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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头心里可清楚得很，香葱有些喜欢上自己了。说实话，香葱是个漂亮的少女，谁见了都会心动。可石头不敢造次，伤害香菜已经让他内疚了，不能再碰香葱。
    “姐夫，求你了，你要是不带我，我就整买跟在你后面。”香葱瞥着石头，眼睛里闪着光。
    “香葱，女孩子是不能走村的，会被人家笑话。”石头当然不能带香葱回芙蓉湾。
    “我不怕笑话，只要能挣钱。”香葱转而恳求父母，让他们帮着她说话。
    父母也觉得香葱不应该去走村。女孩儿应该乖乖地待在家里，再过几年找个好人家嫁出去。香葱见大家都不帮她，气恼地扔了筷子跑回自己房里去了。
    香菜叫石头别放心上，香葱就这个牌气，想通了就没事。
    大雪的天，晚饭过后，依然一片明亮。香菜在油灯下织毛衣。石头在灶台后的柴火凳上坐了一会儿，格外惦记方桂枝。两天没回家，她肯定急坏了，明天无论如何得赶回去。他看了看油灯下的香菜，她神态安详，脸上带着笑意，依旧沉浸在新婚的幸福中，好像忘记了石头是别人的老公。
    “石头，想什么呢?”香菜见他看着自己出神笑着问。
    石头说没什么。
    “不，你在想桂枝姐。”香菜停下手中的毛线针，坐到烧火凳上看着石头说。
    “是她在想我，这么大的雪买，她一定很着急。”石头轻声说。
    “都是我不好，要不明买一早你就回去。我反正一个人过.旧了。”香菜的眼泪不争气地往下落。
    “好，我明买走。你得好好照顾自己。”石头擦去她脸上的泪水，紧紧抱着她。
    “石头，你还会回来吗?”香菜看着他，心都要碎了，明明晓得他有妻室了，却这样恋着他。
    “只要你没重新嫁人，我会回来看你的。”石头说，“不过附近的人都晓得你跟我结婚了，不好再嫁，我在下面帮你留意些。”
    “石头，我不想再嫁人了。”香菜摇摇头，她甚至怀有一丝希望，石头会在山里留下来，两个人生一堆孩子，过着恬静又温馨的山野生活。
    “香菜，你这样说我会很难过。你不能为了我而苦一辈子。”石头抚摸着香菜的脸，为她撩开几丝沾湿的秀发。
    “石头，我晓得你在帮我，我不能有非分之想，可我的心早给了你，这一辈子都不会有别的男人了。”香菜叹了一口气说，“我不求跟你天天相守，只要你每个月回来几次，把这里当个家，我就心满意足了。”
    “香菜，这样对你不公平。我……我不能这样做。你应该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幸福。”石头说。
    “石头，别说了，你就是我的一切。”香菜扑在石头怀里轻轻抽泣着。
    石头搂着香菜，要是他能婴两个老婆，他一定把香菜婴回芙蓉湾去。可现实只给他一个选择，奎无疑问谁都不能替代方桂枝在他心里的地位。
    香菜的父母串门回来。香菜重新坐到油灯下打毛衣。石头推门出去，只见天光白亮，银白的世界格外静谧清爽。雪已经停了，没有一丝风，村子里的房子和树木像被雕塑过一般静静地挺亚着。
    雪干燥而松软踩上去啦啦地响，空旷的田野上偶尔有鸟雀飞过，整个村庄似乎成了大山的一部分，也是静静的。石头随心所欲地走着，他也不晓得去哪里，松软的雪让他的心格外空彻，等他停下来时，才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山口处。他知道自己在惦记方桂枝。
    “姐夫。”香葱像只狐狸从他身后冒出来，两只眼睛闪着俏皮的亮光。
    “你怎么来啦?”石头很惊讶。
    “姐夫，你是不是有心事?”香葱轻快地跳到他跟前，仰着脸问他，细长的脖子比雪还白。
    “你才有心事呢。”石头捏了捏她那张鹅蛋形的脸。
    “姐夫，我真想跟你去下面，山上太没意思了，除了下地干活，就是纳鞋底打毛衣。”香葱想起石头说的高跟鞋弹力裤烫头发觉得很新鲜。
    我下次回来带你去山下走一趟，让你开开眼界。”石头说。
    “姐夫，你真好!”香葱跄起脚尖，把脸凑到石头跟前，似乎要亲他，又没亲却扑味一声笑。
    突然一只野兔从庄稼地里跑下来，陷进雪窝子里，被摔得.爵房。
    “姐夫，快抓住它。”香葱眼尖飞跑着扑过去。
    野兔很快从雪窝子里跃起掉头往山上跑，可是前面是一道高高的土坎，它跳了几次都没上去。只好顺着土坎往前跑。香葱和石头已经追上来了。两个人朝野兔扑去想把它压在身下。野兔机灵得很，总是巧妙地溜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