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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嘟嘟，妈妈要上班了，你想跟我去公司，还是……”
    “我在家照顾小猫咪。”嘟嘟想都不想，直接给陈素出了主意。
    陈素点点头，“那你同不同意我在客厅装一个摄像头？万一你有事情，又联系不上我，我还可以立马知道。”
    嘟嘟同意。
    陈素第二天就找人来装摄像头，把客厅能看个干净。
    嘟嘟站在摄像头底下跑来跑去，还跟摄像头聊天，摄像头偶尔会给嘟嘟回应，不过也仅仅是摇头晃脑的回应。
    过了几天，陈素觉得嘟嘟越来越沉默了，大多数时间都是在房间里和小懒猫一起玩，也不怎么粘着陈素了。
    “嘟嘟，你想爷爷和爸爸了吗？”陈素鼓起勇气问道。
    嘟嘟的眼神一滞，违心地摇了摇头，“我不想。”
    “妈妈没有教过你小朋友可以撒谎。”
    “我没有撒谎，我真的不想，爸爸欺负妈妈，是坏爸爸，我一点也不想他。”
    嘟嘟的话是在保护陈素，可是陈素并不希望孩子变成这种思想，“嘟嘟，爸爸欺负妈妈不代表爸爸就是坏爸爸，他跟妈妈有时候会吵架，就像你和盼盼，和我，也有时候会吵架，吵架的时候，总有一方会受伤，但不代表没受伤的那一方就是坏人。”
    嘟嘟听懂了一半，但是没有完全听懂。
    “那天我和爸爸是吵架了，他是欺负妈妈了，那是因为他在气头上，太生气了，我可以骂他和凶他，但是你不可以。”陈素一本正经地在教孩子。
    “为什么我不可以，妈妈的嘴角都流血了，就是爸爸欺负的，他做错事，就是坏爸爸。”嘟嘟的观念变的偏执。
    陈素拧眉，这孩子什么时候给自己种下了这样的思想？她觉得好可怕啊。
    “嘟嘟，你听妈妈说，那天妈妈也有错，是爸爸误会了才会误伤了妈妈，我嘴角的血是自己不小心磕破嘴唇才流血的。”
    嘟嘟不说话了，原来是误会。
    陈素耐心的问他，“你听懂了吗？”
    “爸爸不是坏爸爸，那妈妈为什么不跟爸爸在一起？”
    陈素摇摇头，她现在自己的脑袋都乱得像一锅粥一样，居然还想教孩子，是她自己太不自量力了，她回答不了嘟嘟，嘟嘟的观念又出现了偏差，爸爸是坏爸爸，否则妈妈不会不要他的。
    母子俩的谈话不欢而散，陈素觉得生活真他.妈的曹丹。
    她快要受够了这种生活。
    陈素坐在窗台上喝酒，房门是紧闭着的，她一边喝酒一边看着手机上雷霆的朋友圈，他发了仅对她可见的朋友圈，上面写满了有诚意的话。
    她拨通了雷霆的电话号码，雷霆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愣了一秒才敢接起来，“素素。”
    “那天晚上，我和尹天浩没有发生什么。”陈素说道。
    “我知道，是我错了，是我不分青红皂白就误会你，我已经知道自己的鲁莽了。”雷霆的嗓音低沉沙哑，这些天来，他不知道抽了多少烟，把嗓子都熏哑了。
    “我喝多了，他把我带到郊外……”陈素开始叙述那天晚上的事情，包括最后尹天浩救她的事情，她都一一说了，“我自己也有原因，明明知道他喜欢我，我还没有刻意地保持距离，遇到这样的事，我也挺活该的。”
    “我不许你这样说自己。”雷霆自责地说道，“你没有错，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我像个傻子一样在你公司楼下站着浪费时间，如果我可以早点找到你，就不会让你经历那些不好的事情。”
    陈素不说话了，她的心也有些软了。
    “素素，我每次想到那天晚上我对你做的混蛋事，我就恨不得把自己杀了，自从你跟了我，我真没让你过过几天好日子，一直在跟着我吃苦受罪，是我对不起你。”
    “我不敢奢望你给我机会，让我改过，我只希望你能够放过自己，每天好好生活，我会一直在暗中保护你的。”
    雷霆这些天也一直在想，他根本没有资格让陈素原谅他，因为他不配。
    陈素听完了这些话，默不作声，她不知道该回答这个男人什么，“这件事先翻篇吧，我们把刚才的话，找个时间坐下来重新说一遍，说给嘟嘟听。”
    雷霆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第二天，陈素请了假，和嘟嘟一起去赴约，雷霆早早的在咖啡厅等着了，还给陈素点了咖啡，给嘟嘟点了牛奶。
    “谢谢素素你愿意来见我。”雷霆嘴角微微漾起一抹感激，“那天的事情是我的错，是我没有问清楚是非对错，青红皂白，就对你不尊重，还弄伤了你，我跟你道歉，希望你可以接受我的道歉。”
    雷霆的手伸了出去，手背朝下手心朝上，“我愿意接受一切惩罚，为你当牛做马，我这条命都是你陈素的。”
    这些话不是雷霆演出来的，完全是真情流露，不掺有一点水分。
    “我最近也想了很多，我理解你当时的冲动，我也有错，自己心情不好，就没有跟你好好解释，我接受你的道歉，咱们……还是一家人。”陈素的手放在了雷霆的手心。
    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交汇，嘴角扬起了微笑。
    雷霆转而向嘟嘟道歉，“爸爸做了一个不.良示范，以后嘟嘟监督，如果爸爸再犯，你可以帮着妈妈一起惩罚爸爸，爸爸绝无怨言。”
    嘟嘟看了看妈妈又看了看爸爸，自己之前的固执己见现在都没了，他已经想不起来自己之前对什么非常固执了。
    “爸爸，你以后会好好疼爱妈妈吗？”
    “加倍疼爱。”
    嘟嘟扬起手机，“我都录下来了，如果爸爸说话不算话，嘟嘟就去告你。”
    雷霆和陈素都笑了，嘟嘟非常开心，他能感觉到爸爸妈妈是真心想要在一起的，这样就够了。
    陈素和雷霆相视一眼，只要没有给儿子造成不.良影响，他们这对父母也算是及格了。
    陈素的手机响了，是小雨的电话，她把语音通话转换成视频通话，结果请求被小雨拒绝了，小雨重新拨了语音通话，陈素接了，“怎么了？”
    “素素，盼盼生病了，现在在医院，你能不能……借给我一点钱。”小雨能开口已经非常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