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引发了一次两派最大的争斗。
这也是后来聂池和钱恒的第二次对决的缘由。
钱恒本来是不怎么管事的,但因为这事让所有的门人集体跪了一整天要求他出现管事,在外面念叨了偷心探花加上姬浓绮的名字许多遍
后来与聂池决战不分胜负之后,他让聂池交出姬浓绮,聂池却说对方学会了门内功法之后就离开了,他可不是一个会管束门人自由的教主。
好个姬浓绮,好个聂池。
这次又是你这门人惹了麻烦,采花采到了顾纵英的头上,又让我做出了不得不做的事。
宣纸被内力震碎,被吹散在夜空中,一道白衣白衫的身影急急在屋檐中前行。
说回顾纵英这边,他被偷心探花公主抱从顾府带走后,七拐八绕地前进着,一盏茶的功夫后,似乎终于甩掉了跟在后面的许逸濯,将他带到了目的地。
他被轻柔地放在了一张软绵绵的床上。
顾少爷,我知道你醒着。偷心探花的手又一次摸上了他的脸,似乎还很是享受。
这人的声音很普通,听起来并没有什么辨识度,只听他语带笑意道:难道是想等着北剑来救你?很可惜,他是绝对找不到这儿的。还在装睡呢,这样也好,看来你是很想与我行那般愉悦之事。
当外衫的带子即将被解开的时候,顾纵英按下了玉扳指消除模拟男主体质的按钮,然而他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一动也不能动。
是不是发现自己不能动了?眼前的男人依旧蒙着面,只露出一双平平无奇的眼睛,笑起来的弧度也平凡极了。
他继续解开顾纵英的衣带:你以为我那烟只是迷魂散吗?那可是我花了一些功夫得到的,一盏茶之后会让人无法动弹的迷药。
前日真是好不倒霉,竟然遇到了那等多事的江湖人,我憋了好几天,这次不会再让人搅局。好在这人似乎完全不想揭开面巾暴露容貌,嘴里侃侃而谈着,没有做出额外的事。
直到偷心探花将顾纵英的衣衫大敞,露出了光滑的胸膛后,他发现自己的内力一时竟无法冲开这迷药的药性,因为不能动弹连万能解药都不能吃,这时候再不动嘴就要失身了。
慢着。
哦,顾少爷终于舍得开尊口了。偷心探花的脸凑上来,嗅了嗅,桀桀怪笑道:身上好香啊,看来在等我之前洗了澡,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在外边看戏的兄台,我就要被劫色了,快来救呜呜嘴巴被塞进了一块布,只能发出呜呜声。
就算是在这样的时刻,顾纵英的神情也分外的淡定因为他听到了系统提示让他走被许逸濯所救的剧情,这证明了许逸濯就在附近。
也正是因为顾纵英这般诡异的模样,偷心探花皱着眉道:原来顾少爷的性格并非传闻中那般软弱可欺,看来传闻果然不可尽信。这里也被发现了吗,难不成是前天扫了我兴致的那家伙?!
偷心探花自言自语着,思忖片刻后,迅速将顾纵英的衣衫整理了一下,再次抱起他就要离开这个地方。
然而,也就在偷心探花踏出这间废弃寺庙的里间之时,忽然听到屋檐上有两人刀剑相交的声音。
呜呜呜
顾纵英一眼看出屋檐上打斗的白衣人是许逸濯,连忙发出声音。
耳朵尖的许逸濯听到他的声音后,连忙往下看:阿英!
剑和剑之间碰撞发出铮铮之声,似是看到了他面上的焦急神色,本来与许逸濯打斗正酣戴着斗笠面纱的男人停下与他相对的第一招,出了声:兄台,你真不是那人的同伙?
你也不是那人的同伙?
咳咳,看来是一场误会。清越的声音仿若玉石之声,斗笠男人十分尴尬地接着道:兄台,我们一起救人吧!这人一剑太强了,如果斗下去,最后他绝对讨不到任何好。
江湖上何时多了武功如此高深的年轻人?!
一黑一白两道身影三言两语交谈之际,偷心探花见大事不妙,这时也不想着带走顾纵英了,保命要紧。
他一把放下顾纵英正要将此人摔在地上之际,忽然听到一声轻而鬼魅的耳语:小子,你还真以为我解不开你的迷药吗?
