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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素在悲伤中接到了文小迪的电话，她的心情还没有平复，接电话的时候，声音都带着悲伤，“喂。”
    “素素，人没有救出来。”
    “我知道了。”陈素刚才听到剧烈的枪声，她以为是小雨死了。
    文小迪一愣，“你知道？”
    “刚才雷雅给我打电话，我听到声音了，是枪声。”
    “刚才的枪是我和雷雅身边一个男人开的，小雨现在应该还活着。”文小迪的话让陈素涌起了希望。
    只要人活着，那就够了！
    陈素擦了擦眼角的湿润，“你是什么情况，为什么要开枪。”
    “我……”文小迪不想对陈素撒谎，“我想杀了雷雅，如果没有那个男人，我一定会杀了她的。”
    陈素拧眉，怒喝道：“胡闹！我说了小雨第一，你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马？”
    文小迪知道陈素会生气，她静静地听着陈素的训斥。
    “马上给我回来，我要好好问问你是怎么完成任务的，连我的命令都可以置若罔闻吗？”陈素是真的生气，要不然她也不会这样和文小迪说话。
    “是。”文小迪挂了电话，往回赶。
    陈素开车回家，她得好好问问情况，然后再想着救小雨的事情，可是她没想到，自己一回家会碰见雷霆。
    雷霆喝了酒，一靠近他就能闻到他身上的酒味，整个人也因为喝酒的关系，显得很颓废，陈素不喜欢这样的雷霆。
    陈素没有跟他打招呼，坐在客厅等文小迪回来。
    雷霆看了陈素一眼，心如刀绞，明明已经用酒精麻醉了自己，谁知道只一眼，那么多酒精就都没用了。
    他眼神黯淡上楼去了，陈素听到他关门的声音，心好像受到了一记重击。
    文小迪一回来就看到了坐在客厅的陈素，陈素不像平时那般和颜悦色，她现在不是文小迪的朋友，而是她的老板。
    “你知道错了吗？”陈素声音中透着怒气，如果不是文小迪擅自主张，也许小雨可以被救出来。
    文小迪低着头，“知道了，夫人想怎么惩罚都可以。”
    陈素怎么可能舍得惩罚她，毕竟三番五次为她卖命的是文小迪，可是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文小迪这一次的擅自做主可能会害死小雨，这样就等于害了季涛和盼盼。
    “你不要以为我不会惩罚你！”陈素一想到后果心都痛，手心手背都是肉，她舍不得小雨受苦，也不想惩罚文小迪。
    文小迪倔强地站着，她不在乎小雨的一条命，她更在乎雷霆和陈素的安全，所以才会临时做了那样的决定，她不后悔，如果再选一次，她还是会那样。
    “我只是做了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
    “你不是说你知道错了吗？看来你还是不知奥自己错在哪！”陈素气得不行，她四处找称手的东西，看是看哪样东西都不顺手。
    文小迪自己主动递上了鸡毛掸子，陈素举起来就要打，落下的时候，她又犹豫了，“我再问你一次，你知不知道错！”
    文小迪摇摇头，“我觉得自己没做错。”
    陈素下了手，鸡毛掸子细细的一根杆子狠狠抽在了文小迪的身上，陈素觉得自己比她还疼，下手打自己的朋友，这对陈素来说是头一次，也是唯一一次。
    “知不知道错！”
    “我没错。”
    啪，啪，陈素每一次下手都是卯足了力气的，她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情绪，全打在了文小迪孱弱的背上，在不久前，文小迪才刚刚出院。
    大概打了十下，她每一次下手之前都要问文小迪知不知道错，文小迪都说没错，十下之后，陈素住了手，“你是为了我和雷霆好，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们的平安建立在小雨的牺牲上，我们这一辈子都不会安心过日子。”
    文小迪没想那么多，她只是一个保镖而已。
    “我把你当成朋友，我把小雨也当成朋友，你为什么就不能考虑一下我的感受？”陈素大声质问道。
    文小迪还是不吭声。
    “我最后问你一次，知不知道错！”陈素把鸡毛掸子高高举起。
    文小迪咬住了下唇，“我不是圣人，能顾及到每一个人的情绪，我只关心我在乎的人，哪怕要牺牲别人，这是我的生存法则。”
    陈素终究还是没打下去这最后一掸子，她把鸡毛掸子一弯折成两半，“你走吧，从今往后，我不会再使唤你了，你也不用保护我了。”
    文小迪瞪大了眼睛，她没想到陈素会这样跟她划清界限。
    “你怎么惩罚我都可以，不要赶我走。”文小迪抓住她的手。
    陈素淡淡地推开她，“不用劳烦了。”
    她抬脚迈出家门，把文小迪丢在身后。
    文小迪紧紧攥着拳头，看着陈素的背影，她不禁自己：她真的做错了吗？
    陈素去了季涛家，她如实把情况告诉了季涛，隐去了文小迪没选择救小雨那一段。
    “陈素，再想想别的办法，一定要把小雨救出来！我和盼盼都离不开她。”季涛语气里带着祈求，“你要我付出什么都没关系，只要能救出小雨。”
    “你放心，只要是我能行想出来的办法，我都会去尝试的。”陈素答应他道，“小雨也是我的好朋友，还可能是我儿子将来的丈母娘，我一定不会坐视不理。”
    有陈素的这句话，季涛就暂时放心了，他没有和雷雅交过手，根本不知道雷雅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所以他才敢露出放心的表情。
    陈素打开盼盼的卧室门，看到两个孩子正在睡觉，尤其是当她看到盼盼的时候，心里忍不住难过，她真的不想让盼盼失去母亲。
    没有了父亲，再没有母亲，那命运该对这个小女孩多么不公平啊。
    陈素的心里涌起无限惆怅，自己就是没有父母的孩子，她不希望盼盼再经历这种事情了。
    “妈妈。”嘟嘟揉揉眼，“你是来接我回去的吗？”
    陈素走到床边坐下，食指放在唇边示意儿子小声一点，“别吵醒盼盼了，等盼盼醒了，我再带你们一起回去好吗？”
    嘟嘟点点头，坐了起来，陈素忍不住揉了揉他的小脑袋，儿子又聪明又可爱，她一看他就忍不住母爱泛滥。
    “妈妈，爸爸在家吗？”嘟嘟的问题，让陈素的一点好心情立马消失。
    一想到雷霆，陈素心中五味杂陈。
    “妈妈，你是不是跟爸爸吵架了？”
    陈素心里一酸，不知道怎么回答嘟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