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看重那个。更何况,敖木从来都不是个坐以待毙的人。
杨芜想一想,才回头对敖木道:我倒是有个办法,不过得浪费你不少时间。
说说看。
杨芜眯眼笑道:咱们这世道缺励志啊,你这条件不励志可惜了。
敖木瞥他一眼:还拍纪录片?
也不一定是纪录片,完全可以网络发帖发酵。或是咱们自己找媒体,以咱们生活过往和成长过程为内容。我是没什么可拍的,不过你可是正经的寒门出贵子。一个初中被老师判定为没出息蹲监狱的叛逆学渣,逆袭成了大学副教授。这多好的故事啊!
再励志的故事也是在贩卖故事,更何况敖木的成长历程都是真的。
你是说,在他们打舆论战之前先把舆论战打起来?敖木道。
杨芜打了个响指:就是这样。
有够麻烦的。敖木吐槽了一句。
那也免得麻烦。我可不想等你挨骂以后再解释这个,肯定会被喷子说你洗白。这一点末世前喜欢逛论坛的杨芜太清楚了。
你决定吧。这种事敖木不是很了解。
俩人也算是一个主外一个主内,杨芜也习惯了敖木这态度。
那我安排一下吧,等安排好了你也要提交申请。你这边影响力够,故事也足够好。应该没问题。不顾后面两个星期我就不出摊了,万一再被纠缠上就说不清了。
虽说每次摊子去哪个交易所是随即的,但万一高家人三个交易所都派人去了呢?
有道是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这种事情最适合道德绑架,对敖木不利。军方那边敖木可以打招呼,军方也会照顾敖木的感受。可老百姓不会。
老百姓最喜欢的事情,莫过于慷他人之慨。就像家里媳妇出轨,男的还没说什么就有人开口: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是什么大事,当然选择原谅她啊。
所以这件事谁先闹大谁占优势。
敖木知道杨芜的本市,这件事自然全权交给他。
杨芜先联系媒体将这件事说了。其实杨芜的提议要是拍摄出来还是相当励志的,对避难所里的素人上进也有很好的正面一想。
媒体方开始预案审核,杨芜跟上面打了招呼,开始着手写文章在网络上预热。
他先写了个底稿给敖木看。里面大概谢了敖木笑的时候日子有多么多么不容易,家里如何叛逆,敖木如何险些一失足成千古恨。
反正怎么惨怎么来。敖木看过以后,花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将一些细节部分补充一下,然后稍加修改润色,让整体更加又煽动性。
随后将帖子发布出去,将手机关掉,也不管网络上洪水滔天。
网络上的事情很快影响到了现实,敖木被学生们询问帖子里的事情,敖木也点头承认了。在自己学生们带头上网发生的情况下,热度再度升级。
这时候媒体终于放出消息,要对敖木的过去进行一次专访。
即便是末世以后,媒体也喜欢出一些民众喜欢听喜欢看的内容,这样能够增加民众心理的好感度,也能提升观众观看的粘合度。
敖木抽出了半天的时间接受媒体采访,将一些从未与外人说过的事情说了一下,有些滑可能涉及了过去的伤疤,不过敖木也觉得自己需要一次正面免堆过去的机会。
毕竟当年的伤疤,现在已经抚平了。敖木更想做的,还是以此为教训,避免更多的类似事情发生,加上末世以后对孩子们足够重视,再发生的几率已经大大降低了。
而且,就像杨芜所说的,这是未雨绸缪,一来防止高家的人纠缠,二来也是防止民众们会因为一点小事借题发挥。
采访完敖木以后,媒体有提出邀请看看能不能在采访一下敖木的家人。敖木想了一下,只打电话跟敖珍商量。敖珍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虽说敖珍结婚比敖玲早,可敖玲结婚后,敖珍心疼妹妹,真的是三天两头的回家,当时敖玲什么情况,没有谁比她更清楚。
拍摄后足足两个星期才开始安排播出,敖木甚至还没时间去看。
这时候杨芜才恢复了出摊,准备好大批量的货物前去市场。准备了这么多,杨芜已经开始期待对方找过来了。可千万别让他这两个多星期的准备白费了。
一直到了下午,杨芜的摊子上都快空了,杨芜都准备收拾打算回去了,才终于看见一个中年男人扶着一个瞧着就七八十的老太太走过来,一开始只是买东西,杨芜也挺有耐心的让了老太太慢慢挑。
等挑了半晌,那男人才状似无疑的看一眼杨芜,开口问道:你是不是就是电视里的那个?
我是杨芜。杨芜已经习惯被这么问了。
那你是不是有个男对象,还是当老师的?
杨芜只应了一声。
那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那中年男人又激动的问了一句:那他是不是叫敖木?小时候叫得汉?
