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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愣,脸更红了。
    第46章 徐静枫番外(二)
    若说小侯爷与萧浓情还是相互作弄下的日久生情,可崇睿却好似打从一开始就对我情根深种,也不知是因我在危机关头救了他一命,还是像他所说的那般又酸又傻的情话,道是与我四目相对的瞬间,便觉得生平头一回遇上了自己的劫。
    我将崇睿送回御史府,便进宫去将萧浓情这些日来的办案成果悉数禀告李烑,却意外得知李烑见小侯爷已长大成人,竟想径直解决了恭宁伯这个镇南王余孽,接他入宫做太子。
    我闻言暗暗一惊,心道还好李烑从未怀疑过我这个由他养大的义子,爹的身份早已暴露也实在是李燝的将计就计,此时又显然不是个复辟归京好时机,便琢磨了一番出言附和几句,匆忙出宫去告诉了爹。
    而本就渐渐失了李燝信任的爹也决心就此脱身,趁夜打点好行装,末了望着我欲言又止;我也知晓他是什么意思。
    开弓没有回头箭,事已至此,我根本再无法似他一般从李烑与李燝之间轻易抽身了。
    爹想带小侯爷一起走,我也只是表面上应允下来,心下却道还差一点点,再一点点便好;待到萧浓情在这朝中立稳脚跟,我也为小侯爷将剩下的路铺平后,一家人便可就此团圆。
    清早两人一起来御史府,与爹在朝中的挚友、却是李烑忠臣的崇徵含糊地道别。我与二老坐在竹园中,不多时便看到小侯爷正在假山后鬼鬼祟祟地看着我,末了又看向身边面色微红的御史公子,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我会意地站起身朝他们走去,那昨晚被我偶然救下的御史公子便相当腼腆地被小侯爷推搡了出来,低下头来攥着自己的衣袖迟疑片刻,下定决心般望进我眼里时,开口却是告白。
    我心下觉得好笑,彼时却也并未多想,随口便拒绝了他。
    一时兴起拿小侯爷做了挡箭牌,谁知天真的御史公子竟也将这调侃般的几句当了真,自始至终都认定我心仪之人是他情同手足的挚友,也因此在日后惹出了不少笑话。
    御宴后小侯爷被李烑留在宫里,爹也终是将侯府的事务暂且移交给我,留了封家书要我好好照顾小侯爷,孤身一人回了襄阳。
    走在莫名空乏了许多的京城中时,我注意到自己身后似乎始终有个人亦步亦趋地跟着,半晌便停下脚来,叹了口气朝不远处的树后看去。御史公子一直尾随在下,可是有事?
    崇睿见自己的行迹已然暴露,便只得犹豫着探出了脑袋,见我挑着眉看他,神色淡然不似在动怒,便也终是慢吞吞地走到我身前来,挠挠头道:
    那个,起潭
    我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只是从容地看着他,下一刻便见他耳根处的红潮似是淡了些,鼓足勇气般开口道:我知晓你心仪之人是晟鸣兄,本也没有插足的意图,只是我方才就起潭一事问过他,晟鸣兄说说他对起潭并无情意,这也实在强求不来。所以我觉得,若是起潭不讨厌我的话
    他深吸一口气,认真地看进我的眼里:我与晟鸣兄自小一起长大,其实还是有些相似之处的,若是起潭不介意的话我可以那个
    他说得结结巴巴,我听得一阵哑然。
    这位御史公子的意思是,我大可将他视作小侯爷的替身?即便明知道喜欢的人已经心有所属,也想要我这个仅只一面之缘的兵部侍郎可笑的眷顾么?
    先前只道这少年的告白是一时昏话,现下看来,竟是认真的了。见我微蹙起眉似是在沉思,他紧张道:你讨厌我吗?
