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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睡困难症——一碗月光(16)

    两秒之后,陶令正过身子,转头看到书房门还大敞着。光从阳台处开始,逐渐过渡到身下。
    早啊闻清映。他轻声说。下了沙发。
    十多分钟之后,闻清映醒来。
    眼睛肿得太厉害,陶令临时请了半天假,闻清映是将近中午时离开的,走时跟陶令约好了晚上一起吃饭。
    下午下班,陶令刚到花店门口就闻到香味,进去看到闻清映正在盛饭,竟然是用电饭煲做的煲仔饭。
    见陶令脸上有惊喜的样子,闻清映笑了起来。
    这场暴雨过后,天气果然彻底转凉,街口的梧桐树沧桑,最后一点残破的绿意也消失无踪。
    又是周五,平台课上的人越来越少,这回只坐了大半个教室。打了铃,陶令心血来潮,说要抽点名。
    话一出口,下面的人纷纷拿出手机。
    闻清映见状笑了笑,陶令佯装不经意地看他一眼,说:不用通知你们的同学来,从现在开始,进来一个报一个的名,全部算旷课。等下抽点,没来的没抽到算运气好,没抽到但是迟来的算运气不好。
    来了必死无疑,不来有一半生机,自己选。
    教室里一阵哄笑。
    陶令说话的时候面无表情,甚至称得上冷漠,闻清映认真看着他,想的却是他私下笑时的样子。
    不过自那天过后,他更多时候想的是他的眼泪。
    台上陶令还在点名,有几个不怕死的从后门进来,真的被他一个个问清了学号和姓名,而后再没人敢以迟到做借口。
    行,上课。
    闻清映安静地坐在角落的位置,感觉到手机一直在兜里震动,不依不挠的。不用看他也知道是谁,也知道对方会说什么。
    过了很久,他掏出手机来关掉,继续看陶令讲课。
    他头顶刚好有一盏灯,在他浑然不觉的时候,整个将他从上到下笼住,在他身上渡了一层细绒绒的光芒。
    陶令的目光偶尔从他身上扫过,心里会像触电一样惊讶一下,他实在是想不通,世界上为什么会有闻清映这样的人。
    从实证经验出发,詹姆斯提出不同宗教之间的一致意见是不安,宗教的存在需要解决不安。本质经验为主的宗教现象学也提出,宗教背景下的人们一直在寻求神圣解脱。我们把目光投向中国中古时期,道教上清一脉形成的过程中,这种宗教特征时时存在。
    从西王母信仰的扩大对神仙体系的继承与整合,都是力图在乱世当中建立起神圣秩序,以此来解决人们生存的不安。
    换句话说,我在我自己的研究中,一直用个人宗教的理论来理解道教,是因为道教同样关心个人命运。为方便理解,我们可以揪出一个比较西方化的宗教词汇来救赎。
    课上到这里已经接近尾声,陶令说这些的时候,闻清映忽然翻转了笔记本,在最后一页写了一句话:
    带着对生的担忧,想求得跟你的直接感通,以期得到不安的解决。
    这一晚两个人像往常一样聊完天才各自回家。惦记着星期六闻清映不开门的事情,第二天中午起床后,陶令专程出了趟门。
    他晃荡到花店门前,门果然关着。
    悻悻回了家,闲着没事,陶令打开了很久没看过的学校贴吧,想进去看有没有说闻清映的贴子。往下拉了两页,果然看到一个标题我和花店老板的二三事。
    陶令:
    点了贴子一看,主楼里说:他说他会骑着七彩祥云来娶我。
    陶令哭笑不得地看下去,突然看到有一楼说:我那天去买花问过他了,我直接问他有没有女朋友,他说有爱人。
    下一层说:靠?结婚了?
    接下来整个楼里全是猜测,乱七八糟的。
    陶令看来看去,最后还是看回了那句话。
    没有女朋友有爱人,什么意思?怕被人追求故意这样说?
    思来想去心觉无聊,陶令决定下一回直接问,既然说了是朋友,问一问也没什么关系。
    周日,吃了中饭陶令再次打算出去转转,顺着上班的路走过去,到地方却愣了一下。
    花店门口围着些人,都指指点点地在说些什么,他心觉不对匆匆上前,发现店被人砸过。
    地上到处都是碎瓷片,各种鲜花散落四处,沾上了泥和水。连玻璃门都被碎了一半。
    陶令扒开人群,花店里没人。
    他往前两步进店想确认,发现几乎没有能下脚的地方,一动就要踩到花。他匆匆扶起一盆常青树,转头问外面的人:老板呢?
