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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谷漫游指南——莲鹤夫人(169)

    那你为什么还要纠结?闻折柳望着他,眼神干净通透,你的想法,已经与故事中的圣子不谋而合了,一个罪不至死的女子,那些男人有什么资格用酷刑结束她的性命呢?
    修士忽然语塞:可是按照这个道理
    他就是这么一说,你也就这么一听吧,闻折柳一摊双手,说不定是他自己有自己的事要忙,懒得跟那些野蛮人多纠缠,所以编出这么个极端的理由来保住女人的命,完全不用想这么多。
    看男人蔚蓝的眼睛里充满不可置信的惊讶,他接着道:何况,你们天
    话一出口,闻折柳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心说好险,差点就把你们天主教这句脱口而出了,遂急忙改正:我是说,大家信奉的道理本来就是人人生来带有原罪,虽然诞生的洗礼可以洗去这罪,但洗不去罪遗留的痕迹。要是仔细算,哪怕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也不能说他是完全无罪的,但我们都知道,一个婴儿和一个杀人犯比较起来,谁是更无辜的一方。
    追求极致的纯粹,本身就是虚妄和不实的幻想。闻折柳摇摇头,东方有句老话,叫月盈则缺,讲即便是天上悬挂的月亮,也会在圆到极致的下一刻产生缺憾,更别说人间的种种道理了,你要挑刺,无论如何也能从里面找出不对付的毛病来,为什么要拿这个来困扰自己?
    男人不说话了。
    其实闻折柳可以理解他的想法,对于一个从小信教的修士来说,宗教信仰已经塑造了他的语言、思维方式,以及最基础的三观,一切针对世界的看法和外物的解读都逃不开它的影响和映射。闻折柳本身就是局外人,当然讲道理讲得轻轻松松,全不费工夫。
    男人出了口气:我原本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低声说:我原本认为,这个故事里的妓女,就是我们所有人,怀揣着生来与后天的罪业,无人有资格惩罚世人的罪,但世人也要时刻准备着被未知的祸端裁决
    他摇了摇头:是我想错了。
    闻折柳本来想问问他关于圣修女的事情,就见他将那个十字架取下来,放在书页之上。
    这个给你。修士微微一笑,神爱世人,必定也爱你的聪明与智慧。
    啊?闻折柳猝不及防,等等,这应该是你很珍惜的东西,不用给我的!
    时间到了,修士说,再会,我的朋友。
    闻折柳来不及再说什么,耳边便是嗡地一声,登时整个身体朝后仰倒,咣当一下巨响,跌在了一把木椅上。
    他撞得屁股生疼,下意识抬眼环顾一圈,才发现面前坐着其他三个人。
    怎么样了?贺钦急忙上来查看,没伤着吧?
    闻折柳懵了,他糊里糊涂地坐起来,看见整个空间宛如一间会议室,四把椅子围绕着中央的圆桌:咋咋回事?
    我们刚一走出去,你就不见了。杜子君说,接着,我们被传送到这里,然后系统才说游戏开始,让剩下的玩家耐心等待。
    谢源源接着道:我们已经等了三十多分钟了!
    【提示:距离下一位玩家被传送的时间,还剩下10分钟。】
    听到系统的声响,闻折柳方才恍然道:这是接龙的游戏方式?!
    看起来是这样的,贺钦紧紧盯着他,怎么样,你没受伤吧?
    闻折柳赶忙坐起来,摇了摇头:整个副本里就我一个人,目前还没受到什么攻击,但是接下来的人就不一定了。
    怎么说?杜子君追问。
    游戏的模式设置成这样,很明显,除了考验队友之间的默契程度,还考验了玩家提炼关键信息的能力,假如不能在十分钟之内准确描述出自己遇到了什么事,又有什么关键点是需要剩下的人注意的,这种破解模式很有可能造成连环翻车的惨案。
    我到达副本的时间是早晨,地点是他自己的房间,除了我之外,我还看见了疑似圣修女情人的角色。时间地点和人物,闻折柳交待得十分利索。
    谢源源吃了一惊:圣修女的情人?你这么早就看见他了!
    他人看上去很好,还送了我一个吊坠,闻折柳亮出那个绑缚裸女的十字架,不管怎么说,我好像是解开了他的一个心结,如果你们看见一个黑头发,蓝眼睛的男人,可以友善一些对他。
    其它方面呢?贺钦问,有没有发现什么?
