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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兄本是无情物[重生]》作者:廊下风
    文案
    双重生,双向暗恋,年上HE。
    【一本正经的文案】
    虞阳国君为人冷漠,寡淡,严肃,偏执,不苟言笑,甚至还外加一个不近女色。
    他坐拥泱泱大国,执的是上古灵智铸就的宝剑,修的是世间少有的无情道,上有太玄为师,下有万民称臣,一颗心在世人眼里像尘封坚韧的顽石。
    没人能想到,那颗顽石里还能容下一个人。
    他既要把那人搁在心尖上,又要与之殊途,拔剑相向。
    究其原因,无非不配二字。
    哪怕跌跌撞撞辗转了两世,亲手抱过了那人的尸体,可执念根深蒂固,犹不能解。
    直到后来
    他亲眼所见一封信,一朝醋海翻腾,到底还是把什么疏离尔尔变成了一个屁。
    温谨央,你可真是惯会得寸进尺。
    【食用指南排雷预警】
    1.主cp慢热并甜,存在各种小虐回忆杀,因为有着各种纠葛,所以请让他们慢慢来。
    2.双重生,双向暗恋,双洁1v1,HE。
    3.攻受双视角。
    4.作者磨炼期,感谢支持,请勿ky,纯架空勿考究。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仙侠修真 重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闵韶,温玹 ┃ 配角:孤渺万里雪,苍青岩上松。故炀桀骜骨,不梦万相人。 ┃ 其它:双向暗恋
    一句话简介:暗恋多年,终于与师兄破镜重圆了
    第1章 灵棺
    夜幕四合,虞阳都城扬起纷纷大雪,逐渐积厚的地面映着银白寂冷的月光。巡护兵的铠甲铁衣上结了层薄霜,铁靴踏着新落的洁白,整齐的走在宫道上。
    年关将至,整座都城一片清冷,以及比都城更冷的,还有牌匾檐下皆挂满白绫的虞阳王宫。
    屋外的雪愈下愈大,铺天盖地般覆满了整座王宫,入眼除却暖亮通明的宫灯,便是一片无尽的苍茫无色。
    闵琰没让随侍跟着,自己撑着伞,顶着呼啸的风雪走到殿前,正巧碰见一个宫人端着茶水从殿里走出来。
    耳边风雪声急,他扯住那宫人询问道:君上他今日怎么样了?
    宫人低了头,忙答道:回二殿下,还是那样。
    还是那样。
    热茶端进去,原封不动的凉着端出来。
    奏折端进去,倒是能见得几句批字。
    闵琰叹了口气。看来他哥今日依然守在灵棺前没踏出过这殿门一步,不进水,也不怎么与人说话,平日里也不好好用饭只服辟谷丹,这怎么能行?
    况且眼下怕就怕在,他可能连辟谷丹都没好好吃。
    闵琰正想进去,这时身后又匆匆跑来一个通传官。风雪迷眼,闵琰忙拦住他,眯着眼睛问道:怎么了?
    通传官有些上年纪了,跑了几步气喘吁吁的,看清是闵琰忙行了礼,尖嗓尽量高声的答道:回二殿下,东靖那位扬灵侯又来了,非要见君上一面。在宫门口站了都快两个时辰了,说什么也不肯走!他好歹是东靖一侯,奴才不敢得罪,只能斗胆再来打搅君上
    闵琰现在恨不能沾着东靖两字就头大,皱眉嘟囔了句:这东靖到底怎么回事。随即摆摆手,知道了,不必通传,你先回吧。
    狂风肆虐,檐下的白绫被吹得猎猎翻飞,幽魂似的缠在柱上。闵琰走到殿门前,收了伞,用力叩了几下门,推门走进殿内。
    祭灵殿的灯火比任何一座宫殿都要亮。
    百余个树枝状的檀木灯架,上面摆满了点燃的祭灵灯。烛火摇动,将森冷的大殿照得恍如白昼,连梁上的白绫都显得凄白惨然了百倍。乍然进来简直刺得眼痛。
    整整八百八十八盏祭灵灯,这是虞阳的祭奠礼仪中,仅次于帝王的最高祭礼。
    大殿正前方,台阶之上,便是放置那口千年灵棺的地方。这口灵棺材质特殊,在虞阳乃至整个修真界,亦不是寻常人家,抑或王宫贵胄有权可得的。
    故后入此棺,当入帝王冢。
    冷风顺着门缝涌入,将大片祭灵灯吹得猛扑乱晃,闵琰赶紧把门关紧,唤了声:哥。
    男人背对着他,往日挺拔高傲的身姿,如今仅从背影就能瞧出疲惫来,一如既往的黑色滚金袍服也没再像以往那么熨帖。
    闵韶回过头来,剑眉还是可见的锋锐,眉峰低压着,带着些许倦色,由于容貌过于棱厉俊美,倒也不会显得狼狈。尤其眉心上浓墨似的一抹道印,在灯火的映照下愈显冰冷深刻。
    他眸色淡漠的看了闵琰一眼,嗓音有些低沉沙哑,来干什么?
