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士们纷纷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大胆子的张口直白恭喜。
骑士长从头盔下发出瓮声瓮气的命令:走吧,收队,暂时不用再查公爵府了。
是!
清晨时分,钟声在城镇上空回荡,本该寂静的街道一片喧嚣。
驱魔人踢开一户人家的大门,一家五口人在屋内瑟缩地挤作一团,父母搂着干瘦的小儿子,旁边是不敢抬头的大儿子和媳妇。
我在附近察觉了女巫的踪迹。
为首的驱魔者是一名将黑袍裹得很紧的年轻修女,她迈着修长的腿,缓缓走到这一家人面前,饶有兴致地低下头,戳了戳小男孩脏兮兮的脸颊。
几岁啦?
小男孩的父母拼命捂他的嘴巴,口中祷告词念念有声,但修女直接伸手把男孩抱在了怀里,从口袋里摸出一块有些黏糊的糖果。
来,告诉我,你多大?
这位姐妹!女主人忽然哭着说,那是我儿子,那不可能是魔鬼或者女巫,姐妹,我的大女儿也在做修女,看在同是姐妹的份上,我们家里真的都是干净虔诚的选民!
嘘。修女扒开糖果,塞进小男孩嘴里,几岁?
五、五岁。小男孩不明白母亲的恐慌,伸出舌尖试探性地舔了舔糖,很甜。
抱着他的漂亮姐姐笑容灿烂,亲昵地揉了揉他的下巴:才五岁啊,最低年龄是十岁,所以我知道你肯定不是。
一家人面露喜悦,但下一刻,修女袍中寒光一闪,小男孩带着笑的头颅和金红色的喷泉一起冲天而起,一颗湿哒哒的糖果滚在地上。
不我的上帝啊
地上发抖的年轻妻子也惊愕抬头,脱口而出:卧槽变态啊!
修女瞬间咧开嘴角,刀尖指了指她:这个是,带走。
驱魔者们露出胜利的笑容,用带着刺棘的手铐将那名口不择言的选手绑得结结实实,塞进门外的铁笼。
不!你要做什么,你要把玛莎带到哪里去
修女嫌弃地回身一脚踢开女主人:这是女巫的化身,你要违背神的意愿吗,你也是女巫的同党吗?
不、不惊怖欲死的一家人跌坐在地,在修女神圣而温柔的笑声里嚎啕痛哭。
马车上的铁笼里塞着六名选手,修女把新抓的这个扔进去。
你你也是选手!假名玛莎的男选手惊惧地试图避免被刺棘割伤,随即愤怒道,你是光塔选手!抽冷子砍小孩nc吓唬人,你这也太
行了。修女笑了笑,一场游戏,愿赌服输,别吵好吗?
金红色的血从她的刀尖跌落,看起来是那么漂亮而不真实,和铁笼内选手伤口中的颜色没什么区别。
要不是抓错和没经过审讯就杀死都要扣分,我至于这么麻烦吗?修女翻白眼。
不如你们说说你们都是什么评级?修女身旁走出一个丑陋老妇,你们当中卧虎藏龙,有个ssr,5个sr,系统的评级从来不是无的放矢,最奇特的是,我第一次听说s,很想认识一下,你们谁看见他了?
选手们沉默不语,缩在笼子的角落,像一群等待拔毛的鹌鹑。
太阳很快爬上中天,城镇的广场上竖起漆黑的十字架。
铁笼摆在广场周围,圣殿骑士们搬出一捆一捆木柴。周围逐渐聚满人群,他们欢腾雀跃、盛装而来,似乎即将举行的是什么喜庆跨年活动似的。
黑死病在城镇里蔓延,并不因为笼子被填满而停止。
笼子里也有不少剧情nc正哭泣求饶,圣殿骑士们把她们一一绑上火刑架。广场前方摆出一个高台,很快,城内的贵族们纷纷到场。
审判女巫是神圣庄严的活动,自然需要全员出动。本区的主教披上袍子,站在观礼台最前方,举着手中的圣像念祷词。
圣殿骑士很快押解着一名衣着华贵的中年男人走了上来。
放肆,你们这些贱民,放肆!我可是公爵!男人吼叫,身上还有未退干净的出血点,眼眶和舌头都红得不太正常。
主教双手做出祈祷的姿势,低声说:堵上这邪祟的嘴。
公爵的叫骂立刻变成了无意义的音节,圣殿骑士们面不改色地把他绑在了火刑架上。
邪恶的女巫对可怜的公爵大人使用了邪术,抽走了他高贵的灵魂,用魔鬼填充了他的躯壳。主教宣布,女巫先是用疫病感染了公爵,然后派遣手下魔女乔装打扮,假作医生混入公爵府,喂公爵吃下了魔药。可怜的公爵,他的灵魂已经抵达天父身边,但我们也不能坐视魔鬼占据他的身躯,以他的面目为非作歹,所以今天我们会净化他,愿他安息。
