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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本是无情物[重生]——廊下风(58)

    由于这一任国君特殊,平日更衣沐浴都不许陌生人近前侍候,于是就得让他来负责起这部分重任。
    每天卯时一到,付偲必定带领着宫人按部就班的站在门外,只要听见殿里传去动静,立马就会满面春风的迎进去,兢兢业业替国君整理仪容,顺便奉上满肚子滔滔不绝、满载五车的马屁话,何时说到国君不耐烦了,横过一个冷眼来,何时才算完事。
    作为国君身侧最得宠的侍官,就是要这样勤勤恳恳,每年如一日的精心侍候。
    不过,今天早上却略有不同。
    国君平日起得很早,也很准时,今日难得晚了一些,倒也并不耽搁今日的早朝。
    付偲听见动静,立马带着身后端盆送水的宫人进去了。一进殿里,国君便朝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要求他保持安静。
    付偲立马会意,收住了险些脱口的马屁,暗暗往床帐里瞥了眼,老神在在的替国君更衣。
    国君前去上朝以后,付偲便继续在殿外守着。
    过了将近半个时辰,殿里的另一人也醒了,他赶忙再次勤勤恳恳的进去,侍候对方起身。
    六殿下,您起来啦。
    付偲站在床边,躬了躬身子,颇有深意的关切道:身子可有什么不适吗?昨夜寒风刮得厉害,千万别着了凉。
    温玹刚醒过来,尚还睡眼惺忪着,没缓过神,用力揉了揉太阳穴,皱眉道:没什么就是昨日喝多了,有些头晕罢了。
    哦哦。付偲应了声,赶紧命人去备解酒汤,过后又转回身来,问道,殿下是打算先用膳呢,还是先沐浴?
    先
    温玹说到一半时忽地反应过来,顿住了。
    付偲是闵韶的贴身侍官,没有特殊情况,平日不会特地来照顾他,更不会特意问起需不需要沐浴
    意识到这点,温玹脸上蓦地有些红,将床帐重新拉上了些,不太自然的道:先、先不必管,我再睡会儿,你先下去吧。
    付偲自然不说什么,带着下人,恭恭敬敬的退出去了。
    温玹侧躺着蜷在被子里,面对着墙壁,遮住半张泛红的脸,这才后知后觉的记起来
    昨日,原本两人闹得很不愉快,后面却莫名的亲到了一起,于是他就被闵韶顺其自然的留在了殿里,再然后
    温玹狠按了按太阳穴,又闭着眸想了半晌,才记起来。
    啊,再然后,他好像就被闵韶抱回了床上,似乎又亲了一次,后来还解了衣裳,而且若没记错的话,他还是相当主动的那个
    再后来,他们就
    昨日的画面在脑中一闪而过,温玹眸色微变,立刻将身上的被子掀起来,拉开衣襟,果不其然,在胸口看到了几处显眼的红痕。
    这!
    温玹顿时面红耳赤得厉害,怎么、怎么就
    他立马将衣襟紧紧攥好了,将脸埋起来,迅速缩进被子里装死,脑子里面乱成一团,羞耻的闭紧了眸胡思乱想起来。
    都说酒后乱性,果然他昨日就不该喝那么多酒,结果今早变成了这样!这也太丢脸了!
    好在凭借感受,他们昨日应该没做到底,可是可是细节他已经记不清了啊,那、那那那岂不相当于是白做了?
    而且闵韶那个人又是怎么回事?他昨天又没喝酒,也跟着乱什么性??
    仔细想了想,温玹又记起来,好像不对,昨日分明是闵韶先动的手
    这么说的话
    他将烫红的脸深深埋在被子里。
    说不定,还、还能有下次?
    午时的时候,付偲正在书房外候着,忽然见着远处有个人走过来,险些以为自己老眼昏花了,赶紧急急忙忙的迎上前。
    二殿下呀!
    自从明微真人出事以后,闵琰就一直将自己关在屋里,任谁劝也不听,情绪始终低落得很。
    付偲见他终于出来了,赶紧小跑着迎到面前,将闵琰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遍,皱巴着脸可心疼坏了,拍着大腿道:诶哟,您可算出来了,这些日可担心死老奴了。瞧瞧,才几日不见,您就瘦成了这样,君上见了该多心疼啊!