趁偷心探花慌乱间,顾纵英腰间摇摇欲坠的竹条出现在他手中,如钢铁一般看似轻巧地刺入了采花贼的琵琶骨。
顿时血花四溅,一声惨叫破天。
顾纵英的脸上溅上血花,他单手手掌撑地,一个后翻,衣衫轻扬,竹条回到手中,人稳稳站在地上。
随即他听到噗的一声,余光看到许逸濯的剑脱手而出,刺中了脸部狰狞的偷心探花的腰部左侧。
紧接着又是噗的一声,不知何时出现在偷心探花背后的斗笠男人刺出一剑,刺中了偷心探花的腰部右侧。
大快人心。
许逸濯从屋檐上飞身而下:阿英,你没事吧?一边说着,一边迅速地将顾纵英松垮的衣服拢好,给他系好衣带,抹掉他脸上的血迹。
趁着许逸濯分神,顾纵英偷偷按下玉扳指的按钮,一阵无力席卷全身,呼出一口气:逸濯哥哥,咳咳。你来得太慢了咳
少见的,许逸濯的桃花眼中没有丝毫笑意,有的只是歉意:抱歉。
小许你干嘛这么认真,我是开玩笑的!
不过他的脚没事了?嗯,看上去是好全了,这自愈力惊人啊。
[叮顾纵英与许逸濯的友情值上升至28点。]
一次八点,对比之前一点一点和五点的上升,算是大进步了吧
顾纵英收起做作的嗔怪,直接承认了这次是自己的失误:大哥没必要道歉,这次是我想要逞英雄抓采花贼,结果还麻烦了大哥和这位侠士。
他向着拿绳绑了偷心探花的斗笠男子作辑道:多谢。
不用多礼,我这夺命探花的名头可不是白叫的。自称夺命探花的斗笠男人看了一眼男人血流如注的琵琶骨,称赞道:没想到这位公子武功也着实厉害,在下佩服。
来,让我们看看这次这位偷心探花长什么样吧。男人一把拉下了偷心探花的面巾,将一直遮掩起来的容貌暴露出来,是一张长满了麻子,看上去会让人有密集恐惧症的脸,实在是不符合探花两字。
顾纵英从许逸濯那里讨来了帕子,漫不经心地擦着染血的竹条。
夺命探花这名字耳熟,和之前也同样耳熟的偷心探花放在一起,他忽然茅塞顿开,他记起来真正的偷心探花是谁了。
第16章 乱心
顾纵英看向斗笠男子,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
真丑,就不能来个好看些的冒牌货吗?夺命探花言语里满满的嫌弃,像是拿了污秽之物一般甩掉了用两根手指捏着的面巾,虽然很想一剑杀了,但最近几年将采花贼移交给官府,在凌迟处死之前还会被游街示众,一剑杀了我们虽然解恨了,但其余被他玷污的人想必也要解解恨才行,我将他交给官府时会说是与两位兄台一起抓到的,不知两位兄台有何想法?
顾纵英对此没有意见,简单的介绍了自己和许逸濯。
许逸濯问道:这位兄台,你刚说冒牌货?
夺命探花异常嫌弃地绑住采花贼的双手,然后剑柄直接狠狠敲晕了采花贼,他拿出一块帕子擦着自己的手指,可谓浑身都是戏。直到把手帕塞回袖子里,才道:你们怕是不知,这一年来我光是抓这些冒牌货就抓了起码有这个数,实在是可恶透顶。
他伸出十根细如葱白的手指。
许逸濯继续问道:兄台你又怎知这位是冒牌货?
夺命探花理所当然道:毕竟是探花诶,都被封为探花了,怎么可能长得如此有碍瞻观。况且你们要是不信,可以去京城问问,一问便知偷心探花到底是何许人也。我要带着人走了,告辞。
慢着。剑光一闪,许逸濯将刚刚收回的剑刃横在夺命探花的面纱前,锋芒冷厉,我并非不信这位兄台,只不过兄台你见面至今都蒙着脸,又是为何?
顾纵英有些疑惑许逸濯对这人咄咄逼人的态度。
你很咄咄逼人诶,本来看你长得也不差,明日还想找你晚上喝个酒聊个天,现在看来还是你身边这位公子更让人喜爱和怜惜。夺命探花以一种调戏人的语调,对乖巧地站在一旁顾纵英道。
顾纵英默默地看了夺命探花一眼,刚要张口说话,许逸濯便拉着他的手将他挡在了身后。顾纵英抓住许逸濯握住剑的手腕,忙道:大哥,这位兄台也算是帮了我们,他又是做好事,没必要难为人家。
许逸濯也微微低头看向他。
顾纵英又关怀道:大哥脚上的伤怎么样了,要不要紧?
