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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宫不让位——妖月空(6)

    他说得一本正经,烤的时候也确实有肉香,好像烤的不是蜘蛛而是鸡腿,本来不信的人见他说得这么真,都有点怀疑到底是不是自己见识浅薄。
    看把你馋的,第一只先给你。牧远歌把烤好的蜘蛛伸到阮枫面前。
    阮枫脸色黑得不行,饿是谁害的,他真后悔没吃那顿饭,再饿都不想吃这玩意,甚至根本不想去看。
    怎么,不信我?牧远歌道,真挺好吃的。不然被困到更大片的白狼蜘蛛林子里,喂养白狼蜘蛛的人吃什么?这东西真的是人间一绝,也许你吃了以后,都不想出去了,隔段时间就想再来一次。
    阮枫表情扭曲极了,人的好奇心一旦被勾起来,就觉得不是什么不能尝试,他伸手去碰。
    就在他的指尖要碰到蜘蛛腿的时候,牧远歌把那扎着蜘蛛的匕首拿远了些,同时胥礼抬起两根手指压下了阮枫的手腕。
    阮枫:
    好吃吧!牧远歌语气轻快,甚至还刻意压低声音,跟你说不要怕什么毒蛇毒蜘蛛,你要相信自己,你看从古至今什么异兽毒物是人没有吃过的。我为什么不怕进这林子里,看到这些蜘蛛,我感觉特别亲切,以前吃过一次,满嘴留香,回味无穷。
    真的没毒,给我来一只!夏萄道。
    胥礼负责冰冻蜘蛛,牧远歌负责烤:人人有份,不要抢,人人有份。
    不说,还真挺香的,夏萄道,味道挺像烧鹅。
    阮枫表情都快裂了,也附和着道:好吃。
    我就说嘛!
    他们作势吃起东西,好似没有注意到附近草丛里的响动,不多时,轻微的衣料摩擦声,藏在那里的人似乎离开了。
    阮枫脸都黑了,他活到这么大头一次被个十八岁少年耍,师祖都清楚不介意照做,这邪气少年凭什么被师祖这样的人物看好!
    以恶制恶,以丧病治丧病,此人如果不是等闲之辈,必是邪道一方大拿,甚至不一定有表面上看着的这般年轻。
    阮枫就不信撕不开他的真面目,压低声音道:牧挽,你究竟是邪道还是正道?
    牧远歌脱口而出:道无正邪,人有正邪。
    如果是正道,直接说是正道中人就够了。
    阮枫道:我看你虽然嘴上不饶人,其实也是性情中人,有什么说什么,不藏着掖着,看好你才多说几句,如果能改邪归正就更好了。
    牧远歌说:我的意思是说,正邪就像人的正反两面,有正必有邪,有邪必有正。如果一个人只有正的一面,或者只有邪的一面,那这个人就不得了了,纯邪是祸世级魔头,纯善是罕见的赤子之心,二者都是天地宠儿,道则骄子,不由俗人评说。
    你是想拿牧远歌举例?阮枫道,他是道则骄子,他是天地宠儿,那他是正还是邪?他杀了人又救活了人,他还叛出长生剑宗,他就是个叛徒,是个魔头而已!
    牧远歌的心情出乎意料的平静,他以前听不得背叛这种话,长生剑宗也对此讳莫如深,宁可默认他是横空出世的惊世剑术天才,也不承认他的长生剑宗弟子身份。
    怎么着他死后连这块遮羞布也揭了,未免太过了吧!
    牧远歌把矛头对准胥礼:我看你师祖就是个邪的!
    你!阮枫道。
    胥礼淡淡道:想不到我藏得这么深,还是被你发现了。
    阮枫错愕,师祖您堂堂正道首座他突然一震,只觉原来如此,其实何必跟人争辩,别人怎么想的那就让他那么想就够了,又不是要缺知音到需要把话不投机的人强扭成同道。
    夏萄突然扑哧一笑:咱们还是赶紧去找哥哥吧。本来觉得林子阴森可怕的,听你们说话顿时不觉得了呢。
    是时牧远歌的死气剑丸,也已经凝聚出了第四道剑气。
    胥礼起身,这次是他在前面开路,往先前那人离开的方向往里深入,不多时便听到火焰噼啪的声音,这群丧心病狂的人大概是饿疯了居然真在吃蜘蛛。
    那里躺倒的人正是那酒家里见到的人,却只有两个,均是嘴唇发紫,中毒而死。
    走吧。牧远歌毫不意外,这两人身上并没有死气。显然自愿服用的。
    禽兽!这种吃人的货色肯定是邪道的,死不足惜!阮枫心情略显浮躁,这不是他的正常状态。随着深入丛林的时间越长,中毒的风险越高,阮枫的唇色也深了起来,是中毒的迹象。
    他非常怀疑牧挽,心道:更深处真有解毒之药么,他不会是骗我们的吧,他其实是故意把我们引进来,为了将我们一网打尽?但他一定孤陋寡闻,竟是不识正道首座!
