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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升失败以后——未妆(59)

    那女子还在小声问道:你与道君约的是几时过来?
    那云婉婉脆声道:正是这个时候, 我方才见师叔在我师父那里说话, 许是要再晚些就来了。
    那女子听了, 却愈发紧张了, 道:这么快
    云婉婉好奇道:快么?我还道咱们要在这喝上一肚子茶, 他才会过来呢, 你怎么了?手在抖。
    没有,女子定了定神,才道:我只是想到要见道君,心中紧张罢了。
    两人在窗台下入座,云婉婉笑道:这有什么好紧张的?师叔他人一向很好,脾气也是出了名的温和,又不是什么凶神恶煞之辈。
    那女子轻轻应了一声,云婉婉又揶揄道:待时日一长,你就不紧张了。
    那女子娇嗔一句,两人便笑闹起来,过了片刻,云婉婉便起身道:我去煮一壶茶,拿些果子来,你稍待片刻。
    你去便是。
    过了一会,轩窗被打开了,窗户正对着相长宁这边的楼台,是以他很轻易便看清楚了屋子里的情形,窗下的桌几旁只有之前那名身形略娇小的女子,不见了云婉婉,大概是煮茶去了。
    相长宁抬头看了看天上的银月,他想不懂自己为何如此无聊,居然在这里听两个小姑娘谈话。
    就在这时,那股似曾相识的香气再次传来,相长宁鼻尖的痒意又开始骚动了,这回他实在没忍住:阿嚏
    轩窗旁传来一声女子惊呼,只听当啷一声,有什么东西掉进楼下的花木中,发出脆响,那女子惊惶地环顾四周,警惕地道:什么人?
    她才是筑基后期的修为,自然是发觉不了相长宁的,左右扫视了一遍,不见人踪,遂轻咬下唇,小心翼翼地朝轩窗下张望,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相长宁这才想起来,方才她惊呼之后,有一样东西掉了下去,听那动静,就像是瓷器一类的物事。
    他心里推测着,一边打量那女子,忽然觉得有些古怪,怎么掉了东西不下去捡,反倒一副忐忑不安的神色?倒仿佛在心虚什么一样。
    有鬼,相长宁想着,但见那女子犹豫了片刻,离开轩窗,约莫准备下楼了,他心中念头一起,忽而轻轻一拍横栏,整个人如一只鸟儿一般,轻轻跃下楼台,大致扫视一番,便见到了一个小瓷瓶,正静静躺在那草丛中。
    相长宁伸手将它捡起来,看了看,只见那小瓷瓶只有一指来高,里面不知道装的是什么,散发出的香气与他之前闻到的那股香味一模一样,凑得越近,那香气就越是浓烈,相长宁的鼻子又开始痒痒起来了。
    他正欲放纵自己打个响亮的喷嚏时,却见一道娇小的人影走了过来,原来是那女子来寻了。
    为了避免吓到她,从而暴露身份,相长宁不得不深呼吸一口气,用一只手将鼻子捏住,硬生生把即将爆发的喷嚏给憋住了,那滋味别提多难受了。
    女子在花木下寻了一圈,大概是没有寻见瓷瓶,急得团团转,正在这时,却听二楼的轩窗传来人声,云婉婉煮茶回来了,不见好友,便扬声道:蝉儿?
    那名为蝉儿的女子连忙答应一声:哎,我在这里。
    云婉婉从轩窗探出头来,奇怪地道:你怎么去了楼下?
    蝉儿道:我方才靠在窗边透气,不小心把钗子掉下来了,正下来捡呢。
    云婉婉不疑有他,便道:原来如此,那可寻到了不曾?
    蝉儿连忙道:寻到了,我这便上来。
    那快些罢,我已煮好茶了,算算时间,师叔他也差不多该来了。
    蝉儿听罢这话,虽然心中着急,却也只有无奈答道:我这就来。
    她说着,不死心地又在草丛中扫视一回,尔后才离开,看着她离去的身影,相长宁微微眯了一下眼,然后又将目光投向手中的瓷瓶,果然有鬼。
    他这么想着,开始仔细打量那瓷瓶来,瓶身玉白,在月光下折射出通透的光芒,上面刻着一朵红色的花儿,相长宁认不出来,便拿着那瓶子摇了摇,里面传来的动静倒像是液体。
    随着他轻摇的动作,那瓶子又开始散发出浓烈的香气来,相长宁及时捏住鼻子,才幸免于难,否则他都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忍住下一个喷嚏了。
    楼上传来两名女子的交谈,间或伴随着揶揄和娇笑,无非是讨论那位道君如何如何,相长宁在楼下好奇地研究着那小瓶子,想着要不要找个僻静的地方打开来瞧一瞧。
    正在这时,院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有人来了,观其气息,听那步伐,此人大概是一个金丹期,至少是金丹后期巅峰状态的高手。
    看来这回还真是要先撤退了,相长宁想着,还没来得及动作,便见来人进了院子,那人身着玄色道袍,体型颀长,银色的月光落在他的肩头,将肩膀勾勒出一道流畅而漂亮的线条,他背对着月色,相长宁忍不住半眯起眼来打量,总算是看清楚了他的面孔,心里哦豁一声,原来竟是故人。
    听那两名女子在这里讨论了半天的师叔道君的,其人却原来是多年不见的玄鹤道君,秦于晏。
    数年不见,再次相见想不到确实如此场景,相长宁瞄了瞄二楼的轩窗,那两名女子估计是听见了动静,已经安静下来了。
    尔后他又看了看秦于晏,心里啧啧一声,秦于晏却十分敏锐,下意识朝相长宁这边看了一眼,神识扫过,什么也没有发现,便收回神识,继续往楼上走去。
    相长宁把那瓶子收入储物袋中,他决定不走了,先蹲这看一会戏再说,想到这里,他便纵身一跃,轻轻落在楼台上,此时秦于晏已经走到门口了。
    云婉婉与那名叫蝉儿的女子立刻起身相迎,寒暄几句,便各自入了座,秦于晏坐在她们二人对面,正对着相长宁这边,几年不见,他似乎没有任何变化,容貌俊美,神态是一贯的温和,听人说话时,偶尔会露出一丝轻笑,只是眼底的情绪依旧掩藏着,如同被浓重的夜色遮住了一般。
    他对云婉婉道:你午间时候说有要事询问我,是什么事情?
