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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屿(CP)——回南雀(17)

    陌生人骂两句就算了,如果是亲人或朋友,你真心相待的人也这样认为,那可真的很要命。
    也因此,在经历付惟后,雁空山的真挚与理解才会显得那样弥足珍贵。
    我可能再也不会遇上第二个像他这般打从心底里平等看待我的人了。就算我父母和阿公,我也不敢说他们一定会接受我的性向。
    而很早以前我就决定,有通感症在一天,我就一天不会向他们出柜。也可以说我胆小吧,我实在不想看到他们一边说着没事,一边又表露出对我的失望和愤怒。
    然而今天陈安娜一闹,我不确定我还能不能瞒下去。
    青梅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邻里街坊不好说家家熟悉,但每家每户只要发生点什么事,在岛上总是传得很快的。
    我这点事传到人尽皆知,根本不用两天时间。
    这让我觉得有点生气。
    你们应该没在交往吧。我问陈安娜,只是喜欢一个人就能管这么宽吗?
    你说谁多管闲事!
    陈安娜被我戳到痛脚,脸色更不好看,眼里冒着火,抬手就要打我。
    然而这手抬是抬起来了,却怎么也落不下。
    雁空山出现在她身后,一把牢牢攥住了她手腕。
    小姑娘,没人告诉你打人是不对的吗?
    他应该是听到动静特地从仓库出来查看的。
    陈安娜吃了一惊,回头看去,视线从雁空山胸膛往上,最终仰头才看清他的面貌。
    雁空山的身高体格太惊人,很容易让人看了心里发憷。陈安娜到底是个才十八的小女生,再开口语气就有些虚。
    你,你是谁啊?
    雁空山低头看她,又扫了眼一旁付惟,没什么表情道:这家店的老板。他没有放开手,这里是书店,不是吵架的地方。我的店员刚刚说过了,不消费请离开。
    陈安娜大力抽回手,很不甘心就这样退场。
    你是老板是吧?我告诉你她一指我,这个人是喜欢男人的变态,指不定会对店里顾客做出什么,不想惹麻烦就早点开除他。
    付惟扯下她胳膊,脸色更难看起来:你胡说些什么?够了,你跟我走!
    陈安娜倔强地还想再说些什么,付惟已经大力将她拖到了门口。
    她骂骂咧咧要我小心些,说同性恋是要遭报应的,并替我父母感到悲哀。
    玻璃门再次关上,店里恢复安静,一时没人说话。
    我知道这些都不是我的错,但还是觉得无地自容。有种突然被人刨开身体,固定住四肢,袒露脆弱的内脏在烈日下供人欣赏、玩弄的错觉。
    光是那些探究的、猎奇的目光,就让我手足无措。
    余棉,过来。雁空山表情严肃,让我和他到休息室去。
    我双唇嗫嚅着,不自觉攥紧了拳头。朝文应和萧天讪讪笑了笑,我紧跟雁空山步伐而去。
    雁空山关上休息室的门,回身倚靠在上面,沉着脸道:你没有告诉我那是你喜欢的人。
    他被陈安娜气到了,刚刚开始心情值就是红色的,这让我有点难以区分他现在到底是不是因我而生气。
    我脑子还是乱的,也不是很能从他这句话里获得有效信息,只是愣愣看着他,发出啊的音,忘了反驳。
    他眉心蹙起,与我对视半晌,数值急降,看起来更生气了。
    我不受控制地颤抖了下,有些害怕。
    我不是在怪你。雁空山有些懊恼地挠了挠头,像是和我说话,又像自言自语,你应该跟我说的,不,没什么应不应该的,我在说什么傻话
    我逐渐恢复过来,出言解释道:不是的,他付惟和我不是那种关系。我们之前是朋友,我以为他喜欢我,就、就提议要不要试一试,他觉得我很奇怪,把这件事告诉了别人,然后我就成了喜欢男人的变态,大概就是这样
    我摸着沙发坐下来,愤怒并不多,只是很委屈。
    对不起,是我给店里惹麻烦了。我绞着双手,低下了头,反正新店员也入职了,我我明天就不来了吧。
    休息室一片寂静,雁空山许久没有回答。
    我猜,这应该就是默许的意思。
    混蛋付惟,他是不是和我八字相冲的?不然怎么我一遇到他就倒霉,想谈个恋爱都被他搅黄了?
