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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病弱反派——山科驿道(55)

    男人整个蜷缩在墙角,蓬头垢面,苍老的面容上,满满的都是恐惧,在看到曲宁的尸体以后,仿佛完全呆住了,想要靠近,又不敢靠近,在曲佳慧的目光底下,他就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许相臣开口道:你准备杀了他来换你弟弟?
    曲佳慧的脸上还是挂着几乎要扯裂了嘴角的微笑,没有回答许相臣的问题,而是将人拖进了屋里,房门从内侧紧紧锁上,将人绑在柜子边,好像这样许相臣就无法挣脱了似得,而她身后的许相臣竟也确实没动。
    她轻轻坐在梳妆台前,上头的东西都落了灰,抬手抚弄自己的头发,描眉染唇,略施粉黛,又换了新裙子,大红色的,艳丽十分,镜中逐渐呈现出来的,仿佛完全陌生的一个人,披肩长发,白净的脸蛋,平日里的刻薄也变成了风情,她带着曲宁送给她的项链,对角落里的许相臣伸出手,许相臣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曲佳慧,看着那人回头对自己笑:
    许相臣,我美吗?
    贴着许相臣的后背,曲佳慧的声音轻飘飘的:我的样子,可笑吗?
    心里头密密麻麻的情绪,曲佳慧的眼眶很疼,手抖的厉害,等不到许相臣的回答,仿佛自言自语一样:
    我这一辈子再也不会遇见你了。
    不管是曲宁还是所有我的爱人们,我无法再看见你们的幸福了。
    你拥有那么多人的爱,我死了,你会记住我最漂亮这一刻吗?你不会,就像你忘记他们每个人一样,你甚至都不会为我难过,很快就会彻底将我忘了,而我这个死人,什么都做不了!我什么都做不了!
    我真的很想带你一起走,我想带你一起走啊!
    许相臣一时间有点说不出话来。
    那一双狐狸似得眼睛里已经充满了眼泪,顺着脸颊落下来,将妆面都打湿了,哽咽了太久,已经有人开始撞门,曲佳慧才如梦初醒一般,抹了抹脸:
    不管出生还是死亡,一个人的一辈子都只有一次,我总得漂漂亮亮的迎接。
    将许相臣在柜门上的绳子解开,曲佳慧一手架着刀,一手牵着许相臣:走吧,咱们出去看看。
    门外的景象和许相臣所想的并无差别,站在最前方的就是张清野,他身后还有许多人,曲佳慧的目光在他们身上打量,最后落在张清野身上:
    献祭人死后灵魂会消散,你杀了许相臣,他也不会陪着你,没用的,放了他吧。
    下场真惨啊!曲佳慧哈哈大笑两声,手中的匕首却越发向内推进,许相臣的脖子已经出现了一道浅色的血痕:如果我今天把他杀了,你又能怎么样?
    院里的少年笔直地站着,仿佛一路的奔波已经让他冷静了一下,过分惨白的脸上,好看的眉头微蹙:我会将他复活。
    复活?怎么复活?我都无法复活,你用什么复活?
    我们的姻缘相似,只要有我一条命在,他就不会死。
    说的真好听,我都快感动哭了!用刀尖拍了拍许相臣的脸,血迹都染了上去:许相臣,你信吗,信他的话?
    不信。
    可就在不久之前,这件事确实发生了。张清野用自己的性命将他送回了一年前,白玉印只有他有,秘境的钥匙也只有他有,许相臣不得不信,他已经完全失去怀疑的立场了。
    良久的沉默,在看见许相臣眼神的那一刻,曲佳慧仿佛什么都懂了,苦笑了一声,她用着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在许相臣耳边开口:
    你看,你拥有所有人的爱。
    颤抖的脆弱,清晰地传递到许相臣身上:
    我不知道张清野说的是不是真的,玉印是否会影响心性,可我看着你和我爸,都不是完全没有感情的。
    傻瓜,我怎么可能真的舍得害你。
    我真的真的很想说出口的话,终于还是咽了回去,这一次不说,便再也没有机会说出来,曲佳慧改口道:我这样的人,希望下辈子你还是不要遇见了。
    许相臣想说一点什么,嗓子干涩地疼痛,使他开口的声音十分沙哑:
    我知道。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不会杀我。
    嘴角不停抖动,像笑也像哭,斑驳的泪痕,让她美的多了一分凄凉:别这样啊,你这样,我更不想死了。
    不过到了今天,我这一生,也值得了。
    匕首切进心口,只是一瞬间,不管是第一次见面,还是这最后一次的对话,曲佳慧对于死亡,永远没有多少犹豫,不惧怕不逃避,哪怕是玉印的影响下,遭遇了那么多不幸不公,她没想过要伤害任何一个人,这样的一个人,许相臣又怎么可能会相信她真的会杀害自己?