城民窃窃私语,眼神厌弃,发出痛快的笑声。昔日站在高台上主持火刑的正是公爵大人,如今竟然风水轮流转,他自己也要体会到神圣的驱魔之火了。
点火吧,汉克。主教说。
过了一小会儿,一名骑士轻轻推了推沉默的骑士长。
傅重明骤然一惊,他没料到主教称呼骑士长时居然用了个私密名字,而非称呼爵位或职务。
来不及多想,他立刻走上前去,没有迟疑地将火引燃,公爵的挣扎再凄惨,这也毕竟只是光塔模拟出来的假人,所以防卫官分得清轻重缓急,点火并不手软。
他尽力模仿大胡子骑士长的仪态,但他全身的肌肉绷紧,已经做好了准备他并不确定那短暂十几秒的冷场会不会被当做普通走神儿。
公爵很快化成一根尊贵的大火柴。
下一名女巫嫌疑人被带上了高台,负责押解他的圣殿骑士之一竟然是秦爱爱。她看似粗鲁地推搡那名女巫,实际也只不过把他扯来扯去罢了。
但那个颤抖的男人似乎没有意识到。
这正是宴会上那个扮成丑陋寡妇跳舞的男人。
高台下一名年轻绅士正彬彬有礼地说:珍妮夫人一定是一个女巫,她以巫术蛊惑我,试图汲取我年轻的生命力来施展她的黑巫术!否则,我这样一位年轻体面有前途的绅士为什么会忽然决定和这样一个老妇结婚?
男选手浑身颤抖,大约没想过自己还能有机会邂逅骗财渣男。
她的丈夫肯定是被她用法术害死的!
那么丑肯定是魔法失效了!
听说女巫要用少女鲜血洗澡才会变得貌美?
人群的恶意被无限放大,选手张俭站在台上,沉重的铁索坠得他不能呼吸,千夫所指,万人唾骂,耳边还有火刑架上血肉被烧糊的异响。
冷汗蒙住他的眼睛,恐惧攥紧了他的内心,刀尖抵着他的脊背,中世纪街头的臭气令他全身战栗,大笑的人群似乎正在提醒他,很快你也要死成一坨入乡随俗的烂肉,被扔在臭气熏天的乱葬岗,被乌鸦啄食血肉。
没有人能救你,因为这是整个时代的悲剧,天穹之下无处可逃。
他恍惚地想到,这就像光塔被点亮,地球上没有光塔照不亮的地方,而宇宙之外对不起,人类不再拥有宇宙。
连无名军团都没有再返航啊。
说吧,这个人是不是你的同伙?回答我,你可以得到宽赦。
透过汗湿的睫毛,张俭看见一名笑容满面的修女,修女身后的圣殿骑士抓着一名沉默的女选手。
修女凑在他耳边:顺便,如果你能告诉我你和她的评级就更好了。
张俭抬眼,女选手胸前有蓝色的r级标志。
秦爱爱的手抓紧了张俭的胳膊,男人怪异地沉默了好半天,嗓子里发出一个含糊的音节:r。
只是r。修女撇嘴,那谁是那个s?
秦爱爱的手猛然收紧。
男人的喉头咕噜了两声,神经质地瞪着眼睛反问:s,什么东西?
n灰r蓝,sr紫ssr金,除了这四种颜色,你还见过什么颜色?修女耐心地解释,别怕,我也是选手,我又不是教会的狂热女巫粉丝,不烧一烧就没法表达内心炽烈的情感。
张俭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像看着救星一样看着修女:我、我想活下去,如果我说了,你就会让他们不要烧死我对吗?但你你准备对那个人做什么?
我见过!是红色!另一个更年轻的声音忽然抢先说道,张俭大惊,目光愤恨又绝望地转过去。
笼子里的郑霖高声喊:我可以告诉你他是谁。
修女果然立刻略过了张俭,走到他面前,她的队员立刻打开笼子把他拖了出来。
是公爵小姐,那个叫路易莎的,真名叫路怀星,我们刷新在一个初始点。郑霖冷静地说,他胸口的号牌是红色。
修女嗯了一声,对身后队友挥了挥手,驱魔者立刻动身。
等一等!郑霖终于稍稍急切了些,你们会遵守约定吧?
当然。修女点头,笑容柔和,你会得到仁慈宽赦的。
我、我是sr选手,请问我能加入你们吗?郑霖问。
修女笑着点点他的心口,没有回答。
蒋依被粗暴拎起,绑到火刑架上,秦爱爱紧张得盔甲内全是汗水,她强装镇定,带着第二个选手走上火刑架,那名选手路过张俭和郑霖,毫不客气地骂了句脏话,说道:良心都喂狗了!
