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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本是无情物[重生]——廊下风(6)

    多数人也是试探着,从他身边的闵琰开始谈起:
    哎,不愧是虞阳的二殿下,素闻尊师的大名,如今一见果真是名师出高徒啊在下是华清宗无忧真人座下的弟子。说着,堆笑的也看了看一旁的闵韶,不知殿下与君上对我家师尊可有耳闻?
    更有些头铁的年轻弟子,是来直接邀约的:
    在下无影宫弟子,对虞阳君上与二殿下仰慕已久,若是两位不介意,日后可否时常一同切磋武艺?
    甚至还有专程溜须拍马的:
    昨日的猎兽赛,君上也与二殿下同去了吧,早就听闻君上修为了得,如今一见更是不同凡响啊,不知君上
    宗室贵派的少年子弟多数生来心机深重,不少人都借着敬酒的名堂前来混个眼熟,话茬总是有意无意的递到所有宾客中身份最重、地位最高的闵韶身上。尤其是见到闵韶并非纯粹冷着一张脸,偶尔也会礼貌的给出回应之后,前来敬酒的人便越来越多。
    不出半个时辰,虞阳的席位旁已经围了许多人。
    闵琰更是被不少人缠住了,敬酒的人一个接着一个,他尚且年轻,应付不来这种场面,拼命偷偷朝闵韶使眼色,哥!哥?
    闵韶也早就不耐了,但他好似根本没看见闵琰的表情一般,勉强应付了周围人几句,随后起身,按了按闵琰的肩膀,冷声道:孤不胜酒力,出去透透气,诸位继续。
    说罢便绕开旁人,脱离了人群径自走了。
    被丢下的闵琰一时有些懵了,不是,哎、哥,你
    你怎么又不胜酒力了?
    闵韶头也未回,只留下颀长挺拔的背影。
    他路过东靖席位的时候顺带轻轻瞥了一眼,那里同样聚了不少宾客,众人形形绰绰把盏谈笑,没见着温玹身影,恐怕早已被淹没其中。
    夜色深沉如霜,檐下的流苏随风飞荡,仙莲灯华光溢彩,映着台下的水波如搅碎了的渔火。
    闵韶走过廊庑,离喧闹的饮鹿台稍远了些,站在凭栏处,手里仍端着杯清酒,看着远处的景色。
    春夜的风温和微凉,吹散了些许烦躁。
    不过多时,远处有三名女子的身影朝这边走过来,满身珠翠绫罗,步摇轻晃,似乎也是出来散步透气,边走着边说笑谈论着什么。
    等走近了些,女子银铃似的笑声便传进了耳朵,声音娇俏的道:她呀,就是眼高手低,也不看看她一个小国贵戚的女儿,能配得上么?
    另一个女子也跟着笑了,应和道:是啊,何况凭人家的身份,想要什么样的没有。还能因为她破了例不成?偏要来这一出好戏,真是丢人现眼。
    可不是吗。女子扶了扶发簪,步伐缓慢的走着,忽然又道,不过话说回来,还是我们绮柔姐姐命好。君上那边还未赐婚呢,未来夫婿便待你这般体贴,等到将来嫁过去,该是何等滋润哪。
    走在前面穿着莲青色长裙的女子闻言,这才开口了,声音含娇细语,端庄大方的道:莫要瞎说,如今婚事还未定,怎可在外胡言这种事。
    后边的女子更加笑道:姐姐莫要害羞了,这不就是早晚的事,在东靖谁不知道呀?何况殿下的心思,不是已经很明显了吗?瞧瞧他送你的那块极品九星石,何其贵重
    闵韶原本只是背对着站在凭栏前,无意细听他人对话,倏然间听到九星石三个字,心中似乎勾了些异样的印象,剑眉微蹙的转头看过去。
    几个女子正好走到了跟前。
    朦胧夜色下,她们蓦然瞥见男人棱厉的侧脸,不禁停住脚步,细看之下,诧异的惊呼出声。
    虞虞阳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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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章 睡觉
    前面的女子见状赶忙率先行礼,规规矩矩道:见过虞阳君上。
    另外两名女子也紧跟着行了礼。
    闵韶盯着那女子的脸,眸色蓦地沉了沉。
    果真是她。
    东靖悉灵侯家的嫡女,上一世被东靖国君赐婚给了温玹的人。
    但不巧的是,上一世温玹与她最终并没能成婚。当年在婚期来临之前,悉灵侯被查出通敌谋反之罪,判了抄家的死刑,包括这个知情的嫡女周绮柔在内,也同样未能幸免。
    闵韶扫了她一眼,只淡漠的点了点头,而后也无意多说什么,移开了视线,没再理会。
    几个女子见状自然不敢多搭话,识趣的走了。
    夜风徐徐吹来,檐下的八角铃叮咚作响。闵韶揉了揉眉心,略微烦躁。
    上一世他始终不敢接近温玹,原因除了萧成简以外,还有更重要的一点,便是怕他自己压制不住道法的反噬,一旦受情绪作乱,体内便如有生起难以浇息的火丛,浓烟蒸腾之下,烫伤的终究还是身边的人。
    可一旦提及温玹的事,他明知自己不配多管,却还是忍不住的细想。
    那块九星石,当真有人给了周绮柔?
