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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界今日头条推送——青端(10)

    孟鸣朝含着糖,像只被摸舒服了的小猫崽,又期期艾艾地凑过来,扯着方拾遗垂下的袖子,小声道:师兄看着眼熟。
    眼熟?方拾遗扬扬眉。
    孟鸣朝却不答了。
    方拾遗牵着他,走在山间石阶之上,薄雾笼罩,水汽氤氲,这铺了几千年的石阶早被一双双来往的鞋子磨得光滑,孟鸣朝低头看着路,将方拾遗的袖子又捏得紧了紧。
    灵兽山开山的日子转瞬即至,开山当日,师兄弟俩起了个大早。孟鸣朝身子不好,早上格外嗜睡,醒来很长一段时间都是懵的,方拾遗拿着他的小衣服,让伸手就伸手,让抬腿就抬腿,像个贴了符的娃娃。
    等他彻底醒了,方拾遗已经拿着桃木梳,在熟练地给他梳头发了。
    孟鸣朝打了个小小的呵欠,泪眼朦胧的:二师兄和三师兄不去吗?
    方拾遗:背一遍四大世家的姓氏。
    萧、白、祁、洛,孟鸣朝彻底醒了,恍然大悟,二师兄和三师兄是师兄说的可恶的有钱人!
    方拾遗给他扎好了头发,哼笑着捏了把他的脸:放心,师兄就算是一穷二白,也养得起你这个小饭桶。
    说着,他没忍住戳了戳孟鸣朝软软的小肚皮:瞧着弱不禁风的,怎么就那么能吃?
    孟鸣朝被戳得不舒服,虚弱地咳了几声,方拾遗连忙顺了顺他的背:灵兽山上风大,可别给风刮跑了。
    大师兄说话着实不中听,孟鸣朝不满地看看他,发现他给自己捯饬完了,自个儿却不修边幅,随意用根发带束着,几缕乌黑的发调皮地跑出来,顺着他弯腰的动作垂下,蹭在他脸上,凉凉痒痒的。
    他伸手抓住,在指间捻了捻,眼底才又浮起些许笑意。
    灵兽山离山海门近,门下弟子只要想去,领个牌子便随队。只是修为太低,又没人跟在身旁护持的,就会被执事长老驳回。
    上一次灵兽山开启,方拾遗没去成,不过就是去了也不一定能找到有缘的灵兽签下血契同所谓仙缘一般,都是很缥缈的玩意儿。
    能与灵兽顺利签下血契的修士少之又少,方拾遗倒霉多年,再惯于苦中作乐,也没自大到觉得自己会是那极少数之一,权当遛遛小师弟,去散散心。
    辰时三刻,弟子们在山月台上集合。领队的是五长老萧凛,见到方拾遗,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瞥了眼他身边亦步亦趋的孟鸣朝,意味不明地嗤笑了声:师兄这捡破烂的习惯倒是多年不变。
    当着诸多同门的面,不好跟长辈顶嘴,方拾遗掀了掀眼皮子,不软不硬:见笑,五师叔也没变过。
    孟鸣朝微微蹙了蹙眉。
    萧凛哼了声,见人齐了,袍袖一挥,便见条小船飞出,在空中盘旋,迎风见涨,片刻便几近遮云蔽日。小弟子们见惯了,从容上船,方拾遗瞅了瞅孟鸣朝,发现这小家伙居然也没什么表情,紧绷着脸,心情不太好。他揉揉耳朵,悄声道:对付你五师叔与二师兄,只要不闻,不问,不应就能憋死他们,不气了。
    孟鸣朝小声道:我不想师兄被欺负。
    方拾遗心里一暖,笑着捏捏他的脸:哪只眼见我被欺负了?旁人言语,在意作甚。
    孟鸣朝看了他一会儿,才艰难地点了点头。
    这艘船穿云破雾,速度极快,不过几刻便到了地方。因是在山海门庇护境内,萧凛也不怎么在意,双手笼在袖中,淡淡道:天黑之前出来,若是遇到什么意外,放出手中飞花,我同其他长老会及时赶来。
    弟子们等他一转头,立刻乐不可支地钻进山林中。
    灵兽山附近还有山海门其他的执法长老,实在说不上有多危险,方拾遗也不在意,与其他弟子打了招呼,牵着孟鸣朝走了一段。上山的路颇为崎岖,地上藤蔓与树根虬结,走了一段,方拾遗干脆将孟鸣朝背了起来。小孩儿轻飘飘的,背在背上也没什么分量。
    随着深入,林子里渐渐暗下来,适才周遭还有的人声也消失了。灵兽山空荡荡的,那些灵兽似乎都躲了起来,用自己仅有的灵智,暗中观摩着要跟谁走。
    方拾遗发自内心地道:感觉像进了个特殊的窑子。
    孟鸣朝忽闪忽闪清澈的眸子,天真无邪地问着他污浊了的大师兄:窑子是什么?
