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哲被他的反应逗笑了,笑得肩膀都在抖,好半天才从裤兜里掏出个蓝色绒面的盒子,对沈乔打开,露出里面的金色的尾戒来。
然后如法炮制,又摸出另一款的银色。
金银相映,像是太阳和月亮在清晨际会,又似金风玉露一相逢,胜却人间无数。
他盯着沈乔的眼睛,笑眯眯地说:买礼物的时候要的急,定制不了,只能现选,金色的给你下次再送更好的。
沈乔看着那金色的尾戒,款式虽普通,却自有一股大气在里面,明明简单又低调,却让人自然能体会到这选材的用心。
他意识到陆哲的狡猾之处。
明明送的是戒指这样表达占有、充满爱意的东西,偏又知晓他们还没到昭告天下的意思,即便被看到,也只是引人无限遐想。
他注意到那金色尾戒中央刻着什么,拿起来看了看,发现是一句英文。
陆哲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捎着淡淡的雪松味而来:知道薄荷的花语是什么吗?
沈乔看向他,眼里也出现笑,却不上他的当。
陆哲的声线便缓缓流淌而来,似夏日午后练琴房里传出的悠扬乐声,悦耳动听,又饱含情感:
再爱我一次。
愿我们能再次相逢,愿你能再次爱上我。
沈乔耳廓的红散不下去,故作镇定地说好,然后拿起陆哲那枚银色的,发觉中央只有一行句子,便问:那你的呢?
陆哲捞他过来又用力亲了一下,语气里十分温柔,却带着无奈:乔乔,你可不能这么耍赖,话都让我说了。
我给你个提示,雪松象征什么?
沈乔在心中想:高洁,坚定,不屈不挠。
但好像没这么简单。
他默默捡起英文,在心中念了一下陆哲戒指的那句内容:Be faithful in love.
沈乔低头摸出手机,开始了百度搜素,决定以后有空要拯救一下自己的英语。
然后他就看到了一句话:I will be faithful in love。
陆哲观察着他的变化,见他脸上都要烧起来,依然往上添一把火,憋着笑问他:搜出来什么意思了吗?
沈乔:
陆哲知道他害羞,欣赏够了他眉目间的春色,正想出声解答,又听沈乔慢慢念道:
我将对所爱至死不渝。
陆哲颇为惊讶地扬了下眉头,顺杆爬道:谁是你的爱?
看沈乔不说话,他这回真忍不住了,拉住对方的队服领子,亲了上去,缠绵和温柔里,带着他隐藏的强势和霸道,好像只要沈乔不说出答案,他就绝不放开他。
沈乔不敢用力推他,只半推半就的,又随时担心有人进来,心跳越发无序下,他从辗转的空隙里漏出一个字,闭着眼睛,绯红的春意里,他泄出一个字:
你。
陆哲笑着松开他,又在他唇畔啄了啄,这才道:
嗯,记住了
我是你的爱。
作者有话要说:
情人节快乐!
今天只可以有糖,所以!允许陆成圳多活一天。
好,今天只要你磕狼狗,我们就是姐妹!(大鸟在枝头蹦蹦跳跳)
第56章
病房内的空气剧烈升温。
两人都是正值青春、肝火旺盛的年纪,哪怕脑子里没有绮念,早上起来都需要冷静一段时间,何况是现在心意相通,正是浮想翩翩,连呼吸凑得近一些,都像是声色纠缠。
被陆哲这么亲两下,沈乔就觉得自己刚才的冷水脸白洗了。
他把椅子往陆哲的反方向拉了拉,坐远了一点,目光往病房外的方向走,走神去想着陆哲刚才的那通电话,以便让自己尽快冷静下来,眼尾的薄红也退却了许多。
陆哲明明自己也动了情,却只是拉过床边的被子,随手往身上盖了盖,目光依然不肯从沈乔的身上离开,从他的面庞流连到他尾指的金色上。
那是刚才亲吻的时候,他给沈乔戴上的。
非常好看。
毕竟是温暖又炽热的金色,款式再低调,也惹人注目。
沈乔察觉到他目光里越加放肆的打量,哪怕此刻琢磨的是让人清心寡欲的事情,却也禁不住他眼神里的火苗,不得不带着隐晦的提醒出声道:
你收敛点。
陆哲眼角眉梢都绽着笑,好像枝头丛丛簇簇盛开的春桃,这会儿露出几分无辜来,仿佛听不懂沈乔话里意思似的,顺着道:
我怎么不收敛了?
