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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弟总想干掉我(穿书 修真)——长左司(6

    拉他的人正是那领头的鬼修旗袍女五一,扯着他的袖子不松手了:隔壁那是你徒弟?
    杜仲隐约还记得先前正是他们将自己救下,便点点头没多问,只道:你们先前从我身上摸走的东西,还我。
    五一摸了摸鼻子,用蓝汪汪的眼睛盯着他看:什么摸东西?我们又不是扒手,你自己掉了东西少冤枉是别人拿的。
    她颇有几分死皮赖脸的劲头,杜仲也不欲与她太过较真,便决定仗着她先前才帮过自己放她一马:那大约是我不小心掉了,冤枉你们了。你们干嘛躲躲藏藏的?
    五一眨了眨眼,狡黠的笑道:先前我们将你带过来,你徒弟放我们进来了,但不让我们多停留,给了点好处就想将我们打发出去。
    她话里有几分古怪,什么叫他徒弟放他们进来的?
    杜仲琢磨了一下,但想来他们也只不过是几个散修,应当什么都不知道,便只问道:但你们其实没走?
    自然,名门大派不过如此,我们只用了个障眼法便骗过了他们的耳目。
    杜仲心知他们在保命这种事情上颇有些手段,但恐怕骗过是骗过了,这会转了一圈却发现出不去了,才来找他。
    杜仲没有揭穿她,只恩了一声。
    五一又问:你是不是以为你的乖徒弟,现在还在你隔壁老老实实地呆着呢?
    杜仲挑挑眉:那不然?
    五一便控制着影子在地面上缓缓蠕动了起来:走我带你看看去。
    他们便依次又从门缝中挤了出去,如法炮制的凑到了十四的门前,推开了一条缝。
    只见此时房间中一个人没有,榻上的被褥整整齐齐的叠放着。
    傍晚前他才与杜仲打过招呼后进到屋中的,先前杜仲并未睡着,也未曾听到一点动静,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五一便又控制着影子向外蠕动而去:这一日半我们在此处兜兜转转逛了个遍,方才一不小心看见他了,他似乎正要玩砍头游戏,我想你有兴趣去看看。
    什么砍头游戏?
    五一见他一副不理解的样子,便伸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砍别人的头啊
    杜仲便不再问了,只随着他们一起行进。
    这灰白色的阴影虽然看似蠕动的慢,但几名鬼修一疾行起来却是风驰电掣,顷刻之间便连着翻越了两座山头。
    他们先前果然是看见了十四才来找的他,这会瞬息间便带着他凑到了十四脚边。
    十四此时正在一座荒废无人的小山头上,独自一人站着仰头向上看,身边扔了一圈浑身软踏踏,看着比他还要小的少年人。
    他静静的看了许久,随即突然一手猛的提起一个少年人,另一手轻盈的将佩剑抽出,毫不犹豫的一剑划过,少年人便头身分离,被十四推了一下倒在地上,血水顺着断口流进了土壤之中。
    还真的是在玩砍别人头的游戏。
    整个过程安静无声,看着手法颇为熟练狠辣,甚至有几滴血在尸身倒地的时候被溅到了他们的影子上。
    杜仲一下适应不能,直接便被吓得呆住了。
    十四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面无表情的从怀中掏出了一方帕子,将剑上的血迹缓缓擦干净。
    他对着染血的地方结了个手印,便见到那些方才才流入土壤之中的血水翻滚起来,依照着一定的轨迹缓缓在地上流淌起来。
    鬼修们的祖传术法十分了得,先前数次使用的时候连杜仲都察觉不到,本该完全可以瞒过十四的。
    但此时也不知是因为多带了一个人还是因为五一也看呆了,十四猛然间低喝一声:谁?
    他一声喝完,鬼修们还未来得及躲开,影子便被一剑贯穿了,杜仲直接被从其中甩了出来。
    十四没想到是杜仲,突然看见他被吓了一跳,呐呐的叫了一声:师尊。
    杜仲啊了一声,又扫了一眼地上的一片狼藉,不知说什么是好:你
    那血液还在地上缓缓依照轨迹流淌着,大约是杜仲盯着看了太久,叫十四也有所反应,抿了抿唇,两人便突然心照不宣的同时出手,快速打在了一起。
    几名鬼修虽然隐藏的本事很是厉害,但到底是修为低微,眼见他们战在了一处,便趁着没人注意先快速逃开了很远,给他们留出了地方。
    十四虽然晋境飞速,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软绵绵的小娃娃了,但他到底年龄尚小,纵使手中有佩剑也在杜仲手下走不了几招。
    十数招之后他就被杜仲制伏在地,脸沾染了不少血水。
    杜仲便立刻又将他提了起来,看着他染了血还直直盯着自己看的侧脸,有些一言难尽的感觉。
    他面无表情满脸是血的样子看着又残忍又变态到了极致,和杜仲印象里的十四截然不同。
    杜仲眼皮跳了两下,问道:你要做什么?
