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脆生生的打断她,抢在她之前叫人。
郁绵脸一红,轻轻瞥了裴松溪一眼,才摸了摸小孩的脸颊:你叫什么呀?
宝宝叫澈澈,或者叫宝宝。
郁绵忍不住笑出声:哪有宝宝自称宝宝的好吧,宝宝,就这么叫你好了。
小孩咯咯笑了几声,有些不好意思往郁安清怀里一趴:妈妈!姐姐喜欢我!
郁安清也摸了摸她的脑袋,对郁绵微笑:来的路上,澈澈就怕你不喜欢她,可念叨了一路。
郁绵给小孩倒饮料,给她剥鸡蛋,分明是喜欢的不得了。
澈澈今年几岁了?
四岁了,还没过生日。
爷爷奶奶见过她了吗,带回家了吗?
没见。先问问你的意见。
郁绵愣了下:我的意见?我没什么意见的,姑姑,你
她从郁安清的眼神中似乎读懂了什么,大概是怕她失落吧,郁家原本是她的家,可她不曾在家中长大,也未享受过亲人的爱护。现在这个四岁的小姑娘却似乎会占据了某些原本属于她的东西了。
郁安清抿唇笑了下:我会带澈澈出去住。其他的,我会找律师签文件
郁绵打断她:姑姑,不用啦,你们就住家里好了。我不在意的,来,澈澈到姐姐这边来。
郁安清看着她,欲言又止,最后无奈的摇了下头,只看向裴松溪。
裴松溪朝她轻轻点了下头,也是一副云淡风轻模样。
等吃完饭,她们送郁安清到机场。
澈澈还黏着郁绵不放:姐姐跟我们一起走吧。
郁绵刮了刮小孩的鼻子:我不能走哦。宝宝要听话,好不好?过一段时间我们回去看你。
小孩趴在大人肩膀上,奶声奶气的说:好吧。
从机场出来,她们开车回家。
郁绵还在看手机上的照片,那是郁安清刚刚给她发过来的。她边看边笑,一张一张翻过去:啊好可爱,怎么这么可爱,简直宇宙无敌世界第一可爱。你说是不是啊,裴姨?
裴松溪把车停在车库里,打开车门下车,声线淡淡的:不是。
郁绵不服气的拉住她的手:那你说,还有谁比澈澈更可爱,我不相信!
裴松溪深深凝视着她,唇角缓缓牵起:有的。
郁绵被她看的有些发愣,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脸颊一烫,偏过头去真是别扭死了,就不能直接说她最可爱吗。
可她耳尖还是红了。
晚上,她们坐在床上看电影。
没看多久,郁绵接到郁安清的电话,说她们已经到家了。
她就枕在裴松溪的腿上,轻声说着话,时不时笑一下,最后还单独跟澈澈说话:嗯,宝宝很乖,早点睡觉觉哦,晚安!
挂了电话,郁绵抱着裴松溪的手,在脸颊上轻轻蹭了蹭:裴姨,我小时候跟澈澈哪个更可爱?
裴松溪淡淡挑了挑眉:不记得了。
郁绵一怔,几秒后坐起来,有点生气的样子:不记得了?
裴松溪点点头:嗯,反正你不会自称宝宝就是了。
郁绵噗嗤一声笑出来:这个称呼不是很正常吗?
裴松溪微微拧了眉:很正常吗你是不是很喜欢叫人宝宝?
郁绵眨了眨眼睛,认真的想了想:也不算,不过现在年轻人都喜欢这么叫,就是朋友之间也会的哎,不对啊。你是不是在吃醋?
裴松溪脸颊微红:我没有。
郁绵牵着她的手晃了晃,温温柔柔的撒娇,语气里分明是嗔意的控诉:那你以前也没叫过我宝宝。
嗯?
你肯定是吃醋了。可是我小时候你都没这么叫过我,还跟我吃醋
裴松溪轻轻咳了一下,轻声打断她:绵绵
郁绵把她的指尖递到唇边,印了一下:就叫一声?
裴松溪抿了下唇,她是情感内敛克制的人,骤然间叫她开口,多多少少有些为难。
可她迎着郁绵莹亮干净的眼瞳,根本不忍心拒绝她。只反反复复的抿唇,最后轻轻开口,嗓音清醇:宝宝。
话才说完,一向冷清温柔的人,脸颊蔓起一阵落日晚霞般的绯意,有些不太自在的别过眼,不再看郁绵。
过了数秒,她没等到郁绵的回应,才低下头去看只是看着看着,又不由笑了出来。
郁绵原来比她还害羞,她钻到被子里,在床上来来回回滚了好几次,最后才滚回来,把被子掀开一角。
女孩眼睛亮亮的,耳尖红红的:再、再叫一声好不好?
