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婉婉使劲回想了一下,觉得她师叔确实正常得很,遂道:果真没有,你有什么事情么?
还没等冷蝉儿放下心来,云婉婉又道:只是我最近几日被关在院子里,师叔也不常出门,是以碰面的次数倒是不多,不过长宁师兄常与师兄一道出入,想来师兄有什么异常,他肯定能一早便发现的,怎么,你问这个事情作甚?
冷蝉儿倏然抬起眼看她,眼睛微微睁大:你说什么?
云婉婉莫名道:我说,得回去问问长宁师兄,他成日跟在师叔后面,情况自然比我清楚,怎么了?
冷蝉儿心乱如麻,反射性地摇摇头:没、没什么。
云婉婉眉头微皱,道:蝉儿,你今天可是身体不适?怎么精神不大好的样子?
冷蝉儿心中想的是别的事情,听了这话,勉强笑了一下:是有些,不如不如咱们改日再说话?
云婉婉鼓了鼓腮帮子,道:好罢,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嗯。
待云婉婉的身影消失在巷子深处,冷蝉儿才转身回了园子,脚步匆匆地往前走去,没多久就碰上了一人,差点与人撞了一个满怀,女子哎呀惊叫一声,看清楚了来人,道:蝉儿师妹,你这急慌慌的,是要去哪儿?
冷蝉儿一见那女子,好似看到了救星一般,再顾不得什么,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道:师姐,你之前给我的那个东西,究竟是什么?
那女子听了这话,啊呀笑了,道:你拿去用了么?
冷蝉儿抿着唇,道:师姐之前说,那东西让喜欢的人闻了之后,便会心悦于我,可是真的?
女子笑道:自然是真真儿的,簪花楼的东西,你师姐我可是花了大价钱才弄来的,随随便便就送给你了,可见你师姐我真是疼你。
她说着伸出纤指点了点冷蝉儿的额头,道:怎么?看你这模样,倒仿佛出了什么岔子?
冷蝉儿白着一张脸,道:我、我确实是拿去用了。
女子道:那东西名叫吹梦香,女子是闻不到的,只有男子才能闻到,且香味浓烈,你若是用我教你的方法,将装吹梦香的瓶子摇一摇,这时你身上便会留下吹梦香的气味,再将剩下的吹梦香放在身上,没事便去心怡的男子跟前转悠转悠,直到他将所有的吹梦香都闻进去了,此后再耐心等个三四日,然后么
她说着,便轻笑起来,冷蝉儿嘴唇颤了颤,道:然后便如何?
女子道: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簪花楼的吹梦香就这一点好,它虽然发作得慢,但是并不突然,有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反而让人觉得十分正常,若他将所有的吹梦香气都闻进去之后,夜里便会梦见你。
她说着便娇笑起来,道:若是梦得次数多了,他自然会喜欢上你,这吹梦香是不是妙极?对了,你既拿去用了,如今效果如何?好不好用?
冷蝉儿白着一张脸,道:我、我不知道,师姐,那香若是被两个男子闻了呢?
女子奇怪地道:这有什么,不拘男女,在这吹梦香的作用下,都是一样的效果。
她说着顿了一下,迟疑道:师妹,你可别告诉我,你师姐我花了数千灵石买来的东西,你倒把它送给了两个男人用了。
冷蝉儿差点要哭出来了,嘤嘤道:师姐,我不是故意的
※※※※※※※※※※※※※※※※※※※※
秦于晏:我昨天晚上,做了一个梦。
相长宁:我也是,做了一个梦。
两人互视一眼,相长宁拱手:告辞,就当做无事发生吧,我要去另外找房子了!
作者君:哈哈没想到吧?.jpg
第104章
时间过得很快, 转眼便到了论道大会开始的日子了, 相长宁随着秦于晏一行人去了寒渊城内城,比试会场的擂台正是在那里。
论道大会分为两个会场,一为小会场, 一为大会场, 小会场乃是元婴期以下的修士参加, 大会场则全部是元婴期以上的修士,两个会场所在的位置也不同, 毕竟两者之间的实力差距也是十分明显的。
清虚宗的这些宗门弟子, 自然是要去参加小会场的, 待到了擂台旁时, 早已有许多修士等在那里了,放眼望去,到处都是人,甚至就近的树上,或屋顶上都挤满了人,说是人山人海也不过分。
云婉婉惊叹道:好多人啊, 这若是一个个上去比试, 得比到什么时候去?
相长宁听了, 便笑道:自然不是一个个比了, 乃是宗门之间的比试。
这就是他为何非要厚着脸皮挤进来清虚宗弟子队列的原因, 像论道大会这种比试, 基本上不会邀请散修, 即便是请了, 散修势单力薄,相当于一个人对上一个宗门十几号人,赢了一个,还有第二个等着,就是铁打的也扛不住,最后通常都是落败收场。
云婉婉道:那我们今天是与哪个宗门比试?