    他们有四个人,这死了两个,其他人去哪儿了?夏萄小脸惨白,那群人发现被骗却没有对他们出手,可见警惕非常。
    不,那群人是忌惮的。阮枫心道。就算这邪气少年各种把他们往邪道上靠来糊弄那群很可能是邪道的败类,但人家不可能不认识师祖,可见牧挽也只是自作聪明罢了,他过于表现自己确实是涉世未深的少年通病,都不知道早就被师祖看穿了。
    牧远歌以为这个小丫头会最先倒下,甚至做好了背她的准备,却见她似乎还好,虽然满头大汗看似虚浮,道:在更里头,不出意外,这里面应该有可以解毒的东西。
    先前在悬崖上感觉到好像拘禁不出来的死气,就在里面,已经隐隐约约更淡了。
    事不宜迟,他们一行人快速朝着白丝更密集的地方深入。
    林子尽头靠近峭壁的地方,那白丝遮天蔽日,将大片林子遮盖得严严实实,就好像蝉蛹一般,剑芒破开一片幕布,顿时一股异香迎面扑来。
    阮枫下意识要捂住口鼻,却见夏萄先一步跳了进去。
    眼前的景象十分壮观,竟然有一大片的花海,生长着奇异花卉,那花卉看似昙花,颜色却是冰蓝色,不少蜜蜂往来于怒放花卉中间。
    就连胥礼眼里也有了别样的神采,看向牧远歌的方向。
    牧远歌啧啧出声。
    果不其然,那蜂蜜之所以珍贵,就是因为用的是异兰花的花粉!
    其实异植也不全是纯粹的恶,也存在一些对治疗伤病有奇效的珍稀品种,就比如这异兰花。
    正道将异植一网打尽,全都不认可,由于蝠族人的血能令异植枯木逢春,甚至一定程度掌控异植,所以正道对蝠族的接受度也很差。
    那又是什么?阮枫道。都知道异兰花是蓝色,往前走也有一模一样的花,但颜色却是鲜艳的血红,令人不祥。
    也是异兰花。牧远歌道,普通人的血沾了异兰花会变成水,蝠族人的血能让异兰花变成红色。红色异兰花更为珍贵,制成粉末可解百毒,含几片就行。
    阮枫已经被骗了一次,不信他,牧远歌却已经摘了红色花瓣叼进嘴里。胥礼也一样,阮枫这才照做,确实那种不舒服的郁结之感渐渐离体,呼吸都顺畅了许多。
    这里有血色异兰花,你的意思是这里有蝠族!?
    哥哥!夏萄撕心裂肺地喊道,跌跌撞撞地往前跑去。
    只见花海的尽头,有一片荆棘丛,有个人被穿在木刺之中,双目圆睁,死不瞑目,正是卢畅!
    他的鲜血顺着荆棘流淌而下,将妖艳的异兰花染成了鲜红色。
    他是蝠族!阮枫目露惊色,操控异植的原来是他!
    你怎么确定是他呢?牧远歌问。
    不是他还能有谁!?阮枫看向夏萄,她也是
    牧远歌说了句让人头皮发麻的话:如果我说,这个村子里的人,或许都是蝠族呢?
    阮枫没法信他的话:少危言耸听!
    牧远歌喝蜂蜜的时候就嗅到了熟悉的香味,只是他不太确定,因为那是血色异兰花粉的味道,得种植多少异兰花,以及用多少蝠族的血浇灌,才能源源不断地酿造出那么多蜂蜜,简直难以想象。
    当时如果他不拒绝割手滴血,也许他们的血都能让异植复活呢。
    师祖没说话。阮枫很想在师祖面前表现好,于是也不介意和比他小很多却疑似得师祖看好的少年争锋相对,道:你说的不对,他们的血并没有令异植复活!
    操控异植本身就可以让异植保持不动。牧远歌道,不然你说那些人为什么要让咱们进来送死?
    他们明明是让我们不要进来!
    一个明显藏有秘密的地方,硬是不让人去,人就偏要去,这是人之天性。牧远歌道,我说的没错吧,胥礼宗主,你当时应该也有所察觉。
    阮枫瞳孔微缩,对他的警惕更甚,此人知道师祖身份还敢,不对也不算知道,如果知道的话,为何叫宗主,明明师祖已经
    胥礼微微颔首,道:对,并不是她。
    夏萄近乎崩溃:你们说这些是我哥的血浇灌成的?这些都是我哥的东西,都是我哥的!你们谁也不许碰我哥!她跪在土地上,拢住了一大片血色异兰花,去扯那些异兰花,疯了似地往嘴里放,哭声撕心裂肺。
    别嚎了,你与他并不是亲兄妹,你怂恿他到这寨子来,确定不是让他来送死的么?牧远歌神情玩味,妹妹,你究竟是什么人?