    鲜红的裙摆飞舞起来,落到身后荒凉的土地之中,强烈的颜色,曲佳慧一生都与美丽无缘,仅仅这一次,那么张扬强烈,陨落的美。
    曲佳慧眼前是少年曾经站在雪地里,送给她最珍贵的礼物,直到最后一刻,也没舍得带上那枚发夹,她自卑敏感,恐惧不合适的妆容带来的丑态,她害怕自己配不上许相臣送的东西,也永远不敢说出真心。
    手里紧紧捏着的,是许相臣送给她的发夹。
    命运由不得人来选。如果来生,你不会再遇见我这样的人就好了。
    如果有来生,你也能够幸福就好了。
    颓然坐在地上,许相臣也是才发现,曲宁的眼睛也是有点向上吊的,如果说曲佳慧像是一只魅惑的小狐狸,曲宁就更像一只猫,当这人终于复活从地上爬起来,曲佳慧已经彻底咽气了。
    男孩撕心裂肺的哭声回荡在耳边,曲佳慧成功了吗?许相臣不知道,一系列的冲击下,他仿佛已经完全无法思考。
    面对着一动不动的尸体,曲宁挥舞着残缺的双臂,在许相臣的耳边仿佛炸裂开:哥哥哥哥,你救救她,我姐姐不动了,流了好多血,求求你了,救救她!
    曲佳慧死了,曲佳慧死了。
    男孩跪在他面前,他从前也从来没有注意过,曲宁的眼睛原本就是灰色的吗?
    模糊之中好像想起了一点什么,许相臣抓不准,好像曾经见过这样的人,可仔细搜索记忆,又确实想不起来了。
    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走向门口,许相臣仿佛完全失去意识一样的行动。
    你看,所有人都爱你。他得到了所有人的爱,却众叛亲离,孤苦凄凉。
    许相臣,不要再遇见我了。不会再遇见了,曲佳慧已经烟消云散。
    剩下张清野几人对峙站在院中,面对着重新复活的曲宁,久久没有动作。仿佛是感受到了背后的视线,在众人围着曲佳慧的同时,曲宁在边缘微微回头,苍白的脸上,对着张清野扯出一个笑来。
    作者有话要说:  曲宁:小张,你猜猜老子是谁?
    第78章 短暂的回忆交代一下过往
    不要因为我影响你们俩的感情。面前的少年微微低头, 白净的脸上投下一小片阴影,落寞的眼中, 像是要流泪了似得, 张清野抬头一吸鼻子, 看似是强行咽回去眼泪:他来找我麻烦,也是为了你好,我都能理解,不介意的, 你不要为难就好。
    事情的起因还在前几天,分别了几年,张清野才重新回来,许相臣听说陆丰理又去找了张清野的麻烦, 听说还闹的挺大,人们都传开了陆家仗势欺人, 可陆丰理的脾气倔,不承认自己错, 实在没有办法,陆丰理不来,他总得过来表明个态度。
    许相臣摸摸鼻子:我回去会和陆丰理说让他别来烦你,这一身臭毛病太烦人了。
    不用,真的没关系
    嘴上虽然说着不用, 原本就湿润的眼角听了许相臣的话,仿佛感动了似得,背过身哽咽了一下, 许相臣心里也跟着揪了一下,拉了下张清野的衣服:哎,你别哭啊。
    微微红了的耳根,脆弱的身影,放在许相臣眼里到底有些难受,他虽然也知道张清野不可能真哭了,还是忍不住心软,想要安慰人,犹豫着该不该扶着肩膀去看他,后者便回头,这距离太近,还没等看清呢,一下就被人抱住了,一手搂着腰,一手摸到了背后,许相臣感觉有点别扭,想要退开,又觉得直接推开不太好,想要出口提醒一下,对方却先开口了,声音中的脆弱一下把许相臣所有的措辞都憋了回去:
    不是像他说的那样
    我知道我知道。许相臣仰头望着天花板,浑身僵硬,但也真不好推开,张清野的欲拒欲还,虽说是欲拒欲还,抓着许相臣衣领子的手,抱的比谁都紧,头都埋进人家脖子里去了,气息喷在许相臣脖子上,脸上哪里还有什么悲伤情绪,全是得逞的暧昧。
    蹲在门后边的陆丰理恨得直磨牙,安慰就安慰,你拽人家衣服干嘛!披着小羊皮的老狐狸!不用回去说了,张清野这绿茶模样他已经亲眼见过了,他都怀疑自己如果不在这,许应臣都能被他忽悠床上去!