旁边一位弟子答道:是天隼门,一个小门派罢了。
云婉婉喜道:那这一回我们岂不是赢定了?
几名弟子便热切地讨论起来,相长宁抱着双臂在一旁,笑而不语,却见秦于晏过来道:比试要开始了,你们且随我来。
一干弟子连忙应下,小会场中一共设了十座擂台,每座擂台左右,都各设立了一座高台,以供参试的修士休息用,正对着清虚宗的那一座高台上,已有七八个修士在了,大概就是天隼门的弟子了。
主持比试的人是一个中年修士,说了几句场面话之后,便道:现在比试正式开始,请两方各出一名修士上擂台,一经决定人选,就不可再做更改。
听罢这话,秦于晏便转过头来,向身后的宗门弟子道:你们谁愿意先去试试?
他一发问,便有三两名弟子站了出来:弟子愿与一战!
弟子请战!
秦于晏笑了一下,打量那几人一眼,语气温和道:不急,这一场便让莫志成上。
被点到名的弟子颇有些激动,拱手道:弟子定不辱命!
他说完,便一个纵身,身形利索地落在擂台上,此时天隼门也派出了一名修士,两人俱是筑基后期的修为,不相上下,莫志成拱了拱手,扬声道:这位道友,请!
他话音刚落,便祭出自己的剑来,唰地一声,在日光下折射出耀眼的白光,如同一道白刃,划破晴空,紧接着,整个人便扑了出去,那一瞬间,就仿佛与那剑光化为了一体,不分彼此。
清虚宗这边的弟子见了,立即抚掌喝彩:好!
莫师弟这一招惊鸿游龙剑真是妙极!
能中么?
相长宁慢悠悠地来了一句:中不了。
声音未落,果不其然,莫志成的剑光扫过,扑了一个空,对方竟然消失了,他心中一惊,还未等探出神识来,便感觉身后传来些微动静,下一瞬间,若刀枪乍鸣,莫志成下意识闪避开去,只见一道金光擦着身旁划过,将他的道袍撕裂了一道口子。
那金光一个盘旋,又飞了回去,落在天隼门的修士手中,竟然是一把金钩,莫志成眉心微凝,持剑而立,日光将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脚下一动,长剑带起一片晃眼的剑光,他再次扑了出去,那天隼门的修士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径自迎了上来,两人顿时斗作一团。
台上打得激烈,清虚宗的几个弟子们看得也是捏了一把汗,各个都紧张无比地盯着那擂台上的动静,唯有相长宁半靠在柱子上,颇有些无聊地四下环顾起来,他还是头一回来这小会场,每个擂台旁都聚集着修士,热闹得仿佛赶集一般,人声鼎沸,不时伴随着惊叹声和喝彩声,喧闹无比。
明媚的阳光自外面洒落进来,等秦于晏注意到相长宁的时候,却发现他不知何时已经打起了瞌睡来,半张着嘴靠在台柱旁,睡得不知今夕何夕,完全不受那些嘈杂的人声影响。
秦于晏忍不住揉了揉眉心,简直有些佩服他这种随时随地都能放松睡着的本事。
云婉婉也见到了,伸出食指冲众弟子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然后轻手轻脚地走到了相长宁身边,露出一个窃笑的表情,然后从储物袋中拿出一张符纸来,注入灵力,霎时间,她手上洁白的肌肤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了下来,很快就蔓延至脸颊两侧,整个人就变成了黑黢黢一团,乍一看上去确实有些惊悚。
众弟子见了她这副怪模怪样,都笑得直打跌,又不敢大声,怕惊醒了相长宁,遂都憋得十分辛苦。
云婉婉凑到相长宁跟前去,确保自己的脸正好能占据对方的视线,然后伸出黑乎乎的手在相长宁的脸上摸了一把,秦于晏见了,不由略微皱了一下眉,正欲开口,却见相长宁的睫羽颤动了一下,他醒了。
秦于晏遂默默闭了嘴,看着那人微微睁开眼,明亮的阳光落尽他的眼底,衬得那眼眸如深色琉璃一般,竟折射出极其漂亮的光华来,令人不由目眩。
秦于晏微怔了一下,然而就是这一下,相长宁已经完全清醒了,他才一睁眼,便见到了一张乌漆嘛黑的脸凑在自己跟前,一双眼睛黑白分明,还龇着白牙做鬼脸,他非但没有被吓到,反而笑了起来,道:这是哪里来的煤炭,这么丑?
云婉婉这一招从前用在各位师兄师姐那里,就没有不成功的,这一回在相长宁这里竟然碰了钉子,不由一鼻子灰,悻悻道:没劲,长宁师兄,你怎么都没有被吓到?
相长宁笑眯眯地摸了一把她黑乎乎的脸蛋,跟摸一只猫儿似的,道:你这算什么,我见过更可怕的东西呢。
云婉婉好奇道:是什么?
