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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今天不营业(GL)——麻耶(31)

    瞧着差不多了,常晏清准备去把它们点燃,伍月一把拉住她就要动作的手,畏畏缩缩道:等等等等,我去后面,你等会再点。
    说完躲得远远的,跑到面朝庭院的小长椅上坐下,双手捂住了耳朵。
    哪曾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她竟然会怕小小的烟火爆炸的声音呢。
    伍月远远朝她点点头,要她接着放,常晏清接到指令,点燃导火线,回来院内小长椅上,跟她并排坐下。
    一个个烟花的纸盒子里冒出小火种,升上天空,炸成一朵朵小花,五颜六色的,打破了夜的宁静,把天空衬托得美丽无比。
    在声响出来的那一瞬间,伍月还是哆嗦了一下。
    她靠在常晏清肩上,看着空中燃烧的漂亮花火,在噼里啪啦的响声中消失,下一个又紧接着升腾起来,继续绽放。
    衣服口袋里的手机突然振动,是她预设的午夜十二时的闹钟。
    零点了。
    今年还是她们两一起过呢,真好。
    伍月吐出长长的叹息,像是要丢掉积攒一年的不开心。
    常晏清,新年快乐。她这么说道。
    一字一句,分外珍重。
    烟花燃放的声音很响,但两人挨的近,几乎是贴在耳边私语。
    常晏清回她:新年快乐。
    烟花还没有放完,伍月趁着五彩斑斓的夜空,许下了新年的第一个愿望:我希望新的一年,我们不要再吵架了。
    常晏清不知她愿望的原由:我们什么时候吵架了?
    结婚多年,她们基本没有大吵大闹的时候,偶尔因为一些事情闹不愉快,冷战不过一天就重归于好,那也算是吵架吗?
    吵架在她的印象里就是歇斯底里的,两个人尽情地互相伤害,什么样的伤人话语都能轻易地脱口而出。
    她对上小月亮一句重话也不敢说,唯恐她半点的伤心难过。
    这话伍月就不同意了,难道吵架一定要张嘴吗?因为常晏清不听话私自行动造成的错误也有好几桩了,每次害的她提心吊胆的,就怕两人的事情曝光了。
    就如上次路演的事件,要不是被常晏清惊人的言论掩盖,媒体都盯着那一处大写营销稿件,大众就该会被她惊人的行动所淹没了。
    当红影后,同性恋情,隐婚生子。
    若事实曝光,眼下绝对是震动整个娱乐圈的一桩丑闻。
    她可以想象到届时网友的话会有多么难听,又会对常晏清的事业造成多大的影响。
    骂她也就算了,骂她老婆算怎么回事啊!她都心疼死了。
    明明就是为她好,她怎么就这么不听话!
    伍月轻轻扯着她的脸皮义愤填膺道:你经常惹我生气!
    而且经常惹她生气了还不自知。
    她怎么这么直男!
    常晏清联想到几次她生气的原因,手握着眼前她举起的手臂顿住了。
    她开口道歉:对不起。
    对不起有用,要警察做什么。
    伍月:我不要对不起,你只要乖乖听话,不要搞骚操作,认认真真拍你的戏就好了。
    看常晏清可怜巴巴求生欲满满的样子,她又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凶了,放缓了语调接着说道:我呢,就是你坚强的后盾,你好好做你的事情,不要想这些有的没的,我和宝宝也会乖乖在家等你的,我可是你老婆诶,你不信我信谁?
    常晏清怎么会不懂她的意思,只是没办法给她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始终心怀愧疚,不知道还要这样遮遮掩掩到多久。
    她真的很没有一个女明星的自觉。
    好,都听你的。常晏清终是妥协,拿脸颊轻轻蹭着她的手,柔声低语。
    这次回答算是很诚恳了,伍月暂时满意了。
    她放开作乱的手,轻抚她的脸:你的新年愿望是什么?
    常晏清几乎是脱口而出:不惹你生气。
    说着不生气,伍月又怒了,还没来得及放下的手又捏了上去:喂,你怎么接我的话说,也太没诚意了吧!
    接收到死亡警告,常晏清开始认真思索,认真答题。
    半晌她才开口道:我的愿望是,往后的每一年,我们都在一起。
    感觉像是上了贼船。伍月放开双手,又瘫倒在她身上,表现得很勉为其难,不过也没办法了,上都上了,我会对你负责的。
    突生起了当流氓的兴致,伍月伸出食指挑起了常晏清的下巴:那今晚
    春宵一刻值千金,大过年的不做点什么怎对得起自己这满腔情意?
    但常晏清一句话泼了她一头冷水:今晚要回去。
    ???
    过分!看这漂亮的烟火!看这意境满满的小客栈!看这浪漫的时刻!她还以为要留下来过二人世界呢!
