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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重阳的脸色一瞬间就僵了，就连何慧茗也给陈素狂使眼色，这件事不能提啊。
    陈素赶忙道：“对不起啊叔叔，您就当我没问，咱们再加个水果吧，吃太多了，我觉得有点油腻。”
    何重阳摆摆手，叹了口气，“你们俩不用挤眉弄眼的。”
    陈素和何慧茗相视一眼，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望着何重阳。
    “说起来都是几十年的事了，那时候还没有慧茗，我和何冬至喜欢上同一个女人，我们俩又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两个人都想让，又都想争，就结怨了。”
    陈素好奇地问道：“因为一个女人，两兄弟一直都没化解吗？那那个女人呢？”
    “不止是因为林林，还因为家产的事情，我们俩就决裂了，我一分钱没要从家里出来自己打拼，何冬至就继承了何氏。”何重阳回忆起多年前的往事，多种复杂情绪交织，显得颇为感慨。
    “至于林林，我出来之后就再也不关心她了，后来我听说何冬至生了个儿子叫何慕林，我以为何冬至和林林在一起了，就一气之下和慧茗的妈妈结了婚，后来日子过得也挺幸福。”
    何慧茗听到这里大呼，“爸，你和妈是凑合在在一起的啊？”
    “刚开始是这样，后来就被你.妈的温柔善良吸引了，我一点都不后悔娶你.妈妈，反倒很庆幸，如果是我娶了林林，可能生活得还不幸福吧。”何重阳喝了口酒，嘶了一声。
    陈素眼疾手快地把下酒菜转到何重阳手边，“那何冬至真的和林林在一起了？我没听何慕林说过他的妈妈。”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不打听，反正我已经不在乎了。”何重阳潇洒地笑了笑，“我有老婆有女儿有事业，早就不记得年轻时候那些事了。”
    何慧茗撇撇嘴，“素素你信吗？反正我是不信。”
    “哪有你这么拆爸爸台的。”何重阳瞪了何慧茗一眼，何慧茗吐了吐舌头。
    陈素其实也不信，到底是年少时热爱的对象，有点记忆也是应该的，他到现在没和何冬至何解的原因多半不就是因为那个叫林林的女人吗？
    吃完饭，陈素何慧茗送何重阳上车，叮嘱司机好好开车，送走何重阳之后，两姐妹勾肩搭背地散着步，完全不着急回家。
    “慧茗，何慕林的事情你知道吧，我觉得他变了，变得不一样了。”陈素说道。
    何慧茗心里咯噔一声，她要不要告诉陈素何慕林来找过她的事情呢，好姐妹这么帮着自己，她没道理瞒着她。
    “素素，你最好小心一点，他已经不是从前的何慕林了。”
    “我感觉到了。”陈素的神色一点都不轻松，“他刚出院就上任，把目标对准我们，而且来势汹汹，傻子都知道他想干什么，只是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难道和之前的八卦新闻有关？”
    何慧茗皱了皱眉，“这个我也不知道，应该是我大伯逼他那么做的吧，反正他现在对你和雷霆很敌视，到处拉拢人除掉你们。”
    陈素双手合在一起，握成手刀状在虚空中飞舞，“管他呢，遇神杀神遇佛杀佛，我只想守护我的家庭。”
    “你看，你也变了，变得比以前更加勇敢了。”何慧茗冲上前搂住她，“我反倒比以前懦弱了，面对选择举棋不定的，有时候恐怕还会违背自己的内心。”
    陈素没听懂她在说什么，以为她是针对张云之的事情在说话，没在意就打车离开了。
    其实不是，何慧茗是另有所指。
    一天前，何慕林来找过何慧茗，还拉拢何慧茗帮他，何慧茗没有答应，她怎么可能背叛她的好姐妹呢，可是何慕林竟然抛出了一个巨大的橄榄枝——如果何慧茗可以帮他，他就帮何重阳解决公司的危机。
    这样何慧茗就没必要委屈自己跟张云之在一起了。
    何慧茗犹豫了一下，还是拒绝了何慕林 ，她干不出背叛姐妹的事情。
    可是看何慕林那架势，应该不会轻易放弃。
    不过何慧茗已经决定了，先尝试一下雷霆给她介绍的这个路子，去找孙彦楼，如果他能帮上忙的话，她就不用指望张云之了，到时候也不用往火坑里跳了。
    打定主意之后，何重阳父女第二天就去找了孙彦楼，因为报上了雷霆的名字，孙彦楼答应见他们一面，两父女很激动，准备了许久去见这位大人物。
    孙彦楼对何重阳的计划并没有兴趣，他这个人不看人情，更讲究钱，即便何重阳做出了让步，孙彦楼还是看不上他那点小利润。
    希望轰然倒塌，何重阳重重地哀叹了一口气，何慧茗也像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了吧唧的。
    “爸，我再想想办法。”何慧茗不忍心看着父亲这样发愁，“最近张云之不在国内，等他回来了，我马上找他帮忙。”
    何重阳转过头去，“我何重阳已经沦落到要卖女儿了吗？”
    何慧茗两眼发热，嘴角忍不住撇向下，她看不得老父亲沧桑的背影。
    何重阳也不想女儿看见自己的软弱和眼泪，所以他宁可转头离开。
    下午的时候，何慧茗依然一筹莫展，雷霆已经帮他们牵线搭桥了，她不好意思再厚着脸皮去找雷霆，现在只能靠张云之了。
    手机响了下，何慧茗没心情点开微信，只瞥了眼手机上方的提醒，看到是何慕林的微信，她赶紧点开了，何慕林问她有没有改变主意。
    何慧茗这下真的纠结了，一面是姐妹，一面是自己的终生幸福，到底该如何抉择。
    她快要抓狂了，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选择落在自己身上？
    何慧茗没忘记昨天陈素还跟她一起快快乐乐地吃饭，她们是一辈子的挚友啊，她怎么能……可是如果她不帮何慕林的话，自己就要和张云之捆绑在一起了……
    张云之那个人，何慧茗想想就忍不住发抖，跟那样的人过一辈子吗？实在是太煎熬，太痛苦了吧。
    就在何慧茗纠结不出一个结果的时候，紧接着一件噩梦一般的事情又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