裴松溪笑意更深,低下头去亲她:嗯宝宝。
第98章 98
房间里渐渐有两道薄薄的呼吸声缠绕在一起。
只不过数秒又分开。
郁绵往后挪了一点:我还没洗澡。
裴松溪哦了一声, 别过眼:我也还没
郁绵凑过去, 在她下巴那偷了口香:好啦,我回去房间洗个澡, 等下再过来。
裴松溪拉住她:你在这里洗, 我去客房。
郁绵愣了下, 才轻轻嗯了声。
裴松溪去客房里,很快就回来。
她听到浴室里传来一阵轻轻的哼唱,女孩的嗓音甜美干净, 在唱着某首不知名的歌谣, 听起来似乎心情很好。
她把窗户打开, 晚风裹挟着花香吹进来。
郁绵回来之后,每天清晨她都要去浇花,楼下花圃里的花开的愈加旺盛热烈,香味馥郁。
裴松溪站在窗边,看着远处昏黄的路灯出神,直到有双纤细手臂从后揽住她,夹杂着一阵清香的水汽:裴姨,你在看什么啊?
女孩刚洗完澡,穿着薄薄的睡衣, 从后面拥过来时,一阵热度透过衣服传了过来。
那么亲近自然的姿态。
裴松溪转过身,摸了下她发顶, 眉眼温柔:没看什么, 发了会呆。
她轻轻把郁绵睡衣的领口往上拉了一些, 动作随意,神态自然,却被郁绵反手握住指尖:反正也不要穿了。
裴松溪怔了下,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郁绵就踮起脚尖:我是你的。
绵绵
房间的大灯被关掉了,只有床前一盏小灯,光芒白净。
床上笼着两道依偎而近的身影,在呼吸剧烈起伏的间隙,裴松溪轻轻避开她:绵绵我说过的,主动权在你手上。我不能
女孩的呼吸追着她不放,额头抵着她额头轻轻蹭了蹭:我不管。我是你的。
她是没有安全感的,知道要怎么样,才能让裴松溪一辈子都不放手。
她是她的。
彻彻底底的。
裴松溪有些艰难的偏过头,却还是能看到郁绵的样子,像那朵在晚风中轻摇花叶的馥郁玫瑰,却只为她一人盛放着。
她的呼吸也变得不畅:绵绵你怎么能逼我呢。
郁绵靠近她,清甜的呼吸落在她脸颊上,耳尖因羞赧而发烫:可我就是就是想逼你。
原本分开的呼吸又缠绕在一起。
夜很短,也很长。
藏在乌云后的月亮不知何时露出踪影,只是一弯下弦月,光芒清亮。
远处路灯下有树叶被风吹得绵延作响,白日里喧闹了一日的虫鸣声渐渐低了。
唯有风声,裹挟着细碎的呢喃,往远方而去。
白日的喧嚣一旦远去,夜晚的静谧就成了不可多得的珍贵,静到连每缕呼吸都细若可闻。
在这一片静寂中,心跳声也会被放大。
房间了放了一盘饱满鲜嫩的橙子,似乎放久了,就成了某种习惯。
裴松溪其实不爱吃橙,这些橙子原本就是为郁绵备上的,前几天魏意跟她说,她在南方的朋友给她寄来了两箱橙子,一箱她自留了,一箱就送了过来。连她也知道,郁绵从小就爱吃橙子。
想想也是奇怪似乎就是最开始,她递给她一只橙子而已,绵绵就那么喜欢,那么欣喜的捧在怀里。
甚至连那时候送她去了别人家里,裴松溪后来去看她,小孩背对着门,蜷缩成小小的一团,怀里却还抱着那颗橙子。
那是第一次,叫她知道,心尖上最嫩的地方被人掐了一把,是什么滋味。
只是这么多年过去,裴松溪始终不太懂,郁绵为何会这么爱吃橙,除了甘甜之外似乎也没别的滋味,最多也就多了酸甜的味道。
而她呢,因为剥橙的时候会溅上一手的汁液,黏黏腻腻,让人心烦,所以一概是不碰的。
可唯有今晚,她却发现了某些不太一样的滋味。
哪怕最初并非是自愿,可是当她把一层一层的橙皮和橙衣剥落之后,空气中就多了一阵清香甘甜的味道,她下意识的轻轻舔了舔唇瓣,忽然觉得有点渴。
她极少剥橙,动作是有点生涩的。
两片微微阖动的橙肉,似乎被她的手被碰到了,因剥落过程的不小心而溢出了甘甜清嫩的汁液,确实是有些发黏的,但却奇妙的不叫人心烦,反而生出了更多兴味。
郁绵似乎有些无措的,咬着嘴唇:裴姨。
她非要逼着她吃橙子,她会不会真的不想呢。
裴松溪轻轻嗯了一声,凝视半瞬,终于低下头,将那两瓣橙肉含住了,含糊不清的嗯了一声:绵绵
夜晚依旧是平静的,唯有克制的指尖,轻轻颤动着。