    方拾遗一口咬定,我说话了吗?没有。你听错了。
    心虚之下,他脚下忽然一个重重的趔趄,不小心踏进个坑里,险些把孟鸣朝摔出去。
    刚松了口气,附近似乎响起了奇怪的呼噜呼噜声,一股异香随之飘来,方拾遗才在绿水镇磨砺了一回,淡定地将小师弟往上托了托,刚要安慰安慰背上的小团子,忽然察觉不对。
    背后的小东西怎么越来越重了?
    小家伙还能立地发胖的?
    第13章
    念头刚在脑中闪过,颈边忽然呼来阵凉气,有什么细软的绒毛贴了过来,蹭得颈间痒痒的。
    方拾遗默默抬脚,把缠着他的树根挣断了,站定,认真道:小鸣朝,你该控制饭量了。
    身后沉默:
    师兄错了,不该惯着你随便吃。万一将来长成个小胖墩,就是师兄的错了。
    对方:
    身后的小师弟越来越沉,方拾遗边反思自己为何总是如此背运,边抬起手,准备把身后这玩意掼地上收拾了,耳边猛地炸起声凄厉的猫叫:喵!!!
    背后陡然一空,方拾遗愕然回首。只见地上滚着个白毛丸子,足有两个成年男子高,尖耳、紫瞳、短腿、九尾,形似狸奴,胖若花球,头顶还蹲着只金黄的鸟儿,鸟模鸟样。不知何时被掉了包的孟鸣朝正陷在大毛团子蓬松的毛发里,抓着长毛,艰难地攀爬到了胖球头顶,一把攥住了那只鸟。
    狸奴喵呜喵呜惨叫,小鸟啾啾啾啾哀鸣。
    场面简直鸡飞狗跳,猫毛鸟毛簌簌而落。
    方拾遗:
    太混乱了,一时不知道先打谁。
    方才方拾遗踩进坑里的瞬间,胖球顶着那只傻鸟飞扑而来,施展幻术,一脚将孟鸣朝踹了下去,来了场狸猫换太子。毛球在方拾遗背上越变越大,孟鸣朝大怒,琥珀色的瞳孔瞬间变成了金色,直接飞扑过去。
    胖球傻鸟对上他眼睛的瞬间腿就软了,差点跪下来顶礼膜拜,绝望惊惧地僵在原地。
    马前失足,出师未捷。
    谁他娘的能想到,不过是寻到个看上的小修士,准备上来逗一逗,就会不小心越过线,直接踏进鬼门关?
    孟鸣朝坐在胖球头顶,攥着那只能随手掐死的傻鸟,面无表情地与它对视片刻。
    傻鸟眼泪都要下来了。
    他内心毫无触动,慢悠悠地摸了摸这鸟,忽然想起什么,抬头露出天真的笑容:师兄,这两只就是灵兽吗?好弱哦。
    方拾遗打量了片刻,确定没威胁,哎了声,收回望舒。
    俩虚张声势的小东西!
