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吴丽丽还是很聪明的,现在上二年级了,考试一直是学年第一。只是性格确实腼腆了些。
二人离开后,敖木开车,杨芜坐在副驾驶上,抱着肩膀不知道在想什么。
想什么呢?敖木注意到杨芜的情绪。
没什么。就是莫名感觉你姐过的并不好。杨芜道。
我大姨还能亏了他?敖木嗤笑。
杨芜摇头:我是说她在婆家。不说你姐,就是看那孩子就知道。孩子什么脾气,肯定是有原因的。
敖木本想讽刺一句那他这脾气是什么原因,可想想杨芜的那些乱糟糟的事情,还是把话咽下去了。
第18章
敖木倒是认同杨芜的话,不过没开口接话。
杨芜靠在座椅上,笑道:要是你姐那边真有设么事,你帮忙吗?
要是求上门来自然帮,没找到我那就代表没逼到那份儿上。敖木道。
啧,对自己那么有信心?
我是对她们有信心。敖木一脚油门,车子出了村上路后开快了些。
大年二十七这日,村口来了辆军卡。赶在年前,下发了一批救援物资。之前瘟疫的时候,曾经伴随着消毒品给过一些物资。不过都不多。这一次也许是赶在过年前,所以送来的东西相对较多。
每家每户一包二十斤的白面、一盒水果罐头、十包50克的咸菜。成年人每人一盒500克的午餐肉罐头,未成年每人一个250克左右的肉罐头。至于什么肉罐头,就看发下去的有什么。
村里有的人家的亲人在外地生死未卜,还没回来。有人想要替在外的家人领。只是解放军不认户口只认人,所有罐头必须本人在现场领。
杨芜被自动算成了跟敖木一家,虽说不是本地人,也有一份救援物资。
领到物资后,敖木写下了自己跟敖玲的姓名和身份证号。抬头看一眼等级和分发物资的兵哥。他们很壮实,不过也很瘦。脸上气色还好,日子不算太艰苦。
只是在这个居民们都不太敢出门的时候,他们随着军卡四处走动。这里头的辛苦,只怕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道了声辛苦,等杨芜写完了身份证号就走。
刚巧周围想起了小孩子尖锐的哭声。敖木顺着目光看过去,看见是一个二三十岁的女人,正在拖拽着一个坐在地上不肯乱走的男孩。那男孩手里拿着一盒午餐肉罐头,罐头已经打开了,里面为挖出来一大块。男孩的哭声在喧嚣的人群中如哨子一般,嘴里的午餐肉落在地上,跟雪混在一起。
女人看见了直接提了男孩一脚,就要将他手里的午餐肉抢下来。可那男孩死死捂住,就是不肯还给女人。
女人又用力打了两下,最后实在没忍住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骂着:这日子过的什么劲啊!说了这午餐肉要留着过年包饺子的,你一个人吃了算什么啊!怎么不噎死你啊!养活你够干什么的,什么好东西东西那你手里都是填你那□□子!
周围人忙围过去劝。也要将男孩手里的午餐肉罐头拿下来。结果那男孩倔强的很,谁抢也不行。惹急了,抓住一个人的手死死咬一口。咬的那人手淌了血,挣脱的男孩往后跑了两步,还不忘手伸进罐头里挖一块午餐肉塞嘴里。
敖木看的直皱眉,低声问敖玲那人是谁。
敖玲认真想一想道:叫高宝。他特别坏。他跟你一样没有爸爸,妈妈以前在外面赚钱,所以他跟奶奶生活在一起,以前经常打奶奶。
一看那孩子就不像是个好的。在场人好长时间没占肉腥的人有,可还没有人像他这样,刚拿到手,连家里人是否吃到嘴都不管直接开吃,别人抢还咬人手的。
且不说教养这类说烂的话,这样的孩子,真就没人管得了吗?
欧玲还要继续看热闹,敖木已经拉着人走了。大家驱驱寒气,敖木打开手机群,果然群里有人发了视频。也立刻有人认出了这孩子。
显然,这个孩子在村子里的评价也不好。还有人在数落这个孩子从前干的好事。不光是打奶奶,还用打火机点别人的柴垛、偷别人的自行车、把人家三岁的孩子打了个乌眼青。才九岁的孩子,已经被两家小学劝退了。在学校里,不是偷东西,就是欺负同学。
原本当前念的小学也要劝退他,还是孩子的奶奶去给学校校长下跪,才勉强留住了他。
光是看他们讨论,敖木都能感觉到那么母亲浓浓的绝望。也许孩子这样,她有责任。说实在话,丈夫死了,多数女人都会离开然后另找。这是很自然的事情,没有人会觉得有什么不对。可她不光留下来了,还一个人支撑这个家的花销,想要养家,村里是赚不了多少钱的,只能出去打工。人在外,怎么可能知道儿子发展成什么样。没有奶奶不疼孙子的。可若是个没主见的软弱奶奶。是很容易把孩子养成一个小霸王的。看群里讨论的火热,敖木愈发觉得人生百态。
杨芜也围观了这件事,看的直咂嘴:敖哥,你说你要是碰这孩子你能收拾住吗?
