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我怎么也比不会说话的哼哼哒哒强吧。杨芜不依不饶的跟在敖木屁股后面。
他们至少听了一肚子音乐。你分得清古琴和古筝吗?敖木将用的工具都收起来,打算继续整理笔记。
杨芜道:我分得清你就行呗。
敖木动作一顿,撇一眼杨芜。杨芜却先一步坐在了敖木的椅子上:你看我多会说话。
果然不应该对他抱有太多幻想。
敖木抱着肩膀看他:又没事做了?
听出了他语气中的嫌弃,杨芜砸砸嘴:亏我怕你无聊过来陪你。
敖木拿过给病人做的凳子过来,坐在杨芜的旁边没理他。
敖木整理笔记,杨芜就在旁边撑着下巴看着。
话说中医跟西医不是很冲突吗?你学起来不会觉得怪吗?
那你觉得什么是中医,什么是西医?敖木反问。
就是咱们祖传的叫中医,西方传过来的叫西医呗。杨芜道。这也是绝大部分人的认知。
他们现在有个统一称呼为现代医学。传统西医也有很多可笑的常识错误,中医自然也有糟粕。现在要做的,就是不断更新医学知识。让治疗的过程更加科学有效。但很多病症的治疗过程直到现在都不能完全完善。也许未来的某一天就会推翻现在对于某种病的治疗方案。敖木将自己的笔迹给杨芜看一看,我是当下是没有机会去突破了。能做的,就像是回到大学一样,尽可能的去吸收更多的我所不擅长的部分。用最少的资源去治疗更多的病。明白吗?
杨芜第一次听说这些,不禁靠近了一些:那你能学进去吗?我现在看见书脑袋都疼。
那是你智商问题。敖木吐槽了一句,随后又道,只要找到自己兴趣的切入点,没什么学不进去的。
杨芜一撇嘴:我是没你那个耐心烦,也没那么高尚的情操。
敖木没理会他,将笔记拿回来继续整理。
这种事情,他一个人做就够了。杨芜确实不是一个抱着书死读的人。敖木也更喜欢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这么美好的人,本就不该太难为自己。
又过了一个星期,医疗队和部队再度下来的时候,送回了马家的三口人。那两个症状较轻的已经基本恢复了,只是那个病重的马育权肺部已经有了纤维化的症状。没有生命危险,吃药可以缓慢恢复,但也有恶化的可能。
吃药需要长期吃,这种情况国家也只能报销一部分。
人先送回家去,让他们全家人在一块自己商量着后面怎么办。
说到底这件事也是马育权自己不将国家的警告当回事私自外出的。国家全力救治已经仁至义尽了,这后续治疗上面,人总要为自己的无知付出一点代价。尤其是这世道。
全球的含氧量已经达到了几十万年来最低,野生动植物大规模死亡,情况已经愈发严峻。以当前的数据,就算没有毒气,以当前外界的氧气含量人也很难长期作业。哺乳动物新陈代谢较快,而肢体运动会加快代谢从而对氧气有更多的需求。
用一个比较夸张的比喻,随着含氧量越来越低,总有一天一个人在那种含氧量情况下,随便做个跳跃的动作都会消耗掉全身的力气,疲惫不堪。
身为医生,敖木十分能理解这个情况。
这个结果是不可逆的吗?敖木皱眉道,
医疗队的医生叹口气:当前看是这样的。动植物大规模死去已经没办法挽回了。现在全世界都在收集个物种样本,就算已经灭绝的,也收集受精卵进行冷冻,等以后条件好了以后再进行复活计划。
敖木喉咙动一动,对此也只剩下叹息。
军官道:当前国内已经加快了空间站的进度,来年就会正式投入使用。到时候,会优先送入人类基因样本,然后是动植物样本进行冷冻或低温储存。算是应对绝境的计划了。但地表当前看并不是完全没办法生存。地下避难所还在施工,会争取三年内全部入住进去。坚持过去就好了。
这些,也是因为敖木是医生,所以才会跟他说这些。哪怕这跟他没关系,却足够点燃起一个人对未来的希望。别人还好,医生比任何人都需要随时保持一颗积极的心,这样才能去拯救更多的人。
敖木沉默些许,才问道:以后会越来越冷吧。
军官点头:以当前数据,以及历史地理检测的数据来看,地球会几个月内进入冰川时期。而且气候会越来越恶劣。地球会进入长期的恶性循环,在没有人工干预的情况下,地球可能几万年、几十万年甚至更久才能逐渐恢复。我们当前能做的,就是保证尽可能多的人活下去。也许几百年后,就有足够的科技解决当前难题了。
绝望,但并不是没有希望。
这些消息对于敖木来说已经足够了。眼下事情并没有道不可挽回的地步,眼下要做的,就是好好活下去,并且尽量带着更多的人一起活下去。
我明白了。村里我会尽全力安排的。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个了。
能做到这个就已经很了不起了。医疗队的医生说道,以后有什么需求一定要给我们提。我们会尽可能满足。当前资源还算丰富,这一点你放心。
送走了战士们和医疗队,敖木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沉默良久。