    来个搞不清状况的人,非得以为是小鸣朝在欺负灵兽不可。
    他瞅了瞅圆滚滚的胖雪球,又瞅了瞅上头笑得可爱的雪团子,心里愈发坚定了。
    绝不能再任由孟鸣朝敞开肚子吃了。
    孟鸣朝懵然不知自己的未来,眯眼摸了摸坐下毛球油光水滑、细软漂亮的毛发,觉得手感不错,方才瞬间生出的杀意就减淡了不少。他弯下腰,把手里被掐得快咽气的鸟递给方拾遗:师兄认得这个吗?
    方拾遗抬手接过。
    这鸟一掌便能轻松握住,和那只狸奴一般圆滚滚的,羽毛金黄,双翅短小,头顶一撮毛火红,尾羽极为修长,睁着双黑豆眼,翻着白眼看他瞧着和《千妖图鉴》上那些威风凛凛的妖怪,抑或《灵兽宝鉴》上千奇百怪的灵兽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大概和孟鸣朝是一个品种,靠可爱吃饭的。
    方拾遗琢磨着道:妖气微弱,大抵是哪种灵鸟和寻常鸟类生下的混血杂毛鸟。
    胖鸟气得翻身一倒,摔在他手心里爬不起来,愤怒地用翅膀指着他啾啾大骂。
    黄毛小儿!老子虎落平阳被人欺啾!
    孟鸣朝眉心微微一抽,目光没什么温度地扫过来。
    啾个不停的胖鸟安静了。
    方拾遗唔了声,他对灵兽伴生没兴趣,随意扔开,冲孟鸣朝张开双臂:下来吧。
    孟鸣朝冷漠地和胖鸟对视了一眼,刚准备展翅偷溜的鸟蔫哒哒地收回翅膀,又拍了拍座下胖球的头,胖球蠢蠢欲动的爪子也收了回来,这才放心地跳下去。
    他知道方拾遗会接住他。
    孟鸣朝轻飘飘的,没几两肉,活像被怎么苛待了。
    方拾遗纳闷地捏了捏小孩儿的脸:平日也没少给你吃,都吃哪儿去了?
    孟鸣朝委屈地用脑袋蹭蹭他的脸,软软糯糯的声音发着颤儿:师兄,我好怕。
    无论是当初方拾遗在棺材里初见这小鬼头,还是后来木天师表演原地爆炸,抑或到了山海门这么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孟鸣朝其实一直都保持着超越年龄的平静。
    然而方拾遗瞎了。
    他紧张地检查了一遍孟鸣朝有没有受伤,见他毛发无损,才松了口气,怜惜地抚了抚他苍白的脸:小可怜。
    胖鸟和胖球:
    满地猫毛鸟毛:
    方拾遗:方才那么危险,你冲上去干什么!
    孟鸣朝趴在他怀里乖乖挨训。
    不说还好,一说方拾遗满身冷汗,尽是后怕,干脆越骂越怒:熊的你!再弱的灵兽也不是你能对付的,徒手就爬上去,你想气死我还是吓死我?回去抄十遍师门训诫!
    被抱回来小半年,孟鸣朝还是头一次被向来轻声细语、千依百顺的方拾遗训斥,愣了愣,嘴角却悄悄翘了起来,使出浑身撒娇的劲儿,伸手抱住方拾遗的脖子蹭了蹭,又献宝似的把那胖成个小圆球的鸟儿递给方拾遗,漂亮的眼睛像深海里的晶石,眨巴眨巴:师兄,你看这个鸟鸟你和它签订血契好不好?
    方拾遗瞥了眼看这只大概只能以可爱为生的小东西。
    鸟儿在孟鸣朝手心里站着,他伸出手指,轻轻一戳,就把它戳得东倒西歪。
    方拾遗心想:人家的伴生灵兽都是打架用的。
    打架的时候,嚯地一字排开,多威风。
    换到他,莫非就从怀里掏出这玩意,扔过去大吼一声看我的鸟?
