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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本是无情物[重生]——廊下风(25)

    侍人边带着他上楼,边答道:如您所见,有人来楼中找麻烦,将下面的东西全都砸了。
    温玹皱眉道:是什么人?
    这个奴婢也不知。侍人摇了摇头,正说着,已经将人带到了三楼,她向前处伸手,恭恭敬敬道,楼主的寝房就在最里间,往左一拐便到了,殿下自便便可。
    楼主的寝房?
    闵韶脚步一顿,但身旁的温玹点头应了一声,还真就面不改色的朝里面走了。
    闵韶脸色蓦地发沉,眸底阴冷森森,又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他的背影。
    这里的楼主既是女子,那寝房,指的岂不就是闺房么?!
    似是他的神色太过锐利,温玹觉得背后泛凉,走到一半又忽地顿住了。
    他回过头来看看闵韶,见到他的脸色才猛地想起什么,面色多少有些尴尬。
    那个温玹张了张口欲言又止,沉默半晌,最后只能面露为难道,我进去说几句话便走君上不妨,先去雅阁里稍等片刻?
    不必了。
    闵韶一口回绝,语气已经明显不好,冷冽道:既然你已经找到地方,我就先回去了,你自己自便吧。
    说罢转身便走。
    温玹见他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留,不禁有点慌乱,赶忙道:但是、但是王宫的路我也不认得啊。
    闵韶脚步微顿。
    温玹试图挽回,我等下不是该跟你去趟虞阳王宫吗?之前说好要找灵智的,我们还得
    谁知刚说到一半,闵韶忽而回头瞥他一眼,冷声打断道:不认路不会自己去问?!我平日政务繁多,哪来那么多功夫陪你浪费时间?
    温玹睁着那双桃花眼平静的跟他对望了片刻,吐出两个字:不会。
    闵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皱眉道:什么?
    我说我不会问路。温玹厚着脸皮又重复了一遍。
    顿了顿,又真诚恳切的看着他道:而且,我真的只说几句话就出来,很快的。
    闵韶看着他那双清澈的眼睛,莫名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神色极其复杂的盯着他。
    温玹这些年别的没有学会,唯独跟萧成简学成了这套豁出脸皮的本事。
    但他也是没有办法。毕竟这件事是他疏忽了,忘了里面这位楼主对外用的一直是女子的身份,导致他进人家的房间,听起来就像是要寻人苟合一样。又不好跟闵韶作解释。
    不过,据他曾经对闵韶的了解,只要自己软磨硬泡的认个错服个软,对方应该就狠不下心同他计较什么。
    虽然这是个不怎么硬气的法子,但胜在好用。
    于是温玹依旧保持镇定的跟他对望。
    果不其然,闵韶沉默半晌,当真退让了一步,冷冽抬眸道:给你一刻钟的时间,若是不出来,便原路回你的东靖去罢。
    虞阳国君平日里最看不惯的便是荒淫不耻、举止无德之人,这次能给出一刻钟的宽限,可以说是相当宽容了。
    但温玹竟面露难色。
    他神情纠结了会儿,居然不知好歹的还想再挣扎一下,试探地看了看,问道:但是我要说的事还挺重要的,真的只能一刻钟吗?要不
    闵韶立时冷横了他一眼,面色阴厉的字字咬重道:你方才还说只说几句话就出来。
    温玹略感遗憾,不禁心下叹气,讷讷道:那好吧。
    心道自己为何要吃饱了撑的让他带自己到这来,可真是自找麻烦。
    而后悻悻转身,拐进了那间所谓的闺房里。
    他站在门口敲了敲门,听到里面传来一声清和的请进,便推门走了进去。
    屋内的温度有些高,许是屋主身体不好的缘故,眼下分明已是夏季,壁上的石刻却并没有打开冷气。
