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芜听这话笑了,转过身,身体往敖木的身上一靠,咱们有个小诊所,这样不论什么时候我都不会饿肚子了。
我就是吃闲饭,以现在盒子里储存的东西,也够你吃几辈子了。谁饿肚子也轮不到你。敖木知道他是被噩梦吓到了。
事关盒子里的铜镜,敖木也不敢确定这只是偶然的梦,然是杨芜受到了盒子的影响而有了预知的能力。
不论怎样,既然杨芜没有安全感,他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杨芜眯起眼睛,背靠着敖木打算眯一觉。这时候敖木接到了电话。
敖木看了眼来电显示:喂?大姨。
木木啊,你家那边怎么样了?敖珍的声音透着浓浓的疲惫。
还好,我家挺长时间不出门了。敖木道。
那就好,现在这事情太邪乎了。敖珍叹了口气,我家你姐的小姑子老公没了,你姐老婆婆非要把小姑子母子俩接去他家里一起住。你也知道现在这世道这样,谁知道那小姑子母子俩有没有被传染,这事儿这个乱啊!
我姐跟公婆住一起?敖木对表姐家里的情况所知甚少。
别提了。早几年说好了公婆不参合,结果你外甥女一落地那老两口子就搬去一起住了,说得可好听了,要帮忙看孩子。结果这些年了竟是你姐伺候他们了。现在这世道本来就不好过,你说家里没人感染就烧高香了,那小姑子娘俩又不是没地方住,自己家里什么也不缺。接过来一大家子住一块有什么好的?一个得病了弄不好都传染上了。
别人的家务事,敖木也不好过多评价。
那大姨你怎么想的。敖木问道。
我这不也是没主意吗?我这疼我家闺女,人家也疼人家姑娘啊。咱没道理拦着不让。可你姐这两个月闻见肉腥味就想吐,说不定又怀上了。偏偏还遇见闹疫病。你说这要是在被传染上咋办啊!敖珍重重叹口气,隔着手机都能感觉到她的无力。
敖木是敖珍认识的人里,最有本事的人。但凡她再有旁的法子,也不会打电话麻烦敖木。
敖木脑袋转的还算快,想一想道:你告诉我姐。就让她说肚子疼,可能是最近吓着了。最近不容易找大夫。你就去把他接回家。说能找我过去给看看。最好把孩子一起带着。等确定那母子俩没事,或是瘟疫过去了再送过去。孕妇为大,他们应该找不出什么错来。
第15章
敖珍听这话,声音都激动了几分:对对对!就该这样。还是木木你脑袋活份。我这就给你姐打电话。因为这事你姐昨晚一宿都没睡好。我明儿就把她接回来。
记得进门前消毒。家里一天消毒三次,不要再跟任何人走动。敖木嘱咐了一句。
第二天,敖木收到了敖珍的信息。她女儿张琳雅和外孙女吴丽丽。
这时候敖木刚听说这个外甥女的名字。还有些别扭。这母女俩的名字,若是反过来的话没有任何违和感。倒不是丽丽这个名字难听。只是对比她母亲的名字,总少了些用心。
敖木倒也没深想。怀孕的表姐和外甥女接近了大姨家,这件事就算落一段落了。
时间一转过了元旦,深冬天空忽然炸响惊雷。即便是家里这样放音极好的屋子也没拦住多少声音。
敖木从梦中醒来,发现窗外电闪雷鸣,亮如白昼。
挑开窗帘向外看了一眼,明明刚刚元旦,大雪茫茫的时候,竟然下起了瓢泼大雨。
大雨中夹杂着冰雹落在地上。
敖木先下一楼,将家里电闸关上,又拔了所有电器插头和网线。
拿出手机上网搜了一下本地名称后头加上下雨,网上已经有很多人开始讨论这件事了。
再进群看一看,群里头也在说这件事。
往年也有过类似的情况。不过那是在城里。而且雨只下了一阵就结束了。当时还有专家怀疑是因为空气污染,烟筒热气融化的雪所以才下的雨。
现在外头的情况现在跟之前不一样。
看着群里炸开了锅,还有人艾特敖木问他知不知道。
敖木回了句不知道,这才上楼先看看敖玲。
敖玲正抱着娃娃吓得面色发白,敖木从空间里拿出来一个提灯放在床边。看见光了敖玲害怕少了些。敖木安慰她让他先睡下。
上三楼看见杨芜正站在楼梯口,一手拿着手机打开手电。
你关电闸了?杨芜问。
嗯,这雷太厉害,我不太放心。这个灯给你,回去睡吧。这楼结实,冰雹打不坏。
我有点担心温室。还有牲口们会不会吓着。杨芜没接灯,我房里台灯是充电的。没事。就是雷声太吵,睡不着。
敖木又从盒子里拿出一个隔音耳罩:带着吧,还能听见声音就加上耳塞。
杨芜没说话。敖木又拿出耳塞,搓细了要给杨芜带上。
我能跟你一块睡吗?杨芜开口道。
敖木手指一顿,手中的耳塞慢慢回弹。
害怕?