    我抠着指甲边缘,靠疼痛消减心中的郁闷。
    脚步声响起,雁空山在我身前蹲下,按住了我的手。
    不是的余棉你,你没有惹麻烦,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我的手一颤,简直要被他掌心的热度烫到,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一根根往外排着汗。
    他好像误会了我的反应,轻声说着抱歉,又把手挪开了。
    你可以在家休息两天。他站起身,但我让你休息不是因为你惹了麻烦,只是怕那两个人再来骚扰你。
    我心间微动,抬起头去看他。
    他的头顶数值不再有任何颜色,虽然情绪不高,也就65,但他真的没在生我的气。
    谢谢。
    他抄了把刚刚被自己挠乱的头发,插着腰无奈道:等我真的做了值得你感谢的事再道谢吧。
    我牵起唇角,冲他笑了笑:现在就是啊。
    对我来说,平常心的看待我,已经是非常值得感谢的事了。
    雁空山看我半晌,忽地伸手揉了下我的脑袋。力气很大,也很用力。
    自从他时不时对我变黄,已经很少和我有肢体接触了。这大概是止雨祭后,他第一次这样亲昵的待我。
    我微微眯起眼,还来不及更多品味这份温暖的力量,他飞快撤回了手,转身往门外走去。
    你再自己休息一下,我先到外面去忙了。
    休息室的门开了又关,直到整个空间只剩我一个人。
    我倒在沙发里,将脸埋进双臂间,有些绝望地一遍遍在心里呐喊:怎么办?我好喜欢他真的真的好喜欢他怎么办?我要怎么办啊?
    我以为我的事会传得很快,在家的两天,都已经做好被阿公追问的准备。
    可没有,阿公和邻里街坊一如从前,对我不存一点不一样的地方。
    我虽然奇怪,但也只当文应和萧天人好,不是嚼舌根的人。
    也是后来我才知道,雁空山其实有偷偷找两人谈过话。
    有东西给我?休息还没结束,我妈突然打来电话,说要我去她那里一趟。
    青梅屿虽然有渡轮和公交到市里,但来回起码四个小时,还是挺不方便的。我想问她是什么,能不能邮寄,一想她或许不会高兴我这么问,又憋了回去。
    好吧,我明天过来。
    和她敲定了这件事,我就挂了电话,没多会儿雁晚秋在楼下叫我,要和我一起去看小猫。
    小猫喝狗奶长得也很好,现在白白胖胖,比捡到它们时大了一圈,和它们的狗兄弟相处的十分融洽,经常滚成一团。
    明天要去市里?送雁晚秋回家路上,她突然说明天不能看小猫了,要去市里。
    要去医院呢。她踢着地上小石子道,每个月都要去的,和医生聊天。
    虽然不知道她说和医生聊天什么意思,但我正好也要去找我妈,这样岂不是能搭个顺风车?
    晚些时候,我向雁空山询问能否搭车的事,他了解了下我的目的地,告诉我可能要先送雁晚秋去医院,下午才能送我去我妈那儿。
    有免费车坐已经很好了,我当然二话不说点头答应下来。
    第二天一早,我挥别阿公,坐上雁空山的车前往虹市。
    开过跨海大桥,两个小时车程后,我们到了市中心一座看上去年代颇为久远的医院建筑前。
    也是到这会儿我才知道,雁晚秋口中的医院不是治疗身体疾病的医院,而是专门进行心理辅导的精神健康医院。
    雁晚秋从一年前就开始在这里进行残障儿童的心理干预治疗,这让她能更好的调节内心,融入群体。
    牵着雁晚秋的手,我与她两个走在前面,雁空山跟在后头。
    小女孩嘴里哼着歌,让我猜歌名。
    你再哼一遍阳光有点晒,烤得人不停发汗。
    她又开始哼起来,然后忽地停住脚步,有些吃惊地望着前方。
    我也跟着停下来,顺着她视线看过去。
    一道靓丽的身影立在前方,不知什么时候发现的我们,就那样直直看着这边,眼里含着笑。
    准确的说,是看着雁空山。
    我一怔。焦怅月?