    闵琰神色看起来和以往不大一样了,略显低沉,气色也仍不太好,但和前些日比起来,已经恢复了太多,很平静的叫了声:付叔。
    诶。付偲应了声,忙道,您是来找君上的吧?老奴这就去给您通传。
    不必了。闵琰叫住了他,略垂着视线沉声道,我打算这段时间去镇宁君府上修习一段时间,已经和镇宁君说好了,马上就走。跟我哥说一声就好,叫他放心,我过些日便回来。
    面前的闵琰瞧起来比以往安静了许多,不再那么吵闹咋呼,像是经历了一些事后,一夜之间长大了。
    付偲见他这样,虽是心疼,到底也说不得什么,长长叹了口气,应道:是。
    闵琰过来说了一声后,果真没多留,立刻就启程去了镇宁府。
    付偲转头就将此事禀报给了闵韶。
    其实去镇宁府修习一事,并非是闵琰自己想的,而是早在好几年前,闵韶就提议过此事。
    但镇宁君的脾气旁人又不是不知道,刁钻阴翳,骂人又毒,怪毛病数不胜数,刁难人的手段一个比一个狠。能力虽在虞阳称得上是顶尖的,但没一个人敢去招惹,更没谁家父母那么狠心,愿意请他给自家孩子做老师,唯恐避之不及。
    闵琰作为东靖的二殿下,地位是比镇宁君要高的,所以赫连玉平日在他面前自然有所收敛,但这也仅仅是在一般情况下。
    倘若真要到他镇宁府上暂住的话那场面真是不堪设想。
    所以当年闵韶也仅仅是提过几次,见闵琰真的不愿意,也就就此作罢了。
    如今闵琰自己提出要到镇宁府修习,闵韶一时也觉得心绪复杂。可能这次的打击对闵琰而言真的太大了,事已至此,或许也不失为一种历练。
    罢了随他去吧。闵韶揉了揉眉心,将手里的奏章放下了。
    付偲颇会瞧人脸色,见他心情不悦,躬了躬身子,忙转移了话题道:对了君上,这个时辰,想必六殿下已经用过膳了,老奴瞧您已经忙了一上午啦,不妨去找六殿下聊聊天散散心?免得在书房里待久了,闷坏了身体。
    闵韶看了他一眼,沉默片刻,问道:他今早可有说什么?
    倒是没说什么,就是昨日喝得太多,今早起来精神不振。
    闵韶略微皱眉,站起身,道:知道了,去广寒殿吧。
    作者有话要说:对啊,跳过表白直接上床才是双向暗恋的正确走向嘛_(:з」)_(虎狼之词.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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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1章 坦白
    温玹一整日上午茶饭不思,坐也坐不住,满脑子都是昨日的事情。
    早晨那股悸动从醒来就没消退过,可他又不是闺中思春的女子,家国在前,不得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仔细想想,他好像从没考虑过闵韶会不会喜欢也自己,毕竟这世上有断袖之癖、龙阳之好的人本就是极少数,闵韶修的还是无情道,怎么可能会对谁动心?
    可要说闵韶是借此处心积虑利用他的话,这种低劣的做法,又绝不像是闵韶的所作所为。
    他虽不知道闵韶究竟是怎么想的,但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闵韶上一世杀害过温向景的事实。若是仅仅因为这一晚就变卦的话,那他岂不是对东靖太不负责任了?
    温玹皱着眉头,一时难以做出判断,竟不知该怎么办了。
    他知道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当面向闵韶问个清楚,可可昨晚毕竟发生那么尴尬的事,他又不好意思去问。
    温玹心里乱成麻线,抿着唇在屋里走来走去,来回踱步。
    正当他思绪乱着的时候,忽然,余光瞥到了一旁的镜子,不禁微微顿住,鬼使神差的走到近前。
    小心谨慎、仿佛干坏事似的,将衣襟拉开了一点点,眼睛瞅着锁骨上的红痕。
    太羞耻了!
    他立马又把衣襟拉好,面红耳赤,装作什么也没干的转过身,继续在屋里踱步。
    过了片刻,没忍住的又踱回来,再次拉开一点,瞅上一眼。
    如此反复了几次,温玹就在屋里待不下去了。
    他深呼吸了口气,压住烦躁的心情,索性今日外面天气不错,也不在屋里待着了,不如出去走走缓解情绪。
    温玹平日没有留下人的习惯,广寒殿里连个候着的宫人都没有。他心烦意乱,闷头便往外走,打开了殿门,迎面而来的不是冬日里清朗刺目的阳光,而是一面极有压迫感的身影,正站在他面前。
    熟悉的暗黑流纹衣摆闯入视线,温玹顿时受惊抬起头。
    对视的瞬间,他下意识倒退了几步,一下暴露了心底的慌乱,你你站在我门口干什么?
    刚来,正要敲门。相对他而言,闵韶显得冷静了许多,看了看他沉声道,你要出去?