    我这才回过神来,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顿了一下淡淡道:御史公子品貌非凡,为人又谦谦有礼风趣如斯,在下哪里会讨厌,只是
    还未待我说完,他便兴高采烈地扑了上来,正抱在我的手臂上;见我意味不明地看他一眼,便又赶紧收了回来,只轻轻地扯住我的一截袖,小声道:
    只需不讨厌我就好,即便起潭现下无心做我的情人,也可做个一道品酒论诗的友人。我不会给起潭添麻烦的。
    少年透着紧张的温润体温似乎还残留在袖口,我看着他那双亮晶晶的眼睛,心头忽然没来由地一动,便将欲脱口而出的话收了回去。
    他说得不错,眼前这位御史公子虽性子乖巧、平和温良,倒也确乎和小侯爷有些相似之处,都是教人一眼便能窥得见的清澈,所思所想也全写在面上,举止投足间满是少年独有的纯粹与热烈。
    虽然我几乎独来独往了二十余年,这个节骨眼结交朋友也确乎是不合时宜了些,不过既是他不求我的回应,那么我想我也并不反感这个少年的亲近。
    见我点头,崇睿似乎更高兴了,攥着我的袖口想了想,道:明日城西清弥斋有场诗画展,听闻有许多山水写意大家会来传授笔法,起潭若是得闲,便同我一道去看看如何?
    我闻言思索了一下,想到萧浓情方才有些起色,距李燝的下一步动作也还有段时日,于是微微颔首允了他,心道难得空闲,偶尔去散散心也无妨;崇睿盯着我,见状又是眼前一亮,忙与我约定了时辰地点,生怕我反悔似的一溜烟跑走了。
    不过我确实后悔了。
    也许我本就不该在一开始给予小侯爷天真纯善的贤弟这等希望,因为他第二日就偷了崇家祖上御赐的铁券进了宫,竟想求皇上将我这个男人嫁到他崇府上。
    我坐在御书房外的紫檀屏后闲闲地喝茶,看着他与小侯爷两个人玩闹,又看到小侯爷果真已经着了萧浓情的道,心下唏嘘一阵后,便也起身进了御书房。
    然后便被李烑笑了足足半个时辰,道是他还未曾料到一向清心寡欲的阿枫竟也会如此蓝颜祸水,把崇大人家的幺子都迷倒了去,还眼巴巴地跑来求他赐婚。
    我便心凉了几分,知晓自己究竟是犯了多么愚昧的错误,竟将全然处于皇储纷争外的无辜之人牵扯了进去;虽然崇睿与小侯爷情同兄弟,与爹交好的崇家也不见得会被李烑放过,可若是沾上了我,便再也没有任何退路了。
    若非是小侯爷不想自己难得开了情窦的贤弟伤心,我本不该继续与他牵扯不清。
    可小侯爷既然发了话,眼下我又没什么事做,也就这么半推半就地由着他暧昧了下去。
    见我没有拒绝他的追求,崇睿每日下学都会邀我一同去饮酒闲玩,两人便也很快熟稔了起来。他似乎从李烑那里打听到了些我的喜好,衣着打扮确乎符合我的审美不提,平日里预定的雅苑酒家也皆是我所中意的佳处,看得出是着实花了些心思。
    抛开别的不提,崇睿与自小娇养的小侯爷不一样,崇大人平日里对他管教得极为严厉,读书习武都很用功,与我这等颇有些古板的人谈古说今,万事皆有自己独到的见解,我倒也的确有些喜欢他;若他对我没有那等断袖的心思,指不定两人倒可以成为一辈子的知交。
    只是这少年着实心思单纯,又或许是头一回追求心仪之人,暗地里的小算盘被我窥得分明。他了解到我知酒好酒,便托人从全国各地搜集来上好的佳酿邀我一道品尝,每当我气定神闲地尽数饮下,仍是面不改色地与他谈笑风生时,眼前原本满怀期待的少年都会显而易见地变得沮丧起来。
    想来我虽然不会武功,酒量却从小出奇的大,他又仅只不满十七的年纪,想要灌醉我着实是困难了些;不过眼看这少年渐渐泄气,我心中好笑的同时,还是佯装酒醉了一次,想要看看他究竟想做些什么。
    我抱着酒坛,佯装出双眼迷离的模样看向崇睿,见他双眸隐约漾出一丝期冀的火花,看向我双唇的目光更是隐含一丝渴望。他看着我,似乎是想要确认我是否当真有了醉意,犹豫良久后,竟大着胆子凑上前来,少年还带着些薄茧的温腻手指微微抬起,便抚摸在了我的眉眼。
    见他打量得认真,我挑了挑眉,叹气道:御史公子,我生得就这么好看么?