    云婉婉看了蝉儿一眼,对方立刻羞怯地垂下头,她遂嘻嘻笑道:是想问问师叔关于论道大会的事情。
    秦于晏将茶盏放下,嗓音淡淡道:且说来听听。
    云婉婉促狭地冲蝉儿眨了眨眼,继续道:是这样的,再过七日,论道大会就要开始了,我和蝉儿心中都有些没底,想请师叔开解开解。
    闻言,秦于晏便笑了,丹凤眼微微弯着,笑意温和,道:怎么不问你师父?
    云婉婉努了努嘴:师父只会让我去修炼,别有事没事瞎琢磨。
    秦于晏呵地轻笑起来:我也建议你去多多修炼,没成日里整一些有的没的,心境浮躁,于修行无意。
    云婉婉大概是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种话来,仿佛意有所指,一时愣住了,与蝉儿面面相觑,相长宁在一旁差点笑出声来,这种人,到底是如何引得人家姑娘对他暗许芳心的,他简直想问一问那位蝉儿此时的心情了。
    气氛一时间尴尬无比,但是云婉婉的脑子明显灵活不少,连忙把话题扯回来,笑着埋怨道:师叔,你怎么也同我师父一样?倒仿佛我修炼不勤一般。
    秦于晏笑而不语,云婉婉趁他不说话,心里松了一口气,赶紧为他倒茶,生怕他再说点什么出来,把好友那颗水晶般的芳心给敲打得七零八落。
    只是话题一时也进行不下去了,云婉婉只能绞尽脑汁地另辟蹊径,道:师叔今日与师父谈了些什么事情?
    秦于晏答道:不过是些平常的琐碎事情,这一回参加论道大会的弟子都是我与你师父带过来的,自然有许多事情要安排。
    这说了跟没说一样,云婉婉心里疯狂腹诽,但是自然不敢直说,又觑了一眼好友的脸色,跟霜打了的花儿似的,青白青白的,毕竟秦于晏自从进了屋子,落座之后,就没有正式与她说过什么话,云婉婉心中着急,忍不住在下面轻轻敲她的手,想让她说几句话。
    还未等她有所动作,秦于晏又开口道:我听你师兄上回说,你练那春水飘萍剑已经练到第七式了,遇到了瓶颈,一直没有起色,如今可悟了不曾?
    这是话题又绕到她身上来了,云婉婉一听问功课便头疼得紧,她辈分最小,师姐问完师兄问,师兄问完师父问,如今倒好,她这师叔也不知从哪里听说了,这是要轮番上阵,把她给念叨死啊。
    云婉婉心中暗暗叫苦,却又不敢不答,只得老老实实道:还不曾,第七式仍旧琢磨不明白。
    听闻这话,秦于晏似笑非笑道:是因为太忙了?
    云婉婉:
    她下意识去看好友,却见对方头都要埋到怀里去了,不必想也知道是个什么情况,遂心中一狠,一跺脚一咬牙,拎起茶壶来,道:师叔,喝茶!
    秦于晏顺手将茶盏往后一带,轻笑道:喝茶便不必了,我才从你师父那处过来,茶都不知道喝了几壶,还是免了罢。
    成了,这回茶也喝不成了,云婉婉哭丧着脸,道:师叔我们说点别的?
    秦于晏嗯了一声,道:你说,我听着呢,今日你于修行或剑道上若有什么不解之处,尽可以说来,我为你解惑。
    云婉婉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道:师叔,我有一事想问问你
    话还未完,蝉儿便骤然站起身来,神色有些仓皇,咬唇道:婉婉,道、道君,我、我忽然想起来还有事情,要先走一步了。
    云婉婉连忙要抓住她,道:怎么就要走了?
