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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怕我高攀吧。”石头笑着说。
    孙美娇问石头上过学没，石头说自己考上县中了，却被公社书记的侄子顶去了，只能留在芙蓉湾种田地。
    施工队长见孙美娇没有往工地上走，带着几个人赶过来，告诉她施工队受到村民阻挠，工程已经停下来了。
    “姐，你先带施工队回去，五天后再回来，我保证把村民的工作做通。”石头说。
    “孙站长，我们这样来来去去多不方便，不如把别的工程做好，再来芙蓉湾。”施工队长说。
    孙美娇问芙蓉湾什么时候通电，石头说年底之前。
    “好，五天之后，我们再来，你要是没把事情办成，通电要到明年了。”孙美娇看了石头一眼，转身往回走。刚才摔了一跤，她走得更小心。
    石头本来不想送她的，这个女人太冷了，有些瞧不起自己。可孙美娇走了几步，回头又看了石头一眼。石头知道她害怕摔跤，跑过去陪在她身边。孙美娇让施工队长去收拾东西，她先回供电站。
    孙美娇属于娇美型的女人，身子很软，走起路来袅袅婷婷。石头陪着她一路走去，闻着她身上的香气儿，心儿扑腾腾跳。孙美娇可能怕摔着，总是有意无意地往石头身上靠。她比石头矮半个头，石头很容易看到她的脖子窝里，细长的脖子像天鹅一样高昂，脖子上挂着一条黄金项链，黄金的光泽一点都不俗气，反而把她衬托得高贵而甜美。她的胸口裹在粉红色的呢大衣里，雪白雪白的，隐约可以看到高耸的胸部。
    “芙蓉湾说通电，说过好多次了，都没做成，想不到这次由你这个小毛孩挑大梁，我看悬。”孙美娇笑着说。
    “姐，我不小了，过了年旧岁。有你帮我，肯定能办成。我要让大队书记瞧瞧，没有他，地球照样能转。”石头说。
    “别跟我套近乎，你自己闯的祸，还得自己想办法。总线路已经送到村口了，你跟公社里催一下，叫他们把钱送到供电站来。”孙美娇又恢复了刚才的冰冷。
    “姐，我不是闯祸，我是为大家谋福利。”石头解释着。
    “石头，你真把自己当救世主了。事情没有你想象得那么容易，要是能推掉还是推掉吧，据我估计公社里已经拿不出钱了。到时候工程又得撂下。”别，美娇看着石头，她想不通，这个刚刚成人的少年哪里的勇气做这件事，难道真的是一时意气？
    孙美娇的话说得石头心里一沉，怪不得公社书记让他管这个工程，原来公社里也没钱了。他请孙美娇给自己拿主意。
    “主意只有一个，那就是想办法找钱。等电线杆埋到村口，你不给我送钱来，我不会给你拉线的。”孙美娇一副公事公办的口气。
    “姐，我一个平头百姓到哪里去找钱？这是还得靠你。”石头把希望全押在孙美娇身上。
    “别喊我姐，你不要赖上我。”孙美娇冷冷地白了石头一眼。
    两个人走到芙蓉溪边，过了溪就是公社了。溪里还有些水，得从石绽上过去。孙美娇穿着高跟鞋，只走了两个绽步，身子就摇晃起来。她怯生生地叫着，不敢迈步了。
    石头故意站着不动。孙美娇回头看了他一眼，见他不想帮自己，赌气朝前走去，走到石绽中央，猛地吹来一阵风，她晃了两晃，看着下面清凌凌的水不由一阵头晕目眩，赶紧闭了眼睛站住一动不动。石头晓得她害怕了，悄悄走了过去。
    孙美娇在石绽中央等了好久，不见石头来帮她，她怕掉到溪里去，气恼地喊起来：“臭石头，快来帮我呀！要是我掉到水里，马上把通电工程撤了。”
    “姐，我在你身后呢，不会掉下去的。”石头笑着说。
    “臭石头，你故意整我，看我怎么治你？快把我扶过去。”孙美娇一回头，看到石头冲着自己坏坏地笑。
    “姐，你不是也想赖上我吧？”石头伸手扶住孙美娇的小腰。孙美娇的腰好细，石头一双手正好捧过来，要不是她穿着大衣，石头想她的腰也许自己一只手就能握过来。
    “你别乱摸，快扶我过去。”孙美娇软软地呵斥一句。
    石头听出她的语气有些变化了，不像刚才那样冰冷，叫她把手递给自己。孙美娇看了石头一眼，极不情愿地把手放进石头手掌里。石头的手宽大而粗糙，散发着男子汉的热气，孙美娇的手纤巧白净，指头像大葱又嫩又尖，很好看，只是有些冰。石头想城里的女人不干活，身上没有火气也不好。
    “你看什么！”孙美娇见石头盯着自己的手指头看，一脸痞子相，想把手缩回来。
    “姐，你的手指真细长，像春天里剥开的柳条。”石头的手掌一收，把别、美娇的小手捏在里面。
    孙美娇感到一股热气从手上传来，浑身舒服多了。石头粗糙的手掌并没有她想象的那样猥琐，而是第一次让她感受到男人的温暖和朝气。
    石头把孙美娇送到对岸，正碰着一今日中同学。
    “石头，这是你老婆吧？都说你娶了芙蓉湾最漂亮的女人，看来一点都不假。”同学笑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