    崇睿点点头,下定决心般朝我靠过来,凉凉软软的唇轻贴在我的嘴角,又略显羞涩地赶紧撤开,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我的神色。
    我看着他,若有所思地放下了酒坛。
    其实与真正花颜月貌的爹娘相比,我样貌虽然生得不差,却还是略微朴素了些,比不得城中那些芳名颇盛的青年才俊,更比不得在萧浓情归京之前被美称为京城双公子的他与小侯爷;而崇睿若是喜欢美人,也没道理十余年来放着小侯爷这个现成的竹马不断,却偏偏来断上我。
    可能这便是孽缘吧。
    【略】
    【略】
    起潭我我喜欢你
    情迷间,我听到他喃喃的声音。
    第47章 徐静枫番外(三)
    翌日清醒之后,我再没勇气去看那床榻间凌乱的痕迹一眼,穿戴整齐后便匆匆离开了御史府。
    从未料到素来淡薄的自己竟也会有如此放纵的时候,原本只是打算与崇睿以友人相称,不教小侯爷的挚友伤心便好,哪知我竟会在酒意上头之际与这等涉世未深的官家公子破了戒,眼下更是不知该如何收场。
    我难得为此事乱了心神,又无法找受了风寒尚在病中的萧浓情商榷,便也破天荒做了回缩头乌龟,每每嘱咐管家寻出各种借口将登门拜访的御史公子拒之门外,平日里也多宿在兵部,生怕在这等混乱的情形下与他打了照面。
    若御史公子只是一时意气,想与顺眼的男人断袖玩玩,我或许还可与他将错就错下去;可那晚他始终带着一丝执拗与坚定的神情却让我意识到,这少年口中的喜欢,竟是当真想要同我这等危险之人永修同好。
    我无法回应这等心思,便也只能继续躲着他。
    起初少了身边黏人的影子,我还觉得略有些不适应,夜半独自饮酒时也偶尔会想起他,日子一久却也全然放了下来,只淡然看着萧浓情与小侯爷拉拉扯扯,仍是做李烑在这京中最为信赖的义子,最为神秘的通政卿。
    直到某晚我送一位在我府上绣了几日屏风的绣娘出门,看到崇睿蹲在门口的石阶上,全身已是被绸缪的雨水淋得湿透,仰起一张苍白的脸颊看着我,眸中极快地掠过一丝惊喜后,却又在看到我身边的绣娘时,僵在了原地。
    这位绣娘容貌艳丽,又是在这个时候被我送出府,难免会被人误当成从我房里送出来的青楼女子。面容憔悴的御史公子看看她又看看我,双唇嗫嚅着似是想说些什么,话还未到嘴边,却是猝然晕了过去。
    我叹了口气,将绣娘送上府门前待着的小轿,弯身将他抱起来,遣人去御史府向崇大人报个平安;然后将他抱到自己的卧房,唤个伶俐的小厮来将一身湿透的衣裳换了,擦拭一番确认他没有发烧后,便也在床头的书案旁坐下,随手拿起一卷书看了起来。
    窗外仍是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未及清晨我饮罢一壶茶,便放下书来打算去小解。起身的时候我朝床榻看了一眼,发觉崇睿已不知何时醒了过来,一双黑亮亮的眼睛看着我,眸里是显而易见的迷恋。
    不知为何,我的心情这几日明明还有些恍惚纠结,却在看到他那纯粹而热烈的眼神时,一瞬间觉得释然了不少。这少年的气质温和而清朗,单是看着便仿佛有种治愈般的魔力,也难怪小侯爷会这么喜欢他。