相长宁笑道:不说,怕吓到你。
云婉婉遂鼓了鼓腮帮子,相长宁伸着懒腰站起来,道:这是结束了?可以回去了么?
云婉婉道:你都没有看。
相长宁却道:不必看都知道,必然是清、话头在嘴边打了一个转,改口道:必然是我们宗门赢了。
云婉婉哇了一声:你如何知道?
不等相长宁答话,秦于晏便开口道:回去罢。
相长宁这才知道,自己打个瞌睡的功夫,今日的头三场已经比试完了,清虚宗三场全胜,而且还都赢得十分漂亮,这战绩算是不错了。
回去的路上,云婉婉见路过的修士都纷纷朝他们一行人看过来,不由自豪地道:看来咱们宗门确实很厉害了,你们看大家都在看我们呢。
闻言,相长宁便看了她一眼,然后扭过头去噗嗤一声笑起来,笑声清朗,云婉婉一头雾水地道:你笑什么?
相长宁笑得止不住,以手松松握拳挡住唇角,清了清嗓子,道:没什么。
云婉婉遂莫名其妙地转过头,很快便把这事抛在脑后了,又兴奋地向秦于晏道:师叔师叔,明日可是轮到咱们上场比试了?
秦于晏看了看她,一脸古怪,又将目光投向相长宁,却见后者忍着笑冲他频频摇头,眉梢眼角都是笑意,遂不自觉压下了话头,含糊地对云婉婉道:唔,此事尚未定论,且待明日再说。
云婉婉哦了一声,又拉着一旁的另一位师姐说话去了,那师姐扭过头看了她一眼,忽而哈哈大笑起来,指着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地道:婉婉师妹,你这、你这脸是怎么回事儿?怎么跟唱大戏似的?
云婉婉一脸发蒙,取出随身的小镜子来,一看,却是脸上黑一块白一块,好似花猫一般,她惊诧道:我方才明明已经将符纸的术法消掉了呀!怎么这东西还在?
她说着用袖子使劲擦了擦脸,但是那些黑色本就是法术变出来的,如何能擦得掉?云婉婉这才想起来,方才从擂台一路过来,那些路上的修士哪里是朝他们看过来,分明看的就是她,她竟然顶着这样一张脸走了回来?
一想到这事,云婉婉一张俏脸涨得通红,取了几张符纸来,用来用去都无济于事,那些黑色的痕迹好似消不掉了一般,她急得都快哭出来了,正焦灼间,却瞥见相长宁唇角止不住的笑意,忽而想起来一件事,她当时作怪去吓对方时,相长宁分明是拿手在她脸上轻轻摸了一下。
云婉婉不由跺脚:长宁师兄!
相长宁顿时笑起来,眉眼弯弯地转过头来,道:嗯?你在叫我?
第105章
夜凉如水, 不远处传来潺潺水声, 如飞瀑直下,银色的月光将脚下的小径照亮,如同一条发亮的丝带一般, 两旁的花草微微低垂着, 玄色袍角轻轻拂过, 带起一阵颤颤轻晃。
秦于晏四下环顾,只见这里是一处山谷, 到处都黑黢黢的, 他下意识朝那水声传来的方向走去。
随着他逐渐靠近, 水声也渐渐的近了, 秦于晏看清楚了面前的场景,此时正是深夜时分,月光下的山谷显得十分静谧,一道瀑布自山顶悬挂下来,被银色的月光映得闪闪发亮,好似一条洁白的丝带一般。
瀑布旁边有一株巨大的枫树, 此时正是满树红叶, 如火一般, 盛夏之际, 会有红色的枫叶?秦于晏心里不知为何忽然想到了这一点。
虽然奇怪, 但是那枫叶极其美, 大团大团的, 在月光下如同盛放的花, 又如烈火一般几乎能灼伤了人眼。
这是哪里?
秦于晏略微皱起眉来,他四下看了看,待瞥见那水中倒映的银月,忽而想起来,这是他的梦。
自从修道之后,秦于晏就很久没有做过梦了,不知为何,近几日来他每日都会做梦,即便是在打坐冥想,脑子里也会不自觉出现些许凌乱的画面。
只是那些梦境他醒来后便会忘记了,连些许碎片都记不清,光怪陆离,唯有醒来之时,会生出一些奇异的满足感,像是梦到了什么美妙的事情一般。
眼前还是头一次,秦于晏头脑如此清晰地面对自己的梦境,这感觉还真有些怪异,他想,大概这回总算能知道自己梦境中的事情了。
就在这时,他听见了些许水声,与那瀑布的声音不一样,这水声就仿佛有一尾游鱼在水面上翻了一下尾巴,发出轻微的噼啪声音,回荡在耳边,十分轻巧。
秦于晏忍不住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却见有一道影子自水底游过,青丝漫漫地飘荡开来,若水底的青荇一般,只听哗啦一声,那人破水而出,露出上半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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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升失败以后——未妆(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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