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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畅见她如此,忍不住笑了一下,旋即却又恢复了正色道:那人没安好心,但有些话,我却觉得他说得也很有些道理。说完不等乔玥反驳,便继续道:他说我身体不佳是真,说侯府远在北疆会使你远离故土也是真,说北疆战乱之地不得安宁还是真
    乔玥听到这里,也是哑然,眸中不可避免的有些怔忪。
    季畅看着她失神也不催促,静静地等了好一会儿,只等到乔玥渐渐回神,方才道:这些都是事实,未来如何,你有想过吗?
    原本单纯的喜欢被戴上了枷锁,乔玥轻快的心情也不免沉重了两分。她抿唇,显得有些不安,眸中却仍旧带着两分倔强:我没想过,但你我已经被赐婚了。
    改变不了的既定事实,何必平添烦扰?
    季畅抬起手,白皙纤细的手指点在乔玥不知不觉蹙起的眉心,轻轻将那一点隆起揉散:那你可会不甘?可会后悔?旁人提起你又能否维持本心?
    说这许多,季畅最想说的其实就是这个。她自知亏欠,不仅仅是许常青说的那些,更是自己隐瞒的身份。在这样的前提下,她其实是没有资格要求乔玥什么的,可谁让事关重大,她总还是希望乔玥能够心甘情愿有皇帝在旁虎视眈眈,乔玥若经不起有心人挑拨,来日便是隐患。
    理智的头脑分析着利弊,可作为欺骗者,季畅的良心再次隐隐作痛。
    然而这些乔玥都不知道,季畅手刚离开她眉心,她恰巧抬眸,于是一眼便望进了眼前人带着温柔的眸子心头重重的跳了一下,再跳了一下,乔玥恍惚间忘了刚生出的那点忧虑,只一双眼睛牢牢盯着眼前人,心跳越来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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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礼本是昏礼,黄昏之时可成礼,许家这场婚事自然也是在黄昏举行。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许家便派了丫鬟来花厅请众人前去观礼。
    众人陆陆续续走了,乔玥和乔夫人却落在了最后。
    乔夫人也不急,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才拉着女儿跟上,同时低声问道:你怎么一下午魂不守舍的?还有之前你又出去,可是又遇见了谁?
    其实乔夫人问这话也是白问,看乔玥那模样,总不是又被许常青纠缠了,那么能引得自家女儿如此魂不守舍的便只剩下季畅了。只是有之前许常青纠缠拉扯的事在,乔夫人多少有些担心,怕季畅多心误会,再伤了女儿的心虽然看上去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乔玥其实也憋了好一会儿了。虽然无论季畅说了什么,她看着她也还是那般喜欢,可现实的问题突然压来,也免不了让这个才刚满十六的小姑娘生出了几分惶然。
    咬了咬下唇,乔玥抬头对着母亲问道:阿娘,武安侯府的人都在北疆镇守,我若嫁给世子,将来也必是要随她去北疆的。千里迢迢,远离故土,父母不见您说我该怎么办?
    乔玥没嫌弃过季畅体弱,从一开始她就知道她身体不好,既然动了心便不会再为此纠结。她所能做的所该做的,便是在将来尽量照顾她,将她的身体养好,而不是怨天尤人心生怨怼。至于北疆凶险,她也听父亲提过,更听过武安侯府的赫赫威名,所以虽然不安她也能劝着自己接受。
    真正让乔玥难过的还是离家。她是父母兄弟娇宠着长大的,虽然如今兄弟们外放的外放,游学的游学,都不在家中,可父亲母亲待她却是如珍如宝,真要去了北疆便是再难相见。
    只是这样想一想,乔玥心中便生出了太多的不舍,仿佛下一刻便要面对离别。
    乔夫人倒没想到她会说这个,先是一怔,又见女儿满脸的难过不舍,忽的便笑了出来。她伸手摸了摸女儿的鬓发,摇头失笑:女大不中留。我当你为何发愁,竟只是为此吗?
    这般的轻描淡写让乔玥有些不高兴,她委屈的撇撇嘴:阿娘就这么舍得我吗?!
    乔夫人闻言笑容也淡了,她叹了口气,生出两分怅惘:我哪里是舍得你远嫁,只是嫁女惯来如此,也没什么好说的。女儿远嫁自是离家甚远,可就近寻了人家难道便不会离京了吗?如你大嫂二嫂,嫁来咱们家也是要随着你兄长外放的,三年五载,十年八载,谁知什么时候回来?