    于是我撩起衣摆在床沿坐下,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醒了?想吃点什么?我瞧着他那略显拘束的脸红模样,叹气道,御史公子可当真是年少意气,竟就这么在执拗地在我徐府外等着,若被外人瞧见了可该如何是好。
    掌心下的体温似乎灼然升高了些,崇睿见我没有出言责怪,看起来似乎放心了不少,颇有些欢喜地便想来拉我的手;然而那眸里的火焰却又很快黯淡下来,显然是想到了昏过去前看到的那一幕。
    他望着我,似乎在犹豫着该不该开口去问,好半晌才小声道:起潭那个,先前在门口与你一起的那位姑娘
    我顿了一下,长久地看着他还带有一丝期冀的脸庞。
    虽然知晓解开误会也只是一句话的事,可我却鬼使神差地没有将真相说出来,半晌也只是淡淡道:在下与那位姑娘不过是露水情缘,御史公子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这话一出口,我便感到眼前的少年红了眼眶。
    他的双手抓在床沿上,似乎在努力平复着自己难受的情绪,愣愣地看了我许久,才从已有些酸涩的喉间发出些模糊的鼻音来:为什么,起潭不是喜欢晟鸣兄的吗心有所属还与其他人做这种事,晟鸣兄他不会开心的
    我闻言摇摇头,只觉得这御史公子太过天真,不以为然地挑眉看他道:你也道是我喜欢小侯爷,却也不照样与我做了这等会教他不开心的事吗?
    崇睿一怔,显然没料到我会忽然提起这个,面色便变得窘迫起来,讷讷的像是不知该如何为自己辩解,一双黯淡的黑眸里也满是愧疚。我托着下巴倚在床边看他,见状便叹了口气,仍是淡然道:
    御史公子所言却有几分道理;可在下毕竟是一介成年男子,于这事上有需求,也是在所难免。
    说罢便要起身,却被他一把拽住了袖子。
    我低头看他,从他眼底捕捉到一丝了然的慌乱,却又很快镇定下来,望着我认真道:我可以。
    还未待我反应过来,他便又将我的袖子攥得更紧了些,继续道:起潭日后若是想泄欲,可以可以来找我。我那晚是第一次,所以做得不好,以后不会再扫兴了。
    说罢看看我的脸色,见我只是微蹙着眉看他,并未发话,便又赶忙道:我不会妨碍起潭与晟鸣兄的。起潭大可不必在意我,我只是想陪在你身边,直到直到晟鸣兄喜欢上起潭为止。
    他这话说得轻而缓慢,虽然有些苦涩,却听得出是发自肺腑的真心之言。我看着他仍是紧攥着我的袖子、骨节泛白的手,心情便变得复杂起来,只觉得自己二十余年来还从未遇见过这等纯挚的傻子。
    于是我又坐下来,欲言又止地静默了半晌后,忽然道:
    可若有朝一日小侯爷当真喜欢了我,你待如何?
    崇睿迟疑了一下,小声道:这我亦想过了,倘使起潭有朝一日能够抱得美人归,届时如果晟鸣兄容不下我,我自当主动退出;若是晟鸣兄容得下我,我我可以做小
    我听得又是一阵哑然。
    做了这么些年的孤云野鹤,头一回听到这等真挚而热烈的告白,说不感动自然是不大可能的;既然御史公子甘心至此,也并不奢求我的回应,那么只要在李烑面前掩饰好我二人的关系,也应当不会给他惹上太大的麻烦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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