心里有鬼的才怕这个。杨芜矢口否认,见敖木没答应,从他手里拿过耳塞和耳罩刚要转身,就听敖木开口了。
要是再谁不老实,我就踢你去沙发。敖木回头回自己房间。在床上多放了一个枕头。
外面雷声依旧,大雨还在继续。二人背对背躺在床上盖着一床被子,各自拿着手机摆弄着什么。
你说,心里有鬼的人真能挨雷劈吗?杨芜忽然问。
干亏心事了?敖木反问。
不算。杨芜手里随便翻着,我曾拔过一个人的氧气管。人没死,不过更糊涂了。死的也快了。
老头还是老太太。敖木问。
杨芜指尖一颤:说什么呢?
是你爷爷还是你姥姥。敖木道。
杨芜没有回答。
沉默些许,敖木继续道:不论是谁,你做的都没错。而且你不是个无理取闹的人。你既然做了,自然有你做的道理。你没错。不用担心挨雷劈。
等了一会儿,敖木感觉肩膀一热,杨芜的一只手搭过来。随后杨芜撑起上半身,脑袋凑过来笑道:那你呢?你有亏心事儿吗?
呼吸打在敖木的耳朵上。敖木耳朵发痒,心里已经乱成一团。
我不怕雷劈。敖木道。
挨不挨雷劈是次要。你是不是有亏心的事儿?我想听听。可不行撒谎。拿你下面保证,你要是做过亏心事儿不承认,下面小五厘米。
敖木心里仿佛有一万只蚂蚁在爬,刚要回答,就听见杨芜那边已经笑的不行了。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过分了。
敖木刚松了口气,就听见杨芜继续道:
五厘米也太残酷了,你那玩意要是小了五厘米就没了,不光没了,还要倒找人四厘米!哈哈哈
杨芜一边说一边往后退。敖木直接一把将人抓住。手脚并用的将杨芜压在身下。
杨芜依旧在笑,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敖木看着他的笑脸就有种打心眼里散发出来的无力。
你还闹?敖木拍了一下杨芜的屁股,我看你不挨操不老实。
杨芜勉强喘匀了气,拍拍敖木的腰身:我看你还是别了,万一进去了我一点感觉都到没有你多尴尬。
有那么一瞬间敖木还真想把他给办了。只是敖木终究没禽兽道那个份上。
杨芜挑衅的挑挑眉,敖木刚刚拍pg的手慢慢放在杨芜的腰上,让后顺着腰侧慢慢向上探。
杨芜微怔,愣愣看着敖木。就在以为敖木认真的时候,敖木的手忽然钻进了杨芜的腋下。两只手一起搔他的痒。
随后伴随着震天的笑声,杨芜差笑断了气。这时才终于才杨芜求饶的声音结束下来。
第二天早上,二人抱在一块抱的紧紧的。雷声早就没了。
敖木感觉到身上的束缚,略皱眉睁开眼睛,眼前是杨芜的一张毫无睡相的脸。
一张娃娃脸睡起来还真像个孩子。如果忽略还在流口水的唇角,人还是挺好看的。
这样的距离,敖木只要再靠近一点就能亲到那张在梦里肖想过无数次的柔软。
嘴唇一点点的靠近,忽然感觉杨芜动了一下。敖木忙闭上眼睛。
过了一会儿,迷糊的杨芜摇一摇敖木:木哥,帮我看看外面还下雨吗?