    闻折柳咽了咽喉咙,马不停蹄地道:这就是我接下来要讲的了。首先,我对死者信徒的身份存疑,喝酒、弄脏圣经、用圣母像打靶子取乐,我还在门口发现了一把开过锋的斧头,即便是作为一个普通人,这种言行也太失礼了;其次,远离镜面、玻璃,或者一切会反光的东西,里面一定有蹊跷。
    谢源源沉思道:哦哦明白了,所以接下来的重点就是要追查死者的真正身份,以及躲避镜子里的鬼的袭击?
    差不多,闻折柳望着手中的吊坠,尤其是,里面只有你扮演的死者这一个人,难免要到处走来走去,注意安全。
    谢源源道:知道了。
    说完这句话,闻折柳手中的热量猝然一空,贺钦立刻无声无息地消失在了原地!
    唉!闻折柳叫唤了半截,系统的提示音才慢悠悠地响起。
    【提示:开始传送第二位玩家。】
    等到贺钦眼前的景象逐渐清晰,他已经坐在了餐厅里。人声鼎沸,几个男人围在一处举杯大笑,桌上撂着一头被撕得乱七八糟的烤羊,油脂和骨头扔得到处都是。
    他尝试着仔细倾听这群人说话的声音,但他只能听见模糊不清的,近乎嚎叫一般的笑声,所有人说话的嗓音都像是被刻意处理过了,除了无序的嘈杂,什么都没有。
    他和他们就像是分隔在两个世界的人,贺钦于是转而观察这些男人的穿着和外貌。
    包括他在内,诺大的餐堂只坐了九个人,与登记册上的人数恰好吻合,最中央坐着一个笑得格外开怀的男人,瘦瘦高高,精神头十足,眼睛下头留了一道未愈的伤疤,正和其他人一块说着什么。
    所有人持杯的手上都留着位置相同的老茧,贺钦只是看了一眼,便打算起身,去外头找点别的线索。
    这不是很好解开的谜题么,他自言自语道,同时心不在焉地转动着手上的星戒,有什么理由要花三个小时?
    餐堂门外就立着一面石碑,上面刻着一些关于圣训的箴言,午后热烈的阳光下,石碑的表面分外光滑,几乎可以作为一面镜子,照出人的衣冠。
    镜子。
    贺钦心头一动,他缓步走过去,站在石碑面前,他的身形不甚清晰,身后却一清二楚地映进了手舞足蹈,举杯欢庆的众人。
    这到底是
    贺钦望着平面上的倒影,眼睫忽地一抖,不足二十米的距离,背后餐堂的角落中蓦然出现了一个身穿修女黑袍的影子!
    它站在那里,拉长扭曲的脸孔苍白无比,连带着深陷的眼眶也像是两团形态不定的墨,宛如一条细细长长的海藻,于阴影的海里无声飘动,冷冷注视着所有人的动作。
    第203章 修女(十三)
    这是什么,是鬼灵吗?贺钦从石碑的反光中与它对视,说是鬼魂,它的体型又太瘦弱贫瘠,活像是一绺从夹缝中挤出来的影子,被空气过滤成了半透明。
    不过,正因为如此,这种几乎与周围颜色融为一体,很难被看出来的存在,乍一被人发现,才显得更加惊悚骇人。
    它离自己的距离,好像更近了。
    就在贺钦观察它的这段时间,它也在慢慢缩短与贺钦的距离,贺钦只是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等到鬼魂趟过阴影,挨上大堂中央撒下的一线午后阳光,贺钦这才拔腿就走,把自己的视线从石碑上撤开。
    它不怕阳光,或者说,在这个幻境里,它无需害怕阳光。
    贺钦移动的速度很快,他已经尽量绕开一切能够反光的东西了,然而修道院中的玻璃窗、镜面和打磨光滑的东西实在太多,他绕来绕去,也脱不开这些东西。渐渐的,他眼角的余光已经能捕捉到一线飘来荡去的黑影,每一次都离自己更近,每一次都变得完善,更有人形。
    贺钦从容不迫地走着,他凭借记忆,走完了修女与修士居住的卧房,走完了时刻都应该有人在的厨房、酒窖和厕所,结果这些地方全都空空荡荡,除了餐堂饮酒作乐的九个人包括他现在扮演的死者之外,没有一个走动的活人。
    嗯他点了点头,差不多知道了,可以提前出去吗?
    这话甫以出口,他的眼前的景色便骤然发生变化,副本把他弹出来的同时,也让他像闻折柳那样,落在了椅子上。
    怎么样怎么样?闻折柳眼巴巴地凑过来,没受伤吧?