    这话也有些道理,成婚便是组成了新的家庭,开启了新的人生,总是要离开父母羽翼的。嫁得近了也不能日日归家,嫁得远了更是天南海北,做父母的都是早做好了准备。
    乔玥很快被说服了,心里还是难过的,却不像之前那般闷着了。
    乔夫人瞧她模样便知她想通了,失笑之余抬手敲了敲她额头,打趣道:女儿家家,一天到晚想得倒多。如今连婚期都没定下来,就已经想着跟人走了,可真是个没良心的。
    乔玥赧然,面颊染上红晕,所幸此刻正值黄昏,灿烂的晚霞打在脸上本就为她镀上了一层金红色的光,那点红晕倒也不算明显。她抱着母亲的胳膊摇了摇,撒娇耍赖倒没了之前的沉闷。
    远远地,季畅看到这一幕,沉凝的眉眼松缓下来,在晚霞的映衬下也生出了几分暖意。
    又过些时候,众人陆陆续续来到了许府前院的大堂外。宽敞的大堂正中挂着双喜字,大红的绸带装点着厅堂,显出几分洋洋喜气,正是今日一对新人行礼的喜堂。
    宾客齐聚后,黄昏也已过半,一对新人终于踏着晚霞牵着红绸花姗姗来迟。
    乔玥跟在乔夫人身边,两人站得不远不近,身边还守着两个许府丫鬟时时盯着,仿佛害怕她们会突然发难毁了婚礼。然而母女俩虽不是真心前来庆贺的,但在人家婚礼现场撒泼耍浑这样的事,以二人的修养还是做不出来的,因此满心无语也懒得理会。
    等一对新人踏入喜堂,乔玥倒是抬眸瞧了一眼,旋即目光微凝新人走得虽慢,但如果她没看错的话,许常青走路时腿是不是有点瘸啊?
    作者有话要说:乔玥(忽然心虚):不会是我踹瘸的吧?
    世子(豪情万丈):你尽管踹,瘸了算我的!
    许常青():我就只是说点挑拨的实话而已还有真瘸了难道不是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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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9章
    九月里已是深秋,过后天气便是一日凉过一日, 几场秋雨过后便彻底入了冬。
    季畅仍是不爱出门的, 她身体不好天冷之后懒得出门是一回事,身份敏感不好与人结交又是另一回事。不过无论如何, 她倒是不缺耐心,也忍得住寂寞, 成日窝在家中也不觉无趣。
    汉王登门这一日,外间又下着连绵小雨, 风吹过便带来一阵湿气与寒意。寻常人或许不觉如何,但身体孱弱如季畅,这样的天气已是需要小心谨慎了。
    是以汉王刚一进门,就被屋中的暖气熏了一脸。
    随手将身上沾染了雨水的大氅解下, 汉王一面往屋中走, 一面说道:不过是下了几场雨而已,你这里竟就生起了火盆。阿畅,你实话与我说, 你的身体现在如何了?
    季畅坐在屋中, 面前确实是正放着个烧得正旺的火盆, 她随手往火盆里扔了两块炭,又伸手在火盆上慢慢烤着取暖。闻言抬起头,冲着汉王笑了笑:我一直怕冷, 你知道的。
    汉王走到近前看着她,些微的火光映照之下,也为她原本苍白的面容添上了两分艳色。可汉王却拧着眉头, 唇角抿直:以往在北疆你也是如此,可北疆的冬天大雪纷飞,你怕冷便罢了,京中如今都还没落雪,你怎的也是这般?
    北疆的冬天要比京城冷上太多,大雪漫天,真下起来两三日甚至能够有及腰深。所以北疆的冬日是不开战的,打也打不起来,真打起来绝对是拿人命在填。于是冬日人人避寒,就算季畅屋里摆上三四个火盆围着烤,也不甚稀奇。可京城的冬天其实不算太冷,于是季畅的畏寒便显得尤为瞩目。
    而汉王的忧心忡忡并不仅仅是因为季畅多烧了个火盆,他实在是担心小伙伴的身体,一瞬间甚至生出了将来要将人送去江南修养的想法。
    季畅却只笑了笑,旋即岔开了话题:不说这个了,殿下今日来寻我,可是有事?
    汉王这才在季畅对面落坐,不过他并不畏寒,这样的天气烤火也实在有些受不住,于是自己又往后挪了挪,离那火盆远了些:其实也没什么,就是闲来无事,过来与你说说话。
    季畅闻言眉梢微挑,又抬眸看了眼对面的汉王,并没有说什么。
    汉王便自顾自寻了话题来说:如今陛下与你赐婚也快两个月了,司天监还没算好婚期吗?
    季畅伸手烤着火,不一会儿掌心便被烤热了,于是又翻转过来烤手背。她闻言漫不经心开口:我没去催过,想来陛下也不会着急,司天监揣摩上意可不就要拖着吗?
    说来季畅身体孱弱,虽是武安侯世子,却不能像曾经的兄长叔伯一般带领军队上阵杀敌,这世子她做得有些名不副实。可另一方面武安侯府人丁凋零,她这世子再不称职,地位也是无可撼动的。所以若为质子,她绝对是有价值的,皇帝不动将她留下的心都难!
    借着婚事将人留下,这是最稳妥的选择,谁都说不出一个错来。皇帝由此拖着婚期,可焉知季畅再选择了汉王之后,也并没有那么急切的想要北归了。
    汉王见着季畅这般不紧不慢的样子,自然也不着急了,他只好奇的看着季畅:你不急便不急吧。不过听说月前那许三成婚,还与你和乔小姐送了喜帖,他请你二人去都做了什么?