    蝉儿默默挣开她的手,低声道:我真要走了,请道君见谅。
    秦于晏笑容温和地道:既然如此,你先去罢。
    云婉婉急了:蝉儿!
    相长宁靠在栏杆上看得津津有味,心道好一出戏啊啧啧,正起劲间,忽见秦于晏面上笑容一收,笑意如冰封的水面一般层层退却,朝这边看过来,沉声道:什么人?
    ※※※※※※※※※※※※※※※※※※※※
    相长宁:哈哈哈哈这是凭本事单的身啊哈哈哈嗝!
    秦于晏:哦?是吗?冷漠脸.jpg
    第97章
    什么人?
    相长宁心中略微一惊, 想不到自己竟然暴露了, 不过看来这几年间,秦于晏的修为进境至少提升了一大截,他正想着, 便听秦于晏道:躲躲藏藏, 非君子所为, 阁下大半夜地躲在此处,莫非是想要行不轨之事?
    既然被识破了, 相长宁也不再躲藏, 索性露出身形来, 笑嘻嘻道:哪里哪里?道友误会了, 在下不过是路过罢了。
    云婉婉两人见他忽然现身,都是一惊,那位叫蝉儿的女子面色微微发白,她自然是很快便想起了之前的那一声喷嚏,原以为是错觉,不想当真有人藏在暗处。
    秦于晏打量着轩窗对面的青年, 眉头微微皱起, 不知为何, 他总觉得对方十分眼熟, 但是乍一看, 却又可以肯定自己是没有见过这人的。
    青年容貌清秀, 眉目如浅墨画就, 一双眼睛在暖黄的灯光下透出几分琉璃似的灰来, 他唇边带着一抹笑意,眉眼微弯,仿佛总在打什么小算盘一般。
    秦于晏越看越觉得眼熟,尔后心中忽然微微一跳,这人若是脸再小些,脸颊再鼓一些,眼睛要再圆点儿的话渐渐的,一张久违的面孔从尘封的记忆中浮现出来,如同深潭中冉冉升起的水泡一般。
    他再三将那青年打量一番,才略带疑惑地道:长宁?
    听得这一声,相长宁忽而笑起来,眼角微弯,道:我还以为道君不记得我了呢。
    秦于晏顿了顿,才慢慢地道:好久不见了。
    相长宁笑道:难得故友重逢,道君不请我进去喝一杯茶么?
    秦于晏自然不会拒绝,道:请进。
    相长宁进了屋,便听云婉婉好奇道:师叔,这位是您的朋友么?
    秦于晏点点头,解释道:从前的朋友,已有许多年不见了。
    云婉婉拍手感叹道:真是巧了。
    一旁的蝉儿的反应却是与她截然不同,尽管她已经竭力抑制住了自己的表情,但是一旦发现相长宁的目光移过去,她便有些紧张起来,连茶杯都要拿不稳了。
    她越是心虚,相长宁便越是觉得有趣,与秦于晏说话时,唇边带笑,频频看她,看得蝉儿惊慌失措,那股子心虚的意味怎么遮都遮不住,最后就连云婉婉都有所察觉了,好奇道:蝉儿,你怎么了?莫不是身体不适?
    蝉儿乍闻有人唤自己的名字,整个人如惊弓之鸟一般,猛地弹了一下,失手带倒了茶盏,霎时间滚烫的茶水蔓延开去,疼得她低呼一声。
    还未等云婉婉几人说话,她便立即站起来,低声道:实在抱歉,不当心弄湿了衣裳,请恕奴家失陪了。
    她说完,便起身匆匆离去了,云婉婉有些担忧地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很快便隐入黑夜中。
    相长宁若有所思地盯着轩窗对面,那女子穿过回廊,似有所觉,抬头看了一眼,正对上他的目光,就仿佛被什么蛰了一下似的,立即撇开头去,不敢再多看,微微垂下眼,头也不回地下了楼梯。
    相长宁顿了顿,才问道:方才这位姑娘是哪个宗门的?
    云婉婉听了,便答道:蝉儿是莲华宗的内门弟子。
    相长宁唔了一声,云婉婉疑惑道:怎么了?
    相长宁笑了笑,道:无事,我就随口问一问。
    云婉婉自然想到了方才蝉儿的不妥之举,遂歉然地替好友解释道:蝉儿今日仿佛有些不适,她平常不是这样的,还请前辈莫要见怪。
    相长宁修为高过她,又是秦于晏的故友,云婉婉礼称一句前辈是应当的,相长宁一哂:哪里?
    云婉婉见他神色并无不悦,这才在心里悄悄松了一口气,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师叔脾气好,师叔这位故友的脾气也应当很好才是。
    今天晚上云婉婉本是为了自己的好友,才将自家师叔约了过来,原是想让他们二人多些相处的机会,却不想事不尽人意,最后好友匆匆走了,倒把她晾在这里,听这两人说话,你一句来我一句去,全然不像是久别重逢的知己好友,倒仿佛天天都见面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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