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回首将酒瓶子一扔。
那边儿都站起来要出手的杨芜沉默的看了一眼敖木。
他还没动手呢,那边儿摆平了。
太帅了吧。杨芜低声道。
敖木夹了凉菜放进杨芜的碗里:吃菜吧。
真没看出来。杨芜坐下拿起筷子。
敖木道:正常操作。
杨芜眨眨眼睛:我之前咋没发现?咱们这边姑娘都有这潜力?
这个应该不分地方。水都有自我保护的办法。敖木吃口菜道,只是这边儿从小教育小姑娘就是不惹事也不怕事。真被人欺负了,认可把对方送进医院自己赔钱,也不能让人让人欺负了。
男孩被教育不许跟女孩打架,有男孩欺负族里女孩们要帮忙。女孩被教育被男孩欺负绝对不服输。
这是北方,或是孩子里教育的常态。只是长大以后孩子能记住多少就不知道了。
那那个小姑娘怎么那么怂。杨芜看一眼已经泣不成声的女孩。
这就是自己秉性问题了。敖木哪里可能知道的面面俱到。
服务员站在旁边,眼睛时不时扫过那被女孩拉着坐下的男人。
女孩儿害怕的哭了一会儿,拉一拉男人:咱们走吧。
男人此时有些腿软,起身要跟着走。
走什么走,警察马上过去。
女孩慌忙道:怎么真报警了!我们不是故意的!姐,多少钱我们陪,别报警啊!
陪?你配得起吗?我提醒你们了这事国营饭店。每样东西都是国家所有。你们破坏公物,怎么处理公家说的算。跟我说情没用。
其实服务员已经仁至义尽了。是男人自己把这个当做挑衅动手打砸。但凡有些脑子的,听见国营两个字就该老实了。这种情况下还能打砸的,不是太蠢就是太坏。而这个男人,就是典型的又蠢又坏。
男人一听这个,当即拉起女孩就要强制离开。服务员也不拦着只是提醒了他们一句:消极承担责任只会重判,想好了再走。
男人回头看一眼,又觉得这是挑衅。握紧了拳头却不敢再造次。
你特么等着!
放下狠话人走了,只有女孩泣不成声的被扯着。
人离开了,服务员无奈摇摇头。他们自己不听劝,什么后果也是他们自己承担。
可惜了那么好的小姑娘。眼睛瞎成这样找这种男人。也是活该了。服务员也没收拾,这要等警方过来查证。去后厨催一下敖木的饭菜。
等了一会儿,服务员端着一盘炒菜过来放下:刚刚的事情抱歉啊,打扰你们用餐了。
那边闹归闹,不能影响别的客人呢。
杨芜想想她刚刚说的话,不禁开口道:那女孩也是可怜。摊上这么个人。
服务员想起来,目光里同情中又带着几分鄙夷:那不也是她自己挑的。
话不能这么说,说不定是男的能装,在一块之前没发现。杨芜这一点上想的还是很明白的。
再怎么能装,到现在还能发现不了?服务员嗤之以鼻,发现男的不对就不该留恋,伸脚揣不久完了?那男的眼高手低,花女人钱还一副女人欠他的。人家花钱找人伺候他妈,他还不乐意了。行,退一万步,这人能考研考个博士硕士的下来。你看他伸手打女人那样。那就是个总统苗子也是个人渣啊!这种人还能留?这小姑娘家里是没个兄弟亲戚是怎么的。就不知道她受这委屈?
敖木道:多半家里没什么人了。不然但凡家里有个人,也不可能这么毫无保留的费力养活男人母子俩。估计男人也是仗着这一点,被惯的脾气越来越大。
敖木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医院里头人生百态,设么事情没发生过?
服务员感叹的说一声:这就是这样了。这姑娘也是没骨气。刚才她但凡站我旁边,我也不能让那男的把她拉走。也是个男人,啥用没有,竟会装X。
地域黑的人总说东北人喜欢装,喜欢打肿脸充胖子。
不过说句实话,本地人对这种人也是深恶痛绝的。谁都爱面子,因为维持面子,假装一下没什么。可像刚刚那男人,用嚣张跋扈掩饰恶臭的男人,最好别出门,出门就要容易挨社会主义铁拳。也就是服务员先动手了。不然杨芜跟敖木早过去教做人了。
话说你们这边儿也能找到这种人。杨芜笑着看敖木,以前我看网上,你们人设不都是怕媳妇吗?不是不打女人吗?