全避难所的人都知道敖木这个名字,可敖得汉这么名字可是敖木的黑历史,知道的总共就那么几个。
杨芜心里一跳,知道是等来了,抬眼看他们,心里想着什么没记着开口。
见他不说话,那男的忙有开口道:是吧!我就说肯定是!之前我我妈过来找还被当成骗子呢,你还记得吧。你回去问了吧,我妈真没骗人。这是我奶,也是敖木奶奶。之前一直没的的信儿,我奶可像他了,眼下可算打听道消息了,你能不能连个线让老太太看看孙子。
可见是聪明了,先说出敖木的曾用名,然后拉出老人来卖一波可怜。要不是敖木从小没见过他们一眼,只怕杨芜都要相信了。
这个不能找我,你得跟军队的人说,他们同意才行。敖木人很忙,从不见无关紧要的人。杨芜拿出手机,直接打开了摄像头点了录像。
作者有话要说: 快结局了,先把高家的事情解决一下吧
第190章
你走了我上哪儿找人啊!老太太开口便道, 现在那些当兵的, 都是不拿钱不办事的,我们找多少回了, 就是不给好好找人。以前还以为孩子不在了所以找不到, 结果人都那么出名了,那么出息了, 怎么可能找不到?分明就是糊弄我们啊!我们找多少年了都找不着啊!是在不容易。孩子,你不是小木对象吗?奶求求你,让我去看看吧!
老太太开口谦卑极了,将一个详见孙子却被百般阻挠的可怜老人刻画的入木三分。
若不是杨芜知晓他们一家什么做派,只怕也心软帮忙了。
杨芜却道:话可不能乱说。说人家不收钱不办事, 也不想想现在根本用不着钱了。人家也不差你的那点积分。人家当兵的那么忙, 你非要让人家帮你干私事。人家又不是吃你家饭长大的, 帮忙是情分, 不帮忙也别背后说人坏话。
杨芜转移话题,就是不让带他们看人上头提。老太太心里当然着急, 刚要说什么,那中年男人好像想到了什么,开口道:
你是不是怕我们见了敖木又不同意你们在一起?你放心, 我们家不是那种不近人情的人。你只要对敖木好, 孝敬老人, 那咱们都是自己家人。咱们都好好的。我们就是想让敖木认祖归宗!他是我们老高家人。自古以来都是子随父姓,他们敖家非改姓不说,还不让他见我们!我爷爷到死时候都还念叨着敖木想见见孙子, 这都没见着!眼下老太太这么大岁数了,你就给看看吧!
此话一出,那老太太立刻低头抹眼泪。
这话说的有技巧,一来说了,只要杨芜给他们之间搭线,他们就同意杨芜跟敖木的关系,前提还是要孝敬老人。这孝敬的那个老人,自然是他们说的算。
二来就是老太太想见孙子来到的绑架。这不知根部之地的人,哪里知道他们之间过去的是非?自然都觉得老太太可怜,敖家人不近人情可恨。
尤其是改姓这两个字用的巧妙。对于那些传统的人来说,不让孩子跟父亲姓,简直就是无理取闹。
看来是准备充分了。
杨芜看看手里手机,反问道:你说敖家人给敖木改姓?所以他才姓敖的?
可不是!他小时候叫得汉啊!结果我儿子被他们糟践死以后,姓给改了不说,名字也给改了。
杨芜只冷笑:我还没见过,给人当上门女婿,还要孩子跟自己姓的。按以前说法,当上门女婿不就是去给女方家里传宗接代的吗?为什么孩子不姓敖,还要等他们后改?
那说话的中年男人一噎,不过显然想过这个问题:谁说是入赘了?那不是我家小叔心疼媳妇离不开家里,所以才再我小婶娘家住的吗?是他们自己非要说是上门女婿,让我小叔活着时候就挨不少骂,死后还被人说道。想他在敖家当牛做马多少年了,好好的大小伙子被活活累死了,结果还的布料一句好。
杨芜没有被他带节奏,只道:既然这样,那应该是你们高家盖房子,为什么两口子新房是敖家盖得。而且那还是学校附近的地方,那么好的地方当年想要可要废不少力气。
中年男人当即道:谁说是敖家盖得?就是我们高家盖得!那房子就是我们盖得!我们为了能让他们俩好好过日子,可废了不少心思,我爸他们当初都给凑了不少钱。谁让他们敖家人说不给盖房子就不结婚呢?这些我们都让着了。那时候可浪费不少钱呢。
撒谎。杨芜直言道:敖家两套房子,一套二十多年前就卖了,还有个新房住了二十多年,两套房子都离学校远着呢,当年都是村子边缘位置。也就这十多年来盖房子的多,一圈一圈往外扩建,才显得比较居中。你们家估计连去都去几次吧,不然怎么位置都说不明白?
老太太见孙子要露馅,忙开口帮忙遮掩:你别听他胡说,当年他还没上小学呢,当然记不清了。房子是我过去跟我掌柜的一起去盖得,对,就是边上。当时我还觉得地方不好,委屈小两口。是这么回事!