没有如果。敖木根本没想过这个问题,他巴不得自己别碰见这熊孩子。
杨芜嘴一撇,过一会儿又凑过来道:咱们村这种熊孩子多吗?
不知道。敖木道,不过以我的经验,村里宠孩子比城里更没底线。但家教好的也很多。什么样人都有。
那你算那种?熊孩子还是乖孩子。杨芜坏笑道。
跟你一样。敖木毫不犹豫。
啧,那你这孩子够混蛋的。杨芜笑道。
也不知他有没有想过他这话把自己骂进去了。
这件事也就是看个热闹。毕竟村里有将近两千户,就算瘟疫死了很多人,也至少三千来人。挨家挨户的去知根知底的了解,敖木的日子也不用过了。
年三十当天,敖木将要吃的东西都提前准备好,一早上一家人就忙碌起来了。
村里的孩子们被圈了小半年了。过年的这一天也都撒欢儿起来了。刚从温室里摘了新鲜食材的敖木站在院子里,听见了院子外一串的笑声。
这样的笑声,敖木的记忆力已经很久没听过了。小学是怎么混过去的,他也不记得了。反正那并不美好。导致整个初中他都有些阴郁。差点辍学跟那些社会人混社会去了。
后来他自己也忘记怎么就突然醒悟了。拼了命的学习,用初三最后的半年来了个成绩翻盘。加上一点运气,念上了全县最好的高中。
他现在还记得这份幸运。因为每年县一中除了会招募分数线的学生以外,因为数量太少,还会在分数线以下给每个学校的应届生们一定的宽额。到时候按照成绩数出宽余的人数入读一中。
当时县一中给出的是十三个名额。敖木刚好以0.5分的优势以第十三个人进入了曾经对他如同远在天边的高中。彻底改变了他的命运。
十三这个数字在西方是不详的数字,却是敖木此生最幸运的数字。
而印象里,最深一次听见孩子们的笑声,是他拿到录取通知书的那天。那天他骑着家里唯一的自行车去县里取信件,将车子停在路边,拆开信件看见里面的录取通知书。
那一瞬间,邮局不远处的小学铃声响起,孩子们一窝蜂似的从学校里涌出,那带着自由的笑声传得很远。
这世上,不是所有的孩子都是恶的,重要的是一双怎样看待的眼睛。
小学时候,同龄的孩子们对于敖木来说如噩梦一般。而现在在他看来,只要不是熊孩子,那就是这世上的小天使。
看什么呢?杨芜从打开门看一眼敖木。
没事。敖木转身进屋,将菜递给杨芜换上拖鞋。
群里说有个老头人没了。早上还跟孙子有说要笑的。再炕上躺着睡一觉就没了。敖木拎着菜踩在楼梯上。
敖木抬眉:人送走了?
刚打车送去医院。不过人已经没气了。应该就是去开个死亡证明然后火化。对了,大过年的人没了,是不是又什么说道?杨芜好奇道。
哪来的说道?不过是不让家里过个好年罢了。对了,还有家里人几年不能放炮。敖木跟上杨芜,二人一块上了二楼进厨房。
敖玲正在给早上刚杀好的鸡拔毛,鸡刚被开水烫过,还在冒着热气。
杨芜洗菜,敖木将要用的炊具都拿出来。家里两个发电机都用上了,保证电压足够。家里的几个电器同时作业,还用上了锅炉房里头的炉火,争取年夜饭的时候,菜能够在差不多的时间一块拿上桌子。
现在网速很慢,看视频是很难了。好在杨芜败家的时候买了卫星接收器,只要安装在外面,调整好角度链接到电视,就能接收到电视信号。别的不能保证,中央一肯定能看到。
锅具都准备好了,吃过早饭,又将中午的食材准备好。
敖木从空间里拿出新衣服,几个人都好好挑一挑。
有红色吗?杨芜笑问道。
有。你要穿?敖木看一眼杨芜,他不太适合穿红色,粉色还好,红色太艳丽了些。
我本命年啊!杨芜眯眼笑道。
你不是95年生的吗?敖木脱口道。
你咋知道。杨芜微怔。
敖木知道自己失口了,好在他心理素质强大:我看过你身份证。
记得还挺清楚的。嘿嘿,当初他们为了让我早一年上学,把我户口改早了一年。我其实时候96年的。
难怪敖木会觉得他身份证上的出生日期计算农历生日跟往年杨芜过的农历生日不一样。原来是差了一年。
第19章
敖木从空间里取出来一件红色的毛衣。看了一下型号,递给杨芜。
你知道我穿多大的?杨芜摸摸毛衣的手感,感觉还行。
这些衣服之前都是直接从厂家批来的,价格不高,质量还是不错的。
不合适再换。敖木自己着手忙其他事。
杨芜钻进卫生间将毛衣换上。看着镜子里被鲜红的衣服衬托的极好的面色,歪着头看了一会儿,这才走出门。
咋样?杨芜问敖木。
敖木看了他一眼,微怔,随后转开目光:好看。
这么敷衍呢!杨芜过去用胳膊捅了他一下:你本命年时候穿过吗?