    论有一个过度理性的老婆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情,这么多年她已经深深体会到了。
    常晏清知道她肚子里的花花肠子,也很想满足她,但新春佳节,两人连夜出逃,在外过夜,不是什么礼貌的行为。
    求爱遭到拒绝,伍月脸上写满了失望,常晏清见不得她这样子,好生安抚:下次我们再来。
    下次是什么时候?伍月不依不饶,偏要一个确切的日期。
    她就惦记着这一口啊!肉放眼前想吃吃不着,馋的要命,说是抓心挠肺也不为过。
    常晏清:你想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好不好,但不是今天。
    也好,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改天挑个好日子再来认真体验一番也不错,伍月当下便同意了她的提议。
    只是良辰美景,花前月下,虽然也没有花,还冷,说话冒水蒸气,眼前人也不怎么解风情,但不妨碍她为之心动,总之可惜了这么好的氛围。
    冬日的夜晚还是十分冷寂的,烟火早就燃放完了,此时安安静静,只剩下孤零零的几个用过的纸盒子躺在空地上。
    热闹过后的空虚是了无生趣没有灵魂的,只有身旁人还有点温度。
    两人起身,手牵手打道回府,走的静悄悄,回来也同样蹑手蹑脚地打开门穿过客厅。
    经过常母的房间,门半掩着,里面灯亮着,明明走的时候已经睡下了,这会儿怎么又起了?
    常晏清示意伍月先走,伍月知道她是想跟妈妈谈谈心,点点头自己回房间睡觉去了。
    目送伍月进了房间,她转身轻扣房门,朝里面喊道:妈?
    进来。常母听出是自己女儿的声音,开口准许她通行。
    常晏清进去,反手关上门,走到她床边坐下。
    您怎么还不睡?
    做噩梦了。常母额头还有些虚汗,开口嗓音沙哑。
    常晏清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杯子,杯子里的水还有点温热,喂她喝下一点。
    又梦到他了吗。有些事她不想提,但是不提不代表不存在,不代表没发生过。
    十几年了,她已经慢慢放下,但是对常母来说已经是刻在骨子里的记忆,直接毁了她的下半辈子。
    了此残生,都要被这样的噩梦包围,那个魔鬼一样的男人,是她们母女都逃不开的血淋淋的过往。
    常母抬手擦掉额头上的细汗,止不住叹气:最近已经很少梦到了。
    对她来说情况已经好转了许多,早些年在狱中,要不是惦念着还活着的女儿,她早已经结束了生命,出狱后又病倒,一直提着一口气,警告自己不能倒下,拖着一副残破的躯壳在努力生活。
    开始总害怕女儿会认为她是个杀人的恶魔,可后来女儿待她态度如常,也给了她一点支撑自己活下去的勇气。
    可能与童年的经历有关,母女两人关系并不亲密,女儿一直是个孝顺的好孩子,只是除了母女这一层关系之外也就没有别的什么了。
    常母一直都有愧疚,觉得她拖累了女儿,还有从小家庭给予女儿的不幸,都让她处处抬不起头来。
    所有的这些不幸与苦痛,都是那个男人给的,她恨不得回到过去再杀他一遍,就连在噩梦中,也是回到那天,自己手刃他的那天。
    好在这几年,事情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她已经很少做这样的梦了,只会在生活太过平安顺遂的时候,这些不堪的往事跳出来扰她心绪。
    现在女儿的生活很幸福,她也尝试努力忘掉过往,不打扰得之不易的平静。
    事情发生的时候常晏清还小,亲眼目睹那样的场面,不可谓不在她的心里留下了创伤。
    虽是亲生父亲,但常晏清对那个男人的恨一点儿也不比常母少,就是那个恶魔,毁了她的家庭,差点也毁掉她自己。
    若不是认识了小月亮,她哪还有什么所谓的幸福,早就尝尽了世间冷暖,原以为已经失去了爱人的能力,可是那人偏偏以那样蛮横不讲理的方式闯进她的生活。
    在习惯了充满阳光的生活后,又怎会愿意回到黑暗,她不舍得放手,也永远不会放手。
    妈。她把水杯放回床头柜上,也像是放下了过往,早点放下吧。
    那些事情已经不值得为之伤心难过了,她们不应该拿别人的过错让自己受罚。
    如果真要受罚,那么过去的那些时日,已经够她赎罪,她怕了,真的怕了。
    第36章
    血, 满天的血光。
    年仅十岁的常晏清买完盐回到家中,所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面, 她的母亲, 手里拿着一把刀,是往日切菜常用的那把,她的父亲, 倒在血泊中, 身后是一摊漫开的血迹, 已没了生息。
    清清, 不要怕。
    母亲丢下手里还淋着鲜血的菜刀,举起袖子胡乱抹了一把溅满血的脸, 拽着她的胳膊回了房间。
    好好呆在里面,不要出来。母亲这样对她叮嘱, 伸出手想要去抚摸她,看到上面满是血污却又放下,最后只慈爱地看了她一眼, 走出去反手关上了门。
    接着常晏清便听到外面母亲哭泣的声音,许久, 才变成了说话声。
    母亲在和别人打电话。
    警察同志,我杀人了。
    对方似乎是不信, 又问了一遍。
    我真的杀人了,是我的丈夫。
    地址是,你们过来吧,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
    电话打完, 母亲又开始哭,没过多久,窗外便响起警车鸣笛声,紧接着是开门声,男人严厉的问询声,母亲冷静的回答声,和身体与地板摩擦的声音。
    警车开过来又开走了。
    街坊邻居出来看热闹,常晏清透过窗户听见他们说道:
    造孽哟,好好的一个家就这么没了。
    杀人的疯婆娘。
    他们家男人也真不是个东西,母女两个人没少遭罪。
    晦气!吵架归吵架怎么还动手把人杀了!
