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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意间的猜想
    “所以说，这位相国心里明白的很，知道自己的结局，布置的后手，就是现在相国府里的两位爷都不知道，原来自己不过是摆在明面上的靶子而已。”
    这爹当的，可真够狠辣无情的。
    “不过还是被你一句话给发现了。”
    孙巧儿奇怪：“那相国夫人是如何一位女人？”
    “她，我从未见过，我记得在我小时候来外公家时，那时候她身子便不太好，没过多久便撒手人寰。”
    “我的意思是，他们感情如何？”
    阿丑盯着孙巧儿，良久道：“说起来，相国出身并不算很高，倒是去了那位夫人后得了颇多助力，但在如今看来，也不是十分高贵门第，不过如今随着相国夫人逝世，她的娘家在现在看来的确算不得名门望族，可好歹也有一席之地。”
    “多少人都羡慕，当时押对了宝，如今家族中虽没几个可造之材渐露式微，不过还是有人愿意给上几分薄面的。”
    如此说来，也就是十几年的事。
    她不禁觉得好笑：“是不是他们还觉得，自己当年眼光好，
    押对宝。”
    阿丑却道：“可我记得，事实上那位相国夫人身子底子不错，因为，我曾听外公说过，她好习武。”
    什么？
    孙巧儿脑子里面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然后再问阿丑：“如此说来，她倒是同你们家有故？”
    “算是，曾经她找过军中之人教习武功，只不过照外公的话说，天分一般。”
    孙巧儿喃喃道：“但是有这个底子在，她又不用上战场杀敌的，身子总归要比一般养在闺中的小姐好些吧。”
    此话一出，两人均在彼此眼中看见了那丝缥缈的猜想。
    阿丑沉吟道：“这件事，还是让有能力的人去查查看吧，想必，很有趣。”
    突然他又道：“知道吗，相国府的相国夫人逝世后，相国只有两房小妾，却没有续弦夫人，故而在很长一段时间中，这位相国名声是极好的。”
    “是不是还有人担心这魏家香火不旺。”
    阿丑点点头。
    “至少原来相国夫人娘家是感激不尽的。”
    所以好名声不是自己吹出来的，想来这其中，这老丈人家也出力不少，不过，也最可信。
    “不过如今朝中，他早就熟地太多。”
    “他一个文人，手上有没有兵权，阿丑，我怎么听你说来，在很长一段时间军方都被压制呢？”
    阿丑无谓的笑了笑：“你还记得最近发生过什么战事？”
    孙巧儿回想着，若说战争年代，还是阿公经历最多。
    如今也不过是偶有边境摩擦，说起来，本朝百姓已经过了几十年安乐日子。
    “原本开开朝时我朝是文武兼故，可是你也知道，一旦军权太过集中，那总是让人难以安寝的。”
    那个皇帝老子，除非是马背上打江山的，否则绝对不会允许哪一方军权独大，如南平王府，如宫家，都受到了不同程度打压。
    而抬出来打擂台的，算起来，可以追溯道相国一派。
    “只是有句话说的‘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我担心朝朝臣百姓安逸久了，就忘了被别过鞭子抽打的教训。”
    阿丑点点头道：“记得那年老师回京吗？”
    孙巧儿轻轻嗯了一声。
    “老师是良言苦谏，希望陛下能听得进去。”
    孙巧儿道：“所以这次于老回来......”
    “我觉得，老师门生遍布，其中不乏英才良臣，想来也看到了这繁华中的隐患。”
    孙巧儿有些担心道：“听你如此说，咱们当今陛下实际上也算个刚愎自负之人，于老虽历经三朝，可是，在圣上心中未必有太重的分量。”
    “这其中原因，我听 老师偶然提过一嘴，可以追溯到圣皇后时期，总之，圣皇后的后代都远离皇权中心，老师曾经都说过可惜。”
    圣皇后，似乎阿公也说过。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没用，难道，你的外公还有南平王府都在暗中筹备什么？”
    阿丑自嘲的笑道：“筹备什么？你不知道相国府养了多少鹰犬，但凡军方有什么风吹草动，保准不用第二天，半夜里圣上案前就会又密保。”
    孙巧儿拍了拍自己额头，有一种想翻白眼的冲动：“可是听你刚才的意思，圣上是想削权的。”
    阿丑冷漠的挑了挑利剑般的眉峰：“那个皇帝不想把所有权
    利都牢牢抓在掌心，可是他不是太上皇，身边也没有能够一同打天下的圣皇后。”
    说来说去，还是不甘心。
    一个皇帝的决定，真的能决定天下百姓的生死。
    孙巧儿心中突然涌上来一种强烈的不甘，凭什么，自己无缘无故的，命运要受到这些人的摆布。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巧儿。”阿丑偏头。
    “你说，蝼蚁的命怎么就那么贱呢？它们不过是想每天吃饱，日子平平淡淡，可是随随便便一个人一脚就能把好不容易建立的巢穴踩碎了。”她眼睛盯着一个地方直勾勾的。
    “有些话，在京城可不能说出来。”
    她拍拍嘴巴，心里却有一股越来越重的阴霾，沉甸甸的压着。
    孙巧儿耸耸肩：“好了，还是想想之后会不会被你疯母女报复吧。”
    阿丑失笑：“没看出你在怕的呀。”
    “你不是说有你吗，怎么，活出来的话那么快就丢水坑了？”
    “敢说这背后没你们的推手？”
    “后面还有什么后手等着呢？”
    孙巧儿连翻发问，阿丑摸了摸她的小脑袋道：“我想计划大概会变，相国隐忍，我们难道不能比他更胜一筹？”
    “比忍功？”
    “有句话叫‘皇帝不急太监急’，这次，要反过来。”
    噗――“好好说话不成，好歹你也是个文化人。”哪有自比为太监的。
    阿丑哈哈一笑：“行了，这字眼抠的。巧儿你放心，还有一个月春闱，到时候――”他已经忍不住畅想起来。
    “行了，你不担心有人做手脚？”
    “我知道，无论我中与不中，你的心都是我的。”以后人也会是自己的。
    他笑得好不得意。
    “快滚回去！”她恼羞成怒，被那赤裸而直白的眼神看得脸色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