    前几天才在电视里看过她,我哪里会认错。几乎是下意识地,我回头看向雁空山。
    雁空山这时也看到了她,同样停下脚步不走了。
    我和雁晚秋夹在他们当中,进退两难,感觉有些多余。
    第23章 好难哦
    好久不见。焦怅月只是看着雁空山,与我擦身而过。
    雁空山眯了眯眼,似乎也很惊讶有这样的巧遇。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两眼一眨不眨的盯着雁空山的头顶,祈祷着千万别出现我最不想看见的颜色。
    所幸,心情值只是降低了一点,没粉也没黄,而焦怅月头顶亦保持着白色的数值,看起来两人没有旧情复燃的可能。
    这也太刺激了。差点以为自己见证了什么狗血的破镜重圆桥段。
    我暗暗吁了口气,简直想找个地方就地一躺,摊开四肢歇上一会儿,来平复方才过于紧绷的神经。
    最近升了职,压力有点大,特地过来配些能安稳睡觉的药。
    一阵灼热的风吹过,吹起她微卷的发丝,她抬起手指将它们压在耳后,与雁空山相对站立的画面,像极了一出都市偶像剧。
    雁空山点头道:恭喜你升职。
    焦怅月年纪已不算轻,但保养得相当好,瞧着至多三十岁的样子。
    岁月没有在她脸上留下痕迹,反倒赋予了她年长者独特的魅力。
    结婚了吗?别人问出这话,多少会让人觉得失礼,由她问来却好像只是一种随口的关怀。
    雁空山顿了顿,道:没有。
    你应该结婚的。焦怅月回头,看了眼我,视线转向雁晚秋道,她需要女性长辈的指引。
    到这会儿,雁空山的表情才有点绷不住,露出些许真实的不悦。
    但他语气仍然克制:不劳费心。
    头顶是巨大的树冠,枝杈间嘹亮的蝉鸣此起彼伏。
    焦怅月手里提着只容量可观的牛皮包,铁灰色的外套搭在腕间,高跟配西裤,瞧着格外英姿飒爽。
    那就祝你早日找到另一半吧。她感觉到了雁空山的排斥,态度却始终不变一分,仍然温和包容,司机还在等我,我就先走一步了。说完她也不告别,向前大步离去。
    雁空山原地站了片刻,之后仿佛完全无视了这段插曲般,抬步朝我和雁晚秋走来。
    走吧。他说,预约的时间快到了。
    雁晚秋进到诊室与医生谈话,我和雁空山就等在外面的长椅上。
    我盯着对面白色的墙壁和墙壁上一副科普挂画,突然问:你不相信爱情,是因为她吗?
    身旁男人许久没开口,我忍着忐忑转头看去,发现他后脑抵墙,双目微闭,呼吸也很平缓,似乎是睡着了。
    好吧。
    我撇撇嘴,刚要收回视线,以为已经睡着了的男人却缓缓开了口。
    一半一半吧。还不待我发问,他进而补充,她和丁白舟,一人一半。
    她是我的前辈、老师、引导人,我们曾经拥有共同的理想。我以为我是她生命的一部分,但其实我只是她生命的过客。他张开眼,唇角带着抹嘲讽的笑,当想法出现分歧,现实横在眼前时,爱情永远是第一个被牺牲的。既然这样,一开始就不要它,应该能活得更好吧。
    他没有说得太细,我也不好妄加揣测,但听着应该是焦怅月甩了他?狠狠的,不留余地的,把他彻底抛弃了。
    可是,爱情是不可控的。这也算是我的烦恼之一,要是可控,世上该少多少痴男怨女。
    雁空山眼珠一瞥,看向我:你年纪不大,感受倒挺深。
    我忍住长叹一口气的冲动,学着他的样儿将后脑抵在墙上,闭上眼小憩起来。
    还好吧。
    要是可以,我也不想第一次喜欢一个人,感受就这么深。
    雁晚秋结束治疗后,我们在医院附近吃了顿简餐,下午雁空山按照之前说好的将我送到了我妈那儿。
    我妈新婚的房子离医院不算远,驱车半个小时就到了。
    雁空山与雁晚秋等在楼下,我则独自上了楼。
    对我妈要给我的东西,我也有过诸多猜测,甚至想过她是不是要给我大红包作生活费,毕竟这么大老远把我叫过来。
    结果进了门,她招呼我换好鞋,兴高采烈从客房拿出床被子,说是她老公前两天单位发的,正好能给我开学用。
    让我来回四小时,只是为了给我床被子。
    我想说这些其实阿公都有帮我准备的,被褥、蚊帐、牙刷脸盆,阿公事无巨细,连喝水的杯子都给我买好了。
    而且这被子也太厚太大了,宿舍那床不过一米宽,九月的天气还需要吹风扇,用不了的。
    岛上买不到这么好的被子的,你看,是百分百鹅绒的呢。
    但一对上我妈兴冲冲的表情,我又说不出多余的话了。
    至少,她见到我是真的很高兴。
    挺好的,替我谢谢叔叔。我从她手里接过被子,也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没了更多的话题,两人迅速陷入到了暂时无话的尴尬空白中。
    照理说她相比我爸给予我更多的陪伴时光,离婚后我又是跟她生活的,我们不该这么生分。但事实就是,只是两个月不见,我们好像就无话可说了。
    棉棉,你最近过得好吗?问这话时,她显得有些心虚。我想是因为这两个月来,她只给我打过三通电话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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