    低头对上孟鸣朝期冀的、清澈的双眼,他心里登时一软,又毫无底线地想:算了。
    小师弟喜欢就好。
    反正他起初也没打算真找只灵兽来签那劳什子血契,打架也用不上它。山海门大师兄,理当是保护者角色,保护师弟妹,保护山门,保护凡人,再保护只鸟儿,也不嫌多。
    想毕,方拾遗眼角一弯,笑得好看:好啊。
    鸟儿:啾!
    方拾遗随意拨弄着这傻鸟,嘴角扯出个不怀好意的笑:若是将来不幸流落到什么不毛之地,这玩意还能烤一串。
    孟鸣朝笑眯眯地也戳了下那鸟儿。
    鸟儿愤怒啾啾:老子是神啾!
    可惜在场只有方拾遗听不懂它在啾个什么玩意儿。
    孟鸣朝嘴角噙着从方拾遗那儿学来的笑,一下一下摸着鸟头,轻轻道:小鸟儿,你一定也很想和我师兄签血契,保护我师兄吧。
    鸟儿:
    逼啾为娼,岂有此理!
    神啾不发威你当我是麻雀吗!
    一刻钟后,小鸟儿耷拉着圆溜溜的脑袋吞下了方拾遗的精血,成功签下血契。
    血契签下,灵兽的生死俱在主人一念间。若是主人惨遭不测,死前未主动断了血契,灵兽也会随同死去,比卖身契还霸道曾被修仙界灵兽保护会几次提议废除,列入禁术之列,还灵兽平等自由身!
    方拾遗随手将心情不好的胖鸟揣进怀里,孟鸣朝眼神一凝,踮起脚尖,伸手把鸟儿掏出来,严肃地道:师兄不要贴身放它,鸟性本淫。
    金黄的鸟儿歪头:啾?
    方拾遗噗地笑喷,笑了好一会儿,看孟鸣朝实在严肃,只能勉强收住笑意,将这淫鸟放到肩上,看向旁边另一个球。
    就一会儿功夫,那狸奴跟泄了气似的,已经变成了小小一团,比正常的猫儿还小。见两人注意到了自己,胖球挪到孟鸣朝身边,细细软软的喵了声,讨好似的撒娇。
    方拾遗稀奇:这倒赶巧,上来就遇到两只。这又是什么品种?
    孟鸣朝弯腰抱起猫,笑得像盛了蜜似的甜:师兄,院子里可以养猫吗?我想养,不签血契,等它长大就放了。
    方拾遗像个宠儿无度的老父亲,但凡是儿子要的,只要不违背天理伦常,一概欣然答应:你喜欢就行,不过别让他窜到你二师兄屋里,他洁癖,讨厌带毛的,若是撞上他,非给拔了毛炖汤不可。
    两个雪团子齐齐一震,狸奴疯狂往孟鸣朝怀里钻,孟鸣朝则赶紧抱紧了怀里的猫,看起来倒真挺喜欢这小东西。
    站在方拾遗肩上的鸟儿神色萎靡,见状啾啾大笑:傻了吧,你也逃不掉。
    签了血契心神相连,方拾遗隐约能明白这傻鸟啾的是什么玩意,伸指弹了他一下,傻鸟连忙扇翅膀稳住。
    孟鸣朝微微笑了笑,满意地撸着怀里手感很好的毛球:师兄给他们取个名吧?
    方拾遗起了坏心眼:这鸟啾来啾去的,没见过这么吵的鸟,就叫鸣鸣吧。
    傻鸟急了,上蹿下跳地反对:老子不叫这蠢名!
    孟鸣朝挑挑眉,眼底满是笑意,假装没发现:很适合。
    方拾遗得到鼓励,又瞥了眼他怀里的猫:那猫圆得跟个蛋似的,就叫蛋蛋吧。
    完全是无意识脱口而出的,说完,方拾遗反倒愣了下,总觉得似乎在哪儿听过蛋蛋二字。
    错觉吧?
    错觉。
    方拾遗于是心安理得,牵着小师弟继续往山上走。孟鸣朝人矮,走得磕磕绊绊,怀里的狸奴见状,跳到地上,摇了摇身子,九条毛茸茸的大尾巴一甩,呼啦一下,又变成了巨大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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