    是萧成简,还是温玹?
    若真是温玹的话,又用意何在?
    莫非,他是真的打算顺从温向景的安排,同意与那个女人成婚么?
    闵韶眼眸在朦胧的夜色中晦暗不清,将杯里的最后一口酒饮尽了,杯盏就放在凭栏之上,转身朝饮鹿台相反的方向走。
    饮鹿台上仍是沸反盈天,众人推杯换盏酒到酣处,他却心烦意乱,径自打算回去了。
    曲折的青石小径有些昏暗,路边的灯盏并不十分明亮,道旁古树遮天蔽日,有清浅的月光透过树枝投下暗影。
    正走着,临近树下时,忽然听见上面传来窸窸窣窣的碎响。
    闵韶下意识的警觉,不等他观察,眼前忽然一道黑影直坠而下,砰地一声砸到地面上!酒坛陶瓷片摔得稀碎,一股酒气弥漫开来,在静谧的夜里格外响彻刺耳。
    谁?!
    闵韶倏然抬头,眉间紧蹙,同时摸向腰后那柄焰纹匕首。
    然而这么一看,蓦地有些怔了。
    只见高高的粗树枝上,垂下一缕月白绣金色的衣摆,借着朦胧的月色和微暗的灯火,依稀看清了躺在上面的那人的脸
    竟是温玹?
    温玹看起来似是喝了不少酒,整个人放松的躺在树枝上,周围树叶茂密,远远看去根本找不着他。仿佛听到闵韶那一声质问,才注意到树下有人似的,身子稍微动了动,侧过头来,眼眸居高临下的睨着他。
    但他的眼睛里没什么焦点,桃花眸里蒙了层薄雾似的,朦朦胧胧的往下瞅着。
    闵韶一见他这副样子便知道是喝多了,心里竟没来由的放松了些,语气放缓了,淡漠道:你怎么在这?
    但温玹没给出什么反应,静了片刻,闵韶又道:上那么高干什么?赶紧下来。
    温玹头只歪了一点,好像根本没看清底下的人是谁,于是反应迟钝的抬手揉了揉眼睛,又歪过来一点。
    但好像还是没看清,于是又歪了一点。
    又歪了一点。
    又
    别动了!
    这句话还是说晚了,温玹半个身子已经歪出了树枝,眼看就要从树上掉下来。
    温玹眼眸略微睁大,身形不稳的左摇右晃了两下,结果仍是没控制好,于是紧接着啊的一声,修长纤细的身影从高处直直坠下,正朝着树下那堆破碎的陶片
    闵韶赶紧上前一步,伸手将那道身影揽进臂弯,稳稳接住了。
    温玹掉进他怀里,气息微促,有点受惊,眸里仍带着不甚清醒的醉意,怔怔的看着他。
    成年男子的身体被横抱在怀里显得有些突兀,闵韶却并没有立即将人放下,神情多少也有些默然的僵在原地。
    当年在天隐山的时候,他也曾无数次的从树下接住过这个人,只不过那都是年纪尚且烂漫时发生的事了,早已快要忘了那种感觉。
    现在的温玹显然已经与从前不同了,眉眼比以往还要清秀些,鼻梁滑腻柔挺,明眸皓齿,全然脱去了从前的稚气。
    就是爱喝酒这点仍没改掉。
    他今晚看起来已经醉得不认人了,闵韶缓了片刻,没急着把他放下,问道:可还站得稳?