    有人摇摇头:不知道啊。
    另一人说:好像是追着闹事的人去了。
    店门口众说纷纭,听都听不清,陶令立马想给闻清映打电话,掏出手机来却僵住了。
    他竟然到今天才发现,认识这么久,他根本就没有闻清映的联系方式。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耽误大家一分钟,有个小公告~
    本文将于明天(星期一)入v,谢谢朋友们的支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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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给自己打个小广告,我正在双开,隔壁叫《江上听舟》,预收叫《意外事件》,我留个简要介绍吧,感兴趣的朋友们可以移步收藏一下呀,感激!o(*≧▽≦)ツ
    《江上听舟》简要文案:(抱歉有点长,手动狗头)
    一直清醒但突然迷茫的斯文败类,和他一直茫然但此时清醒的酷小哥。
    是个干柴碰上烈火但要忍住不燃烧因为害怕燃烧起来很快会熄灭然而没料到烧起来是彻底燎原直到灵魂深处乃至尽头的故事。
    《意外事件》文案:
    业内传言,代号为六朝的猎人是个沉默莽汉,杀人不眨眼,眼如铜铃丑得像恶鬼,令人望之生畏。
    航望顶着一张清秀的脸破口大骂:这他妈说的是我?嫌我太久不拔刀了是不是?
    业内传言,无意客栈的老板是个悍斗货,动不动就要炸人房子,时不时喝点人血来补身体,谁多看一眼谁死无全尸。
    贺来放下药碗,文文雅雅地擦着手:病人领进来。
    后来的业内传言,无意被六朝攻了。
    贺来温柔地拍拍航望的衣领:出去解释一下。
    航望:绝不。
    本文又名《航望的泣血记录之我不可能是受》
    你是坏的,我是碎的,相撞是意外的,结局却是完整的。
    不是意外,你望了我才来的。
    P.S.闻清映写的那句话里有个借用的词汇,直接感通,出自威廉詹姆斯,本意是指宗教中人跟神的交流。
    第32章 喜欢(三更合一)
    陶令怔在原地,外面有人问:这位老师?你跟老板是朋友吗?快给他打电话啊!
    这话一出,隔壁店的老板接口说:是朋友。但是老板是个聋的,打电话也没用。
    陶令跑到门口,问:请问谁知道老板朝哪边跑了?
    有人朝着拐角后面的街道指了一下,陶令连忙说了句多谢,冲着那方向去了。
    这路他先前走过,还是闻清映带着走的,穿过一条短巷,他正想继续往前走,却听见旁边有痛呼声响起。
    陶令已经经过了,闻声立马后退两步,转头看到巷子里有三个人,一个靠在墙边,还有一个被摁在了地上,压制着他的第三个人是闻清映。
    旁边那个显然是被揍过了,表情慌张,却想伺机上去偷袭闻清映。
    干嘛!陶令喝了一声。那人出手出到一半,吓了一跳,紧接着瞥了自己同伴一眼,转身从巷子另一头跑了。
    陶令大步上前,一把拽住了闻清映还要下落的手。
    闻清映一怔,回头看到他,双眼染上了点红。
    地上那人抱着头,觑了这边一眼,显然就是个没什么战斗力的二流子,看上去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想来闻清映也没有下重手。
    陶令拉着闻清映起来,踹了地上的男生一脚:滚。
    等等!看着男生起身,陶令一手挡着闻清映,忽然又喝住了人。
    干什么?那男生凶横地问,边问却边往后退了两步。
    从第一眼见到陶令,闻清映忽然就静了下来,脸上表情不说全然温和,至少没有怒意了。
    陶令看了他一眼,确认他不会冲动,于是松开他胳膊,走到男生面前,问:店是你们砸的?
    男生下巴一扬:砸了怎么样?你来打我啊!打死我啊!告诉你老子不怕死!说完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哪个学校的学生?陶令皱了眉,谁叫你来的?欺负聋哑人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男生一副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觑了闻清映一眼,继续对着陶令昂头:管得着吗你?
    陶令面无表情地逼近,倏地抬手,一把反剪了他双手,顺势捏住他脖子,把人往前一抵,抵到墙上:你说我管不管得着?
    闻清映见状朝前一步,陶令冲他摇摇头,示意他别管,手上又紧了三分:你说不说?