还是老太太严谨些,和么快就想到了怎么圆谎。
杨芜这回不说话了,十只面带讥讽的看着他们。
那中年男人立刻明白过来了,又被诓了。
可据我所知,这村子打建村到现在,就已经基本划分好了地方,因为计划生育,孩子越生越少,这二十年大半个村子都空了,怎么可能继续往外扩建?敖家的两套房子,都是不理不外跟学校不远不近的位置,我说什么你们就是什么,分明是撒谎。
那老太太一听这话,当时就坐地上了要哭闹。
我这不是岁数大了记错了吗?你这非要挑刺,分明是欺负我这老婆子又没势力就往死里欺负啊!怎么我那乖孙子就没来啊!他来了让他看看他找了个什么样的对象啊!生不了孩子就算了,还这么欺负他奶奶呦!我这么大岁数了叫你个毛崽子欺负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
杨芜可没理会他,而是看向那个中年男人,继续道:还有,你们说敖木这个名字是后改的,以前跟你们姓高,叫高得汉是吧?可我看过敖木的出生证明,分明写的是敖得汉。户口本上的曾用名也是敖得汉。说句你们不知道的吧。敖木这个名字是他自己改的。就是单纯觉得得汉这两个字难听,听算命摊上说他命里缺木,所以才该成了敖木。因为这个,还跟他爷爷闹过矛盾。从始至终敖木就只有一个爷爷,姓敖。大落地就是吃的敖家的饭,什么时候跟姓高的扯上关系了。
周围已经围上了许多人,杨芜的声音不小,在场的人都听见了。可看见一个老太太坐在地上哭着抹眼泪,多少都带有几分同情,不明白杨芜这个人看着条件这么好,为什么要跟一个老人起争执。
老太太是彻底不听了,谎言被戳破,她也懒得去圆谎。就仗着岁数大在哪里又哭又闹,一口咬定是杨芜恶毒不让她看孙子,还说是敖家对不住他们高家,让他们高家孙子在敖家养大,连自己祖宗都没拜过。
那中年那人也是恼羞成怒,见老太太这样,他也破罐子破摔了:
你胡搅蛮缠什么?少给我找那么些借口。老太太就是想要看孙子,你凭什么拦着!就是帮着姓敖的欺负我们老实人!我告诉你们,我们看不见敖木,咱们都别想好好过!你讲理不讲理!
胡搅蛮缠的骂别人胡搅蛮缠,不讲理的人骂别人不讲理。
可真的一场大笑话。
杨芜只说了一句:我录像了。
那中年男人一怔,便要爬上摊子去抢手机。摊子上还放着剩下的水果,他一压,杨芜顺势站起来,身子一擦,摊子直接翻了,水果哗啦啦落了一地,周围看热闹的一敲落地上了,顿时一拥而上的疯抢。
抢夺的功夫,难免又腿上,中年男人跟那老太太被围在中间,不知被谁推了踩了的,狼狈极了。
杨芜又抬头喊了一嗓子十分熟悉的话:抢劫了!
之前警察就发现这边人距离过多,就注意这边,此时听见这么喊一声,立马过来维持秩序。
干什么干什么呢?都给我放回去!谁揣兜里都都算偷!都给我老老实实的放回去!上面又监控!见民众哄抢,警方立刻严明了事情的严重性。有的人害怕被处分,只能不甘心的将水果放回扶正的摊子上,也有不甘心的偷着往嘴塞吃的。还有吃急的被卡在嗓子眼,连憋得通红却还是往后躲生怕被发现的。
等警方控制好了局面,杨芜直接将手机交给警方:他们上来认亲戚,但谎话连篇,被我戳穿以后就闹事,还翻了我摊子。我觉得我有权报警维护我个人权利。麻烦您处理一下吧。
杨芜当场保安,那中年男人直接老师了。那老太太还要仗着年纪瞎闹,被中年男人劝着跟着走了。中年男人知道杨芜有录像,光凭借录下来的言谈,他们就不占理,毕竟撒谎够理亏得了。眼下最好的主意,还是让老太太跟警方哭诉。好好说一说她又多想孙子,多么不容易。警方不比军方,总会心软帮忙搭线。
只要连上了敖木的这条线,总能顺着敖木的关系网来解决这个问题。
他就不信,一家人站在一起,敖木还真能眼睁睁看着自家人受欺负。
毕竟当初高中凤死的时候敖木生出来还没多久,不记事。眼下他们只要咬准了敖家人说谎,是他们高家人吃了大亏,反正高中凤死无对证,敖玲又是个傻子,是人都会相信高家说辞,觉得当年是敖家对不起高家。
而且敖家任性稀少,没什么亲戚。反观高家开枝散叶,即便是末世以后死了许多人,到现在人口依旧不少。有这么多起在,怎么不比那块死绝了的敖家强?再怎么出息的人,也不能少了亲戚帮衬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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