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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大家对容宝斋的信任，感谢大家今日来参加面谈，我也不多说，耽误大家时间，这里有一份考卷，给大家半个时辰的功夫，大家若是做好了，就来隔壁找我。”
    宋挽歌话落，转身走了出去。
    王石将考卷发到每一个人的手中，屋内提前已经备好了笔墨。
    原先这些人，还不知道那笔墨是作何用的，眼下已然明白，当即挑选了自己中意的，开始答卷。
    温润的中年男子，结果考卷，淡淡瞥了一眼，拿过笔墨开始答题。
    那冷峻的少年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考卷，抬脚走了出去。
    不少人见他离开，纷纷抬眸，看了他一眼。
    这人已经答好了？
    待得看到他手中的空白卷时，嗤笑一声。
    想必是不知道该怎么答，所以放弃了！
    又或者，他压根不会写字，不过是滥竽充数的。
    今日来面谈的，多数都是中老年男子，他是唯一一个少年。
    宋挽歌刚坐下没多久，就来人了。
    见到来人，意外，又不意外。
    这少年给她的感觉，就与众不同。
    少年进屋后，下意识朝着某处看去。
    那里挂着一幅山水画，而在那画的后面，则是那个洞眼。
    这细微的举动，让宋挽歌瞬间明白。
    他确实是发现了那洞眼的存在。
    “坐。”
    宋挽歌含笑道。
    少年并没急着坐下，而是盯着她的肚子瞧了会儿。
    那眼神，不知为何，让她觉得有些古怪。
    明明他的神色并未有何变化，他却觉得，他好像还挺高兴。
    宋挽歌觉得，她怕是早晨没吃饱，所以出现错觉了。
    一个陌生的少年，怎会瞧见她怀孕了，这么高兴？
    “你的答卷呢？”少年坐下后，宋挽歌问。
    他将答卷递到了她的面前。
    没出她意外。
    果然是张空白卷。
    没有人能在这么短时间内，答完这张考卷。
    “这就是你的答卷？”
    少年点点头。
    “你给我一张空白卷，就不怕我直接将你赶出去？”
    少年摇摇头。
    “你知道，你这样交考卷，若是在学堂，夫子是要被你气死的吗？”
    少年看着她，那眼神仿佛在说，她没生气。
    宋挽歌：“……”
    这人难不成是哑巴？
    “为什么不写。”
    少年又摇了摇头。
    宋挽歌暗自琢磨了会，“不知道该写什么？”
    少年没动。
    “不想写？”
    还是没动。
    “你觉得没有写的必要，因为你写的再好，若是做不到，都是空话？”
    少年迟疑了一下，点点头。
    “……你是哑巴吗？”宋挽歌问的很直接。
    少年犹豫了一下，吐出两个字：“……不是。”
    不是，就不能说句话吗？
    非得让她猜他的心思？
    他知道他这样，她会直接将他赶出去的吗？
    “几个月了？”
    少年忽然冒出一句。
    宋挽歌愣了一下，才发现他盯着她的肚子瞧。
    那眼神，让她觉得怪异极了。
    “六七个月了，再有两三个月就要生了。”
    “我可以摸摸吗？”少年一脸期待地看着她，眼底多了几分光彩。
    宋挽歌：“……”
    少年，你知道不？
    你这话要是让我相公听到，他会打死你的！
    “不可以。”
    “哦，那我以后再摸。”
    宋挽歌：“……”
    谁告诉他，以后就可以的？
    然后，她就看到，他跑到了她身边站在，那模样仿佛他已经是她容宝斋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