    季畅没什么好瞒的,便将那日的事与汉王说了,旋即总结道:他请我们,无非是挑拨与挑衅。当时我以为只是他心有不甘,亦或者生出了悔意。可后来想想,却又觉得事情并不那么简单了。
    说着话,季畅与汉王使了个眼色,汉王立刻心领神会。
    然而无论见识过皇帝多少骚操作,汉王每每想起还是会有几分心累,他揉了把脸说道:对了,前些日子户部的秋税入库了,你还要去讨债吗?
    季畅一听,毫不迟疑:当然要讨。
    汉王见她说得义正言辞,便忍不住笑:敢向老丈人讨债,难怪你都不急着去司天监催婚期,只怕是催了人家乔尚书也不愿意把女儿嫁你吧?
    这明显是调笑了,毕竟各种内情再没有比汉王更清楚的人了。
    季畅见他如此便撇撇嘴:我若真息事宁人,只怕这婚事才是遥遥无期。说着瞥汉王一眼,又道:就连殿下你,少不得也得受些猜忌,日子也要难过了。
    汉王偶尔会来侯府,频率倒是不怎么高,明面上一两月来一次也不会让人觉得奇怪。毕竟汉王就是这般耿直的性格,他从北疆回来,与侯府的人有所联系是正常的。过从甚密自然引人忌惮,可若避讳得毫无交集又会让人觉得假了。饶是如此,也不能说皇帝心中就没有猜忌。
    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侯府再与朝中势力过从甚密,汉王所承受的猜忌自然也会成倍提升。哪怕季畅和乔玥的婚事,本就是皇帝一手促成的!
    所以戏还得继续演下去,为了维持各自的处境,侯府必然不能与乔家交好。讨债还是要继续讨,最好讨得鸡飞狗跳人尽皆知,不过讨不回来多少也是必然的侯府如今少了这些钱也还能维持下去,所以季畅其实并不在意钱财多少,就当舍些钱财卖老丈人面子了。
    两人随意商议好了讨债的数额,汉王末了还是没忍住叹气:季家一门忠烈,这些年为了大晋抛头颅洒热血,末了竟是连些钱财都要被搜刮走,想想可真叫人寒心。
    季畅倒是毫不在意的模样,洒脱中透着凄凉:人都快没了,还要钱有什么用?
    汉王闻言静默片刻,忽的伸手抓住了季畅的手臂,诚恳道:季家还有你,不会没人的。你放心,有我一日,我必不会让你有何闪失。
    汉王重诺,这一句话便有千金之重。
    季畅得了这一句承诺,心里也轻松了些,对帮助汉王夺嫡也更坚定迫切了些。
    唯有一样,皇帝如今虽近天命,可身体却向来硬朗,还有心思搞风搞雨。现在就算汉王夺嫡成功,碾压了一众兄弟得了皇储之位,距离他登基还不知要等到何时呢。更何况太子也还有被废的时候,要说汉王夺嫡就能帮到侯府,其实还差得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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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汉王并没有在侯府久待,小坐了半个时辰,外间细雨暂歇,他便又披上大氅走了。
    常明进屋来收拾用过的茶盏,见季畅正烤着火在一旁走神,也没出声打扰。谁知冷不丁的季畅回了神,然后眨眨眼突然冒出句:常明,我恐怕又得病上一场了。
    乍闻此言常明顿时一惊,手中的茶盏差点儿没拿稳,便急急道:怎么了,世子,您有哪里不适?还是说门窗没关好,或者火盆不够,您又着凉了?!
    季畅看他那紧张的模样忍不住笑,随意的摆摆手道:没有没有,你们把我照顾得很好,只是我又到了该生病的时候了。
    常明闻言顿时了然,季畅所说的生病不是真病,而是对外宣称生病。这种事他们来京之后也不是没做过,再来一次也算是驾轻就熟了。只是装病的事前几月刚来过一回,之后季畅又真病了一场,这时候再装病这频率是不是有点儿高啊?如此都不能用孱弱形容,怕是要被传成药罐子了吧?!
    世子可才定了亲,这样的名声传到女家去,可不怎么好听。
    这样想着,常明也忍不住多嘴问了一句:是汉王殿下来说了什么吗?
    常明没有猜错。汉王来后先说了一堆闲话,直到临要走了,他才吐露了一个要紧的消息。他好似漫不经心,也只与季畅提了一句:每年入秋,陛下都会主持秋猎,今岁不知为何已晚了许多。
    秋猎不是今上定下的规矩,事实上皇帝并不喜欢打猎,他于骑射上甚至可以说是毫无天分。奈何这规矩是一代代传下来的,所以皇帝哪怕不喜欢,每年秋天也还得走上这么一遭。往年他都会选个不冷不热的时节,舒舒服服的去,只当一场游玩,可今岁眼看都入冬了还没成行。
    不去是不可能的,可秋猎入冬变成了冬狩,对于行猎而言只会更加艰难。皇帝年纪大了,又不用亲自下场,意思意思用他那糟糕的箭术射上一箭,便能回暖帐自在逍遥,就苦了参与行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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