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快疯了，他甚至会在电击的时候露出迷恋的表情。
    又过了半个月，在饥饿、寒冷、电击、黑暗、孤独之下，伊索已经像是完全变了个人，他不会再用指甲去刮蹭墙壁，他的指甲早就全部脱落，手指尖也血肉模糊甚至可以看到里面的部分白骨，他总是望着墙面眼神空洞而迷茫，动也不动一下。
    伊索？小丑站在伊索的面前喊道。
    伊索没有任何反应，他空洞的双眸倒映着小丑的模样。
    我的好孩子。小丑把伊索的头按在自己的胸口，他搂着伊索，轻轻地说道：现在，你是我的狂欢兔（Carnival rabbit）只属于我的玩具。
    没有人会再抛弃你了。
    听着小丑的话，伊索动了动伸手轻轻回抱住小丑。
    ....
    ....
    两个月过去了，伊索回到了阿尔曼斯斗技场。
    比起两个月前，他的身形更加纤瘦了，他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袍，略长的头发随意扎成马尾搭在脑后，依然瘫着一张脸。
    可德里克他们明显察觉到伊索与过去的不一样，伊索的眼睛里没有过去的那股火焰，他的眼睛像是吸走了所有的光芒和热量，变得空洞无神，就连眼珠的颜色也没有过去那么好看。
    之前的伊索是一只懒洋洋的黑豹，线条流畅纤细，却蓄势待发，现在的伊索就是被圈在马戏团供人玩乐的小动物，不过他的利爪依然存在，甚至没了理智的压制比过去更有威胁。
    无论你问他什么，或者跟他说什么，他都只会呆呆的看着你，偶尔回一句嗯。在除去战斗、吃饭、训练的时间，他总是一个人坐在墙角发呆。
    小丑弄坏了他，小丑把一个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变成了一个只剩下躯体遵从他意志行动的玩偶。
    伊索变得残酷，他几乎不给任何对他下死手的人逆袭的机会，他直接用刀挑断了对方的手筋让他失去愈合的可能性。
    由于伊索最近的残忍的手法，青年组甚至出现过一段时间补不上人的情况下。
    随后伊索被转进了成人组，没有武器的限制，他更加残忍，每次打完他的身上总是沾满鲜血，不仅是他自己的，更多的是他敌人的，他的攻击几乎是自杀式的。
    这让约翰威克既是头疼也是欣慰，首先伊索作为自己的徒弟虽然自己对他总是冷淡淡的可不可否认的是他狭隘的心中有一部分是属于伊索的。
    伊索变成像这样娃娃一样，约翰不是很开心。以前，伊索偶尔有需求或者想偷懒的时候还会跟他撒撒娇甜兮兮的叫老师。
    现在的伊索，无论约翰让他做什么，他都是沉默着执行，像一个为战争而生的战争兵器，只会执行命令，像现在的夜魔一样。
    不，不一样。夜魔的胸腔中燃烧着无法控制的名为愤怒火焰，而伊索的胸腔里什么都没有。
    约翰并不想伊索变得和他一样，可伊索在这两个月到底经历了什么，这不是他能探查的，他甚至动用了他在高桌的人际关系，最后只是得到了不要插手这件事的警告。
    约翰自然不会为了伊索去违背高桌的命令，孰轻孰重他还是分得清。
    时间就这样过去了，转眼就是三年。
    大雪纷飞的平安夜，暖色的灯光闪烁、欢快的音乐无处不在，挂满礼物的松树伫立在哥谭的每一条街道上，人们穿着喜庆的服饰在大街上互换礼物。
    地上是亮晶晶的彩片和糖果，小孩们拥挤着捡着地上的糖果，那些糖果都是政府分发丢在地上的。