服务员嗤笑:宠老婆的那是结了婚的。就这种,半大小子,没结婚刚毕业的,正经老爷们干不过,拿女人逞英雄的一抓一大把。不过挨过揍的基本都老实了。最怕遇见这种怂包姑娘。你说男人力气大怎么了,不会拿菜刀剁他?力气再大一刀下去不都学乖了?可真是倒搭钱给人装孙子。人家也未必那你当个人。
第102章
杨芜听这话略无语。莫名想到了网上一句笑谈。
东北人最怕什么。东北女人。因为母老虎更厉害。
这不是地域黑, 纯粹调侃。
说到这里服务员才反应过来:听你说话你不是本地人啊。
杨芜笑出声:不像吧。我就说我这口音可正宗着呢。
服务员也跟着笑,三人就攀谈起来了。等菜都上齐了, 服务员还送了两盘小菜当敬菜, 聊了天儿就算是朋友了,要不是服务员因为有工作不让坐着,杨芜都想拉着服务员一起坐下来吃。
实在是太能唠了。
没一会儿警察就上门了。调取了一下监控录像, 对现场进行了拍照, 然后就去抓那位敢砸国营饭店的英雄去了。
后面的事情敖木是不知道了。
吃完饭二人拎着剩饭剩菜沿街散步, 杨芜不禁道:你说这人够判多久的了?
敖木想一想,还是摇头:现在量刑跟之前变动挺大的。要是以前也就是个寻衅滋事吧。拘留或者拘役吧。现在不知道了。
国营的话应该严重点。杨芜想一想,嗤笑道, 这种人还是再出来的好。对了, 不是说那男的亲妈住院请的护工吗?这里就一个医院, 应该是你们那儿的。
我上哪儿知道。敖木拉了一把杨芜的手,别想那个了。一会儿去哪儿。
杨芜看看敖木另一只手拎的剩菜:还能干啥?剩菜都拎手里了。溜溜达达回家吧。要是回家还想出来再出来。
可惜没个电影院什么的。敖木可惜道。
杨芜瞥了一眼敖木:你还能有这么浪漫的时候?
怎么?怕我被偷着换了?
二人相视一眼,都笑了。
又往前走了一段路:虽说今天看见的那货有点晦气。不过回头想想,这才是正常社会啊。有好人,有坏人。有眼高手低的人渣,有唯唯诺诺的被欺负,也有像服务员那样理直气壮对抗的。这才是人啊。
这才是正经的人生百态。
远比被关在极度封闭空间里更加真实。因为极端环境下人心生变,哪里有现在的百味人生有趣。
对对对, 咱俩来对了。杨芜撇一眼敖木,快走两步。二人玩玩闹闹的走回家,笑声洒了一路。
避难所第四层又开发了一片种植地, 用于种植牧草。
时间一晃,又过了一个月。经过四个月的繁殖,其他的牲畜还好,鹌鹑和兔子已经繁殖了足够的数量,加上蛋类视频,大规模出现在食堂里的餐桌上。
伴随着食堂里愈发浓郁的肉香,人们吃的肉多起来了,油水足了,一个个瞧着也更加精神了。
最近出院的人数是住院人数的两倍往上。门诊来人就更不多了。一天也就接待十个八个的人,剩下时间相当宽松。
有的其他科室人少的时候,敖木也会去帮帮忙。不过刘主任的许诺是兑现的,敖木开始忙碌于考核。这次考核如果通过。敖木就能够成功晋升主治医师。
只要这方面的人才不足,敖木晋升主任医师也只是时间问题。
慢慢熬吧。
在住院部值班的功夫,敖木还在翻看着医书,有的较难的知识点对他这个之前在小诊所里呆了两年的医生来说有些吃力。他临床经验已经算是丰富了。眼下还是要回头继续巩固知识储备。
半夜,一名老人深夜病情加重。主治大夫被从住处叫到这边来实施急救。
敖木有时会听见走廊跑步的声音,正考虑着要不要带上隔音耳罩,就听见了吵闹的声音。
敖木起身到了门口,拦住一个路过的小护士问:怎么了?
听说有人闹事。
这种事以前的医院并不罕见,可自打进入避难所以后这还是第一次。要知道当前医疗全部免费,病人家属也就没有立场去说医生为了钱草菅人命。
更何况在地表经历了那两年的绝望。这期间,一切所有,全靠军队和卫生队支援。所以当前军人和医生在老百姓心里的地位是相当高的。
小护士急急忙忙都要过去看情况。敖木人还有些犹豫,就听见走廊里传来男人叫嚣的声音:我妈人在家里都好好的!怎么送你们医院里就一天不如一天了!分明是你们害人!你们肯定是把我妈器官摘了给那些当官的了!你们没有一个是好人!