    你有本事掐死我!男生恶狠狠地看着陶令,就是不松口。
    陶令回头看闻清映,见他情绪似乎不太对,下一秒松了手:滚,下次别让我看到。
    男生莫名其妙地被松开,来回看了看两个人,见他们真的不打算再逼问,面上还有些失望似的,半晌不甘心地骂了句什么,朝地上再吐了口唾沫,大摇大摆地揣着兜走了。
    陶令:
    要真是有人指使二流子来砸店,估计也就是看准了闻清映没办法对付无赖,索赔对方赔不起,打坏了自己得负责,说更是说不出,全然是浪费心情消耗精力。
    人早已走得不见影踪,闻清映立在原地,低着头。陶令走到他面前,看到他高挺的鼻梁和森森的睫毛,就是看不清他的神情。
    这处小巷两侧都是房屋背面,因此没什么人来往,陶令别扭地矮身,侧歪了头,从下面朝上望,想看清闻清映的脸。
    闻清映依然眼冲地面不看他,陶令叹了口气,心知他多半清楚是谁干的事情。
    沉默了一会儿,陶令伸手去抬他下巴,想让他看自己。闻清映动作很慢,别过了脸去。
    陶令啧了一声,再次用了一把力。闻清映这一回没再反抗,顺着力道抬头,眼睛红得比刚才更厉害了些。
    心叹一口气,陶令在闻清映手臂上摸了摸,闻清映抿紧了唇,垂眼看他。
    花店对闻清映来说意味着什么,陶令不懂,但他忽然在闻清映的眼神里得到了求助的信号。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却被这一眼看得心软成一滩水,来不及思考就抬手,把闻清映圈进了怀中。
    过了一会儿,闻清映回手环住了陶令的腰。他比陶令高些,微微弓着背才能让下巴靠上他肩,显得有些憋屈。
    这一下靠得更近,陶令敏锐地察觉到闻清映的手在抖,心疼地又往前凑了一下,在他背上轻抚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巷口忽然传来尖锐的喇叭声,陶令一下子从出神的状态中抽身,想起花店还那么敞着,于是拍了拍闻清映的后颈。
    闻清映会意,直起身子来,双眼已经恢复了清亮的平静。
    两个人一起回花店,到的时候门口聚集的人们已经散了,只剩过路的人时不时回头看一眼。
    旁边水果店的老板一直在帮忙注意着店,见到他们回来,老板走出门,笑说:回来了?没事吧?
    陶令笑笑:谢谢老板,没事,我们收拾一下。
    闻清映也笑了笑,大概猜到两个人在说什么,冲着老板点头致谢。
    而后一整个下午,两个人都在收拾花店。
    毁坏起东西来倒是容易,重建却总觉得不会有终结。陶令捡着地上一块碎陶瓷时忽然想起,先前闻清映跟他聊天时举过例子,说过诗歌传统的出走和回归。
    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瞬间陶令有了新想法,他觉得闻清映不是对传统的走向感兴趣,他是对碎了的东西敏感。
    想着事情做事,手指倏地尖锐一疼。
    陶令低头,看到白色陶瓷片上染了点血迹,手才刚抬起来,不等自己看清楚伤口,闻清映已经拉着他起身。
    他力气太大,陶令只能被扯着走。
    被带到卫生间洗了洗手,出来陶令就被摁在了椅子上,闻清映从抽屉里拿了创可贴,陶令趁机想擦一下手,纸巾刚刚扯在手里就被抢了过去。
    他哭笑不得,看闻清映像对待小孩子一样,低头给自己擦干手,随后认真地贴好了创可贴。
    处理好之后,陶令才说:就一条小伤口。
    闻清映知道他在说什么,拿着手机打字,言简意赅道:不要过来了。给陶令看完立马起身,接着去收拾花盆。
    陶令有点想笑,从巷子里出来之后闻清映就怪怪的,突然有点霸道。
    好在收拾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事情闻清映一个人做也没问题。
    一个下午一晃而过,店里重新变得干净,只是坏的东西却多了一大堆。
    很多花都在地上被踩过砸过,但是闻清映舍不得丢,能种的全都一一种了回去,忙乱着忽然就到了傍晚。
    陶令去旁边打包了两碗面回来,两个人对坐着沉默地吃完,他在店里来回逛了两圈,最后依然坐回去。
    看了看闻清映,低头时扫到手指上的创可贴,他玩笑地写:这创可贴不会是我上次买的吧?
    闻清映点点头,看着一盆花朵零落无几的白色山茶,脸上露出些茫然来。
    想了片刻,陶令打算直接问,写道:他们为什么来砸店?
    闻清映终于从花上移开注意力,拿着手机打字:应该是被人雇来的。
    陶令:你知道有可能是谁吗?
    这问题推过去,闻清映静了很久,才在手机上写下一个名字:云心。
    名字还挺好听,看到的第一眼陶令心说果然。他妹妹叫云南,姐姐大概也姓云。
    陶令不再问,闻清映反而主动写道:云心是我继父的女儿,云南是我妈跟我继父的女儿,他们不喜欢我跟我妹妹走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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