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先前是老夫眼拙了,更是有眼不识你的庐山真面目,老夫自罚一杯!”
许师傅恭敬站了起来,举杯敬了易风一下,然后一口气将那一杯白酒饮尽。
易风一开始的验酒功夫,他是十分嗤之以鼻,根本不相信易风说的,酒会上的那些酒都是假酒。
可事实证明,易风是对的。这许师傅也反应过来,易风对于酒的研究,恐怕都已经超凡脱俗了。不管怎么样,在酒这一块,易风绝对是大师。
这许师傅也算是个豪爽的人,该佩服的佩服,该道歉的道歉。
就冲这态度,易风也不会跟他计较先前的事,也举杯敬了他一下,一饮而尽,哈哈大笑道:
“许师傅客气了,就冲你这态度,我也不能跟你计较。”
“我向来鄙视刘家父子那样的小人,喜欢你这样的豪爽之人。更喜欢同我一样,真正的爱酒之人。话就不多说了,咱今天就喝,不醉不归。”
“顺便再感谢一下林老板,将他店里面的好酒,全都贡献了出来。”
林南摆了摆手,大笑道:
“客气了客气了,能和各位交朋友,那也是我林某人的荣幸。”
“这点酒不算什么,只要大家喜欢喝,喝完了我让人再给我们送来便是。咱们今晚喝到尽兴!”
五个人围在桌前,推杯换盏,放肆喝了起来。
王越则是吃多喝少,因为他压根不会喝酒,一直在吃东西,但尽管没喝多少酒,他也醉趴下了。
易风把王越扶到沙发上躺下,骂骂咧咧道:
“这完蛋玩意儿,啥酒量啊,一杯不到就成这操性了……”
回到酒桌上后,他又和林南秦正鸿他们喝了起来。
可这些人的酒量再好,又怎么比得过易风,最后那许师傅都有些喝高了。
秦正鸿则是直接搂着易风的肩膀,开始耍起了酒疯和易风称兄道弟起来:
“兄弟,我那丫头,反正我是管不了了。这丫头都让我给宠坏了,她要是有什么得罪的地方,你可千万别介意啊。”
易风已经一个人喝完了一斤白酒,仍然十分淡定。
他淡淡一笑,说道:
“放心吧秦老板,一个小丫头,我跟她计较个什么玩意儿,我压根就没有放在心上。”
秦正鸿闻言,哈哈大笑了起来:
“好好好!敞亮,敞亮!”
他说着,端起一盆麻辣鱼就要往嘴里灌:
“就冲兄弟你这么敞亮,我再跟你走一个!”
“卧槽?”易风吓得从椅子上弹了起来,连忙把他那盆麻辣鱼给抢了。这要让他喝下去,明天不得去火葬场探望他啊?
“这他妈是一盆辣汤,你不要命了!”
这时,只见那许师傅也开始发酒疯了。他直接站到椅子上,拿着一瓶白酒,哈哈大笑道:
“要我说,用杯子喝,太憋屈了,直接吹瓶子吧!”
易风见状,脸色勐地一变:
“许师傅,这他妈是白酒,不是啤酒,你还想吹瓶子?你是想让我明天把你们仨儿拉山上埋了吧?”
他捂了捂额头,心道就不该跟他们放开喝。
这些人一见易风的酒量比他们都好,那哪能忍得了。易风喝多少,他们就得喝更多,结果就喝成这德行了。
“行了行了,你们都坐下,我来问你们一个问题,看你们谁能答得上来。”
易风好不容易把他们都劝坐下了,这才缓缓问道:
“你们都喜欢喝酒,那你们谁知道,为什么咱们在喝酒的时候,都要碰一下杯子呢?”
“这其中的深意,你们可知道?”
易风也只是想让这三个安静一下而已,不然他怕待会儿他们要把这饭店给拆了。
秦正鸿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如何回答易风的问题。
“这是酒桌上的礼仪吧,咱们华夏,素来是礼仪之邦。喝酒碰杯,算是对酒有的尊重。”
还是年长的许师傅,捋了捋胡子,打了个酒嗝,回答了易风的问题。
易风闻言,哈哈大笑道:
“说对了一半,说对了一半。”
“这个碰杯的传统,是从古时候流传下来的。”
“古时候流行在酒里面下毒,所以大家在喝酒之前喜欢先碰一下,这样酒就可以溅到别人的杯子里面。”
“那样的话要死大家一起死,所以英文里面碰杯叫‘切S’,而在我们华夏叫走一个。但具体是先走哪一个这个叫不晓得了。”
易风说完,自己都忍不住把口中的酒喷了出来。
四个人狂笑不止,一边笑一边捶着桌子。
“哈哈哈!兄弟你真是太有意思了,你是要笑死老子好继承我的烟酒店吗!”