    温玹视线回避的不看他,嗯。
    去哪?
    温玹下意识的撒谎,回东靖。
    闵韶眉角微挑,眸色沉了沉,有些意味不明的盯着他,你还是要回去?
    温玹默默退后,躲他远了些,心脏跳得极快,仍是不肯跟他对视,抿了抿唇,故作镇定道:怎么?你有话快说就是。
    闵韶走进殿里,反手将门合上了,走近他面前。
    温玹只觉得他像一步步逼近过来,浑身都紧张得不自在,也忍不住的跟着后退,颇有种心底的隐秘快要被戳破的羞耻感。
    等等!退到桌边无路可退的时候,温玹忽地叫住他,赧然道,有话好好说,靠那么近干什么?
    闵韶便站在几步远的地方不动了。
    几案的香炉里燃着袅袅青烟,殿内没有旁人,四下一时静谧得很。
    温玹心里忐忑难安,根本没想好跟他见了面该说些什么,此刻半点对策也无,反倒有些不尴不尬。
    还是闵韶先开了口。
    他面色仍旧很沉静,刀劈斧削般的面容难掩棱厉,无论身形还是容貌都透着股冷峻的气质,此时此刻,眸中却可见几分不同寻常的深邃,嗓音微沉道:温谨央。
    闵韶的声音很好听,这样低沉的语气甚至能让人心口一窒。温玹一时心跳得更厉害了,手指在背后攥紧,面上仍不动声色的保持着静默。
    他直接道:昨日的事,你是如何想的?
    我温玹略微别过头,喝得太多,不记得了。
    不记得?闵韶眼眸盯着他,似是在探究真假,你的意思是,你昨日的所作所为,都不是出自你的本意了?
    温玹到这时候反倒脸皮薄起来,张了张口,不知该如何回答,一时没说话。
    也罢。得到这样的答案,闵韶竟也没有生气,只眸中微沉道,既然如此,是我趁人之危了。
    他静默了片刻,继续道:其实若非意外,有些事我本来这辈子都不想让你知道的。
    温谨央,是人都有秘密,我不肯告诉你并不代表我会对你不利,有些东西不知道,对你而言反倒是件好事。尤其像我这种不值得托付的人,也不曾想过强求谁,只是怕你会把我越推越远罢了。
    但有句话,我说过很多次了。闵韶眼眸看着他,我不会害你。
    还有句话,你以前不知道,所以我今日补充上
    我不会害我喜欢的人,不知你信不信?
    像是被最后一句重重凿到了心口,有什么在心底炸开了,温玹眼眸倏地睁大,喉咙仿佛一瞬间被堵住了,难以置信。
    他过了好半晌才找回声音,微动了动唇,将视线移到闵韶额间的道印,哑然道:可你
    我没有练成。闵韶嗓音很低的道。
    温玹一时只觉得心脏剧烈跳撞,眼瞳略微发颤,酸涩一下泛上眼眶。
    什么叫没有练成?
    这一句话中涵盖了太多东西,温玹过了良久,才勉强将那句话消化下去。他缓缓吸了口气,没有问其他多余的东西,手指暗暗攥住了衣袖,声音有些低哑,只是喃喃:所以,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说不清楚很多年前了。还在天隐山的时候。
    温玹心脏剧烈搏动,手指瞬间在背后攥紧了,心底五味翻涌起来,不知是个什么滋味,彻底乱了。
    闵韶以为他还会问起这些年为什么不去见他之类的话,但温玹只是低着头,脸庞被发丝垂下的阴影遮住了,神情难辨,良久都没有出声。
    闵韶眸底微沉了沉,眼眸盯着他,又道:我知道你一时半刻接受不了,直接说出来便好,不必有心理负担。昨日如果是我唐突了,想打想骂,你都可以随意,只要你这段时间愿意留在虞阳。
    即便他还是那个外表冷峻的闵应寒,可这句话任谁听来都已经卑微到骨子里了。
    十余年前潇潇飒飒的少年,十余年后冷漠如霜的国君,无论什么时候,他对温玹都是一如既往的好。所谓的漠视也好,斥责也罢,其实都不过是心底的隐秘深埋太久了,情根深种,终究不能克制。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温玹始终都没有意识到这点,甚至从来没想过闵韶会从那么早,那么早就开始喜欢他。同门那么多年,从无知懵懂到情窦初生,从亲密无间到殊途陌路,从上一世辗转到这一世,两个人对于对方而言,竟始终是一模一样的感情
    他心绪一时上涌得厉害,欣喜、甜蜜、难过五味杂陈翻搅在一起,最后变成喉间低哑的哽咽,眼眶瞬间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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