有一名驱魔者不太自然地偏过头。
不是所有倒向光塔的选手都是崇拜者,很多依然和正常选手一样痛恨这不明光柱毁掉了原本的平静人生,但有时为了生存,他们可以适当让步。
骑士长,他们是说路易莎小姐?
圣殿骑士问。
傅重明沉思片刻,上前一步说道:圣职者,你们不要听女巫随意攀咬,路易莎小姐已经是我的未婚妻了,这名女巫显然是在恶意抹黑一位圣殿骑士的家眷,以实现她们扰乱教会秩序的目的!
一瞬间,所有的目光都转向了他。
第26章
身为圣殿骑士长,却被指控未婚妻涉巫,此事事关我的骑士荣誉。傅重明在全身盔甲下铿锵有力地宣布,如果你坚持这么说,就是在挑战我!
他上前半步,看向驱魔者队伍中的女选手。七名光塔选手只有一位女性,此刻也是打扮成了骑士。
她也正警惕地看着打断审讯的圣殿骑士,却不料这名骑士长突然飞快脱下手套,哐当一下往她脸上砸过来。
女选手下意识接住。
骑士长以一个高傲骄矜的姿态扬起下巴,说:很好。时间、地点、方式,你来定。
女选手一脸迷茫,被香臭成迷的盔甲手套熏得要吐。
怎么,难道你不是一名骑士吗,你不懂决斗的礼仪吗?骑士长瓮声瓮气地大喝,周围不只贵族,连台下平民听到这句话都露出了鄙夷的眼神。
为首的修女危险地打量着傅重明,低声告诉队员:古代骑士礼仪,对你扔手套是发起骑士决斗的意思,你接了就表示愿意迎战。
女骑士选手脸色一僵:靠!不打不行?我的能力又不是肉搏!
修女脸色漆黑:不打就去死。
一场热热闹闹的烧女巫庆典,莫名烧成了骑士决斗。
最终决斗时间定为第二天中午,剑斗。
圣殿骑士们把公爵府围了个水泄不通。那位可怜的公爵夫人果然天还没黑就被殉情了,此刻公爵遗产彻底成了美味蛋糕,明里暗里无数的眼睛都在盯。
但可惜骑士长捷足先登,暗处的势力咬牙切齿地看着这粗鲁的武夫堂而皇之地把公爵府当自己家,仆人也是惯会见风使舵的,前途无量的骑士老爷和孤苦伶仃的小姐,谁是主子还不一目了然。他们连问都没问,直接就把人往小姐屋里领,还十分贴心地把老母鸡一样护在床前的罗琳小姐清场了。
可惜屋内后续太不符合众人的脑补,威武的骑士长像朵蘑菇一样缩在房间最远的角落,优雅高贵的小姐正在用一把军刀削果皮,如果骑士长敢靠近,这把刀会毫不犹豫改成削骑士皮。
长官,地板好冰啊!傅重明拖长音,带着半真半假的幽怨。
nc留下的盔甲绝对只可远观不可近闻,傅重明穿了一天一夜,结果可想而知。
然而疫病蔓延导致食物匮乏,各种营养摄入不足,很多人患上不同程度的夜盲,城里到了晚间空空如也,还在外面乱跑的不是女巫就是魔鬼仆人。而且外头有七个等着抓把柄的驱魔者,路怀星不能把未婚夫踢出去。
嗖半颗苹果砸过来,傅重明抽出自己的刀准确截住,笑眯眯地咬进嘴里。
长官好甜。傅重明鼓着腮帮子说。
路怀星的低烧还在持续,蒋依的药他也没用多少,现在的好转靠的是个人体质过硬。
他问:你要怎么处理那七个人?
傅重明咀嚼着苹果,平静道:全杀。
床上的人转过身来凝视着他。
傅重明解释:太阳防卫官有处决权。
防卫官身上的植入装置并非仅仅记录比赛情报,那东西同时监控佩戴者。他的一言一行都会在回到现实后接受法官与军团的评估。
光塔比赛是一个无序的世界,这里没有法律规则,极端的环境下人也面临着不可同日而语的考验,为了生存,有的人屈服于这场比赛。
但防卫官不可以,这里没有秩序,那他们就得把沉甸甸的秩序带在身体里。
路怀星没去点破,他意味深长地啧了一声,玩笑道:二十八岁的老处男,有点恐怖。
傅重明被噎了一下,半天才明白路怀星怎么得出这个诡异结论的,难得没在第一时间回嘴,憋了一会儿才说:长官,要不您体恤下属,帮我破个处?
不,我不想演小电影被全军鉴赏。
傅重明靠着墙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低声笑起来:我们每周有两小时自主支配的关闭时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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