    在今天不用担心有车辆会给被白雪覆盖的街道留下车辙印，因为政府规定，在平安夜里禁止一切车辆驶入哥谭的主城区，当然两种车除外，警车和蝙蝠车。
    此时蝙蝠车的车轮碾过街道，在被厚重白雪覆盖的街道上速度竟然一点不比平时慢，甚至还有加速的预征。
    蝙蝠侠从不会过平安夜，倒不是他不想过，或者不愿意过，而是每到平安夜，其他坏蛋们都歇息下来躺在自己温暖的小窝里喝着热咖啡看电视，但是！
    小丑从来不会缺席平安夜，他总会在平安夜里做点什么大事情。
    比如现在，正在哥谭大酒店里，小丑策划了一起绑架案。
    蝙蝠侠提前调查过了，在平安夜里大多数人都住在自己的家里，只有少数的例外，就像现在被小丑绑架了的一家三口，常年在外的父亲刚刚回到哥谭，母亲带着儿子去相聚。
    没想到一家人刚刚团聚就被小丑这个煞神给抓了，甚至来不及喜悦就变成了恐惧。
    也难得小丑这次没有抓一大帮子人，蝙蝠侠这样想着，转动方向盘踩下油门和刹车一个急转弯。
    这种程度GCPD也能解决吧。
    即使这样，GCPD在得知小丑绑架了一家人时第一反应也是给蝙蝠侠打电话，开什么玩笑，和小丑扯上关系的犯罪只有蝙蝠侠能解决，以小丑的智商还不得玩得他们团团转。
    不过最近小丑很奇怪，要知道在这次绑架一家人之前，小丑可是消失匿迹了整整一年。
    这让蝙蝠侠在这一年里焦虑得不得了，他总认为，当小丑沉寂下来时，就意味着他在策划一起大行动。
    幸好，小丑在今天出现了。
    蝙蝠侠把车停在路边，他刚刚把车停下，侧门就被踹开，穿着红色制服披着黄色斗篷戴着黑色眼罩的黑发男孩从车里跳出来。
    他就是继迪克格雷森之后的新任罗宾，杰森托德。
    作者有话要说：
    哼，说更新就更新。绝对不含糊，这个月搞全勤，评论懂？
    一只被逼疯的小怪鸟伊索诞生。
    第33章
    杰森被蝙蝠侠打晕之后，杰森以为自己醒来会是在黑门监狱的牢房里再不济也是GCPD的监狱，结果万万没想到醒来后的自己在蝙蝠侠的基地。
    传说中的蝙蝠洞
    蝙蝠洞的温度很低，让杰森完全感受不出外边的此时正是炎热的七月，洞里是海的腥咸味，杰森对这个味道熟悉极了，在四面环海的哥谭，穷人最常吃的食物就是海鲜。
    蝙蝠洞里似乎没有人，所幸杰森就自己在蝙蝠洞里瞎逛了起来。
    天！那就是传说中的蝙蝠战舰吗！！！杰森掏出手机对着纯黑的蝙蝠战机连续咔嚓了好几下。
    见鬼的！这是蝙蝠侠曾经穿过的所有系列战衣！又是咔嚓好几下。
    等把蝙蝠侠所有存放武器的地方都拍过一遍后，杰森才满意的收回手机，他回去以后要把这些照片给伊索看。
    杰森转过身被吓了一跳，身穿燕尾服的帅气老头朝他鞠了个躬道：二少爷，老爷在那边等您。由我带您过去吧。
    杰森皱了皱眉，他记得这个老人。我见过你。你为什么叫我二少爷？
    二少爷请跟我来。阿尔弗雷德不置可否的耸耸肩，讲道理，一开始他以为布鲁斯会带回那个和他长得极像的孩子，结果现在看来，布鲁斯带回了对方的哥哥。
    问布鲁斯关于那小孩的事情，布鲁斯又闭口不提，阿尔弗雷德也没有办法，可该做的还是得做。
    杰森暗自捏紧了拳头跟着阿尔弗雷德走，如果这里是蝙蝠洞，那么这个老人肯定是带自己去见蝙蝠侠，他倒要问问蝙蝠侠带自己回蝙蝠洞做什么。
    当杰森见到摘下了头盔，露出本来面目坐在蝙蝠电脑前敲击键盘的布鲁斯时有点懵，第一反应不是蝙蝠侠是哥谭首富布鲁斯韦恩，他愣愣的问了句：伊索他老爹..？