    十四没回话,只别开目光向前看去。
    只见先前那在地上缓缓流淌的血水已经分叉聚合繁复的在地上首尾相连,汇出了一个圈,随即聚拢到中间,宛如一棵血色的细树一般翻滚着拔地而起,给人一种不祥的感觉。
    杜仲立刻放开了十四,试图去破坏掉那细细的血柱。
    他刚一松手却见十四立刻快速向旁边退去,随即又恶毒的拾起自己的佩剑,趁着杜仲不备快速将剩下的少年人全部砍头杀害,一时间血流了满地。
    他这才笑了起来:我要他们都去死。
    那颗细细的血树猛的得了这么多的鲜血,快速变得更高更粗,生长速度势不可挡,片刻之后便在高处分出了细碎的枝杈。
    杜仲一边使尽浑身解数去阻挡血树生长,一边诧异的回头看向十四。
    他突然想起先前十四给他喂粥时的异样,十四说:水好冷,鱼好滑,我好不容易亲手做好的粥,你要多喝点。
    他不禁又联想起好多年以前,十四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端着只有一小碗的鱼粥一颠一颠的小跑了回来。
    他却因为身体不适脾气不好,老糊涂的直接在发脾气的时候将粥碗砸在了十四的头上,鱼粥流的十四满脸都是。
    他虽然清醒过来之后立刻就后悔了,但到底也没做出什么真正对等的,能补偿到十四的事情,想来从那时起十四就该在怨恨他了。
    杜仲也不知心里是何感想,片刻后不禁问道:那你是不是,也想我去死?
    十四既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并未正面回答,只道:杜仲,你是不是觉得在你把我抛下之后,你的师兄们一定会好好的照看我?
    他第一次直呼杜仲的名讳,怎么听怎么刺耳,似乎带着什么深仇大恨。
    没有,根本没人正眼瞧我。十四自问自答道,你以为留给我的馈赠,恩赐给我的财产,毫无用途,不过是让别人更加眼红我,我为了能保留住他们不被毁掉,费尽了心力,就为等你回来。
    但你一直未回来,我甚至以为你死在外面了。可你既然好好的活着,为什么不想着来接我走?因为你已经过得好了,不需要我了?你知道我守着你的破屋子,守着里面的每一样物件都一丝不变,有多辛苦多累吗?你根本就不知道,你早就忘了我了。
    他抬起手,用手指戳了戳自己的胸口:我至今记得,白晨激励我的话,说我只要努力就会像顾清离一样,叫我不要让你失望,你知道吗?我当时可相信了,那是很多年支撑我的唯一信念。
    可我后来才知道,原来我不过是你的一个玩物,我只有那么一丁点,蚂蚁大的根骨。你不过是当时修为全废,顾清离又丢下你走了,你就想找个比你还要差劲的人,你就看中了我,把我带在你身边满足你的优越感。
    但你却不教导我,给我画了一张好大的饼,让我看见了广阔的前途之后却又立刻把我抛下,说真的,知遇之恩?你还不如就让我只有一亩三分地的眼界呢!
    杜仲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心中骂道:放你的狗臭屁!你想法可真丰富!
    他根本没有那么恶毒,也没有那么大的脑洞会想到别人比自己惨,然后被自己的脑洞爽到。
    此时那棵血树被他大力压制着不能正常生长,已经长歪了不少,片刻后却如真树一般,在枝杈的顶端开出了一串串的小花,一时间暗香浮动。
    十四抬手向旁边一指:我今天就要有个了结。杜仲,你在灵草堂做长老多年,应当不会不认得吧?
    这片刻的功夫,已经能远远地看到些影影绰绰的人影,似乎正要向这边走来。
    杜仲就突然想起这是什么了,这不是什么术法而是一种灵植,它有个奇怪的名字叫百鬼夜行,必须以血液浇灌才会生长,因为特殊养料所以也十分罕见。
    它的休眠期极长,需要在血液中浸泡数月到数年之久才会发芽,如果血量充足,他便会如方才一般顷刻间长大,且寿命极长。
    它深埋于地下之时很难被发现,却会不断污染水源,类似于给饮水者下蛊,一旦成熟开花,花粉的味道便会迷惑饮用过污水的生物的心智,吸引着他们前来自相残杀,血流满地,为它们的种子提供新的养料,如果运气好的话很快就会形成一片死亡林。
    因为这种树一般夜间开花,吸引而来的生物大量聚集着向一处前行,因此而得名。
    但这种灵植通常只能吸引来凡人和野兽,若是想残害修士则必须认主,唯有修为低于它主人的修士才会中招。
    杜仲被他的行为气急,下意识的便认定了十四是它的主人,立刻放开了血树,掏出法器就要去攻击十四。
    十四见他向自己攻来,却是不躲,只惨然一笑,汇聚灵力于长剑之上,手持剑柄剑锋向下,猛的一用力刺进了地里,叫道:尊主!