    屋中的摆设风格与楼内所见到的别无二致,窗外的天色已经放晴了,斑斑细碎的光透过镂花窗照入室内,中央摆了一个硕大的占星盘,几案上正焚着悠远的淡香,一花一景都流露出一种低调而讲究的奢侈气息。
    一个男子正坐在长案旁的酸枝木圈椅上,他一身清雅的长袍,脸色略显苍白,看起来似在病中,膝上还搭了条薄毯,神秘宁静的气质看起来与这个房间十分融洽。
    正是先前拍卖宴上,接引晋北侯的那名男子。
    见到温玹进来了,他眉间带了些笑意,道:恩公可是我这里的稀客啊。可惜我近日病发,有失远迎了。
    温玹不大习惯的咳了声,走了过来,都说了不必这么客气,直接唤我名字便可。
    男子笑了笑,向他示意,请坐。
    温玹在他面前落了座,问起道:方才楼下那是
    是晋北侯。男子不慌不忙道。
    晋北侯?温玹听到这个名字下意识的警觉。
    男子却似并未当回事,笑道:嗯,他这段时间已经或大或小来我这找过许多次麻烦了,今日又派人来砸了我的店,理由么,便是想逼我再给他寻一个冠仙云楼的舞姬。
    上次你没能干脆把他杀死,真是可惜了。男子宛若削葱似的手端起案上的茶壶,他声音平和,听来极其令人安心,似是怕温玹自责,又淡淡道,不过倒也无关痛痒。他堂堂晋北侯,岂会因为这点小事,就敢来虞阳都城闹事,还肆无忌惮的砸我的万相楼呢?之所以这般恣意妄为,无非是尧国在暗中指使他罢了。即便没有他,来找麻烦的也会换成旁人。
    男子心平气和,似是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事。
    温玹眉间微皱了皱眉,听到最后,也只能暗叹了口气。
    尧国行事向来阴狠狡诈,品性又实属小肚鸡肠,当年以见不得人的手段灭掉炀国也就罢了,如今几年过去,仍是连炀国曾经的重臣都不肯放过,无论已经流落到何种地步,都一概不许让他们好过。
    他看着男子苍悴的脸色,又问道:你近来还好么?这次病发,可是较以往又严重了?
    男子面色温和,稍稍直起身给他倒了杯茶,将冰裂蓝纹的茶杯推到他面前,道:嗯,的确又严重了许多。不过,好在有你给我的药丸,能将病症往下压一压,以我现在的状况,应当还能再撑一段时日吧。
    男子又道:殿下这次亲自过来,可是有何要事吗?
    温玹也安慰不了他什么,抿了抿唇,对他道:嗯,我这次来,主要是为了跟你说件事。
    嗯?何事?
    前几日,我在东靖做任务时遇到了一个人。
    温玹说到这顿了下,看了看他的脸色,才开口说出那三字:李如期。
    听到这个名字时,男子明显一滞,短暂的陷入了沉默。随即他唇角勾了勾,扬起一抹苦笑,问道:他还好么?
    不太好。温玹实话实说道,我见到他时,他正在东靖一座小镇子上,整日扮做神棍浑浑度日,模样落魄得很,若非是他亲口说出自己的名字的话,我都不敢相信他是你口中说过的那个人。
    男子闻言,眼眸敛了敛。
    他神色很是平静,眼底深得如一潭幽静的池水,指尖无意识的摩挲着指上那枚玉润的戒指,淡淡道:嗯,看来他还是老样子,一点也没变。
    温玹又犹豫了下,纠结要不要说出口,看了看他的表情,似乎怕伤到他,于是将语气放轻了些,道:我那时还跟他提了你,我和他说,你就在虞阳的万相楼,想让他来见你,不过,他
    他不愿意来。男子像是早有预料般,自己把话接了下去,垂着眸,平静的问道,对吗?
    温玹原本不想说得那么残忍,静默了片刻,最后只能点了下头。
    男子这次沉默了许久,半晌都没有作声。
    炉内熏香淡缕,在窗外光芒的洒照下几近透明。他眼眸始终低垂着,纤长的眼睫将他的情绪掩去了大半,却仍是不可避免的从中流露出几分落寞。
    他指尖停滞在那枚戒指上,许久之后,终于开了口,清和的嗓音带了些许低沉,道:没关系,那挺好的,不来便不来吧。
    反正他眼睫轻颤,抬起眸来看向温玹,唇角勾起一抹强笑,有些苦涩道,我也没那么想见他。
    作者有话要说:闵韶:(抬腕看表)现在距离十五分钟倒计时还有十秒钟。十,九,八
    温玹:少来!哪有那么快!!!