    听完这句，阿尔弗雷德直接就笑出了声。
    布鲁斯瞪了阿尔弗雷德一眼，才冷冰冰地对杰森说：我是蝙蝠侠。
    看出来了。杰森嗤笑一声，他干脆跳上台子上坐着用毫不掩饰的目光打量着还穿着蝙蝠侠制服的布鲁斯道：你这衣服不也没脱吗。先生，蝙蝠洞我也参观过了，什么时候放我回去。
    你以为我让你在蝙蝠洞内随意走动甚至拍照、让我的管家叫你少爷...布鲁斯冰蓝色的双眸锁定坐在工作台上的杰森。让你坐在我的工作台上，这些是为什么？世界上哪儿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你不会是想收养我当你的儿子吧？杰森打着哈哈地说道，但是越想越有可能，杰森干巴巴的问道：别是真的吧？
    布鲁斯摇摇头他语气淡淡地说道：你的身份在外界不会暴露，罗宾的称号你也不可以使用。
    阿尔弗雷德道：老爷，这...他以为布鲁斯妥协愿意带新的小孩回来训练成为新的罗宾，可没想到迪克对布鲁斯的影响这么深，居然连罗宾的称号都不愿意分给小孩。
    不，我没兴趣。杰森从台子上跳下来。我没有兴趣做任何人的手下。
    由不得你。布鲁斯强硬地说道：从今晚开始，你就跟着我在蝙蝠洞训练，我不允许你出去。
    先生？需要我告诉你吗？您这是非法囚禁，况且我家小崽子还在等我呢。如果伊索没有在这里，那就证明伊索没有被蝙蝠侠抓起来。
    在你拥有担任罗宾的实力前，我不会让你有任何机会见到你的小崽子，说到做到。
    蝙蝠侠是真的说到做到，杰森在两个月内真的没有机会踏出过蝙蝠洞一次，后来，他们才对他稍微放松了警惕允许他出现在韦恩庄园，杰森乘着这个机会逃了出去，回到了曾经的住址。
    当他回到之前的屋子，却从卡拉口中得出，伊索在那天之后再也没有回过这里。
    然后..杰森就被抓回了蝙蝠洞。
    两年后，他成为了蝙蝠侠的小士兵，和蝙蝠侠一起执行任务，蝙蝠侠总会在任务中叫他罗宾，即使他从未把这个称呼正式的给过杰森，杰森知道，布鲁斯总会把自己当做那位罗宾，那位布鲁海文的夜翼。
    杰森只在每年的圣诞节见过上代罗宾迪克格雷森，一看不得了，还是个老熟人，当初在街上帮伊索的不就是这人吗？
    不知怎的，杰森就是不太喜欢迪克甚至挑衅迪克被布鲁斯关了禁闭，迪克摸不着头脑，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怎么惹着他新的弟弟了。
    某次阿福把过往的照片拿出来洗，被杰森看到了布鲁斯与上代罗宾的合照。
    布鲁斯从没说想和杰森拍照，即使阿尔弗雷德隐晦的表示过希望布鲁斯和杰森能有一张合照，布鲁斯没提过，杰森自然也不会提。
    这两年毕竟是有感情的，杰森努力地去变强、去学会各种各样的技巧，去配得上罗宾这个称号，配得上成为蝙蝠侠的徒弟。
    蝙蝠侠想要的是一个对他言听计从的士兵，而杰森天生反骨，他绝对不是做罗宾的料子，可他依然以自己的方式去尽量配合蝙蝠侠，就像现在。
    踹开了蝙蝠车的车门正打算攀上哥谭大酒店的抽水管道的杰森硬生生停下了步伐，他僵硬的转头问道：接下来做什么？
    你不需要做什么，和我直接去见小丑。蝙蝠侠关闭终端，黑漆漆的身影隐入黑暗，完全没有打算等杰森的意思。
    这是小丑的要求，小丑刚刚黑了哥谭全市的网络，告诉他让他带着他新的小鸟来哥谭大酒店的前厅来见他，如果敢做小动作他会直接崩掉那一家三口。
    对付小丑就没必要和他玩那些小心思，因为那些对于小丑来说都起不了作用。