    他剑锋之上的灵力一触碰到地面便扩散开来。
    先前杜仲太过于关注地上的血和人还有树,竟然没发现其下居然还有个远程传送阵。
    只是远程传送阵手笔颇大,构建之时不可能不惊动巡逻的剑修。
    杜仲思及数日前初回天玄之时,曾见过的修士走火入魔时的场景,以及先前五一与他讲过,说是他们回来的时候是十四放他们进来的。
    也许十四一直致力于坑害平日里主管巡防的修士,悄无声息的换成能听他话的人,如此便可以慢慢蚕食,掌握住整个门派的命脉。
    日后在门派中明目张胆的向外构建传送阵法,自然手到擒来,如今既然已经出手,恐怕他甚至已经能将整个护山大阵都关上了。
    他平日里与首席丹修沈何走得近,自然懂得药理,却不是褚御峰的丹修,又守着灵田,他去坑人自然不引人注意,坑的别人无知无觉。
    只是一个小小的十四应该没有这么能折腾。
    果然,地上的远程传送阵一被激活,便见到在一片惨白亮光中,有一黑袍人被传送了过来。
    那人抬起头,血红色的眼眸扫视了一圈,在杜仲身上停留了片刻,最终先问十四道:好了?
    十四答话:好了。
    此人正是玄夜,原来十四竟然是与魔尊勾结好了。
    但玄夜先前随他们在妖界的棺材板里躺了十年之久,十年之前十四不过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他们两个根本不可能直接勾结在一起。
    杜仲便又想起了先前白晨曾与他讲过,十四早年无人问津,第一个理会他的是丹修沈何。
    比起杜仲,其实沈何之于十四才更算得上知遇之恩。一个毫无根骨的小孩,如何才能有所成就,有所建树?
    也许一位天资绝顶的丹修若是倾力相助,便是可以的,但却不能毫无报酬。
    杜仲以往就隐隐奇怪过为何沈何无论是对着白晨还是青一,都是一副臭屁到要死的不理人样,看见他一个小小的闲职却会主动问声好了。
    难不成就因为他是原料商?
    如今想来也许是玄夜对杜仲感兴趣,又恰巧认识沈何,便特意叮嘱过,关照一些他和他的小徒弟,如此沈何才会为一个小十四尽心费力。
    不是沈何看出了十四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而是仅仅因为那是杜仲没人要的小徒弟而已。
    而此次召唤玄夜而来的之所以是十四,大约也只是因为穹机子看着门派中身居要职的弟子一次次的非正常死亡和生病,却怎么也找不出来是误食了什么还是如何,全由急火攻心走火入魔来解释,便已经怀疑到了沈何身上,已经将此人掌控了起来,却不成想还有一个不起眼的小杂役出身的弟子能继承了沈何的能耐。
    玄夜又看了杜仲一眼,问道:先前他们跑的太快,我没追上。但既然他来了此处,你为何不早告知我?
    十四恭顺的应道:尊主见谅,先前没来得及通知您。
    十四这一日多来数次行为反复无常,想来也不过是他虽然说得话够狠,但心里却还惦念着杜仲那一丝微末的好。
    他惴惴不安举棋不定,心里素质又还不够强大,心中的纠结就都表现的淋漓尽致起来,只等谁的行为再推他一把,叫他彻底狠下心肠。
    此时那些受百鬼夜行花粉蛊惑,蜂拥而至的修士们已经来到了近前,一个个神情恍惚面目僵硬,片刻之后便厮杀了起来,拦都拦不住,一时间血洒满地。
    也许这百鬼夜行的主人正是玄夜,天玄派中修为能超越玄夜的人极少,如今看来到底有多少人中招,只在于十四到底污染了多大面积的水源。
    玄夜似乎知他心中所想,微微歪着头盯着他笑了片刻:别想了,自然是有多少就污染了多少。
    这么大的动静不可能不惊动门派中的大能,片刻之后便有数道神识横扫而过,试图通过威压阻止修士们自相残杀。
    但此时天玄派的护山大阵却突然一点点的瓦解,不过片刻的功夫,整个结界便全部消失了。
    刚过后半夜,远处的天边方才能见到一丝破晓的亮光,便见到有一群阴影乌泱泱的遮住了那一丝光亮,似乎是有一群鸟类飞掠而过。
    玄夜出手如闪电,一把掐住了杜仲的脖子,整个人贴了过来,恶狠狠地盯着他看。
    你看起来不怎么紧张。玄夜并未作出任何非礼他的行为,就只是盯着他看,片刻后笑了,杜仲,你是不是还觉得这只是你与我之间的游戏,恩?还以为我会像条小哈巴狗一样围着你转,为了你什么都行?
    玄夜将鼻尖凑到杜仲耳边,下巴虚垫在了杜仲肩上,做出了一个交颈的姿态,最终在他侧脸上轻舔了一下,随后问道:你还记得你之前怎么跟我说的吗,恩?
    杜仲说过的话多了,哪里记得住玄夜指的是哪句?便迟疑着反问道:我怎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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