你都离我半米远了,我还能把你怎么着?
沈乔坐不住了,队服外套一拿,往手臂上一搁,起身就想走。
陆哲见他又要从自己的视线范围内离开,态度立刻放软了,温声道:好好好,我不看你了,你坐这儿,别走。
沈乔停住脚步,侧头看去:你刚才不是要打个电话?
他说:正好,刚才有几个朋友给我来电,我都没看到,我去外面给他们回一下。
也好让两个人都从这种随时能国旗下升旗的状态里冷静冷静。
否则等会儿让周经理、老蜗他们回来看见他们俩满脸的春色,指不定多懵逼,毕竟现在陆哲手伤在,队伍里的首发名单又没带替补,回去之后的夏季赛还不知怎么继续。
还有今晚的洲际赛,DG退出之后,LCK就直接下了一分,LPL离夺冠就悬了一分。
他知道陆哲突然提前表白,是想将他的注意力从先前那糟糕的事情里转开,但有些东西,他不能只让陆哲一个人抗在前面。
从沈矜意将他从那福利院里带走时,就意味着他永远无法逃开这个糟糕的家庭。
但没有关系,现在他已经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了。
陆成圳既然对陆哲也是这样的态度,他也不必再顾忌什么。
身后。
陆哲想到刚才没聊完的事情,神色也正了正,知道替沈乔解除来自陆家的危机是迫在眉睫的事情。
然而他还是没忍住又提了个要求:你再亲我一下,就让你走。
沈乔一手已经搭上了门把手,听见陆哲的要求,回头时的目光朝着陆哲被被子挡住的腰间往下看,神态里挟了两分揶揄的意味:
亲你一下,然后再扶你去洗手间?是不是还要顺便再帮你解决一下?
陆哲被他逗得低笑出声,肩膀小幅度抖了抖,而后迎着沈乔的目光,格外没皮没脸地回应:你离我近点,我就回答你。
沈乔哪能上他的当,打开门之后,用关门声表态。
留下陆哲在病房里兀自笑了好一会儿。
沈乔其实没想好要怎么回复那些朋友的问候。
毕竟DG情况如何,他也不知道,还要等俱乐部的通知,至于陆哲他这状况,说好也好,伤养好了,不影响之后的职业生涯,可夏季赛他没法再参加,也是事实。
他点进跟乐乐的聊天框,看着他发来的内容,半晌后还是退了出去。
站在走廊通风的小窗边,沈乔看着外面路灯光晕里飘着的雨丝,在通讯录里翻了翻,拨了个号码出去,备注是沈风海。
电话接通,两头都是沉默,直到对方先开口:最近我收到了一些关于塞纳的资料,是你发的吗?你改变主意了?
沈乔停顿了两秒钟,才回答:不是我
不过,我确实改变主意了。
沈风海的声音偏厚,正值壮年中气十足,然而这会儿却低了点,语气里带着点不甚熟练的亲昵:当年你母亲对你做的事情,我最近也了解了一些,她这人要强,所以做事总带着偏激
沈乔打断了他的话:我不是来跟你聊这个的。
语气停顿稍许,他直言道:当初你问我,有没有关于陆成圳的消息提供给你,你想替沈家人讨回公道,那时候我拒绝了你的要求,现在我就是来问,你还想这么做吗?
沈风海听出了他态度的改变,笑了一下,又叹气:当然,这几年我从来没有放弃过。
沈乔不欲去探寻他那声叹气里的怅惘意味,冷淡地问道:如果我提供资料,你有几成把握?我需要你有足够的理由说服我。
男人没急着回答,反而道:现在你在国外打比赛吧?等你回了国,我们见一面仔细聊聊?好歹你也叫过我几年舅舅,撇开你母亲的事情,你不至于这点面子都不给我吧?
沈乔的目光定格在路灯旁的灌木丛上,那凝聚的水珠反着光,像耀眼的钻石,也被灯染成了金色,明明处在冰冷的夜里,竟然好像自己也能发光了、照亮身旁世界一样。
他沉默了一会儿:抱歉,我想我等不到回国了。
短短的一声抱歉,拒绝了那头所有的要求。
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沈风海关切道。
陆成圳找人袭击了我和陆哲。沈乔简略提过,话里的信息量却很丰富。
电话里的人安静了两秒,你跟那小子又话到此处,他意识到自己不适合再提这事情,便转而讥讽:
陆成圳这是发现自己倾注心血的儿子也背叛了他,所以疯了?还是他在外面养的那几个又怀上了?