    蝙蝠侠踹开酒店的大门，酒店里有一棵巨型的松树，上面挂着小彩灯和玩偶，圣诞树的下面堆积着礼物。
    在韦恩夫妇死去后，韦恩庄园的圣诞节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出现过圣诞树，直到迪克格雷森的到来才让韦恩庄园重新燃起了过圣诞节的火花。
    重新带回了圣诞树，即使大多数圣诞夜他们总在夜巡，迪克离开后，韦恩庄园的圣诞节再次变得冷清，尽管迪克每年都会回来那么一天，但那天蝙蝠侠总要夜巡。
    圣诞树的后面的高台上，三张椅子绑着三个人，绳子是绿色的藤蔓造型，上面挂着闪烁着的小彩灯，他们戴着红色毛绒绒的圣诞帽、嘴里塞着只要喘气就会发出清脆声音的哨子，身上绑着像礼盒的炸弹，看起来很有节日气氛，如果忽略掉他们眼底包含的恐惧的话。
    蝙蝠侠用探测仪探测过了，这里只有四个人，椅子上绑了三个，那么另一个人就是小丑了。蝙蝠侠抬头冷冷的注视着巨大玩偶。
    出来Joker.蝙蝠侠
    啊啊~不愧是你，batsy~你总能这么精确的找到我，这就是存在于我们之间容不下任何异物的羁绊吗？小丑扯下白手套，他漫不经心的拍着手，从玩偶后面走出来一步一步缓慢的走下楼。如果下次不用小工具作弊就更好了。当然，不是我们的爱经不起小工具，只是那样我会更高兴。
    小丑走下楼梯，他摘下头上别着玫瑰花的紫色礼帽对着蝙蝠侠和杰森行了个礼。平安夜快乐，小蝙蝠以及..新的小鸟儿。小丑虽然这样说着，但视线却一直放在杰森的身上，他一直在打量着这位新的罗宾。
    杰森惊异的盯着小丑，这就是传说中哥谭的犯罪王子Joker？怎么和他想的不一样，他以为对方会更加疯狂一点，现在居然在和他们打招呼？
    Joker。蝙蝠侠低吼着小丑的名字。我没时间在这里跟你耗，要么主动点放开他们，要么我揍你一顿送你回阿卡姆。
    小丑咧嘴笑哈哈大笑起来：噢，蝙蝠~我太了解你了，无论我选哪一个，你都会揍我一顿把我丢进阿卡姆。
    小丑一点也不认生的往前走了两步靠近杰森，无视了蝙蝠侠握紧的拳头和杰森警惕带着疑惑的神情。
    正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杰森对小丑没有过多的恐惧，有的更多的是好奇。就像现在，他害怕小丑却又兴奋颤栗着忍不住好奇这位传说中的犯罪王子。
    小丑感慨地说道：这就是你新的小鸟啊，代替了迪克成为我们关系新的绊脚石的家伙啊~你好你好~我是你老爹的宿敌，他恨我，我也恨他。
    这孩子还没见过我吧？毕竟我可是好好的休息了一年呢。小丑转过头看着蝙蝠侠说道。
    你会休息？杰森疑惑地问道。
    噢~当然孩子。我有的时候也会想过一过正常人的生活，带带我家小孩，我总不能让他连父亲的爱都感受不到，毕竟他那么早就失去了母亲。小丑絮絮叨叨地说道，似乎真的有这么一件事似的。
    不过这么说也没问题，他的确是去带孩子了。他去阿尔曼斯单独训练伊索去了，他需要培养他和伊索的感情，他要让他对自己产生依赖和信任。
    这样即使在后来，蝙蝠知道了小孩的身份并把他抢回蝙蝠洞，小鸟也不是属于蝙蝠侠的小鸟，而是属于小丑的小怪物，并且忠诚于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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