    看完了热闹,人群也就散了。
    世界突然安静下来,常晏清蜷缩在房间的小角落里,终于忍不住号啕大哭。
    她好像一夜之间没了父亲,又失去了母亲。
    原来母亲支开她就是为了这件事。
    她的脑袋还贴着纱布,是死掉的那个男人昨天晚上用酒瓶打的,如今哭起来牵动伤口,隐隐作痛。
    出门的时候男人还在暴跳如雷,对两人万般斥责,现在已经化为冰冷的尸体,不会说话了。
    他永远的留在了今天。
    年幼的常晏清对此没有一丝怜悯,一切都是他罪有应得。
    父亲,在他开始没日没夜地赌博、酗酒之后,这个美好的词汇已经不属于他了。
    家里值钱的东西被他洗劫一空,稍有不顺便对她们恶语相向、拳打脚踢,好似往日的温情都是一场笑话,空荡的屋里除了横陈的玻璃酒瓶,已经没剩下其他的东西了。
    还有欠下的那些债务,是她们家一辈子也还不清的。
    那些放高利贷的,看起来如此凶神恶煞,每次来要债拿不到现钱都要打砸抢掉一些东西,每每如此,那个窝囊的男人便拿她们撒气,鼻青脸肿是常有的事。
    尽管母亲竭力护着她,她的身上还是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护得越狠打得越重,没人能承受他的怒火。
    母亲承受的伤害只会比她更重。
    小常晏清是哭着睡着的,直到第二天大早,舅舅打开了封印她的房门。
    客厅的尸体和血迹已经被清理干净了,仿佛昨夜什么也没有发生过,除了空气中飘着的淡淡的血腥味,显示这里不久前发生的惨案。
    舅舅把她带回家,安置在了仓库改造的小房间里,屋里昏暗潮湿,床是硬的,木板拼成,加一床绵薄的被子,就能撑过一整个四季。
    从那之后,常晏清就在舅舅家住下来了,母亲入狱的消息还是她从街坊邻居嘴里听来的,期限是五年。
    事件很复杂,经过几次庭审才最终判刑,法律念在是那个男人有错在先,母亲是正当防卫,只判了五年。
    宣判那天是舅舅去的,回来的时候看着她叹了一晚上的气。
    因为小常晏清总是板着个脸,不哭也不闹,对于入狱的母亲没有多过问一句,舅舅一家人视她为不详的征兆。
    一家人对她实在不太友好,舅舅每日见到她都愁眉苦脸,脸上写满了想要甩掉这个拖油瓶,舅妈总是对她恶语相向,说她晦气,说她天煞孤星,却又不得不暂时承接抚养她的义务。
    小升初的时候,常晏清考了全校第一名,舅舅却让她辍学,因为这两年他们生了孩子,已经没有多余的闲钱再支付她的学费,供她上完小学,已是仁至义尽。
    也就是在那样一个夜晚,十三岁的常晏清出逃了。
    她蜷缩在天桥底下和流浪汉过了一夜,她想到了母亲,不明白母亲为什么要不辞而别,临走都没有在同她多说两句话,连一句等我回来都吝于开口。
    夜里风刮的很冷,常晏清打着哆嗦,一夜未睡,天一亮,她便开始找寻工作,她必须得找一份工来筹集自己的学费和支撑自己活下去。
    寻访多家店铺,无一例外嫌她年纪太小拒绝了她,更有人向她投去白眼和冷嘲热讽,毕竟雇佣童工是犯法的。
    好在有一家小超市的老板娘看她可怜收留了她,包她吃住,并给她安排工作,虽然工资不多,但是对于当时的常晏清来说已是笔巨款。
    多年以后她仍记得当年那位面善的老板娘,虽然超市早已经关门了,老板娘也去了另一个地方再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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