沈乔眼中一派漠然,语气亦是如此:我不关心这个。
沈家舅舅无奈地笑了笑:好吧,那我们说回正题
你不想和沈家再扯上关系,所以不太清楚,我最近跟叶家的千金订婚了,他们家也涉及医药,具体我就不跟你说了,总之塞纳是他们最大的竞争对手。
而且陆成圳跟某些人牵扯的太深,马上要新一轮洗牌,他站错了队伍,又想拼命攀更大的靠山,如果操作得当,让他进去蹲一蹲问题也不大。
倒是我想问问你,你哪来的资料?你又没接触过他公司里的事情
沈乔收回目光,视线落点在面前的窗台上。
当然不是他找的东西。
那是沈矜意最后的时光,在持续性疯癫、间歇性清醒的时光里,交给他的东西,当时女人的眼底只有恨和苦,对他尚且能狠下心来,又怎么可能放过让她狼狈至此的人呢?
就连陆成圳那段时间都防备着沈矜意的殊死搏斗,少见地让人来关怀他,话里话外都想打听沈矜意有没有留什么给他。
直到这么多年过去,陆成圳才放下心来,甚至还走了这么一步臭棋。
或许被他派来的人并没有要伤害他们俩性命的意思,只不过是想警告,所以尤其冲着他们俩的手来
但沈乔懒得去猜测了。
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陆成圳出手了,他也没必要再顾忌什么。
当年出于对沈矜意的恨,不愿让她如意,所以没有交出去的东西,如今总还是要派上用场的,像是冥冥中注定了,他们夫妇俩一场孽缘似的婚姻,也要以这样不死不休的方式收场。
沈乔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说:给我个靠谱的邮箱资料有很多部分,里面还有个视频,是关于我的,如果有必要,我也可以当证人。
这个视频就不要发给我了,沈风海道:老一辈的孽,就不要连累下一代了,就算你发了,我也不会用的。
沈乔听罢,沉默许久。
还是沈风海先出声:你跟那小子也多保重,我偶尔也看你们的比赛,挺有意思的。
沈乔嗯了一声。
沈风海在那边欲言又止,半天又酝酿出一句:你这几年过年
沈乔听见后面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回头对上拎着餐盒的周经理,老蜗他们几个跟在后面,瞧了他一眼,想凑上来说点什么,又不知怎么开口的样子。
周经理把手里的袋子往上举了举,跟他道:饿了吧?你快来跟陆哲一起吃。
沈乔便顺势结束话题:我
沈风海听出他不想和沈家人再牵扯的味道,也识趣地接:你那边还有事吧,那你挂吧。
陆哲刚拔了针,帮沈乔抽出了他那份餐的筷子,抬眼见他进来,扬手对他招了招,手背上的小块纱布还没揭掉。
等沈乔在身边坐下之后,他把筷子递过去,尔后问周经理:怎么样?
周经理叹了一口气:联盟还在开会,我们这边的意思是争取一下,这事情特殊,想试试能不能补个替补,从二队提个打野来顶一顶。
毕竟世界赛的时候陆哲的手肯定好了,到时候全员黄金期,就这么错过一个赛季,太可惜。
陆哲点了点头,没急着开始用餐,反而敛了神情,看向钱宝他们。
都是相处了两年的队友,他们立刻看出他意图,老蜗飞速后退,二花对他使眼色,让他看旁边的沈乔,钱宝直接道:你俩多余的话就别说了,什么结果我们都等,大家都是一个队的。
早前鱼那件事的时候,他们就做好了这个赛季成绩不好的准备了。
陆哲听罢失笑,也知道现在的话都比不上联盟的决定。
他们能做的,只有等待。
等陆哲和沈乔吃过饭,队伍就回了酒店,路上顺便追了洲际赛的直播。
DG这边对上的本就是其中状态最一般的队伍,剩下的都是强队。
除了WTG拿了一分,剩下的两个队伍一个在BP环节被设计,另一个拖了四十分钟,都输掉了比赛。
洲际赛就在这让人唏嘘的一晚结束了。
也不知窗外的乌云是不是也笼罩在了整个LPL赛区的上空。
晚上十点零三分。
沈乔收拾第二天回国的东西,突然想起来自己的节奏被陆哲抢先了,以至于自己的礼物还没送出去,于是又出了房间去敲陆哲的门。
等了好一会儿,陆哲才打开,左手手臂上沾着水,看见他便露出笑意:怎么了?
沈乔将手里的那个礼品袋递给他,上头有品牌的标志和名称:Van Cleef Arpel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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