    闵琰把湿漉漉的伞杵在墙边,走过来,来看看你
    闵韶没再说话,又转过去,静默地看着高台上半透明的灵棺不出声,眼底可见清晰的血丝,不知已经这样待了多久。
    闵琰叹气,心底泛起股油然而生的疲惫
    他这些日能问的话都问过了,但怎么也无法从闵韶口中问出原因来,现在也不知能说些什么,所以当真只是来看看的。
    毕竟虞阳国君的心思比女人复杂,发起火来比女人难哄,他不想说的话,任谁也套不出来。
    闵琰又在旁侧站了会,片刻才想起来什么,问道:哥,这位东靖六殿下,跟那位扬灵侯的关系很好吧?
    闵韶似是被触到某一点,侧过头来,目光幽深地瞥着他:你问这干什么?
    闵琰瘪了瘪嘴道:方才有人来报,扬灵侯又在宫外等着见你呢,这个时候还敢独自来虞阳,原因自然好猜了。
    闵韶眸色一时沉了,没说话。
    四下寂静,空荡的大殿再度静得诡异。
    他眼眸盯着前方的灵棺,周围排列整齐的八百八十八盏祭灵灯,囚笼一样的环绕着大殿,就像是紧紧缠缚的无形锁链。
    台阶之上,灵棺之中,那是他一生的痛点。
    从前不敢碰,如今碰不得。
    闵韶手指骨节略微攥紧了些,窗外风雪呼啸,殿内幽白清寂,近千盏灯火燃烧的声音近在耳畔,气氛沉郁得令人难安。
    半晌,他敛了眸色,好整以暇的转过身来,眸子冷幽幽地道:他想见我?好让他来。
    黑沉的夜空像撕裂了口子,不断向城中涌灌着骤雪。天地苍茫无垠,殿前的树木在暴雪中扭曲招摇,几近摧折。
    宫灯遥遥朦胧处,宫人手里的提灯只剩下模糊不清的暖色。一人跟在后头,伞也不打,一身的锦衣狐裘,披着霜雪寒凉匆忙地赶到大殿前。
    仔细路滑啊。引路的宫人好意提醒了句。
    但那人不管不顾已经快步走到了前面,三步并作两步迈上台阶,冲上去便砰砰地狠狠敲门。
    殿门被设了禁制,外人进入不得。他嘴唇冻得青紫,半晌没得到反应,似乎气极了,白雾氤氲中怒吼狂砸:开门啊!聋了吗!
    就在他砸了不久,殿门开了,从刺眼的光芒里走出一个挺拔颀长的身影,正是已经许久没踏出殿门的虞阳国君闵韶。
    闵韶一出来便将殿门关了,光线透过殿门变得不再那么刺目。随即挥退了殿外的所有人,逆光站立着,脸上的棱角被模糊了许多,神情阴冷难辨的盯着来人
    来者正是东靖的扬灵侯,萧成简。多年来在东靖国鲜衣怒马,风流浪荡成名。
    提起他,众人想到最多的便是骄奢淫逸四个字。
    贵胄子弟大多游手好闲,喜欢寻花问柳,这本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但这位扬灵候却是个中翘楚,少有人及。他曾仗着家中富可敌国的财富,挥金如土夜夜笙歌,声称要看遍天下红尘处,阅尽浮生帐里欢。
    喝最名贵的酒,睡各国最美貌的女人。
    所以在东靖就时常流传起这样一句话:
    欲晓人间荒唐事,当请此间极乐侯。
    奢靡跋扈的浪荡子弟,顶头也不过如此。
    骤雪弥天,闵韶眼中情绪复杂交织的盯着他,语气无不讽刺:极乐侯如此迫切地来见孤,莫非是来给你们的国君报仇的么?
    滚开!萧成简眼底已经急红了,他此刻心急如焚,甚至因为路途劳顿有些狼狈,哪还有往日半分恣意潇洒的模样,根本不理会闵韶的嘲讽,直奔着殿门,你把温玹藏哪了?他是不是在里面?!
    闵韶横身拦住他,萧成简额头青筋暴起,俊美的脸凶狠乖戾起来,滚开听见没有?!让我进去!
    进去?你凭什么!
    闵韶喉咙里压抑着怒气,抓着他的手臂狠狠一拽,萧成简蓦地后退踉跄了好几步。
    萧成简喉咙嘶哑的怒道:我倒还想问问你!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把他留在虞阳?我东靖没资格带走他的遗体,难道你有吗?!
    闵韶冷冷眯起眸,眉目阴翳狠戾道:我没有?当初要不是我在千刀万刃中保他,你以为那些人会放过他?会给好心的他留一个全尸?如今他人都死了,你才知道过来找他,萧成简,你早干什么去了?!
    你放屁!萧成简牙关紧咬,双目通红的瞪他,你保护他?闵应寒,你是他什么人,当本侯好糊弄?!仗着那几分同门名义,就敢把他带到虞阳来,你怎么不在他活着的时候问问他,你对他来说算个什么东西?!事到如今,你还杀了他大哥,连给他上一炷香都不配!你凭什么把他的遗体摆在虞阳?!