杨芜无聊的在诊所里无聊的玩着转椅。敖珍跟敖木说两句话后,发现他情绪不好,兴趣缺缺,无奈拍了拍自玩自乐的杨芜肩膀:小杨啊,你念过书,你去跟他多聊聊。你说这么老大的事情压他一个人身上,总要有人陪着。
敖珍知道二人的关系,更知道他们能说到一起去。
杨芜外头想一想,道:他现在谁都不需要,只需要个姑娘。
姑娘?谁家姑娘。敖珍没听懂。
杨芜笑出声道:当然是静静姑娘。让他一个人想去吧。咱走。
等被杨芜推出了诊所进了地道,敖珍才反应过来这什么意思。
第53章
屋子里安静下来了。
敖木深吸口气, 从盒子里拿出来一包烟, 打开包装抽出来一根,点燃后, 却迟迟没有放进嘴里。
戒烟已经很多年了。他明白复吸以后更难戒掉。只是现在的他, 太需要这个了。
眼瞧着烟雾缓缓上升, 敖木深吸一口空气中的烟雾,抬头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知道烟头燃尽自己熄灭了, 敖木才整理好全部思绪。将烟头扔进垃圾桶, 那一包只抽出一根烟的烟盒也放入空间。
杨芜等了半个小时,才提了壶开水回来。
都想明白了?杨芜走进笑道。
敖木没回答, 回头瞧见他手里的开水壶。
杨芜道:想喝什么茶自己弄吧, 心情不好就多喝热水。
敖木拿过两个杯子,分别在里面放了颗菊花, 杨芜倒上开水, 眼瞧着那茶杯上头弥漫着一层水蒸气。
抽烟了?杨芜闻闻空气中残留的烟味,顺手打开了空气净化器。
没有, 只点了一根。敖木指尖碰一碰烫手的玻璃杯。
二人沉默些许,杨芜才趴在桌子上看着敖木:你害怕吗?
你说呢?敖木反问。
我相信,只要我跑的足够快,死亡就降临不到我头上。杨芜唇角勾起, 笑的邪气肆意。
那一瞬间,敖木只觉得呼吸被他紧紧吸引。
也许吧。敖木目光有些发直。
所以我不怕。杨芜道,如果我死了,那是我该死。
敖木伸手扯住杨芜的脖领子, 轻轻一拉,身子半起身过去,直接封住了那张桀骜的嘴。
这个亲吻,光明正大,又煞有其事。
杨芜眼中多了一抹惊愕,随即转为轻笑,伸手环住敖木的脖子。
一个亲吻,浓烈又柔和。
带着双方都不会去注意的默契。
从那以后二人之间就弥漫上了明目张胆的恋爱的酸臭味,没有追求,没有告白。连正经八百的确定关系的话都没有。就因为一个亲吻,二人竟然直接一步跨到了老夫老妻的阶段。
楼上的环形泳池还在施工,当前已经进入了尾声。敖木跟杨芜二人在上头用厚塑料布和竹子弄了个顶棚,将里面空气净化后开始抽地下水注入。
家里有简单的水质检测工具,一个星期后再检测水安全程度较高,然后室内使用的时候再经过净水器过滤就可以正常使用了。
这个环形泳池是被分割成两个差不多部分的。地下水先抽入一半部分的水池装满,然后经过消毒、沉淀后,确定符合标准才被打开水闸放入整个环形泳池如此反复。虽说复杂了些,但楼里面大规模用水基本解决了。
而这个时候,敖木跟杨芜才终于能够明目张胆的洗澡了。
当天夜里在楼里二人就洗了个鸳鸯浴折腾一番后进入贤者时间的二人一正一反躺在浴缸里头。
这比在盒子里泡澡舒服多了。杨芜眯着眼睛看天花板,舒服的雅痞。
之前二人最多擦一擦身子,实在觉得脏了就去盒子里拿充气浴缸放水好好泡一泡。虽说之前家里也有足够多的水,但因为人太多,敖珍生怕某一天地下水抽不上来或是被毒气污染也不能喝了,水一定要尽可能的多储存,但使用起来一定不能奢靡浪费。
现在有了楼顶的蓄水池。就算突然断水,一家一个月的用水也足够用了。敖珍这才放宽了用水。
敖木透过水汽看着杨芜享受的笑脸,那笑容像极了被抓头顶眯眼享受的小猫。
喜欢泡澡?敖木问。
当然。可惜了,大姨这批准咱们一个星期泡一次。杨芜失望道,不过好在淋浴不限制了。每天洗白白的多好。
盒子里可以天天泡,诊所门一锁没人会发现。敖木道。
嗯看吧。杨芜对这个还很提不起兴趣。
你好像不太喜欢盒子里。敖木不禁问道。二人虽说经常进出盒子,可杨芜对盒子的兴趣一直都不大。这不太像杨芜的脾气。
不算是吧,就是迷之觉得不舒服。就感觉我不该在那里。也许是因为你是这盒子主人吧。外人进去会有不易察觉的排斥反应。
敖木将放在架子上的盒子拿过来,放在手中把玩:也许吧。可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能操控这个盒子。要是按里什么认主,可完全没有。我从我妈手里拿过来的时候,直接就能用了。
杨芜眨眨眼睛,半开玩笑的说到:说不定是因为姨是上一代主人,你是他儿子所以你能用的。
杨芜本是无心的一句话,敖木听了却楞了一下。
杨芜瞧他面色认真:不会被我说中了吧。
敖木不太确定的说到: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妈是一定不能见这个盒子的。一看就哭,靠的越近哭得越厉害。我也说不出为什么。这盒子好像在我家很长时间了,但我从来没见过。
越听越觉得诡异。敖木躺在温水里愣是打了个哆嗦:那你带姨进去过吗?