窗外月华越来越亮,晚风的声音更大了,似是在暴雨前夕的宁静,风中不仅有花香,又多了一点泥土的清香味,从窗户吹进来,与房间里原本就有的独特气味混合在一起。
令人沉醉的夏夜。
郁绵想说什么,可是似乎又不用问了。
裴松溪似是极喜欢的,那么小心细致的将橙肉汁液都吸入喝掉咽下,一丝也不肯浪费似的,丝丝密密的寻遍了每个角落。偶尔有一丝滑落唇角,也被她轻轻勾了回去。
幸而这橙子足够鲜嫩,也足够可口,单供她一人品尝,那是完完全全足够的。
她似是有些入痴了,就反反复复的含着不放,只过了许久,便觉得不够似的,又开始细细探寻起来。
是陌生的滋味,却令她欣喜悸动,甚至恨不得将这颗鲜嫩饱满的新橙榨干才好。
只不过,凡事都讲究克制。
裴松溪一向是冷静理智的,哪怕尝到了新的滋味也不肯再多放肆。
似是为了停下来,她伸手把灯关掉了,动作却不小心的很,把床头装着橙子的果盘碰掉了,黑暗中响起了橙子扑通落地的声音,伴随着女孩轻轻的笑声。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雨,不多久,雨声渐渐大了起来。
夏夜的雨总是来得很快,伴随着雷电,偶尔在天际划过一道亮光,与窗内如瓷玉色相互印照着,只一瞬又熄灭下去。紧接着轰隆雷声从窗外传来,连雨声,混杂着那种令人心跳紊乱的水泽声,都暂时被压下去,听不见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窗外的雨终于停了。
黑暗中隐隐有微光,还有发丝轻轻拂过的声音,很快就重归静寂,彻彻底底的迎来了这个安静的夏日夜晚。
阳光透过窗台落进来。
空气中是雨后专有的新鲜味道,清新怡人。
裴松溪在厨房里转了几圈,最终决定去买早餐。
前两天没注意,冰箱里有点空,早就没有新鲜的蔬菜和肉食了,就连茶几下面放着的那箱橙子也剩的不多了,看来是她不在家的时候,郁绵吃掉了不少。
她看着那橙子发愣,陡然想起自己昨晚尝到的滋味,耳尖一烫,站了起来嗯,再买两箱就好了。
她开车到最近的超市,买好了新鲜的食材,又拿了两袋速食食品,在结账之前接到郁绵的电话。
女孩的声音里还有着含糊的睡意,有些撒娇似的问:裴姨,你去哪啦?
裴松溪抿了下唇,脑海里似乎能浮现出她睡醒的样子,下意识笑了:来超市了。早上想吃什么,我买早餐带回去。
郁绵唔了一声:家里之前还有半袋馒头,加热下就好了。你不用买什么了,我煮点粥。
那我先结账了。
好呀,我等你。
伴随着一声欢快的好呀,电话被挂断了。
裴松溪低下头笑了笑,似是想到了什么,有些下意识的抿了下唇瓣,回味起来。
直到收银员提醒她,她才敛起笑意。
唯有藏在发丝里的耳廓,还是泛着红意的。
裴松溪回到家,厨房里正传来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那是灶台上正在煮着的粥,看起来已经煮好了。
她故意加重脚步声,正在忙碌的人被惊动了,回过头看见她的时候,眉眼笑成月牙:回来啦!你先坐,等我一下,粥很快就好。
裴松溪嗯了一声,在餐桌旁坐下了,时不时看她一眼。
桌上放着两盘小菜,还有蒸熟的馒头,有无馅和奶黄两种。
郁绵偏爱甜食,裴松溪把奶黄馅的留给她,先拿起无馅的那个馒头,才递到唇边咬了一口,郁绵就已经出来了,把粥端到她面前:今早吃绿豆粥。
裴松溪轻轻嗯了声,指尖被那又大又热的馒头烫到了,准备放下的时候却有些发愣是真的大,比她要大,怎么会这么大呢,一手都握不住。
她脸颊悄悄红了红,又咬了一口。
塞了满嘴的柔软滑腻。
像极了
咳。
郁绵给她倒了一杯水:外面很热吧,你都流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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