没有。敖木面无表情。
杨芜笑道:为啥不穿。我以为这边比我家看重多了呢。
我嫌丑。敖木推了推杨芜,闲得慌就找活干。别在这碍手碍脚。
被嫌弃的杨芜转头看向敖玲,又有了新目标。
下午时分,各种食材都准备好了暂时放在冰箱里。熟食已经煮在锅里,等好了拿出来放凉切片,年夜饭的所有准备工作就齐备了。
敖珍打开电视看着从卫星接手来的信号。电视里当前节目全部是跟春晚有关的。下午演的是历年比较经典的相声小品。再晚一会儿就是样式主持人们带头去采访今年会参加春晚的明星。
瘟疫席卷了全球,明星、主持人们也不例外。很多人们耳熟能详的名字、模样不会再出现了。
这几个月新播出的电视剧里,看一个影片结束时,片尾曲长长的名单中,至少有一半的人都被标上了死亡诓。其中有一个两三年就拍好了因为一些原因一直无法开播。最近因为是在缺少上星剧而勉强播出的电视剧中,剧组连演员带工作人员,死亡人数超过了百分之九十,从主演到导演无一幸存。
这部剧,甚至还被苦中作乐的网友们戏称为亡灵剧组。
敖木看了一会儿,抬手看群里正在转发者几年前就老掉牙的新春祝福,难得有了几分节日气氛。
转头回楼上,瞧见杨芜正在楼上走廊里自拍。
敖木瞧他面对镜头换着动作,那侧脸在光线中带着一层金边,带着目光中那一分活跃自信,好看的撩拨人心弦。
木哥,过来咱俩拍个。
敖木毫不犹豫回头往自己房间走。杨芜一个箭步过去用胳膊将人拦在怀里:我能让你跑了?快,笑一个,你不笑我把你P成狗。
杨芜将敖木放在自己手机的屏幕里,靠着敖木换了两个表情和姿势,都不太满意。
敖木看一眼镜头里的杨芜,二人靠的很近,在镜头里美颜过的敖木眉眼瞧着温和很多。
你配合我点,跟个木头似的。杨芜读者镜头摆了个剪刀手放在敖木的肩膀上。手上微微用力,让敖木配合。
敖木唇角勾起,杨芜下巴放敖木肩膀上,按下拍照键。
二人合影过几次,不过这样贴近还是头一次。
杨芜看着二人的合照,挑三挑四着:你这笑的也太敷衍了。不过别说,你这脸挺吃美颜的,这么一弄比我都好看。不行,给你调暗点,我的朋友圈不准许有比我好看的男人。
敖木抽着唇角,转头钻进自己卧室。
休息了一会儿,等到下午四五点钟天黑透了以后下楼,敖玲已经开始忙着炖菜了。敖玲准备素材,敖木准备肉菜。杨芜负责两边打下手。既然准备好了一家人的第一个春节要吃的丰盛一点,仅有三个人都必须动员起来。
小鸡炖蘑菇是东北年夜饭的标配,负责年年有余的鱼也不能少。汆白肉最是解腻,红烧排骨和酱烧猪蹄也能成为这一顿年夜饭的主角。
喝什么酒还真不好说。敖木觉得喝一点葡萄酒助助兴就行,杨芜飞闹着要喝茅台。
你觉得你那酒品配得上茅台吗?敖木一个白眼过去。
杨芜略心虚,还是梗着脖子道:那是店家黑心给弄得假酒!咱俩认识那么多年了你见过耍过几次酒疯?
你喝过几次酒?有几次没耍酒疯?敖木冷笑。
我喝的多了去了!杨芜涨红了脸,再说我那不叫耍酒疯,叫借酒助兴!再说喝茅台耍酒疯,能叫耍酒疯吗?
好的杨乙已敖木将一盒茅台放在桌子上推给杨芜,你今晚再让我看见你耍酒疯,吊着打。
年夜饭的菜起了,总共十二种。敖玲坐在正位上看着桌子上丰盛的菜品都想哭,从小到大他就没见过这么丰盛的。
木木,饺子快熟了吧。敖玲满眼期盼的看着敖木。
快了。敖木看了下时间,回厨房掀盖子看,水已经小开了,等滚开以后,开盖用凉水将滚水浇灭,再等滚开再浇灭,如此反复个三次,饺子就彻底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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