    贺钦揉了揉他的脑袋:没有,隐约猜到是什么事了,但是死因可能还差一点。
    是什么?杜子君紧跟着问道。
    柠柠进去的时候是早晨,在自己的房间,我进去的时候在中午,和剩下八个登记册上的信客吃饭。贺钦道,所以你们进去的时间段,应该是傍晚和午夜。幻境副本里只有这九个人,但不能和他们互动,即使场景重现,也不能听到其他人说话的内容,只能自己行动。不过,就我观察,这九个人的身份确实有问题。
    谢源源不由道:有什么问题?
    现在只能说是猜测,从言行举止,再到气势,身上的细节,他们不像是上山求助的信客,更像是鸠占鹊巢。贺钦摸着嘴唇,沉思着给出一个答案,更具体的,可能要等到你们进去摸索了。
    想了想,他又补充道:还有就是,离会反光的东西远一点,有鬼。
    有鬼,这两个字令谢源源寒颤了一下,他问:嗯如果是我的话,还会被鬼发现吗?
    多半会的吧。闻折柳回答,因为在副本里,你不是你,而是你扮演的角色,鬼看见的也不是你本人,而是你身上披着的壳子。
    但我觉得,杜子君插话,假如是这小子,说不定连数据外壳都会被淡化存在感。
    那就进去试试咯。谢源源耸耸肩,内心居然有些蠢蠢欲动,毕竟我也想看看能力的效果。
    别吓得哭鼻!
    【提示:开始传送第三位玩家。】
    话还没说完,杜子君便嗖地消失在了原地。
    子就好。闻折柳贴心地补上了后半句话,嗯,源源是最后一个啊。
    杜子君扑通一声,落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
    你妈的。他喃喃地暗骂一声,爬起来拍了拍裙子,真是该死。
    此刻,天色已经昏暗了下来,一切跟贺钦说得分毫不差,他进来的时间,正是傍晚。
    该去哪看看呢?
    从无限循环死亡场面的小镇,到山上神秘奇怪的修道院,身份扑朔迷离的亡者和口中不知真话假话的院长,整个事件仿佛掩盖在一团吹也吹不散的迷雾里。圣修女和这座修道院是什么关系?她的情人因何而死?这些死去灵魂不散的所谓信客又和她有什么关系?
    一切都是系带解决的未知,杜子君蹙着眉头,心中百思不得其解。
    线索给得太少了,他思忖着,如果不是之前就知道圣修女和这个世界的关系,只怕现在还要再懵逼一些。
    杜子君四下环顾,同样闻到了那股萦绕不散的浓郁血腥,斯卡布罗集市就挂在他的腰间,正一闪一闪地发出光亮。
    附近就有超自然生物蛰伏,并且对他抱有极深的敌意。
    他拧起眉头,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管你是人是鬼,敢过来干就完事了,就怕是那种躲在暗处一惊一乍,时不时出来吓人一跳的玩意儿。
    他正要往前走,鞋尖却忽然碰到了什么东西,他低头一看,是一把开过锋的斧头,正在傍晚的暮色下闪烁出微黄的寒光。
    斧头?想起闻折柳所说的房间摆设,他弯下腰,把它拿在手上,怎么跑这来了?
    杜子君回身看看四周,看到这是一条房间外的走廊,旋即又想起一个可能,会不会时死者听见了什么动静,或者门外发生了什么,他才拿着防身武器,出来巡视转悠的?
    很有可能,他自言自语地点点头,就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要不我也去转转?
    说走就走,他左手拿着斯卡布罗集市,右手拎着斧子,鼻子在空气中嗅来嗅去,循着血腥浓重的那一端而去。刚一拐弯,他就看见有一扇门开着,几个人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也不说话,只是呆呆地看着门内。
    操,杜子君心口一跳,干什么,站着出殡啊,也不说话,都是死人吗?
    斧柄在他手中熟练地转了个圈,以一个随时准备攻击的姿态牢牢握在掌心,杜子君腰腹微弓,戒备地缓步上前。
    屋里横着一具死相无比凄惨的尸体,那惨象甚至已经超出了人类正常死亡的范畴,七个男人围着它,浓密的络腮胡和昏黄的烛光也遮不住他们惨白的脸色,他们彼此对视,嘴里喃喃重复着一个词。
    杜子君听不到他们说话的内容,但他可以从不断反复的口型,猜出他们正在说什么。
    死了。
    他死了。
    死了。
    他把目光再次转回地上,尸体有百分之九十都是完好无损的,衣裤、手上抓着的酒瓶、胸前的镀金吊坠,一切都保持了原样,唯有脖颈以上的首级部分被完全碾成了肉泥,骨血涂地,于地面抹了一个规整的大圆。
    这种死法,说不是鬼做的都没人信。
    这时候,他们中的其中一个男人忽然大喊了一声,杜子君飞速抬眼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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