时没反应过来:鸭?什么?今天我们没吃鸭啊。
不是,我是说,那个鸭!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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