敖木摇头:她看一眼就开哭,我怎么可能带她进去。
也许带她进去一次就知道她为什么会哭了。杨芜随口说一句,随后反应了一下又道,我也就随口一说,你也别轻易尝试了,万一出事咋办。
知道这个盒子秘密的,也就他们三口人。敖珍一家完全不知道。原本敖木二人是最担心敖玲说漏嘴的。然而敖玲对这个盒子从来都是只字不提的。也不知她是真的打心眼里讨厌盒子,还是因为当初敖木那句你说出去我会死让敖玲不敢说的。
敖木捏着盒子略沉思:我还是觉得这事跟我妈有关系。
这明摆着的。可这种神器,就算姨是小孩儿心性也不应该害怕啊。以她好奇心应该比谁都喜欢才对。杨芜道。
前文讲过,敖玲不是传统意义的傻子,只是她的大脑,被永远定格在了十一二岁那年。所以她永远保持着那份童心和天真。
以前还不觉得有什么,现在世道变了,像她这样近乎永恒的天真,成了所有人的加油站。跟她相处一会儿,身上的负能量都会小很多。
敖木想到了一个细思极恐的可能:会不会是这个盒子给她留下了极其强烈的心理阴影。不然不可能看见就哭。
那能是什么样的事情?姨忘性那么大,村里人欺负她她都能转眼忘,什么样阴影能让他这样?
杨芜提出了关键的问题。
敖木想不出来,也不敢深想。只是再看盒子的时候,也开始升起了抵触情绪。
这个盒子,对他妈做了什么?或者说,敖玲在面对这个盒子的时候,经历了什么?看见了什么?
二人一时间都没了话,又等了一会儿,杨芜才忽然开口:盒子的话只有你能使用,可盒子里头的东西别人可以用吗?
敖木摇头:没试过。
我想试试。杨芜对敖木眨眨眼。
敖木对他勾勾手。杨芜跪坐起来爬向敖木,二人手指相碰的那一刻,直接在浴缸里消失了。
盒子里,二人身上一点水珠都没被带进来,只是敖木半躺着,杨芜在敖木的腿中间伸手去够敖木的手指,这个动作实在太具有迷惑性了。
二人这个动作停顿了两秒,杨芜目光向下,敖木直接一脚踢开敖木,站起身道:你试试吧。
这里没外人,又不冷。二人就光着在盒子里走动。
先到了画卷前,敖木抬下巴示意杨芜。
杨芜看着古朴的画卷,以及里面国画风格的物资图画,伸手摸在装着食物的画卷轴上。那画卷轴的表面如同水面用了水墨的涟漪。
杨芜心中想着可乐,手在空中轻轻一抓,竟然真的拿出来一瓶可乐。
二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读读到了惊愕。
我可以用!杨芜道。
敖木拿过可乐,略皱眉道:这就表明,我并不是这个空间所谓的主人。只是我刚好发现并使用了这里。
那么以后就更要注意隐藏这个盒子的存在,否则任何人都能够使用盒子的话,总有一天他们的囤积会是给他人做嫁衣。
杨芜开始也这么觉得,随后又仔细想想,还是摇头道:也未必,也许是因为咱俩有过*关系,这里没拿我当外人,所以我才能使用。要是有我和姨以外的人,且跟你没有血缘关系的人还能使用这里,才能真正证明这个空间是公交车,谁取谁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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