敖木听着声音又几分眼熟。走出去看了看。敖木个头较高,人群中看见了一个男人站在那里横眉冷目的叫嚣着。
定睛一看,可不就是当初那个在国营饭店闹事的那个男人?
这才多久就放出来了?
敖木几步走过去,几乎人员在末世前就没少遇见这种人。对待这种人最好的办法还是任由他骂,等骂够了自己冷静了也就老实了。或是报警等警方过来处理,袭击医务人员只要不出人命也就是个寻衅滋事,可要是袭警的罪名可就大了。
敖木继续往前走了两步。
那个男人的身边竟然还站着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竟然还没有抛弃他,有在伸手试图拉住男人,让她别再说。
别闹了!妈那是老病根了,你这么闹妈也回不来!
你放开我!男人一把甩开女人,你这是什么话!他们自己把我妈推进手术室的!人死了我不跟他们要人找谁要去!找你吗?我看你挺高兴是吧!我妈死了你不用伺候了是吧!你他妈是跟他们一伙的!我就知道你不是个好玩意!
女人又凄苦了,可面对蛮不讲理的男人,心底也只有浓浓的无力。在一起时间久了,习惯于他的这份蛮不讲理,已经连反抗的心思都提不起来了。
女人的软弱,无疑是助长了男人嚣张的气焰。瞧着自己女朋友没了声音,那男人继续要跟一户人员要亲妈的命。
那势头大有不换命不罢休的架势,还要柜台里面要说法。
敖木看柜台里的小护士直往里面缩,表情里带着为难的惊恐。
敖木几步上前,一把拉住男人的手用力向后一推:从局子里出来了?
听敖木一说话男人就是一激灵,回头看看这穿白大褂的敖木,顿时一愣道:是你!
敖木冷笑:那天在国营饭店刚砸了一通,现在来砸医院了?我告诉你,医院一样是国有的。你再砸一次,二进宫指挥被判的更重。估计到时候就不是拘留拘役那么简单了。判刑三年起步。
一听刺眼,女人更害怕了:你还作什么!人家都说救不了了!咱们回去先把妈化了再说,赶紧走!
要是在刚在,男人绝对不会听女人的,甚至可能抬手给这个不听他话的女人一巴掌。
可此时听见敖木的话,他总算长脑子了。脸上带着满满的不服气,身体却很诚实的被女人推着离开了。
敖木见那个女人还在捧着那个男人。犹豫之下才开口道:这种男人,你还能图他什么?
女人一怔,带着泪痕的脸回头看敖木。
敖木继续道:你扪心自问,你图什么?图他不讲理?图他抬手打你?你受得了,还想再给他生孩子一起窝囊?
女人一时没了话语。
你说什么呢!男人一惊,回头指着敖木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
我至少不会像你这么无理取闹。敖木冷哼回头离开了。
男人想要去跟敖木争辩,却发现女人在发愣。生怕女人再听见什么。男人用力一扯女人,拽着女人离开了医院。
而他的亲妈眼下尸骨未寒,人还没送去停尸房,男人却没有去见一面。
这种人,这辈子都是自私且自大的。
敖木没必要为了这种人耽误太长时间。回值班室继续看书。等了一会儿,护士长敲门进来。
有事?敖木问。
护士长人四十出头,瘦瘦高高的。
今天你也太冲动了点。那种人自己骂够了人就走了。你这把人激怒了万一人回来报复怎么办?
护士长也是好心。这种事情她遇见的多,处理的也多。
那个人我前段时间遇见过。在国营饭店里面装大,还把饭店砸了。现在应该是刚出来。故意找事的。
护士长道:这我知道。那小媳妇我接触过,听他说来着。那男的自己犯事进去了。这今天下午刚放出来。非说要去晦气,找了几个朋友在一起聚一聚吃点饭。结果这一耽搁,老太太最后一面都没见着。之前老太太住院也没见他来过几回。他什么样人我心里明镜似的。就是这种神经病最该离远点。犯不着跟他置气。这算什么玩意啊,别惹自己一身。
其实要是辩论这个话题,敖木能说到明天早上,不过他也没打算继续下去。只笑道: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别忘了。我在军队那边还挂着军籍。他碰不了我。
那护士有心再劝,可见敖木这态度,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叹口气离开。
敖木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也没有注意到自己给自己立了个大大的fg。
作者有话要说: 晋江文学携手作者祝亲爱的读者朋友们:春节假期,平安康乐!同时温馨提醒大家勤洗手 戴口罩 多通风 少聚集
晋江扑街大婶提醒你:
快乐千万条,安全第一条。
防护不规范,亲人两行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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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余生[种田]——齐氏孙泉(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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