    温玹缓缓点了点头。
    还行,还会回答问题。
    闵韶想着,轻轻将他放下来。
    但下一刻,这种想法就被打破了。温玹双脚刚一沾地,整个人就像失足踩进了水里似的,浑身连骨头都是软的,半步都没站稳,倒回了他怀里。
    闵韶略僵了下,喉结攒动,没等开口说什么,温玹忽然醉晕晕的抬起胳膊,环住了他的脖子,紧接着头一沉,醉眼迷离的将微烫的脸软软埋在了他怀里。
    闵韶感觉到他的鼻尖就贴着自己的脖颈,炽热的呼吸全都喷洒在了喉结上。他声音里带着醉后浓重的鼻音,猝不及防的轻轻喊了声:师兄
    闵韶当即怔住了。
    心脏剧烈搏动,有如撞破了岩浆般沸腾不止,熔流顿时顺着血管下涌。他低骂了一声,不及细想,立马拉下那双手臂,扶着对方的肩膀将人推开了。
    这时,远处一道尾音拖得极长的喊声忽然传了过来:
    温玹啊?人呢
    懒懒散散的掺着点轻浮,听起来也没少喝酒,声音已经飘得没边了。
    闵韶略微蹙眉,一听便知道是谁。
    果不其然,几息过后,萧成简醉得歪歪扭扭的身影就出现在了视野里,正从小径那边远远地朝这边走。
    他嘴里又接连喊了好几声,晃晃荡荡的走了会儿,临到附近,仿佛才看见前面的景象似的,脚步忽地一顿,当即愣住了。
    紧接着便听见他惊诧的靠了一声,酒都醒了一半,快步走过来,脚底生风。
    然而走到跟前,他又迟疑地慢慢停住了
    因为眼下那两人的姿势实在亲昵得令人匪夷所思温玹醉得连眼尾都泛红了,正软泥般倚在闵韶身上,而闵韶好似也没怎么嫌弃,两手正半扶半抱着他,两人中间至多只隔了一拳的距离。
    萧成简顿时神色怪异,醉醺醺的眯长了凤眸仔细盯着看,还当是自己今天喝得太上头了。
    闵韶倒是没什么异样,面色冷淡如常,将温玹又分开了些,淡淡道:扬灵侯来的正巧。
    是、吗?萧成简寻思的皱了皱眉,醉得舌头都不利索了,我怎么觉得不太巧?
    他又仔细打量的看了看温玹,质问道:温谨央,你怎么回事?跑这来干什么?怎么还跟他
    我在这睡觉。温玹看起来仍旧不清醒。
    睡觉?萧成简忍不住骂他了,你睡个屁!刚才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喝成这样了,你他妈是不是又自己拿酒了?你你给我过来!
    说罢就上去提溜住温玹的衣领,将他拽到了自己那边。
    闵韶脸色冷了冷,但也没出手阻止,看着萧成简骂骂咧咧的把人拉过去。
    但好在温玹这次站稳当了些,没再倒下去。
    萧成简这时候也缓过来了些,戒备心也跟着回来了,扯着嘴角朝闵韶道:不好意思啊,让虞阳君上见笑了,他平日里酒品没这么差,今个估计是玩的尽兴
    孤知道。闵韶冷冽的打断他,寒声道,时辰不早,扬灵侯早些送他回吧。
    小路上的灯盏不太明亮,温玹神色仍晕晕醉醉的,在模糊下抬起微润的眼眸来,朝他看了一眼。
    萧成简看着闵韶的脸色,暗自咂摸了下,不禁心道了声果然。
    依照虞阳国君的怪脾气,连貌美如花的女人对他投怀送抱都臭着一张脸,更别提是烂醉如泥的男人了。
    萧成简也不想在这人眼前久留,于是简单道了别,立马拖着温玹脚步跌跌撞撞的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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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章 万相楼
    待到人影彻底消失后,闵韶缓缓吐出口气。
    他手掌覆压在额上,阴影笼罩之下,依稀可见额角暴起的青筋。透过掌缝,余光仍然可以见到地上稀碎的酒坛碎片以及周围散开的水渍。
    他躁郁的闭了闭眼,宁可方才那一幕没发生过。
    不得不承认,方才抱住温玹的那一刻,他的确是动摇的,甚至不敢去想,若是他再晚推开温玹一刻,或是温玹再那般喊他一声,他会在冲动之下做出些什么来。
    可私心到底只是私心,温玹与他本就殊途,温玹心里有他自己的家国子民,有他自己的桑弧蓬矢,也有他自己思慕渴念的人。而所有的这些,恰好都与闵韶无关。
    多年渐行渐远,他们两人早就没了交点。
    除非生死攸关,否则温玹的生命中并不需要他的出现,这点闵韶很清楚,也从不逾越。就如同上一世一样,他们两个人多年形同陌路,甚至最终刀剑相向,无非都是他心甘情愿,甚至说是在一点点了断自己的念想。
    全都断了才好。
    闵韶想。
    他本就是个在泥潭里作茧自缚的困兽,何必再去为难别人。
    即便当年在天隐山的时候,他们两个也曾住在同一屋檐下,亲密无间过。
    那时候的温玹时常穿着一身洁白的衣裳,得了空便跑到镇上去买酒,然后带回到山里,坐在古树的粗枝上偷闲,有时甚至能抱着酒坛一坐便是一下午,直到暮色昏沉。
    有一日他实在偷懒太久了,直到闵韶找过来时,他还仍在树上躺着。见到闵韶面色不悦,便眨了眨眼朝他问道:
    要不要上来啊,师兄?
    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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