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她就觉得奇怪,明明自己旁边有一盏不知道烧了多久的油灯在照亮,可光亮范围只达到了最后一节台阶,再往下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截断了一样,一丝丝光亮都看不到,黑黢黢的地面像是一张巨兽的嘴大张着等待有人主动前来投食。
沈清被自己的想法给恶寒了一下。
恍惚之间她好像又闻见了那股咸腥味,而且这次味道更加浓郁,就像是......自己面前漂浮着一片大海。
正当沈清盯着面前的黑暗愣愣出神时,先前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为什么不问我是谁?”
沈清正思索的起劲儿,想也不想的随口回道,
“哦,你是谁?”
这是连敬语都省了。
暗处的人无奈的笑了笑,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变。”
这下轮到沈清惊讶了。她猛地抬起头看向黑暗处,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
难不成是上神界受罚的人?还是这个位面的天道使者?
沈清脑子里首先想到的就是自己最原本的身份,
一想到自己有暴露身份的风险,唯恐波及整个位面秩序正常运转的沈清整个人的气势顿时就变了,原本看起来呆头呆脑的小萝莉一瞬间就变成了一柄即将出鞘的利剑,原主的人格瞬间被挤压到了角落里,一闪而逝的杀气连书生跟小狐狸呆着的虚空都受到了波及。
尽管只是一霎那的震荡,还是让两个非人类都感受到了莫大的压力。
小狐狸紧紧扒拉住书生,吱吱乱叫,
“这怎么了?难不成这虚空每个月也有那么几天?”
书生下意识地按住了身上的小狐狸,比起什么都不知道的小狐狸她显然更加震惊,
“怎么会......上神不是......”
“上神?什么上神?你难道还认识神吗?”
小狐狸一下子抓到了重点,蓬松的尾巴扫了扫书生的脸,
“你跟那位大人到底是什么人?”
这两个人怎么越看越不简单呢?
惊觉自己说了什么的书生倏地回过神来,心中暗叫不好,又惊又怒之下转过头看着小狐狸,平日里和善的婴儿脸上再不见一点玩笑之色,有的只是与沈清如出一辙是冰冷与威势,
“你不过是本官的宠物,宠物要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如若僭越便失去了你存在的意义,我便可将你就地抹杀!”
不知不觉拿出那套做官时的架子后书生又有些头疼。
怎么又把那些个架子捡回来了?这下真是越抹越黑。
她看了眼狐狸眼中流露出的惊愕和失落,最终还是不忍心的转过了头,微微放缓了语气,
“你......不该你问的不要多问。”
说到底,上神界的人哪有一个是真正的善茬,久居高位者看待下位面的生灵总会带着一种威压与高高在上之感,即使是跟着沈清这么长时间了书生还是没能扭转过来这个习惯,只是因为这种与生俱来的荣耀感是刻在每个上神界之人骨子里的,磨灭不了的。
就像是现在的沈清,即使是没有了原来的神力,杀伐之神仍然是那个杀伐之神,即使是不想承认,但沈清的身上总是带有上神界的影子,这一点无论是万年前还是万年后都从未变过。
黑暗中的人对沈清的转变没有丝毫的惊讶,反而是悠闲的说了一句,
“看来即使是没了记忆,你还是那个你啊。”
“介绍一下——我都记不得这是多少次了——我是魔堡真正的主人,跟你同一批诞生自我意识的游戏NPC,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叫我‘零’——这是我给自己起的名字,是不是很好听?”
拥有自我意识的NPC?
难不成“沈清”还不是原主真正的身份?
沈清没有轻易放松,眼睛仍然是紧紧盯着面前的黑暗,嘴里答道,
“还行,你喜不喜欢关我什么事?”
“哎呀呀,小阿清还是这么警惕啊!”
暗处的人夸张的叫了起来。也看不见他有什么动作,沈清面前的大片黑暗开始迅速退去,哗哗啦啦的像是水流动的声音,空气中潮湿咸腥的味道也淡了一些,沈清终于看清了说话的人。
一个穿着波米希亚风格红衣的男人端坐在一具动物骨骸上,衣料上勾勒着看似杂乱的纹饰,一头清爽的短发是正宗的华夏黑,倒是那张脸看起来有几分混血的意思,跟江宴一般的深邃立体。
沈清对于一堆数据不是很感兴趣,她大概扫了一眼零之后就坐在了倒数第二节台阶上,仍然呆在油灯可及围内没有下去。
“听你的意思,咱们以前是认识对吧?那你说说,我原来是谁,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她看出那个叫“零”的男人暂时没有伤害自己的意思,那么现在就是一个绝佳的机会赶紧问出自己想要知道的,不然待会儿万一这个男人变卦了就很难问出来什么了。
零也没逗沈清,直接言简意赅的说了一遍沈清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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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掉包的非酋少女×武力值max的抠门大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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