    我不配?闵韶倏地笑了,眼底冷森森的。他像是在戳着自己的痛楚一般,讽漠的将字句咬碎,最不配的人是你,萧成简。
    这些年来,他对你是何心意,你心里应该再清楚不过。你不是拿他当最好的兄弟么?可这么多年以来,你只顾着你自己,你四处寻欢作乐花天酒地的时候,可曾替他想过一回?可曾迁就过他一回?就连他如今落到这般境地,你也半分真相都不知!
    他微眯起眸,继续道:若我没猜错的话,你在来之前,还在温向景的灵堂里跪着呢吧?他毫无温度的讽刺了声,萧成简,你可真是好样的。
    萧成简紧皱着眉盯着他,像是在辨认话中的真假,双手用力在袖子里攥得青白,你什么意思?什么心意,什么真相?!
    闵韶置之不理,危险的火光在眸底腾窜,只是自顾自道:你以为最后将他害成那副模样的人是谁?
    他不过是你们东靖一个不起眼的棋子,这些年拼了命的为东靖出生入死,能做的他都做了,最后却险些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说到底,这不都是拜你们东靖所赐?
    你胡说八道什么!萧成简怒不可遏,蓦地上前扯住他的衣襟,你对东靖了解多少,就敢在这里胡言乱语颠倒是非?亏得温玹生前还当你是个明君,挑拨离间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你也干!本侯跟他那么多年的交情,你
    砰地一声!萧成简那只手臂猛地被反钳住,整个人撞到墙壁上,硬生生被打断了,顿时疼得抽了口气。
    风雪漫天席卷着,视线隔着白雾朦胧不清,夜深时分温度还在降着,一寸一寸冷得彻骨。
    闵韶像是对他每句话都充满了厌恶,眸底阴寒,嗓音危险沉冷道:我颠倒是非?真可笑啊,萧成简你在东靖这么多年,最后竟然一无所知,你除了做条蛀虫,还会什么?
    我、滚、你、娘、的!萧成简从牙缝里狠狠挤出句脏话,如今东靖和虞阳不共戴天,你说什么本侯都不会信!赶紧把温玹交出来,你杀了他哥哥,他对你恨之入骨,别说是留在你虞阳的王宫里,他恐怕连被你瞧上一眼都会觉得恶心!你还敢把他强行留在这里,你有什么脸?!
    闵韶眸色一沉,手上的力道猛地更狠了,险些废了萧成简那条手臂,脸庞在幽暗的阴影中不甚清晰。
    僵持半晌,他最后甩开萧成简的手,极尽阴冷挤出一句:
    温向景他该死!
    风霜朔雪正盛,白绫在头顶翻飞。
    萧成简目光不错的紧盯着他,愤怒和探究充斥了他的眼,神情好似从来没认识过这个人。
    两人对峙许久,萧成简最终不再与他争辩了,嗡的一声,寒剑出鞘,剑尖冷冷指向他,铁了心要往殿里闯。
    他道:我说了他是我东靖的人,今日我必须要带他走。
    闵韶眉宇间尽是戾气,冷冽的看着他,和我动手,你想清了?
    二人的法力相差甚远,闵韶甚至根本没有化出剑来,仅仅在手上凝起了灵力。萧成简也算豁出去了,不管不顾率先出了手,提剑向他刺来!
    剑锋在夜色中闪着泠泠光芒,闵韶轻而易举的避开,脚下几乎未动,半点留情的意思也没有,仅仅对了十招,便兀地钻入一个破绽,掌心直奔着萧成简胸口而去。
    不经克制的灵力蓬勃浑厚,刹那间水波般兀地散开,范围内的积雪倏然震颤飞散!
    眼前的雪花一阵错乱飘忽,萧成简始料未及,整个人被震掀出去,披着狐裘的身躯重重撞在冰冷坚硬的石柱上,发出一声闷响。
    他头脑嗡鸣,龇牙咧嘴的摔在地上,恍惚间,听到闵韶喑哑沉冷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不必白费力气了,是你们东靖对不起他,他生前曾是东靖的人,但现在,不是了。
    想带他回去做梦。
    本就是毫无悬念的一战,闵韶无心停留,看也没再多看一眼,墨色衣袍猎猎涌动,冷漠的走了。
    萧成简脊背生疼欲裂,耳畔传来殿门打开时厚重沉闷的声音,仍旧呼吸不稳颤巍巍站起来,齿间浸了血,视线甚至都有些模糊,闵应寒,你他妈
    朔雪铺陈的地面上,光线一亮一弱,殿门再次关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是作者签约后的第一篇文,非常重要。你们的收藏、评论和投喂都会起到很大作用,请多多收藏,感谢支持~
    本文从设定来说是修仙背景,但不是为自嗨而写的小甜饼了,所以更新方面一是时间问题,二是需要思考,加上目前完全没有存稿,全靠裸更,目前是日更!!只是没有固定的更新时间!
    为了避免有的小天使没看清文案,这里再强调一下:本文是双重生双向暗恋,第一章出场的是攻,往后攻受视角不定。有两对副cp,配角栏里的就是。剧情偏多,但感情线始终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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