    抓紧时间咳嗽一声,陆丰理把窗边俩人都吓了一跳,张清野的反应最快,往后看了一眼,整张脸瞬间白了下来,伪装的惊恐,可眼里分明没有半点惊讶,陆丰理很清楚他就是故意做给许相臣看的。
    说出来的台词都毫无新意:这,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就仿佛再说,没错就是你想的那种,张清野的表情上就写着:我知道你蹲着听声,没错我就是在勾引他。这样明目张胆的挑衅,如果换做以前的陆丰理恐怕都要跳脚了,好在他现在也已经学会了冷静,这时候越冲动反而越是叫他得意。
    陆丰理沉着脸:许相臣,还不走吗?
    你看他脸黑的像个锅底。许相臣在张清野背面,用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话,低沉的嗓音,滑稽地学着陆丰理的表情,张清野愣了一下,低头笑了。
    走不走?!
    许相臣爽快地拍了拍张清野的肩膀,往外走:等我过几天找你打游戏。
    张清野点点头,对他挥手告别。
    等到出门面对陆丰理,许相臣脸上还带着一点高兴:你又来干嘛呀?
    我再不来你俩准备进行到哪一步了?这局游戏都快结束了,你还在这和他鬼混?
    我俩就是普通的聊天,又没干嘛。
    扯着衣服聊天?
    许相臣哽了一下,叹口气:你明明知道我喜欢张清野,还老去找人家麻烦,我能不道歉吗?
    陆丰理哼了一声,老大的不高兴,一路上都不说话,许相臣觉得有点别扭,便和他找话题。
    得到金玉印以前,许相臣在埋骨之城也算小有名气,这倒不是因为他游戏技术好,而是因为这人每一局开始都要在游戏里摆摊,大大小小的稀奇玩意往地上一扔,大到技能卡,小到游戏线索,他游戏玩的好,得来的每样东西都稀有,最后名头打出来了,就算拿出个尿壶都能被买的一干二净。
    陆丰理你有没有啥想要的?我给你留个一手货。
    陆丰理翻个白眼:有没有正事要干了?我可不要你那破尿壶。
    尿壶只是它的保护色。许相臣勾着陆丰理的肩膀:其实这是个收妖壶,不信一会儿碰见死亡的npc你试试,什么鬼怪,喊一声就能吸进去。
    怎么喊?
    喊它们名字呗。
    那我不知道它们名字怎么办?
    许相臣摸摸鼻子:那它还能当尿壶用。
    陆丰理半信半疑,眉头锁成个疙瘩:你从哪弄得这玩意?
    厕所。
    那它不还是尿壶嘛!
    许相臣又被噎了一句:你不要我可出售了。
    陆丰理生硬道:我要,给我。
    不是没用吗?你要着干嘛?
    陆丰理恨恨地:等哪天我把张清野弄死了,就把他的魂装进尿壶里!
    许相臣:
    无奈似得快走了几步:你老去烦他干嘛啊,好好相处不行吗?
    你就看不出来他那些都是装的吗?
    许相臣咳嗽一声。
    陆丰理继续道:你就真觉得他就是不谙世事的小白花,刚才那手都摸你屁股上去了,这种人你也看得上,你眼睛怎么长得?真该放尿壶里好好洗洗。
    咳,陆丰理拜托你注意点言词,这种话怎么能大庭广众下说。
    陆丰理一挑眉头:你真不知道?
    我知道。
    所以你就是惯着他呗?
    许相臣摊了摊手:他性格就这样嘛,我觉得不讨厌,还挺好玩的。
    也就你能这么觉得了。
    许相臣大大咧咧的笑,一副什么事都不上心的样子。
    从游戏里出去没几天,陆丰理才察觉了许相臣的情绪有点低落,整天整天不说话,喝闷酒,仔细算算日子,也该到了给他父母扫墓的日子,每每到了这时候他参加游戏总要比平时更勤奋,似乎一刻也不想停下来似得,陆丰理嘴笨不知道怎么说话,想安慰有时候却连对方的人都看不见。
    也就是这一年的祭祀期间,被他得到了金玉印,游戏中许相臣仰躺在树上,手里的酒壶叮当响,冬天里地面一层白雪,他等在张清野游戏中的必经之路上,手中握着樱花飞落的技能卡,等到人走过来,淡粉色的花瓣便飞飞扬扬落下来,与地面上的白雪相称,底下的人抬头看他:
    你学会喝酒了?
    许相臣撑着下巴低头看张清野:扫兴,真扫兴,提这个干嘛,花瓣不漂亮吗?
    张清野顿了顿:漂亮。
    许相臣醉醺醺的笑了:那你要不要上来坐坐?
    不了。
    张清野站在原地,许相臣躺的那么高,如果他掉下来,自己就可以接住他,他在树下站了很久,久到许相臣醉了,快睡着了,人也没掉下来。
    树上的人声音轻轻地,传到他耳朵里:你真奇怪,不上来陪我,也不走,不让人亲近,也不彻底拒绝我,你想干嘛?就是坐坐而已,又不会怎么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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