    第7章 府君的剑
    卢畅的尸体挂在荆棘上,虽然看起来很狰狞,可事实上他身上的死气已经被异兰花吸收了。
    能吸收死气的好东西,就是这大片的异兰花田。
    一株异兰花都很珍贵,这么大一片,甚至血色异兰花,牧远歌可以想象这个的价值。
    村民养蜂酿蜜不过是蝇头小利罢了,真正的大头在这里,一定有渠道能贩卖这些花,这地方真正的主人到底是谁?
    夏萄双眸含泪,挣扎道:大哥你说什么呢,我听不明白,我跟卢大哥确实不是亲兄妹,但我跟哥哥情同手足,我娘
    少来这套。牧远歌说,我本来不想这么快拆穿你,但你糟蹋这些花,我就看不过去了,而且嚎得真难听。半点真情实感都没有,吵得我耳朵疼。
    他躺棺材里的时候就觉得这丫头不简单,相比而言那个卢畅却是个直率胆小的,若能操纵异植行凶,早就不需要跑到荒郊野岭去挖蜜,所以这人最有可能是清白的。
    寨子里偷蜜的不是他,捣乱的也不是他,他或许真有个老母亲久病待医。小丫头应该是碰巧遇到的。
    而这小丫头唯恐天下不乱,夜半挖蜜只当是玩闹,回来一看到阮枫就跪了。说她怕阮枫吧,倒不如说是忌惮正道,胥礼一来她就安分得不像话。
    说实在的胥礼半点没隐藏自己,一看他的剑和他的招式,名字就呼之欲出了,可这小丫头却仿佛不认识他似的,胆识惊人。
    阮枫立刻看向夏萄,只听夏萄笑了下,是那种很冷的笑,可以让人瞬间从她先前沉浸的氛围中抽离的那种。
    我打算把他带回南承天,可有些人偏要他死,我很生气,实在装不出伤心欲绝的样子,不好意思。
    夏萄脚踩着一根还没埋得严实的肋骨,背对着他们佝偻着身子,等站起身已经亭亭玉立,声音不那么甜美,语调有几分渗人:你说这儿的村民全都是蝠族,那他们背后的又是谁?什么人有这么大的手笔弄出这等规模的异植花田。恕我直言,异兰花很不好养活,就是当年富可敌国的承天府君,平日最喜爱这异兰花,也没有这般大规模种植并另类贩卖过。
    正道虽然不喜蝠族,却也不会把他们血染的异植正规渠道进行贩卖,那是不被允许的。
    是你!阮枫听出她的声音,南承天右斩使!你是虞花烛!
    南承天右斩使虞花烛擅长使毒,更是豢养毒物,出门总戴面纱,都以为她是个特别阴森脸上有疤的女子,没想到居然这般美貌,妖如蛇蝎。
    南承天?牧远歌嘀咕,这是什么势力,居然也有个右斩使?
    胥礼道:原府君麾下左右护法分庭抗礼,将原来的承天府一分为二,原右斩使居南承天,左斩使居北承天,他就是原右斩使麾下的。
    牧远歌这才稍稍平静,原来是田裕的人啊。
    虞花烛道:胥礼宗主也别说得这么事不关己,若不是承天府钥在您手上,您又不肯交出来,承天府也不至于闹到现在这般田地,邪道更不至于乱成这样。群龙无首,君上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哦其实称您宗主是戳您痛处了,应该称呼您为太上宗主,毕竟您为此也丢了宗主之位。
    牧远歌愕然,胥礼不再是宗主,现任宗主是谁?
    长生剑宗为避免宗门内斗,基本上与宗主同届的都曾有过一次公平竞选宗主的机会,就不会再给第二次。胥礼退位,按常理下一任宗主应该在年轻弟子中选。
    居然不是阮枫。谁这么大能耐居然能胜过有阮慕安帮持的阮枫?
    那你又是谁?虞花烛对牧远歌道,我看你说话很有某人的特质。
    某人是谁?牧远歌问了就有种不祥的预感。
    当年我有幸在承天府君身边当过婢女,论容貌我大概算是他所有婢女里数一数二的,可你知道,他跟我说过唯一的一句话是什么?
    牧远歌欣赏她自夸的勇气,但实在不记得了,道:其实可以不用说。
    虞花烛道:他老人家说我,鸦叫也比你的呼吸声好听。
    猝不及防的噗嗤声从两个方向传来,一个是阮枫,另一个压得很低,牧远歌看向花田某处。
    我真是从没见过比那位府君更不解风情的男子,虞花烛继续道,后来我跟君上去了南承天,我家君上吩咐过,只要看到说话很气人的人就带回南承天去,你可有意愿随我去邪道?我向君上举荐你当左斩使,兴许可免你几十年摸爬滚打哦。
    牧远歌心说你要夸就好好夸,但胥礼不撒手是怎么回事。
    虞花烛道:既然你早就猜到了我的身份,为何你不拆穿我,还让他们带着我进来呢,你又有何目的?
    这就要问你们了。你不清楚,可见这片地方不是你君上的,牧远歌要说进来玩玩的肯定没人信,他进来收死气修炼的,道,他们不清楚,也跟他们长生剑宗无关,那这地方到底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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