    到这里为止配角栏里的人物已经全部出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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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4章 催债
    温玹看着他脸上的神情,心里很不是滋味。
    顾玦也是当年不计其数的炀国叛逃者之一,当时他从炀国离开后,曾与尧国那股势力暗中辗转较量了很长一段时间,但最终到底难敌一国之威,不可避免的遭遇迫害中了对方的诡计。
    尧国虽然没杀他,却也在他体内留下了寒毒,他那个时候孑然一身,孤立无援,若非恰好遇上了温玹向他施以援手,如今怕是早就命丧九泉,尸骨都会烂在荒野里任虫草埋没。
    不过说来也是赶巧。
    当年太玄老祖所习之道博大庞杂,不光正经修炼,画符炼器、炼丹制药之类的旁门杂学也无一不通,许是为了弥补传授无情道的偏袒,便教了温玹许多有关炼丹的诀窍,使得温玹对丹药一类还算小有所成。
    太玄老祖不枉修仙界第一人的名号,无论修习什么都有自己独有的一套法门,加上温玹本身灵力纯厚,所以炼出的丹药不仅功效出奇,效果也比普通药师所炼的要显著几倍。
    在当年老祖自创的那些丹药中,有一种名叫温阳丹。药性以温和为主,佐以阳热,用温玹的水灵力炼出来,效果出奇得好。
    后来温玹试着以这枚丹药来克制顾玦的寒毒,也算歪打正着,竟真的将毒性短暂压制下去了。
    寒毒的毒性凶猛,毒发起来缓慢而致命,顾玦这些年也试过许多解毒的法子,但到底都不如温玹那枚效果好。后来他便干脆靠着温阳丹聊以续命,能够拖到如今,已经算万幸了。
    温玹叹了口气,看着面前脸色比方才更差了些的顾玦,到底说不出什么话来。
    其实顾玦与他虽然关系匪浅,交情却说不上有多深,有关他的事,温玹知道的也不多。
    毕竟两人各居一国,见面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平日的往来也仅仅是每月派人定期的送来丹药,除此之外便再无其他了。甚至就连上一世顾玦死时,自己都因战事繁忙而没能抽空来看一眼。
    可即便如此,温玹也仍是知道,李如期这个人对顾玦而言有多重要。
    闵韶还在外面等着,他没有那么多时间与顾玦多说,只能简单安慰了几句,便将这个月炼好的丹药从空间法器里拿出来,搁在了桌上。
    温玹正想站起身离开,却听到顾玦忽然道:外面有人在等你?
    温玹微顿了下,随即点点头。
    顾玦显然在他进门前便已经知道了,他敛起方才的情绪,略偏着头笑了笑,脸色虽然苍白憔悴,但仍显得清和玉润,道:还是上次那位虞阳君上?
    温玹应了声,嗯。
    顾玦闻言没来由叹了句:你们感情可真好啊
    温玹不禁一愣。
    这句话他倒是许多年不曾听过了。
    世人皆知他和闵韶是师出同门的师兄弟,但实际上他们之间藏了多少弯绕曲折,也只有自己才心知肚明。他心里别扭了下,实话实说道:不是,只是来时碰巧遇上了而已。
    顾玦闻言亦是愣了下,随即忽地一笑,那张清逸的面容看起来极为好看,气色都好似明亮了几许,无奈又无心的说了句:哪有这么巧的事。
    温玹微怔了怔。
    顾玦只是摆摆手,温和道:行了,早些去吧,人家毕竟贵为国君,也不好让他久等。等下次来,我再请你喝岳州的万象春。
    温玹顿了顿,没再说什么,点头道了别便起身出去了。
    走出闺房的时候,温玹神色还有些微恍,不知在想什么。
    闵韶与他出了万相楼,见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脸色不禁更沉了,瞥了他一眼,你在想什么?
    温玹下意识的张了张口:想
    他目光朝闵韶看了一眼,又随即转了回去,道,没什么。
    闵韶冷着脸,两人一路上没再说话。
    待回了虞阳王宫,付偲还是恳恳切切很快迎了出来,一见到闵韶,第一句便开口问道:咦,君上,您怎么回来了?您早上不是去
    闵韶眼眸横他。
    付偲立马知趣的把后半句话给截了,一扭头把话岔到温玹身上,硬生生转移话题道:哟,六殿下也来啦?今儿个可真是个好日子啊,您这一来,瞧瞧这天气都好了许多呀
    温玹没接话,只是莫名在意的问他那句被打断的话,他早上去哪了?
    付偲被问的笑意一顿,不好答话,眼神溜溜瞟向旁边的闵韶。
    闵韶也是眉间微皱,你问这干什么?
    温玹抿了抿唇,看看他,没什么,就是有些好奇,君上为何会一早在外面待着?又那么巧,嗯
    温玹后半句犹豫了下,还是没说出口,但闵韶并不迟钝,听他这么问便知他大概是起了疑心,面不改色的瞥他一眼,冷声道:孤既然出宫,自是有要紧事去办。怎么?这难道还需同你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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