林南笑得差点背过气去,他猛地站了起来,对众人说道:
“不过既然今天大家这么开心,那咱们就拜个把子。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易风顿时瞳孔一缩,这林南一喝醉就喜欢拜把子,这特么不会又要去拜关二爷吧?
“好好好!既然我们这么投缘,那就应该拜个把子,结为异性兄弟!”
这时候,秦正鸿和许师傅也站了起来,纷纷附和林南。
“卧槽!你们几个能不能正常一点,小心待会儿人家饭店老板打电话报警了!”
易风冷汗直冒。
可这三人都喝醉了,哪还听得进去。三个人直接冲了上来,拖着易风就往大堂走。
大堂里,林南、秦正鸿、许师傅直接对着那关二爷的雕像拜下。
大堂里面还有不少客人和工作人员。
那些工作人员见有人发酒疯,原本想上来阻拦,但一看是秦正鸿和林南,顿时不敢上前来打扰他们。
林南拜下后,拿着一根筷子当香使:“我刘备!”
秦正鸿:“我关羽!”
许师傅:“我张飞!”
林南突然拿出打火机,点了大半天点不燃,骂道:
“我靠!这谁买的香啊,怎么点不燃啊?”
易风望着这三个神经病,气得差点抽过去。
“大哥,那特么是筷子,你能点燃就怪了。”
易风刚说完话,秦正鸿他们三个就连忙冲易风招手:
“吕布,你咋不过来结拜呢?”
周围的那些客人和工作人员见状,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易风没好气地道:
“老子跟你们也不是一个阵营的啊,结拜个屁啊!”
没过一会儿……
易风还是跪在了林正鸿旁边,捧着一根筷子,老脸涨红地念道:
“关二爷在上,我我……我吕布!”
“今天和这三个傻逼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
两个小时之后,秦正鸿他们三个好不容易醉得不省人事了。易风这才把他们三个,连同王越,一个一个送到了酒店里面去安顿下来。
等他回到自己家的时候,都已经是凌晨一点了。
易风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吹着凉风,不由得咧嘴笑了一声。
“想不到过了几千年,我还是无法真正与孤独为伴,还是喜欢热闹啊。”
“只是,总有一天,要眼睁睁看着这些朋友老去,死去……”
他闭上了眼睛,开始享受这宁静的夜晚。
第二天一早,酒店里的王越最先醒了过来。
昨晚就他喝的酒最少,他也没醉多厉害,所以第一个就醒来了。
他醒来后,在酒店简单洗漱了一下,便往学校走去。
王越前脚走了没多久,易风也从家里面出门,悠哉悠哉地赶往学校。
他原本想去酒店接王越一起,怕王越喝醉睡过头了。
但酒店有点远,想了想还是算了,就直接给王越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后,易风才知道王越已经先他一步去学校了。
“那好吧,待会儿学校见。”
易风挂断了电话。
王越在到了高三一班的教室后,还没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就有好几个人朝他围了过来。
为首的,正是李浩阳。
“阳……阳哥,怎么了?”王越见他们气势汹汹的样子,顿时被吓到了。
“怎么了?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了?”
李浩阳冷笑了一声,直接一巴掌甩了过去:
“天天和那个易风混在一起,昨晚要不是因为易风那小子,酒会上会出那种事儿吗!”
“原本成哥还要给我介绍朋友的,就被你俩小子给搅合了,你他妈说怎么了!”
面对李浩阳的不讲道理,王越却是敢怒不敢言,只道:
“阳哥,昨晚我什么话都没说啊,根本不关我的事。”
“而且他们卖假酒也确实不对啊,易风他……好像没有做错什么……”
李浩阳闻言,面目狰狞地道:
“你还敢顶嘴,跟易风混了几天你长本事了是吧!”
他望着那几个人道:
“把这死胖子给我带到天台上去,我要好好教训他,出出气,妈的!”
……
易风走到了学校,再往教学楼的方向走去。
他刚走到教学楼楼下,还没等上楼。
只见一个肥胖的身影,从楼上飞了下来。很快,掉在了地上……
这个速度,是坠楼。
一时间,楼下接连不断地响起尖叫声。
死人了……
坠楼了……
那肥胖的身影,几乎是在易风面前坠下的。
易风望着那死不瞑目的脸,那张熟悉的胖脸,杀气顿时扩散开来。他额头上的青筋直冒,浑身都因为愤怒发起抖来。
他猛地一抬头,望着天台上,那双惊恐不安的眼睛和半截脑袋。
紧接着,那半截脑袋缩了回去。
第40章 王越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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