二人还抱在一起,杨芜抱进敖木的手还动了动,换了个地方抱的更紧了。
有些反应了的敖木沉默些许,拍拍他腰:你松手。
杨芜砸砸嘴,手松开翻身继续睡。
敖木坐起身,看着杨芜几秒。看看自己下身精神起来的小家伙。
(下去!没出息。)
敖木穿上拖鞋到窗边,挑开一点窗帘一瞬间眼睛就觉得刺痛不已。
忙将窗帘放下来。
是在是太晃了,可以想象,昨晚的大雨冻结成冰。并被雪更能反射阳光,对眼睛的伤害自然成倍增长。
从盒子里拿出墨镜带上。再挑开窗帘看个仔细。
外头房屋的房盖十分干净,晶莹的镀上一层并,在阳光下五彩缤纷。地面大部分还是雪白的。只是从光泽程度来看,上面还是被冰包裹的。
杨芜在床上被阳光刺的直哼哼,将被子盖到头顶,皱着眉继续睡。
敖木摇醒了杨芜,拉着他一块下楼准备饭。
下了楼,敖玲坐在沙发上,盘着腿正在做面膜。
做饭了吗?敖木问。
没电的。敖玲道,没有电,锅炉房没有锅。所以做不了饭。
敖玲就没想到把厨房的过拿去锅炉房。
没事,昨晚我把电闸扳了。敖木下一楼,去将电闸扳上。然后用一楼的灯尝试了一下,发现还是没电。
打开手机看了一下区里,果然全村都停电了。有人说乡里也停电了。
这停电的范围有多远没人清楚,只是这样的天气,这电估计一两天都恢复不了了。
好在家里有备用电源。将备用电源开启,一家人做了早餐吃了早饭。
昨晚的暴雨伴随着冰雹。那冰雹来势汹汹,最大的足足有拳头大。村里又人家弄塑料大棚的,基本上都被砸塌了。
有人发了视频进群里,说话的声音都带着哭腔。
原以为大棚能给减产的家里带来一点收成。结果却这样。
看来,明年必须出村子找活了。哪怕是出大力吃苦,也不能让日子一点奔头也没有。
敖木家里的温室倒还好。用的都是最好的钢化玻璃。玻璃上倒是有划痕,但并没坏掉。
有人艾特敖木问他家的大棚怎么样。敖木只说没事。村里都在开始考虑,等化雪以后也盖一个。要不然这样一场冰雹下来全白忙实在太让人揪心了。
有人问到价钱的时候,敖木跟杨芜问了一下。随后在群里发出了十四万一个大棚。
然后再也没人提弄玻璃温室的事情了。
过了几天,道路重新畅通起来。现在如果说村里最怕什么车,就只有部队和卫生队开下来的车了。每次他们离开,都会带走几个人。而这些人,绝大部分都等同于得到了一张死亡证书。
又过了半个月,卫生队带回来了两个人。一个是十二三的孩子。人回来的时候还没有恢复意识,不过已经康复了。至于大脑损伤到什么程度,医生也没有太多的时间去确诊。另一个是村医。人醒过来了,只是傻了,谁也不认识了。
老头在村里当大夫半辈子了,现在这样,村里人都多少除了一些份子钱,争取让老人家最后的日子里,过的再好一点。
敖木也给老村医的儿子发了五百。小时候吃过他的药,虽说印象已经模糊了。
第16章
这一场瘟疫不光带走了很多人的生命,还制造了更多大脑方面的残障人士。
这影响何其大。可当前,还是没有太有用的方法。
又过了半个月,已经进入一月份了,敖木看到了敖珍发来的微信。
木木啊,你姐那小姑子的儿子被传染上来,还传染给你姐公公了。眼下她婆家都让他回去再看看老公爹最后一眼。可那情况你说
这事儿是真的没办法解决。
敖木皱着眉毛回复道:人不是不给卫生队的人带走了吗?
带走了啊!可你姐他老婆婆非说她有关系,一家人能过去看最后一眼!
胡闹!那个地方全是被感染的人,到处都是感染源。嫌自己命长才会过去!敖木这个正经八百的医生都怕死没去,竟然还有人往跟前凑。不光自己要去,还要带这个身怀六甲的孕妇和才八岁的小女孩去!这种人,蠢到家了,也坏到头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啊!可那是人家公爹,咱不让去,就显得咱们多无情似的。你人家姑娘都去了咱这坐儿媳妇的敖珍有些为难
她去是因为这病是她儿子传染的,她心里有愧我姐没有。敖木道,大姨你是怎么了?怎么脑子也不清楚了。你说是脸面重要还是你闺女命重要?得了那病不死也傻了。而且谁知道会不会影响肚子里的孩子。这事就算闹得离婚也不能去,哪边轻哪边重你都看不明白了?就为了给你姑娘搏个贤明,那等人没了直接殉葬多好听?
敖木不明白她还在犹豫什么,说出来的话也难听起来。
敖珍听他这么一说可不就是这个道理?当即点头道:对对对!说什么也不能让她去!她生气就让他骂两句。谁家闺女谁家不心疼,那病又不是我姑娘给传染的。那两个人也是他们自己家非要接回来的,要不是我接走我闺女,说不定我闺女就被传染了。错儿怎么也落不到小雅头上。还是木木你脑子清楚。你说这话赶话的功夫,要没你说两句公道话我这一为难说不定就让你姐回去了。
见他听进去了,敖木的语气也软了下来:这种事咱们占理,那有什么好犹豫的?退一万步讲,就算不占理又怎样?你疼闺女还疼出错来了?说真的,能让孕妇往那边去的人也不是什么好人,我姐就先在你家待着别回去。等瘟疫过去了,我姐夫什么时候想起有这么个媳妇了等着他自己接!
有敖木给出主意,敖珍这心里头是有底了。二人又聊了半晌的话,这才结束了这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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