两相对视间,许逸濯缓缓放下手中剑,插剑入鞘:我已无碍。阿英你也累了吧,我们回去吧。
嗯。
许逸濯和顾纵英离开之时,似乎是意识到自己刚才反应过激,拱手道:这位兄台,适才是我鲁莽了。此人就交由兄台了。
夺命探花唔了一声,似乎也懒得再理会许逸濯,粗暴地扛起地上昏迷的采花贼便离开了。
翌日,一神秘男子自称专门捉拿冒牌偷心探花,他将最近将香清城弄得人心惶惶的采花贼送到了官府门口,而作为证人的竟然是岑月致先生。
岑先生在香清城中也是极有名望的先生了,没人会相信岑先生会说假话,所以直接将采花贼收押,审讯一番之后得知采花贼只是冒充偷心探花采花贼的其中之一,他曾玷污过数十位男子清白,但这些男子因为并不想将这种丢脸之事说出,以至他到近日才被捉住。
就此,这位采花贼将在三日后游街示众再处理凌迟之刑。
昨晚,当夺命探花将采花贼带走,顾纵英也理清了杂乱的记忆中关于偷心探花的信息。
偷心探花是菩萨狱两年前新加入的门人,容貌雌雄莫辨,仿若谪仙。当初,他仅仅是出去走了一圈就将摧魂门不少人勾魂摄魄,从而引发了一次两教之间的大争斗。而明明这场争斗是由他而起,偷心探花却挥挥衣袖携带着心法,在争斗前一晚离开了菩萨狱。
偷心探花原名姬浓绮,人称偷心姬探花,年仅十六岁学了一身绝顶轻功和武艺之外,后因容貌和才学中了探花。
当时京城不知道有多少王公贵族想见他一面,差点将他的府邸门槛踏破,其中有不人对姬浓绮心怀不轨,以喝酒之名下过药的不计其数,不过最后都被姬浓绮一一化解。
姬浓绮所过之处,皆充斥着被姬探花看上一眼,一颗心就会被偷走,从此相思入骨的传闻。
而姬浓绮也早就暴露了自己有龙阳之好,只要对方姿容入得了姬浓绮的眼,他也愿意同对方见面,你情我愿的,乐得行风月之事。
数年之后,他厌倦了京城尔虞我诈的生活,开始周游四海,也开始主动寻找自己中意的姿容出色的男人,且会提前送出自己所画的男子画像另外赋名诗一首,表达自己欲见其人的心情。
他不会动用武力来与人行巫山云雨,如果对方不愿,他亦会潇洒离去。或者只想与他吟诗作对,他也甘愿奉陪。
当年姬浓绮为了《天问奇谱》中的驻颜功法加入菩萨狱,他没有经历考验,也没有杀死挚亲,聂池直接破例让他加入了,就是因为他那一张似乎对任何人都有着致命吸引人的脸。
毕竟聂池就是个颜控,这样一个美人愿意入教,他也没有不愿。菩萨狱中的人也都纷纷被姬浓绮所俘虏,热烈欢迎了他的到来。
然而姬浓绮离开一年后,栾辛告诉他,姬探花改名号了,说是从此之后叫夺命探花。
姬探花说,他要夺的是那些冒充了他名号的淫贼的命。栾辛用慢悠悠地语调道出听着狠厉的称号。
关于姬探花的回忆也差不多就这些了。
当晚,顾许二人回到顾府之时,时间已至子时七刻。
许逸濯先是陪顾纵英回了他的房间,顾纵英想给许逸濯倒杯茶,许逸濯拒绝了,他拍了拍顾纵英的隔壁,望向顾纵英没有一丝杂质的眼神:阿英,其实我今晚本来是想辞行的。
大哥要离开了吗?顾纵英目露惊讶,不等许逸濯说话,便自责道:想来这几日杂七杂八的事太多,我还未陪大哥游览香清城,且还害得大哥你受了伤
许逸濯让顾纵英坐在椅子上,自己则是靠在桌子边缘。
顾纵英抬头望着对方,对方问道:你想我多待一些时日吗?
顾纵英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回答:想。
既然你想我留下,我便留下。许逸濯有些无奈道:可惜我帮你寻找毒草药的时间又要拉长了。
顾纵英认真道:我这病也有十八载,也不差多几日。
说完,却是一股睡意上涌,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打完之后他有些尴尬地看着许逸濯,许逸濯也望着他。最后两人齐齐笑了。
顾纵英听着系统在耳边的提示,[叮顾纵英与许逸濯的友情值上升至30点。],心中不知为何觉得有股快意。
就这样,许逸濯回到房间后就将桌上的信给烧了,他看着在蜡烛中燃尽成灰的信纸,进房后一直紧抿的嘴角放松了一些。
他不会忘记顾纵英有过一次杀他的事,但却不是这个顾纵英做的。
钱恒从未在人生中为自己的感情做过冲动的事,除了默默的守候,便也仅仅是为了那份求而不得而走火入魔,最终弄得人不人鬼不鬼后却也告诉自己释然释怀吧,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的。
但有时候人以为自己释怀了,其实只是崩溃了、绝望了、放弃了。而这一次,这份奇妙的友情,大概就是自己所能拥有的了吧。
钱恒有那么一瞬如此想着,然后否定的想法汹涌而来。
这个的世界不过是一本话本,顾纵英也只是在照着书中的一切行事,你还当真了不成?
一夜无眠,静坐一宿后,钱恒终究还是否定了一切,告诉自己只不过是为了完成任务罢了。
这份友情说到底还是道具,为了达成他目的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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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谐了宿敌之后[穿书]——晏昕空(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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